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7月,哈佛大学的一个非营利性组织展开了一项调查,将美国100多所院校申请者的家庭纳税申报、申请者的考试成绩与录取和入学记录进行了比较。
调查结果显示,当涉及到常春藤加芝加哥大学、杜克大学、麻省理工学院和斯坦福大学时,申请者的录取率并没有和父母收入的增长成正比。
反之,家庭年收入在15.82万至22.24万美元之间(115万到162万人民币区间),也就是家庭收入排名全美前5%至10%的学生的录取率是最低的。在考试成绩相近的情况下,这些略高于中产阶级的申请者的表现既不如富裕家庭的小孩,也不如贫穷家庭的小孩。
Olivia(本文出现的人名均为化名)就处在这样一个尴尬的区间。他的父亲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工作,但不是权益合伙人。他们家庭的收入在全国排名前10%,但在曼哈顿支付私立学校学费的家庭中排名倒数20%。
辅导员试图劝说Olivia放弃耶鲁大学,转而选择东海岸的另一所学校,因为在这所学校,中产及中产以上阶级的申请者似乎有更好的机会。辅导员说:"除非你有不同的种族背景,除非你是超级富豪,否则不要浪费早申的机会去尝试耶鲁大学。"
为什么中产阶级的孩子会在进入顶尖大学时处于最不利的地位?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收入最高的那百分之一的申请者占据了更多的名额。
年收入超过611,000美元的前百分之一富豪的子女在常春藤联盟中的比例明显更高,他们进入顶尖私立大学的可能性要显著高于SAT和ACT成绩相当的其他收入阶层的学生。
这些富得流油的孩子们近一半是传承学生(Legacy students),他们的父母或祖父母曾经在该大学就读过。传承学生被录取的几率是非传承学生的五倍。由于传承学生主要是白人,即使在后平权行动时代,这一政策也使亚裔学生处于特别不利的地位。
此外,来自富裕家庭的申请者有25%的优势更容易通过运动员招募进入顶尖名校。运动员往往来自高收入家庭。多年的私教课程、俱乐部活动、更好的设施以及小众团队(水球、高尔夫、壁球、击剑),培养一名运动员所需要的金钱支持比超过大多数人的想象。
富裕家庭还有31%的优势来自非学术方面。他们有更多的机会参加课外活动和担任领导职务。他们会聘请升学顾问,准备好文书和推荐信,做好全面的准备,让他们的申请材料更有说服力。
然而,哈佛大学的调查也发现,其实这些中产阶级的学生并不需要常春藤来获得成功。与录取率相对较高的公立大学相比,就读常春藤名校确实会增加学生跻身福布斯排行榜的几率,但并不会对学生毕业后能否达到平均收入水平或成为普通富翁产生多少影响。
以下私立名校这些中产阶级的学生比例高于其他私立大学。例如,Williams College(威廉姆斯学院),NYU(纽约大学),Johns Hopkins University(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和Washington University in St.(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等。
中产阶级申请者的录取率很可能取决于一个问题:学校需要多少付学费的学生?在斯坦福、哈佛、耶鲁等名校,答案是"不太需要"。但那些更需要钱的院校,因为捐赠基金较少,反而会欢迎父母可以负担大部分或全部学费的学生,尤其是在早申周期。
这样一来,决定申请哪所学校以及何时开始申请就像是在玩博弈论。制定申请学校名单以及设定申请期望值也成为了顾问的重要工作之一。
"如果我告诉你,你和我今天共进午餐的可能性只有4%,然后我问你,'你觉得你和我今天共进午餐的可能性大吗',你会说,'不大,肯定很小'。但是,当孩子没有被一所录取率低于5%的大学录取时,许多家长反而会感到惊讶和失望。"
Amanda(化名)的女儿Marie(化名)就读于当地的私立高中,会说普通话,非加权GPA是4.1,SAT1560。Amanda希望女儿能ED申请某所大学。
"Marie班上很多没那么聪明的孩子都因为ED被录取了。但Marie不想在一所她不可能被录取的学校上浪费时间,也不想ED一所安全的学校。她花了四年的时间不懈努力,放弃了很多休息时间,但并没有真正获得大学的选择权。"
"这让人感觉不公平,学生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履行了自己应尽的义务,但学校却没有做到自己该做的事情。" 
为此,更多的家长从孩子九年级开始就聘请了升学顾问,这些顾问会建议学生应该选修哪些课程,应该参加哪些最能打动招生委员会的课外活动。
许多中产阶级已经意识到了,在顶尖大学所有阶级申请者中,中上层阶级的学生数量最多的,竞争也是最激烈的。
他们的焦虑情绪逐渐形成"一种可怕、恐怖的趋势",他们愿意为了孩子牺牲一切。
比如在孩子高三时,举家搬迁到俄亥俄州,让孩子从俄亥俄州申请大学。尤其是在新冠疫情爆发后,"我们可以在任何地方远程工作,那为什么我们不去西棕榈滩,让我们的孩子从佛罗里达州而不是新泽西州申请呢?"
一位已经把一位孩子送入藤校的华裔母亲说:"未来几年。我的小女儿也要申请大学了,她为此压力很大。我一直安慰她。我想说,去那些容易录取的学校吧。"
但下一秒,年入10万美元的她又开始提到了一家只招哈佛毕业生的金融公司。她说:"但是大学很重要。因为我们的肤色,你必须脱颖而出。"
焦虑情绪可能是所有申请美国大学的家庭都会经历的,尤其对于中产以上家庭来说……对此你怎么看呢?欢迎在评论区留下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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