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徒步,很多在 多人结伴时 一起共享的不确定性,变成了一个人的内心活动。每一次这样的经历,都让我体会到和自己相处的乐趣和观察在遇到不确定时,自己的反应和adaptation。以下逼逼叨源于昨天Alp Muottas(位于瑞士圣莫里茨)的hiking所感,缆车站于上周六关闭。
上升🧗‍♀️
下午14点40分开始,16点41分到达Muottas Muragl山顶。
到达山顶
可以看到左边Muottas Muragl,另外的路线可以看到野山羊
下降🏔️
下降对我来说是一场adventure。
首先,山顶的气氛骤降,手机被冻僵成为关键时刻必掉链子的猪队友。只剩下完整肉身成为可依赖的对象。
其次,由于缆车的关闭,这条线路当天的徒步者很少,我上升时只遇到5人,一对装备齐全的夫妻、一个印度旅行者、两个瑞士本地男孩。在下降时,只遇到了一个迎面而来的登山者。记得当时旁边恰有一把长椅,上面钉着一块(enjoy the) serendipity 的字牌。
因为太阳落山带来的紧迫感,我对时间流逝的体验出现了变化。感觉上,我认为下降的时间至少比上升多出半小时。但实际上(根据手机恢复电力后的记录显示)从16点55分开始下降(手机断电),到19点零6分到达车站(车站时钟)。下降居然和上升一样用了2小时!
这引起了我的好奇来对比这两段路线,因为下降时,我先后经历了雪山外侧的石板+冰雪融水路、迂回的树林路、被折断的大树劈开的分叉小路才到达2092米处的半山腰小河。而上升时,从半山腰小河到达山顶,感觉上就走了几个回合的围栏碎石路(不过确实很陡)。
半山腰小河景观
雪山外侧的石板+冰雪融水路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对面山的壮丽全景,因为正值太阳落山,整个一泼金碧辉煌、一铺盖日照金山
手机复活一秒时拍下的日照金山
迂回的树林路被一段段小树群包裹着,水声潺潺,鸟鸣不断,我想若有一个对面山上的旅人望向这边,能告诉我看到的画面就好了
被折断的大树劈开的分叉小路,折断的大树好像是大自然自然安置的艺术品,呈现如火焰般向右上方喷涌的姿态。我依然不明白我怎么辨别这就是路的,但我看到旁边有一个半圆锥和长方体搭成的椅子,左上角有一个心形的雕刻。很遗憾这画面只能刻在脑子里了。
这些细节都构成了一个人行走时头脑放松下来的镇定剂,但同时需要承认的是,这期间更多不确定的因素在催促着脚步不能停。
因为手机被冻僵,且天色迅速变深,我需要尽快在太阳罢工之前完成下降(这里需要说一下,周围是没有灯的),在我并不清楚自己处在什么位置的情况下。
并且指示路牌也没有那么多,大致掐算每30分钟会有一个。但每隔10多分钟大概会看到一个红白色油漆的标志,我猜想大概是其他徒步者或团队留下以帮助确定路线的,于是每遇到这个标志,都会增添一点信心。
另外对路牌的关注度也发生了变化,当手机还有电时我不会对那些指示上大心,大不了就查一下跟着谷歌或Swiss travel app走。但是后面只能认真看,一个地名+一个交通标志(区分缆车、火车、其他),但我对那些地名并不认识,只能记下等着下一个路牌的串联。
非常神奇的是,我的理性一直在小声持续的怀疑:前方是“正确的”路吗?为什么你确定这就是路呢?这么多的混杂之中视线是怎么narrow到一条“路”上面的呢?(我来解释一下,一些地方长的真不像路,它不是那种走的人多了就成了路的路,不大容易辨别)但脚和直觉似乎直接达成无声共识似的,非常笃定的走着,任由理性索求确定答案的叨咕。
可能对于有经验的徒步者,这个路线非常简单。但最大的挑战不在于这个路线的难度如何,而在于未知和无助(意思是求己)。事先做的功课就是Jonny送我到山脚下时的提示:预计单程攀爬时间(2小时),和上山时遇到的瑞士男孩说另有一条下山路线的信息。
也就是说,如果是第二次爬这座山,我可以很轻松地3小时完成。但是第一次,我不得不快速识别、判断、决定很多东西,与此同时欣赏风景。这次的鞋子比上一次强了许多,下回知道了秋季爬Alp Muottas类似的山峰,不仅得穿防滑减震,最好可以应对大石块的厚底徒步鞋。
最后我想说,瑞士交通的强大给人以不少信心,下山的Punt Muragl车站虽然没人,但有温暖的等车室(像个桑拿房一样🤦‍♀️)和靠谱的卖票机时刻表;它的准时程度是我在意大利连想也不敢想的,所以即使中途换乘3-4次,每次只有3-8分钟换乘时间,也能顺利的衔接上。
写这么多逼逼叨,只是觉得昨天的经历和内心活动非常有趣,其实这段旅程的意想不到源于我下错了站,和朋友没能一起打卡共同的旅程。但也正如后来偶遇到的Jonny和Steve两位大叔说的,
你也会因此开启一段独自的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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