去年秋天开展的波提切利和村上隆,拖拖拉拉到了最后一周,再不看就看不了了。只能赶在这个周日,一天都给看了。 上路了在bay bridge上连车带人被吹的轻飘飘晃悠悠才知道今天有大风警报。顿感肉到用时方恨少。但停车走到美术馆的路上,在被风吹的颠三倒四中抬头看到了彩虹!

两个展从文艺复兴到现代艺术,从透视到超平, 从圣洁宁静到娟狂放肆暴虐。不谈技艺,把看作品发散想到的几个思绪记录,分享一下。(长文章在写,慢,从日常分享开始吧)


这次波提切利的作品并不多,那些著名的代表作,比如《春》, 《维纳斯的诞生》都没有。尽管如此, 他早期几幅画神的作品也让我感到安宁。 好像是年龄大了,突然对更崇高的神性的东西有了一点接受度。 这让我想到一些到生命的最后突然从死忠无神论者诡异的人们,尤其是,科学家。 你当然可以说,人到生命的最后终归是脆弱的虚无的,但又何尝不是人到生命最后纵身一跃,放下ego, 勇敢的交付自我了呢?

波提切利作为文艺复兴的代表画家之一, 也从画神转而到画人。 放在那时候的历史环境中看,无疑地反叛的,震惊的,勇猛的。 接下来一代一代的艺术家都在用各种媒介形式,刻画人,人性是艺术的永恒主题。但无尽的解放,释放,把个人内心360度犄角旮旯都挖掘穷尽,当代艺术中的人却再难找到宁静和圣洁。
而正如村上隆作品里包裹在甜美下的恐惧,混乱,焦虑,疯狂,也正是当代人们的生活状态。 我记得陈丹青在节目里讲古典艺术时说到过去看当代艺术,一开始觉得爽,后来会觉得重复和厌烦,但走进文艺复兴,以及再往前的艺术里,看那些虽然我们知道神权的束缚人性的作品,反倒会百看不厌。 

前两天和朋友聊天,她说到自己有个在LA的亲戚把高中生儿子送到了男校,这不是一个教会学校,但会用bible来传递道德观,而在atheist家庭中长大的孩子,非但不反感,反而变得温良恭俭让,像个文明人。说完我俩都面色复杂的说hmmm, that sounds really…interesting~~


波提切利的展览中我觉得有意思的地方还有一点是作品背景的超现实。尽管超现实主义是很后来的事情,但好多副前景是古典主题的画的背景都荒芜,不对称,突兀,甚至让我想起玛格利特或者达利,这是为什么?

再有,他最早期的底稿,那些完全靠线条作的画让我想到好几个现代的插画师或漫画家。 比如Edward Ardizzone,Arnold Label, Edward Gorey, 再比如The Mystical Nativity右下角的 Where the Wild Things Are…

村上隆就是hard candy, 真霓虹,真青春残酷物语,真疯批啊。
其中Beyond 727这幅的介绍文字中提到他觉得日本化妆品牌727取这个名字是效仿美国波音飞机727,这事儿反映了二战之后霓虹国的不安全感和对米国的依赖。
由此展开想到国家之间的关系,就很有意思。过去从不会过去,但新时代有新需求也就产生了新关系,如同年轮般一层一层叠加。而无论时代如何变化,常年宣传一种固定的受害者与压迫者关系的叙事,就值得让人深思了。

这篇是用手机发的,没排版,进一步降低一个人发公告的工作量和心理门槛。谢谢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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