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大话红楼系列只解析原著《红楼梦》本身,由于内容有连续性,建议点开合集逐集观看,本期为大话红楼第209
快速解决烦恼的捷径?茗烟为什么给宝玉看黄书?宝玉读的是《西厢记》还是《会真记》?
书接上回,正在宝玉郁闷无聊的时候,他的救星出现了。
他就是茗烟。
作为宝玉的贴身秘书,本着服务领导、拯救领导的职业精神。
他左思右想,前思后想,为宝玉寻开心。
然后他就发现,已有的事情皆是宝玉顽烦了的,不能开心。
惟有这件,宝玉不曾看见过。
这就告诉我们一个道理,解决人生烦恼的捷径,就是让自己看到未曾看见的东西。
未曾看见的东西,就是于当下不一样的世界。
可以是读书,可以是旅游,还可以是游戏。
在新世界中,我们会至少得到三个感悟:
首先、人生不知眼前的苟且,真的有诗和远方。
其次、看到自己的渺小,和偌大的世界比起来,自己的事根本就不叫事。
最后、找到解决烦恼的方法,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世界那么大,我可以跑呀!
归结起来就是,把自己看轻,把事情看小,把世界看大,就能得出一句话:广阔天地,大有可为。
人有了希望,人生的乐趣也就回来了。
扯远了,宝玉什么东西没有看过呢?
茗烟走去到书坊内,把那古今小说并那飞燕、合德、武则天、杨贵妃的外传与那传奇角本买了许多来,引宝玉看。
茗烟给宝玉看的书可以分为三类:
第一类,古今小说,内容比较传统,以历史故事为主。
第二类,飞燕,合德,武则天,杨贵妃的外传。这其中肯定少不了艳俗描写,俗称小黄文。
第三类,传奇角本,放在今天就是玄幻小说。
总之,这些书都和科举毫不相关,属于课外书。
面对新世界,宝玉当时就惊呆了。
原文写道:宝玉何曾见过这些书,一看见了便如得了珍宝。
您可以想象一下 ,你第一次看非法出版物是什么感受,那时那刻就是宝玉的感受。
两个字总结:刺激!
有朋友就说了,茗烟这不是带坏宝玉吗?
庚辰侧批注:书房伴读累累如是,余至今痛恨。
脂砚斋也认为茗烟是个大大的坏人。
但是,你想茗烟的绩效是由宝玉来定的,宝玉不开心。
年底考评,他就可能失业。
宝玉的前途和自己的工作比起来,哪个更重要?
再说,他不干,也有别人干。
与其让别人抢自己的饭碗,不如先下手为强。
茗烟的选择,是他所处位置的必然选择。
是你,你也得这么干。
很多时候,不是人在做事,而是事在造人。
一个好人为什么突然变坏,因为只有坏人才能坐稳那个位置。
茗烟为了保护自己,再三嘱咐宝玉不可拿进园去:“若叫人知道了,我就吃不了兜着走呢。”
可是宝玉那里舍的不拿进园去,踟蹰再三,单把那文理细密的拣了几套进去,放在床顶上,无人时自己密看。那粗俗过露的,都藏在外面书房里。
也就是说,小黄文宝玉不敢带,古今小说太普通,最终留下的就是传奇脚本,也就是玄幻小说。
话说,那一日正当三月中浣。
中浣,原指古时官吏每月中旬的休沐日,后来泛指每月中旬。
早饭后,宝玉携了一套《会真记》,走到沁芳闸桥边桃花底下一块石上坐着,展开《会真记》,从头细玩。
您注意用词,读书不叫读书,叫细玩。
古时候,书是很珍贵的,在娱乐方式贫瘠的时代就更加弥足珍贵。
所以宝玉才会反复逐句的阅读品味。
宝玉读的书叫《会真记》,但是这一回的回目叫:西厢记妙词通戏语,牡丹亭艳曲警芳心。
有朋友就说了,《西厢记》和《会真记》不是一本书吗?
真不是。
这两本书虽然讲了一个故事,都是张生和崔莺莺的爱恨情仇,但是区别非常大。
第一、作者不同。
《会真记》本名《莺莺传》,是唐代文学家元稹创作的一篇传奇。被收入《太平广记》时改作《莺莺传》,因为文中有《会真诗》,所以别名《会真记》。
《西厢记》全名,《崔莺莺待月西厢记》是元代王实甫创作杂剧,部分取材于元稹的《会真记》。
第二、故事主题不同。
《会真记》主要讲述的是贫寒书生张生对没落贵族女子崔莺莺始乱终弃的悲剧故事。
作者为了替张生抛弃崔莺莺的无耻行径开脱,大骂崔莺莺为“尤物”﹑“妖孽”﹑“不妖其身,必妖于人”。
《会真记》的主题是反自由恋爱,宣传男尊女卑。
《西厢记》刚好相反,写的事书生张生与相国小姐崔莺莺在红娘的帮助下,冲破孙飞虎、崔母、郑恒等人的重重阻挠,终成眷属的喜剧故事。?
正面提出了“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属”的主张,反映了封建时代少男少女对爱情的向往和追求。?
第三、主角设定不同,《会真记》里的张生就是一个妥妥的渣男。而《西厢记》中的张生却是一个信守诺言,洁身自好的正面形象。
第四、两书字数不同。《会真记》只有16出,全书三千多字。而《西厢记》有五万多字。
可以这么说,《会真记》和《西厢记》是同一个故事不同的梦想,两本书所表达的观点是完全相反的。
《红楼梦》在标题上写《西厢记》在故事里却成了《会真记》。
这就好比,万众期待的绝世美人貂蝉,却是一个长满胡子的彪形大汉,这也太离谱了。
你说作者分不清这两本书,我肯定是不信的。
不是意外,那就必然是故意。
那么作者想表达什么呢?
三个字:不情愿。
我想写《西厢记》,但不得不写《会真记》。
这就是理想和现实的冲突。
第一、宝玉想做《西厢记》中那一个言而有信的张生,而实际却成了《会真记》里始乱终弃的渣男。
第二、宝玉想和黛玉有情人终成眷属,而事实是阴阳两隔。
这就是,红楼的求而不得。
写《西厢记》是期许是希望,写《会真记》是无情又无理取闹的现实。
同时,我们也不能回避另一个可能,那就是在当时《西厢记》就叫《会真记》。
也就是,出版商为了赚钱,挂羊头卖狗肉。
要知道,《西厢记》一问世,就因为它表达的主题思想,被列为禁书。
这就好比,你买的是《西游记》,可里面没有唐僧取经,只有孙悟空和七仙女在蟠桃园不能说的秘密。
又好比,你给课外书包了物理课的书皮,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瞒天过海罢了。
总之,作者当时的想法,已经不可考了。
但是有一点我们可以确定,那就是《西厢记》和《会真记》这两本书,关乎着宝黛的爱情走向。
那么宝玉读书,又会引出怎样的故事,咱们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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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稿:小宝     编辑:小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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