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将爷


这是2023最后一个夜晚，我独自坐在小院的茶室里，想想这一年溜走的时光，还有很多死去的人，内心有种巨大的空洞。


我从来就不是虚度时光的人。20岁之前，也想明白自己没有什么天赋，更不是天才。但，还是把理想固化得像岩石一样坚硬。所以，这些年，我一直算是和命运死磕的人。


既然才华撑不起野心，那只有死拼死扛死撑着，爬到一座自己的山巅。


2023，我的人生被掠夺太多了，我的时间被折叠太多了。在绝大多数选择面前，我只能处于身不由己地被支配状态；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被折叠起来无情收走的。比如，这个公号被隔离多达一百多天。


人生是失落，人生是苦短。这几天，大家都在写新年献词，都是写辞旧迎新，都是谈告别2023，迎接2024。我心头当然知道，这多少有些无聊和自欺。


其实，我连对2023进行细节回顾的勇气都没有了，就是不想再去看自己这一年混成那种鸟样。我也估摸着，2024很可能过得还不如2023，今年鸟样的人生，到明年也许就被别人说成是屌样了。


跨年夜不可能能是生活的分水岭，祝福祈愿其实也很能转化为真实，那我们为何还要活着这种看似虚空的仪式中?

是的，这一夜，不会发生改变世界的根本性事件，俄乌不会停火，巴以不会亲和，恒大烂尾楼不会有人接盘，朱令的同学们不会跳出来拿出如山铁证让公平正义伸手可触……


甚至，现在的跨年夜，更像是是一个最适合与阿Q进行精神共振的时间。

是的，今晚，我也在空想，过了明天，能不能多些精神自由和身体自如，能不能不把时间浪费在陪傻逼瞎折腾中，能不能把自己所学所得真正用在有意义的事上？能不能真的遇到一位激赏我的伯乐或者恩主，从此走出命运低谷？


一年又一年被掠夺、虚置和浪费的人生，当然令人极度悲伤，因为那就是我们的生命一部分在毫无意义地死去。

2023，真正死去的人太多了，而且很多人的死，就是我们心目中最美好最信仰的那部分死去了。


流落异邦的高耀洁走了，曾经辱骂她的人或许已经成为变老的坏人了；表示只向真理低头的江平走了，这个世界仍有太多权势者其实对真理看都不看一眼。


而离去的人之中，还有个更令人锥心锐痛的，不过他的名字或许都只适合在内心沉痛呼唤。总之，那一只头发尚未斑白的老雁，突然就在南飞的天空坠落了，留下巨大的空洞，我们永远无法填补。


很多人也直到永远离开，人们才能真正细察到他们曾经被侮辱和伤害的表
情。他们的命运，何偿又不是我们真实人生的写照？


就像李玟离开之后，透过抑郁症的反光，人们终于发现马户和那又鸟玩弄转腚游戏的背后世界，是一个离人文很远离暴力很近的野蛮肮脏世界。


最意难平的还是朱令，比起法治在此事上留下的巨大遗憾，我最难过的是清华那一个班的同学，在30年以后依然选择集体沉默。


这意味着，中国最顶级的知识精英，其实已经完全处于集体缺席公民觉醒状态，而是走向集体麻木和沉沦。对朱令来说，这或许才是真正的“人间不值”。

在跨年时进行表情与表白，这确是一种大众约定束成的仪式。去年的今天，我是在祈愿2023比2022好，前年的今天我也是在憧憬2022比2021好，结果就是左右脸都被打肿了。


所以，今夜，我都不敢再祈祷2024比2023好了，因为我怕，明年的今晚，我会对你们说，我被生活打到满地找牙了。


但，我亲爱的朋友们，在跨年的今夜，我还是送一句诗给你们，是涅克拉索夫写在《暴风雨》中的。


这句诗，在今年茅奖作品《千里江山图》中堪称是文眼，是在打开思想的一个窗口，说明有信仰的人，才能真正坦然面对暴风雨：


“他们说暴风雨即将来临，我不禁露出微笑”

我想说的是，在跨年夜，我们都不再我自垂怜了，而是要坦然面对这个世界的不确定性，坦然面对自己人生的风险，懂得选择让自己发光来星星点灯，照亮未来的路。

是的，在今天，我们都应该清醒了，小情小我的挣扎，真的完全不重要了，能够救赎我们的，只有头顶的星空。


想一喝酸奶，在这大雪纷飞的日子里，为什么总的一些人生命还能灼灼其华？


因为那是为良知正义燃灯者曾经给出方向与余温，就是那些那些掉进人生黑洞的不幸者留下警戒的标志。

这其实就是一个清晰的逻辑明证——
我们今天的好日子只是改开40多年的时代赐予，我们明天能够身在有光的所在只能取决于时代车轮始终滚滚向前，驶向文明。

时间也是最公正的判官，那些说出真话和真相的人，从来就没有给普通人递过刀子，而是捍卫底层权利，引领人们逐光而行。


天空澄澈，曾有一只大雁飞过去了；星空闪耀，有颗叫做文亮的星。

大地微凉，天空圣洁。


在这样跨年夜，比起我们书写生活更加高贵的，一定是每一个曾为公义正义奔走的身影；比起偶尔在天空跳腾的城市烟火更灿烂的，一定是那些永远令人铭记的星星点灯。


所以，跨年夜绝不会是人生分水岭，既不必我自垂怜，也不必空洞表白。

跨年夜唯一的意义应该是：
向曾经为我们前行的燃灯者，向曾经为我们觉醒的吹哨人，向曾经为我们引路的先行者，向曾经为我们开道的斩棘者，投注最滚烫的目光，来形成最炽热的反光
。


这，就是为星星点灯：


现在的一片天 是肮脏的一片天

星星在文明的天空里 再也看不见

天其实并不高 海其实也不远

人心其实比天高 比海更遥远

……

星星点灯 照亮我的家门

让迷失的孩子 找到来时的路

星星点灯 照亮我的前程

用一点光 温暖孩子的心


……


2023，仍有光束照亮你、照亮我；


2024，必有灯火温暖你、温暖我。


我就是我，再不一样的烟火，也不应只去温暖和照亮自我，忘掉其实我们也是为星星聚光的人。

谢谢你们，接下来，继续一起做生活的英雄，做自己的英雄，也做他人的英雄。



PS：全文未完，共2099字：今晚是跨年夜，明天这个世界会好吗？不论2023过得如何，2024依然不要辜负良知、正义与真理。只有平凡的我们，一起为星星聚光，我们的软肋们未来才能过得比我们更幸福和自由。欢迎大家扫下面二维码，加好友以保能及时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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