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牛士 今日报道
周鸿祎和罗振宇昨天晚上搞了场对谈直播。
标题挺唬人:有问必答,向我开炮。

但实际上本次对谈并没有在圈内引起什么讨论,不知道是老周最近频繁出镜观众审美疲劳了,还是赶上周五晚上,打工人都在应酬或淹没在拥挤苦逼的回家路上,无暇观看和讨论,或者是整个对谈其实没什么可传播的讨论点。

说实话,在日常热闹非凡的WeMedia交流群,甚至都没有一个人主动聊起这场对谈,作者也在昨日忘记了此对谈,选择奔赴一场酒局。
在酒局上,360前员工、现自媒体大V郭开森老师突然戴起了耳机,在座都以为是又接单或者客户文章要修改,一打听,原来是看老周直播了,但直到酒局结束,开森也没和酒局的兄弟们分享任何有意思的观点。
对谈细节可见一斑。
开森只是在朋友圈写下了一段文字。

果然扎一个人最狠的永远是前员工。
点评不仅毒辣,而且将老周和罗胖此前曾经有过龃龉的事儿给抖搂了出来,并且还关联上了周日和傅盛的同框。

现在的老周,主打和解,主打一笑泯恩仇。
先来看看昨天的直播数据。

得到的直播数据不佳,仅3.2万人次观看,直播时长125分钟,也就是超过2个小时。

三眼查数据显示,老周抖音直播间有168万人次观看,最高在线2.5万人。

昨晚直播流量走势情况。

整体来说,这场直播数据一般,业界并无讨论,抖音上面的观看更多是吃瓜心态围观,和行业的热点关注还隔着几条街。
鉴于没有全场直播回放,只有周鸿祎抖音放出来的三段视频,我们姑且认为这就是昨晚俩人对谈的最核心话题。

确实谈不上什么开炮,只是两个男人的插科打诨。
第一段视频:不能因为一个人油腻有爹味,就不学他长处。
周鸿祎说到了爹味的话题。
第一,到了当爹的年龄,没有爹味就不对。
第二,我经常和儿子交流,你觉得爹味是好是坏,但当爹的试图跟自己的孩子交流,一定不是简单的鸡汤,一定是发自内心肺腑的,希望他最好。
第三,有没有爹味其实不重要,从学习的角度来说,你要善于向一切你喜欢和佩服的人身上学习,还要善于学习你不喜欢的人,甚至你的对手身上去学习,所以你别关罗振宇有没有爹味,原来我还觉得罗振宇很油腻呢,但这并不排除我不想把他的思想拿到,我越讨厌他,我越把他的能力学到,我将来就可以超越他,超越他我就不用理他了,不能因为他胖和油腻就不学他的东西,但事实了解后,发现它不算油腻。
第二段视频:创始人如何防止被踢出局
老周说,你可以看到国内,比如说阿里收购了优酷,过一段时间,优酷的创始人就走了,我们很多人就解读说,你看这资本多残酷啊,这个收购了公司就把创始人给踢走了,其实不是这样的,这往往是收购里的协议,如果我是投资人,我投完了你,我希望你还留在公司,继续努力把公司干的更有价值,但如果一个大公司对你进行收购,他要把你消化掉,跟他原有的业务融为一体的时候,这时候原来的创始人就看成为收购上的一个文化异类,或者一个障碍,所以大家一般会签好协议,他就拿钱走人,对创业者来说也是套现,这种情况不应该被视作踢走。
创始人中途离开公司有很多原因,就像前一段王慧文突然生病了,一个刚创办的公司,你看美团王兴就处理得很好。你很难用一个合同解决创始人不出意外的问题,又解决创始人自己不愿干的问题,又解决大家闹矛盾的问题,又解决被收购的问题,这是不可能的。
第三段视频:天天把年纪挂在嘴边,你就会老得很快。
罗振宇刚说到这个年纪,这个身份,老周还在办公室里装了攀岩馆,很不容易。
老周随后反驳说,你这个话我有两个很不喜欢,你老把这个年纪挂在嘴边,老暗示自己50岁,我要觉得你天天这么说,你就会老得很快,我觉得50岁的人,也可以继续保持一种少年后者青年的状态,就真的保持好奇,保持对新东西的探索,保持这种快速的行动,而不要老是暗示自己,我觉得对你不好。
第二呢,你老是说老周这个身份,我的理念是不装不端有点二,我还是觉得最安全最舒适的一种做法,我穿着好衣服就很担心,穿着普通衣服就很放松,我觉得自己是nobody,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企业领袖,也不是这种企业家的标杆,我就是一个屡败屡战,犯过很多错误,经验丰富,愿意跟大家直话直说的这一个人,我这样一个人设呢,就不怕别人攻击,也不怕别人的抹黑,所以我不喜欢你说我这个身份。
我去攀岩,是因为攀岩就是很好玩,它跟身份没有关系,恰恰因为我还有两个臭钱,所以我自己修了个攀岩馆,而不是说人觉得自己有什么身份,就不适合去攀岩。我和你说我还组建了飞盘队呢,疫情后没人玩了,有一天有篇文章把飞盘描绘得很不堪,说什么飞盘媛,把玩飞盘的都说是男的要泡女的,女的要泡男的,都是要搞点什么活动,就以飞盘为借口,其实你真的去玩飞盘,其实挺好玩的,竞技性非常强,在竞技中没有男女,只有对手,所以我对很多东西都是好奇的,我就不爱听别人说你这个身份还去怎么样。
随后罗振宇回怼,说你在回避两个基本事实,第一,你就是一个50多岁的人,你就是距离衰老和死亡越来越近的人,这是一个基本事实。第二,不管你怎么强调,我直话直说,我穿的衣服怎么样,你就是一个老板,否则我们直播间的人在看什么呢,再看普通的街坊大叔周鸿祎吗,肯定不是,他看的肯定就是老板周鸿祎。
老周说,我还是定位成一个持续创业者,我摆不出老板的派头,你看我这样子有老板派头吗。我连老板肚都快没有了。攀岩很现实,第一可以锻炼肌肉,比撸铁更好玩,第二可以练平衡能力,不容易摔跤。同样到了80岁,我的生活质量就比你高。
目前能够看到的对谈内容就这么多,也就相当于三杯白开水吧。

我们再回到开森的朋友圈,里面提到了老周和罗胖的恩怨。
和老周有恩怨的人多了,不多罗胖一个。

按照开森的说法,罗胖是3Q大战后给腾讯诊断的主力军。
啥叫主力军?应该就是给腾讯出出主意,分析分析以后该怎么办。
事实上,3Q大战后,腾讯的生态和心态都越来越开放了,老周这一战既扬名立万,同时还客观上促进了腾讯的后一个十年繁荣。
那当时罗胖是怎么分析的?
《创业邦》在2012年写了一篇《如何收服周鸿祎》,历数老周的数次战役,请了资深媒体人罗振宇等人仔细分析了周鸿祎的出招逻辑,以及应对老周的各种打法。
案例一战金山:浏览器之争
战事回顾:2010年5月,奇虎360公司与金山公司就金山网盾的“漏洞”、“卸载”一事发生冲突,周鸿祎在新浪连发四十多条微博,曝光竞争对手的“多重内幕”。老周这一战的动机是,金山网盾的默认浏览器锁定功能和首页锁定功能,威胁和打压了奇虎360浏览器的扩张态势。厮杀结果是独立版本的金山网盾黯然退市。
罗振宇点评:
周鸿祎用了特别多的混淆视听的方法来攻击对手。他说金山网盾有漏洞,其实软件都是有漏洞的,微软还一天到晚给你发补丁补漏呢。360安全卫士也有漏洞。这是常识,周鸿祎却拿出来忽悠那些不懂的老百姓
周鸿祎在微博上着力塑造一个敢说真话、敢爱敢恨、有点二的形象,这样的形象很讨人喜欢,容易在论战中加分。
一件事被有一定影响力的人说出去、形成传播效应之后,往往没有改正的机会。就像曾经激起公愤的“我爸是李刚”事件,后来的调查证明那孩子从没说过这话,只是最开始的一个帖子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了。
案例二战小米:抢占移动终端
战事回顾:打小米时,周鸿祎提出两个论点:一个质疑小米手机到底赚不赚钱;第二个是哪个手机厂商是更在乎消费者利益的。这战术背后,周鸿祎做的就是把小米用户的梦想打碎。周鸿祎希望借此一战,让奇虎360成为手机运营商的角色。
罗振宇点评:
第一,现在的企业在未来的产业发展中会呈现出一种传媒化的倾向,这是个大趋势。不论什么产业的价值链,一开始都是渠道主导,然后渐渐是产品主导,后来是软件主导,最后发展到人格体主导。
周鸿祎的打法也是在这个套路里走。谁掌握媒体话语权,谁拥有有魅力的人格体,谁在商战中的赢面就会变得特别大。潘石屹、李开复都是用人格体做公司品牌代言。雷军缺的是人格体,玩的还是软件。所以当雷军开始和周鸿祎对撞的时候,在最高级别层面撞坏了。
从这里可以看出的第一个大趋势,就是企业的媒体化和人格化。
第二,过去的公关战靠的是组织化的力量,看的是搞定媒体的能力。现在的情况不同了,组织在传播速度、号召力等方面,不存在任何优势。罗永浩骂西门子,上一秒种想到下一秒钟就骂了,但西门子那边要开会层层上报,再做反应,明显不赶趟儿。
周鸿祎是一个人,而金山、腾讯、小米都是一个体系、一个组织。组织跟人打架,组织必败。
第三,中国市场古往今来的规律,有邪恶魅力的人是容易胜利的。比如李国庆,跟大摩女骂架之后,实际上魅力指数是上升的。这也说明了,一个有缺陷的人往往是比较可爱的。一个完美的高大全形象,和有典型缺陷的人相比,是完全没有竞争力的。
支招:怎么应对周鸿祎?
罗振宇:参照罗永浩打方舟子
首先要有个对等的人格体和他打,就像方舟子和罗永浩那样打。方舟子打谁谁都输,但打不赢罗永浩。罗永浩的方式是,你用什么招对我,我就用什么招对你。对雷军来说,如果你摆脱不开,你就最好也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否则你是赢不了的。
其次,你要找到自己话题的主动权,要主动说他,不要老是解释。就像不管方舟子说罗永浩什么,罗永浩就只说方舟子基金会的事。
第三,指责周鸿祎不能指责他是流氓,而要把他往无能、庸俗这个方向上靠,要指出他身上与众不同之处都是虚假的。公众最不喜欢的就是没色彩的人,有色彩的人怎么都行,芙蓉姐姐、凤姐都行。平庸是最进不了公众视野的。打击周鸿祎只能往这个方向靠。
奇虎360现在是个笨重的大公司了,找它的漏洞还是很容易的。
当时罗振宇身份还是资深媒体人,老周已经是敢于向腾讯发招的当红企业家。

罗胖的支招真是绝绝子啊。那后来怎么样了呢?
据媒体报道,罗振宇在2011年前后,还在视频节目上怒怼过周鸿祎。
当时的节目叫《中国公司批判》。
罗振宇在节目中说,在企业竞争中,周鸿祎这个公司不断地用道德来批判别人,是一种流氓行为,是一个没底线的公司。
罗振宇在节目中给了周鸿祎三句话——「道德内裤论」。
第一句话:道德是内裤,你应该穿上,人人都应该有道德。
第二句话:道德是内裤,你穿上了,但是没必要满大街去告诉别人说你穿了内裤。
「你是这个系统的癌细胞。
第三句话:你更不能满大街扯着别人说,你没穿内裤,如果你要说你穿了,请证明给我看。逼着别人脱外裤,这样的事情更干不得,你就是行业公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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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老周逮住机会反击了一把。
2019年,罗振宇做题为《时间的朋友》跨年演讲。主题是「小趋势」,聚焦大环境下的个体命运。
对于罗振宇的跨年演讲,周鸿祎疑似做出了回应。
周鸿祎说,为什么现在过新年气氛那么凝重的历史沧桑感,为什么很多人试图充当上帝或者先知,言之凿凿预言未来,给我们这些迷途羔羊指出方向,似乎这样才会降低面临不可预知的未来时候产生的巨大焦虑和惶惑。
不过,从时间上看,老周发布在前,罗胖演讲在后,但影射嫌疑依然存在。

看来,时间真是个好东西,他可以抹平龃龉,也可以让大家做朋友。

十年恩怨,一朝对谈,令人莞尔。
资料来源:
1、刀刀见血!“名嘴”罗振宇怼周鸿祎和360:道德像内裤!

2、周鸿祎战术分析学,以及如何应对他

3、周鸿祎抖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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