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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KY主创们
前几天有朋友在群里突然感慨了一下:
之所以我们会这么高兴,是因为她和前任已经分开整整两年了,可她之前一直都不舍得真正将对方清理出自己的生活,留着前任送的礼物,没事儿就去视奸对方的朋友圈。我们很担心她会越陷越深。
好在后来她的生活忙碌了起来,换了城市,离前任的圈子越来越远,才慢慢好了起来。
我想但凡经历过分手的朋友,都会有类似的感受:一段感情的终结和关系的终结常常不是同步的。分手完的很长时间内,我们的情绪还会被与那个人有关的点点滴滴所牵动,感到不舍、心痛而无法控制。
直到未来的某一天、某一瞬间,我们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不爱了,彻底放下了。但在这个节点来临之前,我们会经历许多痛苦和挣扎,并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就像那首老歌《当爱已成往事》里唱的那样:
图片来源:《当爱已成往事》歌词截图
为什么停止爱一个人的过程会这么漫长且艰难?过程中我们会经历些什么?有可能让这种痛苦快点结束吗?今天的文章就想和还无法放下的朋友聊聊这个话题。

停止爱一个人很难,
是因为你可能会反反复复
和朋友痛骂对方是个人渣、根本配不上自己,可没过多久就打开对话框,关心ta吃饭了没;
决定删除对方的微信,把ta彻底清理出自己的生活,没过几天就求共同朋友告诉自己ta的近况...
“道理我都懂,但就是做不到”——这句话在感情中体现得最是淋漓尽致。
你可能心里很明白,继续爱下去只会给自己带来强烈的痛苦,但比起未知的恐惧和没有情感寄托的空虚,眼前这份已知的痛苦,反而是熟悉和安全的。
事实上这是一种强迫性的重复,你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不断将自己置身于痛苦但熟悉的环境之中。
之所以会反反复复,还因为每个人对最初的假设和观念具有寻求确认的倾向,这种思维倾向在心理学中被称为验证性偏差(Nickerson et al., 1998)。
放在感情里,指的就是我们会通过择性注意一些蛛丝马迹,以及主观上扭曲对方某些行为的意图来试图证明 ta 还爱着自己,自己过去的选择和付出没有错,比如:
“Ta只是一时地离开罢了,等ta明白我才是真爱,就会回到我身边。”
“Ta还留着我送的墨镜,肯定还没有忘记我。”
看起来这样的自欺欺人有点傻,但太快接受对方不爱自己的事实,会让自己过往的投入更像是一个笑话。反反复复只是想要自我保护罢了。
真正放下前,
你会感受到真实的痛苦
你知道吗,你在失恋后说的“心好痛”并不只是一种形容,Kross等人(2011)发现,当遭遇分手时,我们感受到的心痛是真实存在的,它的感受和生理疼痛很接近。
除此之外,痛苦还来自于爱的消散的感觉。一项研究中,人们如此描述爱消失过程中的体验(Sailor, 2013)
就像是我在坠落的感觉。感受不到被爱的那一刻,我就仿佛站到了悬崖边上,ta的离开像是推了我一把,使我失去平衡,一头栽入了深渊。
我感到呼吸困难,胃紧缩而翻腾,心脏仿佛会爆裂,但无法阻止坠落。没有任何感官告诉我当前所处的高度和到崖底的距离,直到某个决定性的时刻,我撞击到了地面,一切才戛然而止。
坠落结束了,我对ta的困惑消失了,我们之间的爱情也结束了。留下的只有疼痛,空虚和破碎的感觉。
为什么爱的终结会需要如此漫长的时间,不能像关系终结那样干脆?
朗伍德大学心理学教授、神经研究主任Catherine Franssen博士给出了他的答案:失去爱可不像按一下大脑的开关那么容易,这是一个忘记习惯和联系、改变激素和神经递质以及改变行为的过程。
具体来说,恋爱中的我们,大脑的关键奖励中心会与额叶皮层相连,产生积极的感觉,同时降低与恐惧中心的链接,伴侣成为了你通往幸福的途径。而失去爱的过程却是相反的,这些连接会逆转,等到大脑自我重组、重新链接,你对ta的感受才会发生变化。
这意味着,因为ta才有的变化或养成的习惯,以及与ta有关的一切,统统变成了唤起你痛苦的触发点,直到你不再想念ta。
失去爱的过程,
也是一个丧失的过程
爱的消散之所以让人难以忍受,是因为过程中还伴随着这四个方面的丧失:
1.亲密的丧失:包括身体和情感上的亲密。
 “不再记得和ta拥抱是什么感觉,甚至忘记了被人拥抱的感觉。”
“已经不会有人在家里等我了,回家后我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2.信任的丧失:你开始对过去产生各种各样的怀疑。
“Ta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爱我的?”
“Ta是不是出轨了,一直在欺骗我。”
3.被爱感的丧失
“我感觉ta在践踏我的心,ta似乎并不在乎。”
“我对ta而言已经彻底不重要了。”
4.目标的丧失:有目标是人类最基本的需求之一,重要目标甚至会与自我深层次的价值紧密相连,一旦放弃会损伤自我的核心价值。
“因为ta我把家庭放在了第一位,本来已经看好了ta所在城市的新工作,现在又要重新我的人生意义了。”
“我已经习惯了事事为两个人考虑,现在突然恢复单身,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生活。”
这样的丧失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种威胁,即我们的自我概念收缩了,“我不再XXX的伴侣了”;对自我的认知也变得模糊了,“我不知道我是谁,我该追求些什么”Slotter et al., 2010)。
可以说,停止爱一个人不仅仅是失去一份爱,也是失去了曾经爱着ta的那部分自我。
除了交给时间,
有办法让痛苦更快结束吗?
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但如果想要更快从痛苦中抽身而出
,也可以试试这4个方法:

  • 对自己诚实
承认和接受ta做的那些让你心痛的事情,虽然这很难,但如果无法直面现实,我们就无法迈出停止爱一个人的第一步。
对自己诚实不会自动关闭你对ta的感情,但它的好处在于,当你接受了真相后,你会对这段感情产生新的看法。
你可能会更清楚的认识到,ta的行为早就已经不是不爱了这么简单,甚至还包含了欺骗和背叛。这或许能坚定你放下的决心。
  • 对关系进行消极评估
事实上,我们可以控制对一个人爱的强弱(Langeslag & van Strien, 2016)。
老是想着ta的好,当然没办法快点忘记ta。尝试把注意力集中在ta的负面品质上——比如“太粘人”、“太小气”、“太老了”,或者想想这段关系本身的负面特征也会有所帮助——“我和ta在一起根本不平等,现在分开才是及时止损”。
这能帮助你减少对ta爱的感觉,让你更能接受分开的结果。
  • 分散注意力
如果你老是控制不住的想ta,那一定要试着把自己投入到一些活动中。无论是比平时更努力工作,还是开始一项新的爱好,或者是疯狂地看老电影,都可以帮助你遏制反刍,缓解负面情绪Langeslag et al., 2018
  • 从心理上与对方解除连接
如果你发现自己做到了行为上的撤回,比如不再主动联系ta了,还是没有减少痛苦和内耗,那么可能你需要思考的是,自己是否真正做到了心理上的撤回(disengage)。
比如不再把ta当成自己的情感寄托,不再从与ta有关的回忆中寻求温暖等等。
你会发现,当你真正从心理上与ta接触连接,即使有行为上的互动,ta也不会再给你带来情绪上的波澜了Wrosch et al., 2013)。
有人认为,彻底放下一段逝去的感情就像是一场哀悼,虽然会经历许多难熬的阶段,但终点一定是恢复和成长。
所以千万不要苛责自己,给自己多一点时间吧。如果你身边有类似处境的朋友,不妨转发给ta,告诉ta你理解ta的心情,支持着ta!
最后还想说,虽然爱会带来痛苦,但千万别因此害怕再次与人相爱。爱不只是甜蜜、温暖、包容等正面的情感,还包含了愤怒、失望、痛苦等负面的情感。
它的意义或许就像是《婚姻故事》电影里,男主角在经历了与女主角的相爱、争吵、离婚,最后在餐厅里唱的那首歌一样,对我们关怀备至和伤你至深的往往是同一个人,但这样一个人的存在,让我们体验到了活着的感觉。
图片来源:《being alive》歌词截图
祝愿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能彻底放下过去,和值得的人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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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花了多久时间彻底放下一个人?

觉得哪个方法最有效?

来评论区聊聊吧~
References:
Nickerson, & Raymond, S. . (1998). Confirmation bias: a ubiquitous phenomenon in many guises. Review of General Psychology, 2(2), 175-220.
Kross, E., Berman, M. G., Mischel, W., Smith, E. E., & Wager, T. D. (2011). Social rejection shares somatosensory representations with physical pain.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108(15), 6270–6275.
Langeslag, S. J.,Sanchez, M.E., (2018) Down-regulation of love feelings after a romantic break-up: Self-report and electrophysiological data.
Slotter, E. B., Gardner, W. L., & Finkel, E. J. (2010). Who Am I Without You? The Influence of Romantic Breakup on the Self-Concept.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Bulletin, 36(2), 147–160.
Langeslag, S. J. E., & Sanchez, M. E. (2018). Down-regulation of love feelings after a romantic break-up: Self-report and electrophysiological data.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Psychology: General, 147(5), 720–733. 
Langeslag, S. J., & van Strien, J. W.(2016). Regulation of Romantic Love Feelings: Preconceptions, Strategies, andFeasibility. PloS one, 11(8), e0161087.
Wrosch, C., Scheier, M. F., & Miller, G. E. (2013). Goal adjustment capacities, subjective well‐being, and physical health. Social and personality psychology compass, 7(12), 847-8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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