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年 6 月，支付结算的巨头 Wirecard 报告称其资产负债表上丢失了近 20 亿美元，令人瞠目消息公布的同时，公司首席运营官扬·马萨莱克 （Jan Marsalek）却悄悄登上了一架离开奥地利的私人飞机。飞机在白俄罗斯降落后，他被一辆汽车带到莫斯科，在那里他以假名获得了俄罗斯护照。
该事年三年多之后，西方的情报安全官员现在表示，他们已经得出了一个令人不安的结论，即马萨莱克可能是在奥地利潜伏了近十年的俄罗斯特工。
马萨莱克已经被指控从投资者那里窃取了数亿美元。经过多次国际调查，来自几个国家的情报、警察和司法机构的官员现在表示，这位 43 岁的奥地利人利用他已倒闭的支付公司非法帮助俄罗斯间谍机构转移资金，为世界各地的秘密行动提供资金。
据西方情报部门称，作为世界上最广泛受到通缉的人之一，马萨莱克还为已故俄罗斯军阀叶夫根尼·普里戈任（Yevgeny Prigozhin）的雇佣军组织提供援助，现在正在代表俄罗斯官员从他在迪拜的新住所参与重组他在非洲的商业帝国。
Wirecard的业务是从为色情网站处理付款开始，并逐渐成为互联网金融巨头。在其鼎盛时期，该公司声称每年代表二十五万家企业处理约1400亿美元的交易，使其成为Square和PayPal Holdings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它的估值曾短暂地超过任何一家德国银行。
前同事记得马萨莱克是一个活泼的人，他一度以每月 35,000 欧元（38,000 美元）的价格租下了慕尼黑的豪宅。他每年的薪水高达数百万美元，并乘坐私人飞机环游世界。
他们说他还痴迷于间谍活动的斗篷和匕首世界，经常暗示他与情报官员有联系，他们说——许多人当时认为这是虚张声势。
在Wirecard的慕尼黑总部，马萨莱克曾经展示过他与演员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在法国网球公开赛上，以及利比亚军阀哈利法·哈夫塔尔元帅合影的自拍照。据两名访问过他办公室的人说，他的办公桌上还放着弗拉基米尔·普京的小雕像。
英国检察官表示，从 2020 年到 2023 年，马萨莱克经营着一个由五名英国保加利亚人组成的公司，他们后来被指控为俄罗斯从事间谍活动，会受指示收集有关人员的信息，目的是帮助克里姆林宫绑架他们。官员们说，马萨莱克被俄罗斯情报部门用作中间人，以他们与间谍网络保持距离，因为它针对的是整个欧洲的个人。
尽管马萨莱克名列国际刑警组织的通缉名单上，但他还是在 2021 年设法以自己的名义成立了一家英国公司，使用的是捷克护照，这是他拥有的大约十几份旅行证件之一。根据文件和官员的说法，这家总部位于伦敦北部的咨询公司于去年关闭，可能被用来为间谍团伙支付费用。
西方情报官员还表示，马萨莱克曾访问过迪拜，并与驻扎在那里的一名退休俄罗斯情报官员合作，后者一直在为莫斯科采购武器。他们相信他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和他的一些同事一起在酋长国度过。迪拜所属的阿拉伯联合酋长国政府没有回应置评请求。
俄罗斯政府发言人表示，有关马萨莱克与俄罗斯情报部门之间联系的指控是“政治化”。马萨莱克的德国律师没有回应置评请求。
官员们称，在运营 Wirecard 期间，马萨莱克帮助俄罗斯军事情报机构 GRU 及其主要海外间谍组织 SVR 向情报官员和线人支付报酬，并将资金输送到中东和非洲的冲突地区。
与此同时，这些西方官员怀疑马萨莱克正在收集总部位于慕尼黑的 Wirecard 其他客户的信息，其中最著名的是德国主要的 BND 情报机构和联邦刑事办公室（相当于该国的联邦调查局），并将其交给莫斯科。
这些信息将成为俄罗斯间谍部门的数据宝库，除其他外，这些信息可以让他们跟踪德国情报收集的位置和范围。情报官员表示，他们必须采取行动，为一些可能受到威胁的人创建新的身份。
Wirecard 崩溃，成为欧洲历史上最大的金融欺诈案之一。该公司在表示无法找到资产负债表上报告的 19 亿欧元现金后，于 2020 年 6 月宣布破产。
检察官指控，数十亿美元的投资者资金通过虚假活动和高估交易被挪用。Wirecard 首席执行官马库斯·布劳恩 (Markus Braun) 被指控诈骗投资者和其他罪行。目前他正在接受审判。他否认有不当行为，并表示不认罪。
他的律师表示，布劳恩不了解马萨莱克的任何与情报相关的活动。该律师表示，他无法评论间谍机构是否在 Wirecard 银行拥有账户。
德国当局因涉嫌违反证券法和欺诈而对马萨莱克发出国际逮捕令。检察官表示，他们知道马萨莱克是间谍的指控，但表示他们的重点是导致 Wirecard 灭亡的不当行为。
马萨莱克每年从 Wirecard 赚取数百万美元的薪水，这与他贫寒的出身相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马萨莱克 1980 年出生于维也纳附近的克洛斯特新堡小镇。马萨莱克的祖父汉斯·马萨莱克是一名捷克裔共产主义者和抵抗战士，在纳粹集中营中幸存下来，他与人共同创立了后来成为奥地利情报机构的机构。老马萨莱克因其对国家的贡献而获得奥地利最高荣誉。他于 2011 年去世，当时马萨莱克 31 岁。
今年早些时候，奥地利历史学家托马斯·里格勒和其他人从国家档案中发现了一些线索，他们说这些线索表明汉斯很可能是为苏联工作的双重间谍。
高中辍学后，马萨莱克自学计算机编程，并于 2019 年开设了他的第一家公司——一家软件供应商，当时他 19 岁。
一年后，他加入了Wirecard，当时该公司主要为色情和赌博网站提供支付服务。该公司发展迅速，从服务提供商转型为在线商务领域的肮脏角落，成为蓝筹股 Dax-30 指数的成员，并成为德国罕见的科技成功故事。
奥地利人、首席执行官布劳恩将自己塑造成史蒂夫·乔布斯那样内向的天才，甚至连黑色高领毛衣都如此。
议会调查显示，Wirecard 在德国享有很高的声誉，以至于当时的德国总理安格拉·默克尔 (Angela Merkel) 游说中国领导人习近平允许该公司进入中国市场。默克尔后来告诉立法者，Wirecard 在中国的收购符合德国政府的利益。
“对我们来说，Wirecard 具有硅谷的气息，这是欧洲长期以来无法实现的成就，”聘请布劳恩作为顾问的奥地利前总理塞巴斯蒂安·库尔茨 (Sebastian Kurz) 说道。
据调查人员和德国议会调查显示，马萨莱克在 Wirecard 任职期间培养了情报人员。调查显示，他的商业伙伴包括来自美国、欧洲和中东的情报官员和前间谍，以及熟悉欧洲对其活动调查情况的前商业伙伴和官员。
西方情报官员根据对 Wirecard 客户记录和其他情报材料的分析得出结论，称在 Marsalek 的客户中使用 Wirecard 服务的是与俄罗斯间谍机构有关联的个人和组织。
他们表示，Wirecard 为这些人和组织提供信用卡和银行账户，并在欧洲与中东和非洲冲突地区之间转移资金。
马萨莱克的两名前商业伙伴表示，这位高管告诉他们，他既为俄罗斯情报机构也为西方情报机构工作。他们说，马萨莱克吹嘘自己与俄罗斯合作伙伴一起前往利比亚和叙利亚，并表示他曾为俄罗斯安全机构和雇佣军在这两个地方进行资金转移。
马萨莱克告诉同事，他曾与现居住摩纳哥的前克里姆林宫官员斯坦尼斯拉夫·佩特林斯基一起前往利比亚和叙利亚。据情报官员称，2016 年，他在叙利亚访问了俄罗斯控制的巴尔米拉古城，当时俄罗斯马林斯基剧院在这座古城遗址上举办了一场露天音乐会。
德国对外情报机构 BND 以及相当于联邦调查局 (FBI) 的德国联邦调查局 (BKA) 在 2020 年 9 月至 2021 年 6 月期间进行的公开调查中向议会表示，他们在海外的代理人使用 Wirecard 信用卡和银行账户作为间谍活动。以及向国内外线人付费。德国高级情报官员向《华尔街日报》证实了这一点。
BKA 严重依赖 Wirecard。BKA 表示，在倒闭时，该公司正在处理 BKA 官员用来支付线人费用的信用卡付款的三分之一。
德国情报界的一位高级成员表示，这些服务之所以使用 Wirecard，是因为它比许多其他受西方监管的银行更容易接受，而这些银行往往出于合规和法律原因以及担心声誉受损而不愿与情报机构合作。
情报官员表示，Wirecard 的服务被用来资助俄罗斯的秘密行动、向线人或军事承包商支付报酬，并为武器采购等机密项目提供资金。
中央情报局和联邦调查局表示，他们没有这些机构与马萨莱克之间关系的记录。英国官员表示，没有证据表明马萨莱克与该国情报界之间有任何关系。
德国安全官员表示，特工的真实身份与秘密银行账户无关，因此马萨莱克将有关德国活动的敏感数据传递给俄罗斯的能力有限。
但据熟悉调查情况的官员称，马萨莱克掌握了这些特工的别名，并且能够通过监控付款和购买来追踪他们的一些行踪和活动。
根据前高管向德国检察官提供的证词，马萨莱克命令 Wirecard 银行员工违反数据保护和其他规则来收集客户数据。几名情报官员表示，它本可以提供有关情报人员工作的信息。
Wirecard 前首席产品官 Susane Steidl 表示，Marsalek 驳回了收集客户数据的反对意见，并在 2019 年告诉她，他需要 BND 的数据，但该机构断然否认了这一点。
一些官员怀疑他正在将这些数据传递给俄罗斯。据调查人员和情报官员称，作为一名高管，马萨莱克经常乘坐飞机环游世界，他选择俄罗斯作为他最常去的目的地，在被迫逃往莫斯科之前的几年里，他曾多次前往俄罗斯。反情报官员拒绝评论他们如何处理此事，但表示受影响的特工必须更改他们的化名并切断与银行的所有联系。
英国检察官称，2020 年至 2023 年间，马萨莱克在英国帮助运营了一个由五名特工组成的网络（全部为保加利亚国民）。英国警方发现，其中三名被指控的特工持有法国、意大利、西班牙和英国等国家的假护照和官方身份证件。捷克共和国。其中一名保加利亚人驻扎在英格兰东部的一家宾馆。另一位是一位屡获殊荣的美容师，他在伦敦经营一家名为“漂亮女人”的美容院。
该组织被指控帮助俄罗斯政府计划在英国及其他地区绑架人员，并在黑山组织监视行动。据检察官和官员称，他们被发现持有假身份证，显示自己是记者。
Marsalek 的英国公司 JM Consulting 在伦敦的一栋小排屋中运营，于 2022 年底倒闭。现居住在该公司注册地址的保加利亚国民迪米塔尔·图安 (Dimitar Tuan) 表示，他从未听说过 Marsalek。五名被指控的俄罗斯特工因被指控为俄罗斯从事间谍活动而在英国入狱，等待审判。
由于马萨莱克不在国内，因此他没有受到指控。
（本文原载WSJ，由chatGPT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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