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慌乱的世道,有胆子没良心的人不少,有良心没胆子的也不少,都不奇怪,真正令人心生厌恶的,是没良心的人,却总爱扮演良心代表正义之士佯装圣人活佛,一副岳不群的矫揉造作姿态。】

1
“知识分子”这个称呼,大家听过不少,“知道分子”的说法,想必知道的人就少了。

这个名词的首创者,正是王朔。
知识分子应该是从事创造性的精神活动的人,而当代的知识分子没有这种能力,他们充其量只是比常人多知道了一些事情,故王朔以"知道分子"称之。
特指热心社会观察和文化观察但是没有到达知识分子的程度的人士。
在王朔这里,"知道分子"一词显然是个贬义词,是对一部分知识分子的揶揄和讥讽。
建国这么多年,高校大楼是越建越高,大师是越来越少了。
有钱得势,名利双收的“知道分子”也是越来越多了,为民请命仗义执言的知识分子,却是越来越少了。
专业的事,干不了;瞎扯淡的事,却干的很专业。
这就是“知道分子”的真实嘴脸。
2
3年前的一档节目,两个“不会吧”,便把中国所谓的“知识分子”的底裤,给扒了个干净。
一个大学生向白老师提问:“如何看待年轻人一边刷爱国热血视频,一边对前途感到无能为力?”
白老师接过话题东拉西扯小嘴叭叭说了一堆,最后重点强调,每代人都有自己的不容易。
然后,就是眉头紧锁,高能金句输出,说出自己的灵魂思考:
“难道我们现在指望的是房价很低,然后工作随便找,然后一点压力都没有,然后只要喜欢的女孩跟她一追求就同意,不会吧?不会吧?”
两个不会吧,B站up主连夜加班,恶搞鬼畜视频,一夜之间,“不会吧”火爆互联网。
十年名嘴无人识,一句“不会吧”天下知。
三年后,“不会吧”再次卷土重来,发表当代学者的宏大叙事高见:

2024开年第一天,元旦、春节各地都在想方设法促消费,如上海2024跨年迎新购物季、广东“粤消费粤精彩”消费券活动。
就2024年促消费的话题,白老师再次抛出了一个“世纪难题”:
如何解决老百姓“有钱不敢花”,并提问有关专家。
大概真是江南才尽、亦或真的是没话可说了,一个爱扮演社会良心的“知道分子”,和一群专家,正儿八经的做节目搞访谈研究一个印度恒河里光屁股洗澡的疯子都不敢谈论的话题:

2024年如何解决老百姓有钱不敢花。
梅贻琦、陈寅恪、蔡元培、鲁迅先生,他们若是知晓今天的社会文人和知识分子,荒唐可笑堕落到这种程度,不知该作何感想。

哪个老百姓这么傻,有钱却不敢花?
除了张世豪抢来的钱,和候处长藏在冰箱里的钱,你告诉我,哪个百姓有钱不敢花?
只有一种情况下是“有钱不敢花”,那就是钱的来路不正,其它所谓“有钱不敢花”,唯一的原因就是没钱或钱不够。

3

两个月前,2023金融街论坛年会。
中国人民银行货币政策委员会委员刘世锦先生发表高论:
要发展中国经济潜能,“中国还有5亿人没用上马桶,有10亿人没坐过飞机,我们能不能让3亿人用上马桶,让5亿人坐上飞机,这就是一个很大的需求发掘。”
扩大内需,往死里扩;搞大内耗,往死里耗;全民内卷,往死里卷。
刘老师最后还抛出来这样一个观点:
让中低收入群体的消费水平,接近中高群体。
我当场就跪了想给他唱一首《征服》。
原来,我们的发展经济潜能,就是想方设法,让低收入群体的消费水平,拔高到高收入群体。
我原本以为,重点应该是让低收入群体的收入水平,接近高收入群体,好实现共同富裕。
却不想,他们的重点研究方向,是要让穷人,花钱的能力和水平,接近富人。
真是绝了。
让外卖小哥,用借呗刷信用卡背着贷款,和思聪少爷一样,去夜店酒吧夜夜笙歌?
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
4
想要房价很便宜,生存压力很小,工作很好找,“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以为这些就是我们的研究方向和解决问题的重心点吧?
“如何让穷人的消费水平,接近富人的消费能力”、“如何解决老百姓有钱不敢花”,才是我们的重点研究方向。
真他娘的糟践银子,诸如此类的荒唐闹剧,竟然还要搞个节目拉来一批专家,去开会研讨各种语调分析,“如何发掘经济潜能,扩大内需,拉升GDP,赶超英法美。”
一个星期前,热搜榜上有一个话题#约9.64亿人月收入2000元以下#,这个词条,被夹了。
今天的热搜话题,相关词条变成了#我国中等收入人群已达4亿#
放心,十年后再度搜索,这个词条也不会被夹,因为这是“正确的数据”。
我们大抵是明白了,数据永远正确,永远亮眼,所谓清寒贫苦幸福指数略低,那都是我们自己不争气。
“年轻人,得吃苦啊。”
5
在《知道分子》一书中,王朔有一篇短文,《痛、病——快乐着》。
没有遮掩,直接点名道姓的骂了白老师和其他“知道分子”们。

【“我注意到在电视台混的人都爱提大事件和大人物,好像他们知道得更多,离中枢更近。白也未能免俗,书中照片和行文处处透出得亲天颜的兴奋和沾沾自喜,什么“我第一个鼓掌”,对不起,我要说这是谄媚,似这等宫闱秘闻,在你固然可喜可贺,我不关心!
他的眼睛始终不看交谈者,对方认真回答他的问题时,他的脸上偶尔浮起一些挂在嘴角的微笑作为回应,表示他在听。
他在哪儿学的这一套?他不是一个学生出身的热血青年一个热爱运动和音乐的普通人吗?我相信那些问题不是他想问的,何其愚蠢,逼得余华也只得加倍愚蠢地回答。一个聪明人强迫另一个聪明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他一起露怯,做肤浅、不着四六的交流,怎么还会有那么强烈的优越感?
你真有你显得那么重要吗?我不相信电视主持人是一个独立观点的表达者,我更接受广播学院学生自己的说法:
肉喇叭。
白在电视上皱着眉头议论了好几年中国的事儿,除了“为民请命”、“关心民间疾苦”这些社会共识,我不记得他还有过什么个人观点。在这样的位置上,做成这样已经是最好,但要当真,既让别人当真自己也当真,就是存心欺世了。 
如果他自认为这是真诚,那就是骨子里的做作。
自以为的真诚,骨子里的做作,一句话,一针见血地便指出了肉喇叭的真实嘴脸。
鲁迅先生一百年前就将这些人看透了:
“村里的狗叫了,其他的狗也跟着叫了起来,虽然它们不知道为何而叫。”
尽是犬吠之音,难得正义之声;肉喇叭集体高潮,却不闻远方哭声。
“我大明朝今日朝堂之上的沉沉闷闷,言辞交锋,看似各个忠肝义胆为君分忧,实则有胆子的不少,有良心的已经不多了。这个海瑞,才是我大明朝的一把利剑。”
也是可怜,大明朝文官无数,却只出了一个海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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