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杜琪峰来拍。
《繁花》大结局,一段波澜壮阔又荡气回肠的上海时代故事引发热议,围绕在宝总身边的人事物让人唏嘘。

上海成为岁末年初最热门的话题之一。

其实,深圳也有一段繁花时代,只是不在黄河路,而在华强北路。
深圳的华强北路最早不是一条路,甚至算不上一条街,只不过是上步工业区的一条厂区马路,但是踩中了时代的风口,神奇地崛起成为中国电子第一街,甚至成为有世界影响的电子商业街,创造了无数个财富传奇。


说起华强北,就绕不开赛格电子市场,深圳华强北路的赛格市场,就是上海南京路的沪联大厦,只不过它卖的不是服装,而是电子产品。
80年代,国家在深圳打造市场经济的试验田,布局电子产业,为了实现市场化运营,整合分散的小电子企业,组建深圳电子集团公司,后来改名赛格电子,成为国内唯一一家电子产品交易市场,填补了市场空白。
最初的赛格市场非常简陋,面积只有900平方米、43户商家,后来随着交易越来越多,名气越来越大,经过五次扩容,整个华强北商圈也逐步扩大,逐步发展成为数量最多、种类最齐全的中国电子信息产品集散地。
2000年之后,华强北迎来巅峰时刻,赛格市场内一铺难求,很多看似不起眼的玻璃柜台后,是身价不菲的富翁:
创造了一米柜台每天麻袋装钱的财富神话
当年华强北最火的时候,流传一句话:

华强北一个喷嚏,可以让全国电子产品市场感冒。
那时候的华强北成为全国最大的拿货市场,当然也是最大的水货和山寨货市场
除了水货,华强北最惹人争议的就是山寨机。
2000年之后,联发科出第一款单芯片手机解决方案,让山寨机横空出世——厂商只需加上电池、外壳、一些定制零部件,就能生产一台手机。
背靠华强北强大的供应链,厂商大批转型做起山寨机,组装出一部新手机只需几天的时间,不仅如此,华强北的山寨机还能适应市场变化,做出四卡四待、多系统切换,自带点烟器等新花样,而且价格仅为数百元,利润空间被无限放大。
山寨机极大的撼动了手机市场,毕竟当年手机的价格让一般老百姓望而却步,华强北填补了下沉市场的需求。
到底有多火呢?
一米柜台,每日流水可达几十万,真的是用麻袋装钱
说几个细节:
在华强北,一台保险柜、一个计算器、一个记账本,一台手机便能开门做生意,有客户上门时,只需将元器件清单给客户打勾,确认订单之后,再满地调货把这单配齐,空手套白狼就能每日流水几十万
只要不是傻子,抢到了铺位谁都能发财,有些初中没毕业的穷小子,在这里“练摊”三五年,就成了身价千万的老板。
暴利之下档口的价格被炒到一平米30万元/月,商铺的转让费高达百万,却仍一柜难求,六万平方米的商铺招商,在三个小时内一抢而空。当时一个铺位的申请登记表,从楼上办公室下楼拿到街上就能卖5万块。
投机与暴利之下,华强北挤入了数以万计的商铺、电子公司,以及几十万电子从业大军,牢牢占据华强北的每寸缝隙。
这里人里就有宝总、范总、还有汪小姐,确实有一个汪小姐,她从一个女工开始,在华强北卖货,最后做了工厂,现在叫豪恩声学。
据说,当年小马哥没做企鹅之前也想去赛格摆柜台。
当然大部分柜台都让潮汕人占据了,所以说这里面的故事王家卫拍不出来,只有杜琪峰可以。
但是花无百日红,山寨的擦边球迟早要出事。

2011年,华强北迎来整顿,持续六个月的整顿,让华强北街头遍布扔掉的山寨手机,这是销毁证据,一地碎片满目狼藉。
其中最令人唏嘘的就是山寨机小王子——陈金陵。
陈金陵是华强北造福神话最典型的代表,他出身江西农村家庭,没怎么上过学,16岁就跟叔叔来深圳打工,意外发现华强北财富密码。
机缘巧合,不懈努力,陈金陵成为华强北最大的山寨电子产品的代理商,不仅挖到了人生第一桶金,而且生意越做越大,在最辉煌的时候有几个档口,一天的流水过百万。
但是随着山寨机被整顿,他经历了扣押、罚款、入狱,出狱之后应收的账款要不回,上家却天天逼债,老婆也跟人跑了。
最后疯了。
以前在街头经常可以看到陈金陵,只要给他一根烟,他就会开始爱的魔力转圈圈。据说他之所以喜欢转圈圈,是因为在最辉煌腾达的时候,他常跟朋友去华强的DJ的士高喝酒跳舞。
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没有人知道。
我不希望他是深圳版繁花的宝总。

结语
山寨机不再,但是财富梦永存。

华强北此后一直积极转型,成果也显而易见。

但是投资的人们并没有停止,此后的华强北还搞过化妆品、搞过挖矿,但是无一例外都被整顿了。
普通人要发财的欲望,可能才是深圳繁花的底色。
这种底色不同于上海的腔调,是深圳独有的。

期待华强北再创财富传奇。
就这样。
今天,胡塞被打击上了热搜。
哈马斯之后是胡塞,中东地区这些势力令人纠结,有人痛恨,有人赞赏,但是很多人其实不了解他们的真相,知道之后,你就不会简单的痛恨和赞赏了,而是深深的悲哀。


他们是永远的炮灰。
(免责声明:本文为经济学教授据公开资料做出的客观分析,不构成投资或者购买建议,请勿以此作为投资或者购买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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