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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乱想” 系列来到了它的第 6 年,要说完全没有审美疲劳,肯定是不真诚的。6 年前,文字的阅读还是眼球经济的重点,现在视频显然已经是更好的表达形式。
还好有 AIGC,从文本生成图片和视频的成本已经革命性地降低。这也是 “胡思乱想” 第一次尝试用视频来诠释内容。本文的配图和视频,均由目前业内领先的 AIGC 工具生成。
还好目前的大模型还是非常 “一本正经”,把 “胡思乱想” 的权力暂时留给了人类。也许有一天,随着 AGI 的真正降临,此文的标题会改成 “一个 AI 在朋友圈的胡思乱想”。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要珍惜。
中国的 toB 公司,有两个不是那么明显的 “竞争对手”: 一个是 toC 平台型企业,它们收割了大部分企业的必选消费支出,挤占了企业的 toB 预算。另一个是地方政府,它们作为总部式服务组织,为企业提供各种核心生产要素支持,削弱了企业的 toB 需求。40 年走完别人 200 年的路,一个必然的结果是大部分人是无法安稳度过一个完整职业生命的,需要以 5 倍速赚取安全感,也会以 5 倍速失去职业护城河。太焦虑了。这个世界的叙事逻辑,从短期看被幸运儿垄断,从中期看被胜利者垄断,从长期看被卫道士垄断。饭局上一群少壮派在讨论年轻人不再喝白酒时,老大哥淡淡说了一句:“当你懂得了什么是舍身取义的时候,你会回来跟我喝飞天茅台的”。移动互联网,已经搞出来一个信息茧房。通用人工智能,迟早搞出来一个认知茧房。当下世界的主要矛盾是: 黑天鹅和灰犀牛已经俨然是家禽般的存在与牛呀羊呀鸡呀鸭呀沦为稀有物种之间的矛盾。社会财富最终由总劳动力的折现率决定。控制通用人工智能的公司,是新时代的美联储。算力输出,会像央行加息,降息,扩表,缩表一样,影响这个世界。大局,是一个流动的概念,一个不断迭代越来越好的过程,它需要有不同的反馈,修正它的参数。没有进化的大局,不是真正的大局。如果人人都有大局观,不给大局及时反馈,大局可能就麻烦了。大脑 85% 都是水,所以脑子进水是一个正常的补水现象。相反,当大脑含水量低于 75% 的时候,人是无法正常生活和工作的。问一个朋友最近在忙啥,他说忙着玩,我说能说具体一点吗,他说 “在玩一种混乱中制造秩序的熵减游戏”,我说请说人话,他说在打麻将。人生真正的悖论在于: 回看那些改变命运的节点,我们似乎并没有做到周全的计划,那些我们花了很多心血的推敲,最后都沦为了普普通通的决策。当人们说到 “永远” 时,他们只是在表达当下的灼热。有一种投资人叫 “别人出手 TS 后跟投型”。有一种投资人叫 “别人交割后加开一轮型”。在中国,可持续的、健康的、不断的增长,只会来自于掌握生产要素。只要不掌握生产要素,所有的增长都是暂时性的。一个大哥这样分析中国的 toB 市场: “中国最有钱的企业群体,对效率提升不敏感。中国广大中小微企业群体,非常在乎价格”。日本修复资产负债表衰退有几个重要前提: 1. 人均 GDP 已是发达国家。2. 资产泡沫破灭十九年后总人口才开始减少。3. 全球化浪潮压低了日本国内的通胀。4. 美国保持了较长的低利率市场。在中国,其实不存在严格意义上的 toC,toSMB, toB,toG 这样的创业分类,只有 “掌握生产资料的创业” 和 “不掌握生产资料的创业” 的分别。价值投资的理念如此简单,但只有极少数人可以拥有,本质上在于这个理念是反人性的。泛化来看,一个人最后的护城河,就是看他反人性的能力如何。周末闲来无事,把世界上几十部励志电影的时间轴导入 ChatGPT,发现主人公低潮期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欧美的经济衰退期,主人公终于梦想成真时,刚好都是新周期开启的日子。对于企业经营来说,挖护城河和挖坑的差别,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是很难区分的。一个 toB 企业服务的老板说,他此生最大的梦想是看到: “一个中国人开的加油站旁边,不是另一个中国人开的加油站”。下一个十年的创业组合: 中国的创业者 + 美国的华人团队 + 中国的工程师红利 + 全球市场 + 硅谷的 VC。硅谷已经没有人在讨论 Product-Market-Fit (PMF),大家都在说 Product-Founder-Market-Channel-Model-Fit (PFMCMF)。那些无法克制自己而利他之人,众人选择实现他的梦想。“让内卷在一个更宏大的命题里得到稀释,盐碱地里的龙卷风在大海里不值一提”。第二曲线远比初次创业要难,因为创始团队会从同心同德变成同室操戈。伟大的趋势都是后验而不是先验的,所以顺势而为基本上是一种依赖后发优势的保守主义。东亚是集体主义+宗族文化,西方是公共精神+个人主义。的确是两套操作系统。锦上添花的人,不知道自己在雪地里。雪中送碳的人,心里都盛开着花。操作系统不掌握生产资料,所以移动 App 可以百花齐放。大模型掌握生产资料,所以 AIGC 应用要面对一台高效税收机器。观察了世界上少数几个接近实现 “共同富裕” 的国家,它们都是通过提高 “居民可支配收入占 GDP 比例” 这一关键指标,最终实现了可持续的 “贫富差距的缩小”。大模型让所有的 AIGC 创业公司 “被迫拥有” 了上游,而这个上游可能会被少数几家公司垄断。流量时代是算法官僚主义的天下,如今,智能时代是算力官僚主义的天下。卷,本质上是一种通缩力量。所以中国人满世界跑的一个结果是,各国央行的货币政策,实质上是由美联储和华人社会共同决定的。2010 年斯坦福的一个饭局上,我向一个连续创业者问了一个挺幼稚的问题: “你把公司卖给了一家上市公司,而不是自己去上市,会觉得自己不够成功吗”?他说: “自己上市是把 20% 的股票卖给公开市场,卖给上市公司相当于把 100% 的股票卖给公开市场,我觉得这只是一个比例问题”。13 年后,我依然认为这是我听过最睿智的回答。对了,当年他卖掉的那家公司叫欧酷。这波 AIGC 创业的范式与古典 VC 的方法论之间存在着巨大的不兼容,新的资管模式呼之欲出。“超级个体” 和 “公司制” 之间的矛盾,本质上是由于 “超级平台” 削弱了有限合伙的产权制度,算法官僚主义已经凌驾于资本官僚主义之上了。在中国,豪车和豪华办公室,很多时候被企业主当成了一种征信(增信)手段在使用。那一眼,是秩序外的一瞬间,是失序后的工工整整。
2023 年 12 月 26 日 17:23
视频| Runway 生成
图片| Midjourney 生成
视频配乐 | S.T.A.Y.(Delta Heavy / Hans Zim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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