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从2021年8月30日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发布《关于进一步严格管理切实防止未成年人沉迷网络游戏的通知》以来，已经过去了两年有余。记得当初《通知》刚刚发布之时，马上有人问我：“游戏行业怎么办？尤其是腾讯这种游戏产业领军企业，又该怎么办？”
我努力解释说：首先，未成年人在游戏消费中的占比本来就不高；其次，腾讯应该很乐意配合解决未成年人沉迷问题，从而消除隐患。不过，当时相信的人不多，大部分关注游戏产业的还是比较悲观的。
中国音像与数字出版协会第一副理事长兼游戏工委主任委员张毅君
此时此刻，我们可以肯定地说：游戏产业的未成年防沉迷工作已经来到新阶段。这里的一个标志性事件，在这两天的2023年中国游戏产业年会上，此前已连续举办4年的未成年保护分论坛没有再单独设立——这恰恰象征着中国游戏行业的防沉迷工作已经取得了显著成果。
在游戏工委和伽马数据联合发布的《2023中国游戏产业未成年人保护进展报告》当中，列举了如下的统计数据：
  • 从2022年到2023年，“未成年人游戏时间限制”的百度搜索月度均值呈持续下降趋势，年平均指数同比下降了近七成。从舆情角度看，未成年人过度游戏问题得到了根本性改善。
  • 在游戏中遇到身份验证弹窗之后，半数的未成年人会选择停止游戏去做其他事情，只有约两成未成年人会选择在家长协助下进行身份验证。在技术上，身份验证系统为游戏防沉迷提供了保证。
  • 用户调研结果显示，77.75%的家长对游戏行业的未成年人保护措施有所了解；56.25%的家长会与孩子约定游戏条件。显然，家长的认知与配合是游戏防沉迷的重要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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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面这份报告的“游戏产业未成年人保护企业重点案例分析”章节，腾讯游戏名列第一。
拿刚上线的《元梦之星》举例，产品实施比防沉迷新规更严格的充值限制，12岁以下禁止充值，严于行业规定“8岁禁充”。同时接入国家统一实名验证库，开启强制实名，对孩子冒用家长等账号问题启用人脸识别。
元梦之星健康系统
在最近关注较高的渠道服防沉迷力度小于官服问题上，《元梦之星》并未设立渠道服，游戏内完全按照统一的防沉迷标准执行，这样厂商对整体防沉迷有更直接的把控，避免产品只依赖渠道单方面限制出现漏洞。比如，完全依赖手机账号一键授权，游戏内不做单独的实名验证，就容易导致很多孩子拿父母手机直接进游戏，绕过防沉迷限制。
除了严格意义上的防沉迷，我还留意到《元梦之星》打出了“合家欢”定位，这与传统上派对游戏的“低龄化”刻板印象形成了鲜明对比。可以看到，腾讯游戏产品重视全年龄层体验，鼓励家庭成员的互动，把玩游戏作为一种亲情交流的形式——这样就比狭义上的防沉迷更深刻、更具文化内涵。
简而言之，腾讯游戏是未成年人防沉迷方面的优等生。它完全没有回避监管，反而主动加码、为监管措施的落实做出了表率。这一点也体现在了财报上：2023年一季度，腾讯未成年人游戏市场和流水，仅占据腾讯本土市场游戏时长的0.4%和总流水的0.7%，较三年前同期分别下降了96%和90%。令人欣慰的是，面向不少人的误解“游戏收入靠小学生”，腾讯本土市场游戏收入仍然实现了同比增长——充分证明游戏行业的繁荣和对未成年人的保护是可以同时实现的，未成年人对游戏收入的贡献也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腾讯游戏在防沉迷方面的成效，不是一件小事，其影响也不局限于监管层面，而是可以“管中窥豹”的大事。从这件事情，我们可以看到它的执行力以及战略定力，让整个市场对它更有信心。在我看来，腾讯游戏防沉迷的效果，至少具备如下三个层面的指导意义：
首先，在任何国家、任何时代，想要做好一门生意，就必须做到全面、主动的合规。公司规模越大、行业影响力越深刻，在合规和社会责任方面担负的使命也就越大。俗话说“触动利益比触动灵魂更难”，但是为了可持续发展，必须牺牲短期利益。面对未成年防沉迷规定，腾讯游戏既没有阳奉阴违，也没有磨洋工，而是主动高效地拥抱新规，不折不扣乃至加码地予以实施，体现了清晰的大局观和正确的价值观。
罗明健老师和孩子们在腾讯未来教室上科技课
其次，在执行防沉迷的过程中，腾讯应用了多种先进技术，包括人脸识别、大数据比对等，从而以技术手段完成了“不可能的任务”；上文援引的伽马数据报告也提到，身份验证系统是游戏防沉迷最坚实的屏障之一。这是对腾讯“科技向善”口号的最佳落实。而且，同样的技术也可以应用在更广阔的业务范围内——例如最近火遍全球的人工智能，游戏防沉迷就是它的一项垂直细分应用。
第三，除了技术手段之外，腾讯还超越了“限制主义”的范畴，探索更具建设性的解决方案，例如推出“智体双百”计划，截止2023年8月已落地36间未来教室、35个未来运动场，覆盖全国17个省市自治区，超过260万师生参与。腾讯“AI编程第一课”也已经于2023年9月发布，并且陆续走进全国小学试课。限制游戏时长只是治标，让青少年有更健康的学习娱乐方式则是治本，腾讯在两方面做的都很不错。
腾讯在宝兴灵关中学建设的未来教室
第四，在未成年人游戏时长大幅下降的情况下，腾讯游戏通过多种方式维持了主流游戏产品的文化热度和话题性，包括电竞赛事、联名联动、IP衍生开发……事实证明，腾讯游戏可以以合规、正面的方式，维持乃至增加游戏作为一种文化产品的影响力。我们很难想象，如果占据游戏行业市场最大份额的不是腾讯，而是其他公司，它还能如此良好地执行防沉迷新规，并且顺势做出改变、找到新的出路吗？
在2023年，我们迎来了国产游戏版号发放的常态化，但是市场上的大作不多，国内游戏行业收入总体增长乏力，进入了一个“平台期”。我的一贯观点是：今后将是“手游重型化”的时代，移动端与PC、主机端的游戏技术标准将前所未有地趋同，许多游戏大厂的新产品已经在主动拥抱这一变化。最近几年，玩法创新和完成度已经成为了游戏产品的比拼重点，这个“精品化”的趋势还将持续下去。
在这种情况下，游戏公司的战略定力将尤其重要：通过模仿或者单纯依靠流量优势“躺着赚钱”的时代已经永远结束了，今后将是创新性大作竞争的时代。在公司层面，对产品研发有计划、有定力尤为重要。事实上，国内诸多互联网平台公司进军自研游戏业务的失败，都可以归结为缺乏战略定力、没有持之以恒。腾讯游戏在防沉迷方面的表现，让我看到了足够的战略定力，可谓以小见大、管窥一斑。相信资本市场会得出同样的结论。
腾讯在内蒙建设的未来运动场
与此同时，从发达国家的经验看，成熟的游戏市场本来就应该是“中年人”占主流。例如作为全球最大的游戏市场，美国主机及PC游戏玩家的年龄中位数“高达”34岁，而且过去多年一直就没有低于过30岁。游戏本来就不是一个“赚小孩子的钱”的行业，它要吸引的是有消费能力、有自主辨别力的成年人。“手游重度化”的趋势，与未成年防沉迷的全面应用一起，加速了中国游戏市场的成熟。较早适应未成年防沉迷的游戏公司，也就较早适应了这个新时代。
作为一个“游戏龄”超过30年的资深玩家，游戏给我留下了很多温暖的回忆，并且至今仍在创造新的回忆。在我看来，游戏的意义无非是两条：把人与人结合起来，以及让人探索自己的内心；许多其他娱乐内容都能做到上述二者，但没有谁能做得像游戏那么完美。但是，游戏必须以合规的、符合社会主流价值观的方式，实现其自身意义。一个以给千家万户带来乐趣为己任的行业，必须首先学会约束自己，才能完成其使命！
幸运的是，我看到腾讯游戏很扎实地执行自己的上述任务。我因此对它的未来充满信心。不多说了，我还要尝试一下最近新出的《元梦之星》，希望这是一部好玩的作品！或许能成为跨年夜合家欢的选项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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