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张叶东 张迦怡 吴尧‍‍
编辑 |
李建云 中国政法大学硕士

责编 | 扎恩哈尔·阿黑哈提 新疆农业大学本科‍
环境法学习资源及使用指南【初阶】
前言
人类社会进入20世纪之后，全球性环境问题频发，促使各国开展针对环境的研究，环境法律政策不断跟进。至20世纪70年代，我国开始形成环境保护思潮，环境法学研究正式起步。
较之其他部门法，环境法学具有典型的学科交叉性，且是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人文科学的多维度交叉，生态学、环境科学、哲学、经济学、管理学等多学科交融其间，刑法、民法、行政法等其他部门法从不同角度给予环境法给养，环境伦理与哲学思辨更是贯彻始终。
立足于初学者的学习需求和能力，我们几经斟酌，整理了这份环境法学习资源及使用指南，包括入门书单、网站、视频、公众号等相关学习资料，从而帮助初学者兼具系统性和趣味性地学习这一新兴法学学科。本文体例按照以下五个部分排列：
1. 环境法的启蒙书籍。
旨在建立环境问题意识，培养环境法研究兴趣。

2. 环境法学科经典教材。
旨在系统性地建构知识体系，夯实环境法学的理论基础。

3.案例书籍。
旨在提供以案释法的资料素材，帮助读者具象化地学习环境法制度。从具体案例中剖析环境法原理，并将其与司法适用贯通融合。

4.辅助资源。
旨在快捷地获取最新资讯，利用碎片化时间查阅相关环境法学习资料，摄入环境法知识。

5.学术专著【拓展】。
旨在聚焦环境法学前沿争点问题，加强理论学习深度。


期待本文能帮助读者朋友们通过指南自我学习，以兴趣为导向，构筑环境法体系的大厦，加深对环境法的理解。同时也非常欢迎大家在学习过程中与我们沟通交流，联系方式见文末。
——中美法律评论读书部环境法小组
一、环境法兴趣引导类书籍推荐
01
[美] 蕾切尔·卡森：《寂静的春天》，熊姣译，商务印书馆2020年版。
使用指南
《寂静的春天》作为环境保护的启蒙读物，注重教育引导，有利于培养个人的环境保护意识。这样的书籍对于刚入学的大一新生、刚进入环境法研习领域的研究生以及从事学术研究但要重温初心的学者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传世经典。读者在深入研读分析中可以不断得到启发，回溯环境法诞生之初的使命。
阅读此书时，建议首先通过框架式阅读的方式厘清全文脉络，其次精读本书并摘出启发思维的段落和句子，对照我国《环境保护法》进行思考，形成对环境法的初步认识。


02
 [美]德内拉•梅多斯、乔根•兰德斯、丹尼斯•梅多斯：《增长的极限》，李涛、王智勇译，机械工业出版社2013年版。
使用指南
《增长的极限》通过科学建模的方法，开创性地描绘了人口增长与自然资源使用量增长在各种限制条件下的相互作用机制，并认为地球资源承载存在上限，并将迫使人类社会物质增长在21世纪某个时刻停止。本书作为发布51周年的经典，在以可持续发展为指引的近代国际环境史上留下了深远的烙印。
当下“可持续发展”已成为人类最大的发展共识，亦成为环境法典编纂背景下的理论研究热点。
在阅读本书时，建议以“可持续发展”理念为线索，思考人类发展模式与世界可持续发展进程的关联
，梳理经济发展与资源利用、环境保护的密切关系，厘清平衡经济发展和环境保护的价值追求，并反思人类未来可能面临的机遇与挑战。


03
 [德]乌尔里希·贝克：《风险社会：新的现代性之路》，张文杰、何博闻译，译林出版社2018年版。
使用指南
本书把现代社会诊断为“风险社会”，其主要特征在于，人类面临着生存的风险，该风险正是由工业社会所制造的。我们身处其中的社会充斥着组织化的不负责任的态度，且风险的制造者以风险的承受者为代价来保护自己的利益。
建议在阅读本书时，拓展了解环境法中的“风险预防原则”和“预防原则”相关知识。前者作为国际环境法的基本原则之一，已得到国际层面的广泛适用；后者经历了实体法上从无到有、从政策到法律的演变，“三同时”制度、环境影响评价制度等是该原则在环境法律制度上的具体适用。通过阅读本书，可以进一步了解“风险”的内涵外延，厘清现代工业文明的风险分配逻辑，加深对环境法原则的认知。
04
[美]丹尼尔·埃斯蒂、安德鲁·温斯顿：《从绿到金——聪明企业如何利用环保战略构建竞争优势》，张天鸽、梁雪梅译，中信出版社2009年版。
使用指南
本书在视角上独辟蹊径，将环境保护战略与企业管理融合，从而帮助企业降低成本，获取利润，提升品牌竞争力。在书中，作者列举了大量的企业案例，介绍了聪明的企业如何通过将环保思维融入企业战略的方式获得品牌竞争优势；如何通过具体实战方法，通过溯源确认上下游企业的风险，帮助自身“排雷”；如何根据消费者的环保观念变化来革新产品。
建议读者在阅读本书的过程中，拓展辅助了解ESG相关的资料，ESG即从环境、社会和公司治理三个维度评估企业经营的可持续性与对社会价值观念的影响。
企业环境合规是目前国内学者研究的热点，可以通过研读本书内容作为切口，深入研究分析，并进一步丰富这方面的资料，拓宽研究的思路。

二、环境法基础教材推荐
01
[美] 蕾切尔·卡森：《寂静的春天》，熊姣译，商务印书馆2020年版。
使用指南
本书如“笔记”般精简凝练。书中详细展示了环境法的知识框架，解释环境法的相关概念及基本原则，列出涉及环境保护的相关法律法规，并给出学界关于环境法的一些定论。本书适合缺乏系统的法学知识，在各家学说与艰深理论面前“望而却步”的本科生乃至硕士生等群体。本书让读者在轻松的阅读学习中，直观了解环境法学知识的初貌，培养读者对深入学习本学科法学理论的浓厚兴趣，逐步引导其对这门学科开展探索。
建议读者借助此书搭建环境法知识框架，建立思维导图。避免陷于信息量过大而难以取舍、知识的碎片化而难以形成法律思维的困境之中。
02
王文革主编：《环境资源法》，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20年版。
使用指南
本书以简洁的语言阐述环境法学理论和相关问题，解析环境法的实际案例，阐明环境法的法理，深入浅出、通俗易懂。各章均按本章概要、学习目标、学术视野、理论与实务、参考文献的体例安排，这种体例兼顾了系统掌握法学理论和法学应用的学习目标，从而实现分析、解决实际问题能力的双重提升。
本书学术视野宽广，内容多为环境法学科的焦点和热点问题，可帮助初学者了解学术动态，激发学术兴趣。
03
李传轩主编：《中国环境法教程》，复旦大学出版社2021年版。
使用指南
本教程详细介绍了2014年《环境保护法》修订、2015年全面推行生态文明体制改革以来，我国环境法在基本原则和基本制度层面的新规定和新发展。全书对近年来环境法法律政策方面的重大变革和热点问题都有较为全面的论述，如生态文明入宪、环境法法典化、环境保护优先原则、国土空间规划制度、生态红线制度、生态环境问责制度、环境公益诉讼制度、生态环境损害赔偿制度等，有助于读者了解和掌握国内环境法在理论和实务层面的最新成果。
读者可以在参看前两本教材，框架化梳理环境法有关基础知识之后，依据本书进一步补充相关理论知识，厘清环境法的变迁脉络，并聚焦热点问题。
04
汪劲：《环境法学（第四版）》，北京大学出版社2018年版。
使用指南
本书系统地阐述了环境与资源保护法的基本理论、基本制度及相关法律责任制度。本书在正文中插入了大量拓展阅读和案例讨论，以帮助读者深化对正文内容的理解，提高读者学习和思考的积极性。此外，本书还在每章之后列出了参考书目和推荐阅读，以供有兴趣的读者自学。
本书适合入门学生全面构筑环境法基础，适合研究学者深入和全面地掌握新时代中国环境与资源保护法治理论与法律实践的发展趋势和制度重点。同时，本书也是众多院校硕博招生时的指定书目，是考研申博学子的不二之选。
三、环境法案例书籍推荐
01
王曦：《环境与资源保护法案例百选》，高等教育出版社2023年版。
使用指南
全书精选了一百个环境法案例乃至环境事件，包括环境侵权、环境行政许可、环境行政协议等类型。在案例的编排上，分为裁判文书、案情概要、评析、结论和参考文献五个部分。我国生态环保类法律法规大多为管理型法律，指导意见相对较多，裁判规则有待完善。在此背景下，环境法案例的学习发挥了“短平快”作用。
本书适合想要练习提炼法律事实、归纳裁判要点、总结核心法理，进而提高找法和释法能力的学生。同时本书蕴含丰富的环境法案件，以及法官在个案中对于法律适用的探索创新、评析结论，这些不仅是环境法学研究的对象，也是环境法问题研究的来源，能够为环境法学者提供学术研究思路上的启示。


02
[美]理查德•拉撒路斯著，曹明德/李兆玉/赵鑫鑫/王琬璐译：《环境法故事》，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使用指南
本书相较于《环境与资源保护法案例百选》，浓缩了案例数量，精选美国环境法十个经典案例进行介绍。案件情节跌宕起伏、错综复杂，具有理论学习价值。一些案例的重要性在于它们与其他成文法以及宪法相冲突，包括商务条款、征用法理、以及诉讼主体资格问题。
读者可以在阅读中发现案例背后复杂的利益关系，以及一些重要规则形成所经历的曲折过程。书以案例为引导，附有或戏剧性或神秘或恐怖的故事情节的讲述，使全书内容更加生动易懂。无论对环境法学这一领域是否熟悉，读者都可以通过本书更加深刻学习学理知识。


四、环境法辅助学习资源
01
环境法实务相关网站
[1]中华人民共和国生态环境部官网
https://www.mee.gov.cn/

[2]国家法律法规数据库
https://flk.npc.gov.cn/

[3]最高人民法院官网
https://www.court.gov.cn/zixun-xiangqing-144992.html

[4]北大法宝网
https://www.pkulaw.com/case?way=topGuid

[5]威科先行网
https://law.wkinfo.com.cn/

[6]中国环境监测总站官网
http://www.cnemc.cn/

[7]环境影响评价信用平台
http://114.251.10.92:8080/XYPT

[8]全国环境影响评价管理信息平台
http://114.251.10.205/#/eia

[9] 全国建设项目竣工环境保护验收信息系统
http://114.251.10.205/#/pub-message

[10]全国排污许可证管理信息平台
http://permit.mee.gov.cn/permitExt/defaults/defaultindex!getInformation.action

[11]建设项目环境影响登记表备案平台
https://beian.china-eia.com/a/login

[12]全国环评技术评估服务咨询平台
http://iconsult-eia.china-eia.com/index

[13]全国土壤环境信息平台
http://www.soilinfo.cn/map/index.aspx

[14]建设用地土壤污染风险管控和修复从业单位和个人执业情况信用记录系统
http://soilcredit.mee.gov.cn/#/XYJL

[15]环境空气质量模型技术支持服务系统
http://data.lem.org.cn/eamds/apply/tostepone.html

[16]生态环境部环境规划院
http://www.caep.org.cn

[17]全国标准信息公共服务平台
https://std.samr.gov.cn/gb/


使用指南
作为刚入门的环境法新生，在进行环境法案例研习实操过程中，建议首先通过[1]中的生态环境部官网了解最新的环境保护法律政策等内容，后续通过[2]中的国家法律法规数据库以“环境保护法”为关键词检索，了解目前我国与环境保护相关的法律。
“法律的生命在于实践”，了解环境法基本知识体系后，可以通过[3]中的最高人民法院官网发布的环境法案例和[4]、[5]，即北大法宝网、威科先行网等法律数据库搜索相关案例进行类案分析。
最后，[6]-[17]是环境法案例分析的辅助工具，包括环境监测、环境影响评价、建设项目竣工环境保护、排污许可证、土壤环境信息、建设用地土壤污染和环境标准等环境技术类信息检索。这一步的案例分析能力需要不断通过实操积累才能形成，是环境法案例研习最困难的一步。



02
环境法常用相关公众号

[1]生态环境部

[2]中国法学会环境资源法学研究会

[3]长三角生态法治

[4]复旦大学环境资源与能源法研究中心

[5]跨学科环境法前沿
[6]环境资源立法研究

[7]武汉大学环境法研究所

[8]中国政法大学环境资源法研究所

[9]北航环境法

[10]重大环境法学科
[11]中南环境法

[12]生态法研究

[13]环境法学文献速递

[14]法与自然

[15]高司马环境法
[16]竺效的环境法课堂

[17]叶东碳索

[18]丁宁的环境法日记

[19]生态环境执法实务

[20]气候法学


使用指南
[1]和[2]是环境法常用的权威公众号，可以获得官方发布的环境法律政策与学术信息。[3]-[12]是全国范围内比较知名的高校环境法学科公众号，可以更为详细地了解每个高校的环境法学科特色与学术特色。[13]-[20]是常用的环境法个人公众号，部分会进行环境法学术信息的整理整合，方便信息收集和分析。



03
环境法相关网课

[1]苏州大学冯嘉老师：《环境法》，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92554519/.
[2]上海交通大学王曦老师：《美国环境法概论》，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rp411o7cf/?buvid=Y84DD583733EBAF54A70A322EFD659C9EC9A&from_spmid=search.search-result.0.0&is_story_h5=false&mid=1vZeaZy4c30ZvIVOf4TSjA%3D%3D&p=1&plat_id=114&share_from=ugc&share_medium=iphone&share_plat=ios&share_session_id=0AEA41C0-CA13-455C-9826-82FFB2FB7D79&share_source=WEIXIN&share_tag=s_i&spmid=united.player-video-detail.0.0×tamp=1702886711&unique_k=FBBqYiX&up_id=3661326.
[3]中南财经政法大学高利红、疏义红老师：《环境资源法》，
https://www.icourse163.org/course/ZUEL-1465998176?from=searchPage&outVendor=zw_mooc_pcssjg_.
[4]西南政法大学张志辽、周骁然等老师：《环境资源法学》，
https://www.icourse163.org/course/SWUPL-1449277162?from=searchPage&outVendor=zw_mooc_pcssjg_.

使用指南
在学习环境法网课时，建议首先从简单趣味性强的入门。苏州大学冯嘉老师的环境法课程以案例和法条为导向，结合自身对环境法的理解，深入浅出地进行剖析，是环境法入门的不二课程，可以对该课程系统学习并进行笔记整理。
其次，为拓展环境法知识的广度与深度，可以以上海交通大学王曦老师的美国环境法作为域外环境法学习素材，拓展知识边界。
最后，通过中南财经政法大学、西南政法大学的两门环境法课程进行更为系统的学习，实现环境法学习的体系化，并可以在此过程中结合实践案例的思考，尝试搜索文献，进行学术写作，加深对环境法的理解。
五、环境法学术专著【拓展】
01
张梓太：《环境法律责任研究》，商务印书馆2004年版。
使用指南
本书秉承解决实际问题，服务法律实践的主旨，着重剖析了关于法律责任和环境法律责任的各种理论学说及法律规定，针对环境法律责任的矛盾与冲突，从法理上予以整合，在重新阐释法律责任相关理论的基础上，构建具体、可操作强的环境法律责任体系。
我国2014年修订的《环境保护法》被誉为“史上最严环保法”，确立了“损害担责”原则并引入按日计罚，环保部门可以对造成严重污染的设备查封扣押，对通过逃避监管的方式排污的违法行为人采取拘留、双罚制等严厉手段，有力强化了法律责任。形成行政处罚、民事责任、行政处分和刑事责任等四类责任形式。建议读者在阅读时，分类梳理环境法律责任适用中的责任范畴的界定、归责原则、构成要件、责任形式、实现途径，夯实环境法的理论基础。
02
汪劲：《类型化视角下的环境权利研究》，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版。
使用指南
环境权利是环境法学研究的基石范畴之一，一直众说纷纭。本书引入类型化思维的研究方法，以主体为核心标准，对环境法中缤纷复杂的各类权利进行了分类、整合与体系重构，实现了环境权利由散在状态向系统存在的转变。
学界对于环境权利的学说众多，切入点分散，建议在阅读时对于环境法的理论来源、权利构成、概述、意义以及我国对应的相关环境法规定进行详细梳理，并基于“代际公平和信托理论”、“社会契约理论”和“人类共同体理论”进一步思考未来世代的环境权。


03
吴卫星：《环境权理论的新展开》，北京大学出版社2018年版。
使用指南
本书主要总结了我国环境权理论研究的现状和问题，并分析了环境权的法理基础。同时，在分析研究各国宪法对环境权相关规定的基础上，探讨了环境权司法救济的法理与实践，以及环境权在中国的生成、环境权的宪法化，以及在民法中可能的表达方式。
本书运用了历史的、比较的和实证的方法分别对环境权理论的历程、环境权入宪、环境权可诉性、环境公益诉讼等进行了中国语境下的展开。建议读者在阅读时将目光放置于整个环境权理论发展的脉络之中，去全面地回溯环境权理论的过去，省思环境权理论的当下并且展望环境权理论的未来。对宪法和法理有研究或感兴趣的学者和学生也可以在本书中挖掘新的学术研究思路。
04
张璐：《环境法的私法逻辑》，北京大学出版社2022年版。
使用指南
本书围绕环境法中私法逻辑的价值、识别与制度体现等问题展开，探寻环境法的法理基础。在环境法的基础理论及相关实践中，历来将公共利益作为环境法基本范畴，并以此为基础展开以公法逻辑为主导的制度构建。但以个体利益为基础的私法逻辑演绎，对于环境法基础理论的构建以及制度结构的完善具有重要理论价值，这是本书的重要贡献。
建议读者在阅读时以环境法中私法逻辑的基本理论构建、环境法私法逻辑推衍中的基本环境权利义务的理论与实践，以及环境法私法逻辑推衍中的自然资源权利与损害救济的法律问题为线索开展阅读分析，详细梳理有关内容，从而提升环境法研究的学术水平。
CHINA AMERICA LAW REVIEW
 总结

本资料旨在服务环境法初学者、入门者，帮助大家建构体系、开拓视野、理论联系实践。在编写过程中，环境法小组加入了自己学习时的心得与方法，力求兼顾学理深度与行文趣味，广博而精研、务实也务虚。大家可按图索骥，事半功倍地开启自己的环境法学习之路。不足之处，还请指正。
期待与君相会于探索环境法、共创美好生态的征途！
附环境法读者交流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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