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中国男足在世界杯预选赛中败给叙利亚队,伤透了中国球迷的心。赛后,中国足协发了一条微博向球迷道歉:
“中国男足表现差强人意,令广大球迷倍感失望……”这则致歉声明,为中国足协招来比输球更大的嘲讽——“没文化真可怕”,还登上了“年度十大语文差错”的榜首。
你知道这个因被误用作贬义词而登上热搜的成语是怎么来的吗?它出自东汉开国皇帝刘秀之口。起兵之初,刘秀实力较弱,有一次在交战中处于劣势,很多将领都惊慌失措,只有大将吴汉神态自若,他激励将士,加紧准备进攻的装备。刘秀因此感慨道:“吴公差强人意,隐若一敌国矣。”意思是,吴汉颇能振奋人的意志,他的威望抵得上一国的军队。
这个故事出自《资治通鉴》第43卷“汉纪三十五”。除了“差强人意”,刘秀还发明了很多成语:他刚到河北时,处境艰难,部将纷纷离他而去,只有王霸不离不弃。刘秀感慨地对王霸说:“从前在颍川跟随我的人都跑了,唯有你留在我身边,真是‘疾风知劲草’啊!”为了在河北立足,刘秀表示要与铜马军“推心置腹”,最终取得对方信任,壮大实力。部将冯异先败后胜,刘秀说这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并称他为自己“披荆斩棘”。部将耿弇平定齐地后,刘秀总结胜利的原因为“有志者事竟成”。因为多年征战,军队疲惫,刘秀体恤将士,宣布暂时将陇、蜀两地的割据势力“置之度外”,几年后,平定陇地,他又写信给部将岑彭说自己“得陇望蜀”,为此头发都白了。终于扫清各路军阀,统一天下,刘秀又勤政为民,从天亮干到天黑,太子劝他注意身体,他却说自己“乐此不疲”……
作为中国独有的语言资源,短小精悍的成语承载着丰厚的历史文化内涵。有这样一套书,它既能生动传神地把一千多年的历史娓娓道来,又将其中的成语拎了出来——标题突出成语,故事阐释成语,脚注汇总成语,让孩子在学习大历史的同时,了解成语背后的历史典故,从而更好地运用到学习和生活中。
它就是人民文学出版社最新推出的《成语说<资治通鉴>》。上面提到的所有成语及相关历史故事,都来自这套书。
2020年4月,《资治通鉴》进入教育部《中小学生阅读指导目录》中。作为中国第一部编年体通史,《资治通鉴》与《史记》合称“史学双璧”,是了解中国古代历史的必读书,从公元前403年的战国到公元959年的五代十国,讲了16个朝代1362年的历史,诞生了大量的成语:口蜜腹剑、老奸巨猾、大有人在、为所欲为、请君入瓮、罄竹难书……
目前,市面上以“成语故事”或“少儿历史”为主题的读本并不少见,但是,“成语+通史”的组合,《成语说〈资治通鉴〉》是第一部,它以成语为钥匙,帮助孩子打开厚重的“通史”之门。
为什么要强调“通史”?可别小看这一字之差!在同类书里,历史是不连贯的,缺乏完整的链条,读完后,孩子只记住了一个孤零零的故事,没有前因,没有后果。
《成语说<资治通鉴>》则忠于原著,原汁原味地按照朝代顺序,完整演绎从战国到五代十国16个朝代1362年的漫长历史。全书130万字,358个故事,平均每个故事展现3―4年的历史,故事与故事之间,相互勾连,一个事件的了结,导致另一个事件的开始,前因后果被讲得透透的比如第一册《统一列国》讲的是战国七雄争霸,最终秦国统一天下的过程。
其中第25篇“泰山不让土壤:两只老鼠改变李斯”这样结尾:
第26篇“杜门不出:‘胆小鬼’李牧”紧接着上一篇,这样开头:
可谓环环相扣,以帮助孩子树立“通史”意识:历史是连贯的,有继承,有发展。而每个故事又都生动有趣、充满丰富的细节。比如第13篇“轻虑浅谋:赵主父饿死沙丘”讲的是赵武灵王优柔寡断,招致杀生之祸的故事。
故事开篇就定下了基调,为祸事的发生埋下伏笔。
果然出事了。
整套书读下来,就像在看精彩的连续剧。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历史地理学泰斗、复旦大学教授葛剑雄才称赞这套《成语说〈资治通鉴〉》能帮助孩子对《资治通鉴》记载的一千七百多年的历史“读得更有趣,想得更明白,记得更清晰”。
而成语作为故事的导引,在故事开始前,就以文言文的形式出现“原文出处”板块。“原文出处”依据中华书局全卷本《资治通鉴》,标明成语的出处,并配以白话译文,帮助小读者快速进入成语的历史语境,并提升古文功底,更好地应对语文考试中文言文越来越大的比重。比如成语“罄竹难书”出自瓦岗寨首领李密讨伐隋炀帝时发布的一篇檄文:
然后展开故事“亡命徒当上一把手”:
故事结束后的“成语学习”板块则总结归纳,逐字讲解成语含义,搭配贴近学习生活的例句。
“近义词”“反义词”两栏则帮助孩子举一反三,把握成语之间的联系,最大限度迁移运用学习成果,打通语文学习的各个环节。
此外,除了作为标题的成语,还有大量紧贴故事核心的成语。比如第五册《两晋烽烟》第41篇“草木皆兵:大秦天王梦断淝水”写的是著名的淝水之战。
一开始,前秦国主苻坚仗着兵强马壮,自大狂妄,打算一举灭了东晋(投鞭断流),大臣们争论不休,难以决定(筑舍道傍)。东晋宰相谢安听说后,照旧和人下棋游玩,还用别墅做赌注(围棋赌墅)。苻坚挥师南下,登城眺望,看到对面山上“草木皆兵”,心生恐惧。果然,秦军战败,狼狈逃跑。半路上,秦兵听到“风声鹤唳”,以为是追兵来了,于是加速行军(草行露宿)。晋军传来捷报,谢安按捺不住激动,加快脚步,把脚上穿的木屐的齿都折断了(屐齿之折)。
一则故事串起7条成语,这样的例子在这套书中比比皆是。而这些成语以脚注的形式补充在“成语学习”板块下面。如此这套书涉及的成语达1800多个,远超过中小学阶段要求掌握的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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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部对中小学语文教育改革的要求之一,就是加大古典诗歌的教学比重。
《成语说<资治通鉴>》紧跟教改,有意识地增加了不少诗歌内容。如第5册《两晋烽烟》第19篇《壮士断腕:东晋偏安江南》:
第7册《隋唐气象》第43篇《要害之地:西屠石堡取紫袍》:
孩子们熟悉的曹植七步作诗的故事在第4册《三国鼎立》第20篇“怅然自失:哭来的江山”里:
还有千古才女谢道蕴咏雪的故事:
中国是诗歌的国度,历史上无数诗人为我们留下灿烂的诗篇。古典诗词是中华民族的精神家园,学好语文就要从它的根源——古典诗歌学起。
1000多处关于古代地名、官职、古典诗词、文化常识等内容的脚注,帮助孩子打通文史地,玩转“大语文”。
地名是空间坐标,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中国是历史悠久的大国,随着时间流逝而变化的地名更是复杂万端。比如河南开封,战国时是魏国的都城,叫大梁,秦灭魏后,叫开封,隋唐时又叫汴梁。
比如,唐朝中后期为防御边患,设置了节度使,给予他们较大权力,这些节度使拥兵自重,割据一方,成为后来“安史之乱”和唐朝衰落的主要诱因:
又比如文化常识,春秋战国时,诸侯王为什么都自称“寡人”呢?
此外,脚注还涵盖了时令节气、天文星象、民风民俗等内容。比如,“腊祭”向我们介绍“腊月”的由来:
关于诗歌的脚注也不少:
这些脚注勾连着一个个知识点,是阅读过程中的重要辅助材料,既把历史学习引向纵深,又帮助孩子拓宽知识面。
成语是连同文史的钥匙。近年来,语文考试越来越注重考察成语背后的历史典故。北京市中考语文试卷出过这样一道题目,以耳熟能详的成语为引子,考察的却是历史知识:
而翻开历史教材,会发现历史课本里也在悄悄地“植入”成语学习的内容。比如,七年级上册历史课本第7课《战国时期的社会变化》的“课后活动”:
用成语打通学史的通道,在学史中积累成语,是《成语说<资治通鉴>》与中小学语文、历史学习相结合的重要入口。
尤其历史教材限于篇幅,很多重要事件被一笔带过,甚至省略,《成语说<资治通鉴>》紧扣教材,把重要史实、概念进一步扩充、完善。比如,七年级上册讲到两晋时期,在“知识拓展”里提到“十六国北朝的政权更替”,仅用149个字就概括了从公元306年成汉政权建立,到公元576年北周灭掉北齐,长达270年十六国北朝的历史:
而《成语说<资治通鉴>》整整用了两册的容量(第5册《两晋烽烟》和第6册《南北对峙》),写了30多万字,才将这一时期建立的主要政权及相互关系讲清楚,很好地补充了教材里无法容纳的内容。
实际上,这套书包含的文史知识已经辐射到了高中阶段。比如,2021年语文全国新高考1卷的文言文阅读题目选择了裴矩劝谏唐太宗的一段材料:
《成语说<资治通鉴>》第七册《隋唐气象》第22篇“路不拾遗:天子生吞蝗虫”里也有这个情节,还把它拓展成一个完整的故事,来龙去脉讲得一清二楚。孩子读完,不愁看不懂材料,而且能联系到现在新闻上常说的“钓鱼执法”,从而加强对历史的理解,获得“鉴今”的升级体验。
与教材同步,使得这套书既全方位提升孩子的核心素养,又是一套“备考宝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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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细节,可以看出《成语说〈资治通鉴〉》的匠心之处。一是给生僻字标注拼音,既排除阅读障碍,也让小读者认识更多的汉字。
二是一个个既活泼俏皮,又紧贴故事核心的篇名。
《胶柱鼓瑟:虎父有犬子》《毛遂自荐:好厉害的三寸之舌》《分一杯羹:项羽要煮刘邦的爹》《披荆斩棘:放牛娃抽签当皇帝》《进退无据:顺帝一点儿都不顺》《乐不思蜀:刘禅说他很快乐》《天崩地陷:虎毒也食子》《扪虱而谈:王猛真的很猛》《赏罚严明:十八岁做太上皇》《不以为意:天子秒变刺客》《誓同生死:“无愁天子”的忧愁》《神色自若:外公抢了外孙的皇位》《居安思危:李承乾打烂一手好牌》《请君入瓮:出来混迟早要还》《除旧布新:太平公主不太平》……
这些口语化、生活化的标题,好理解,有悬念,让孩子好奇,迫不及待想读。
为了让历史被“看见”,《成语说〈资治通鉴〉》从358个故事中精心挑选了70个最具历史画面感的场景做彩色插图:豫让报仇、鸿门宴、韩信明修栈道、放牛娃抽签当皇帝、吕布射戟救刘备、玉壁之战、檀道济唱筹量沙、玄武门之变、石敬瑭甘当儿皇帝……
从确定画面内容、布局到成稿,每一步都经过画家、作者、编辑的反复探讨论证。比如,第7册《隋唐气象》第20篇“骨肉相残:喋血玄武门”要展现李世民在玄武门发动政变、射杀两位兄弟的情景。在确定了画面基本内容后,关于人物的服饰颜色,画家、作者和编辑意见不一,在查证了大量中国历代服装史的相关资料后,确定唐初沿袭隋制,太子也可以穿黄色的衣袍,宗亲及正三品以上官员的朝服则是紫色的。这样一来就有了两位穿紫袍的皇子,为防止色彩单调,画家又调整了服装的纹饰细节,使画面整体更加和谐优美。
这些插图线条干练流畅,色彩明快亮丽,细节丰富,人物生动,演绎出一个个精彩的历史瞬间,为孩子的想象插上翅膀,更深地走进历史现场,感受历史的魅力。
简言之,这套《成语说〈资治通鉴〉》采用“点-线”结合的呈现方式,以成语为媒介,循序渐进地展现了中国古代历史的整体面貌。“点”是具体、生动的历史事实,“线”是历史发展的基本线索,以“线”穿“点”,以“点”连“线”,让孩子们在掌握历史事实的基础上,通过史事之间的相互关系,建立时序意识和时空观念,获得对历史发展的整体性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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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全8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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