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没有一个人,能够在追求极限胜利的过程中不被击败,哪怕是最伟大的天才也不行。
单就个人才智天赋而言,人类历史上最杰出的政治天才为谁?
实事求是,不带情感地说,非法国皇帝拿破仑莫属。
此人崛起于动乱纷飞的法国大革命,其举世无双的军事天才只有亚历山大大帝、汉尼拔和凯撒才堪匹敌,在人头飞滚的战场上,他仅需一露面就足以让敌方沙场老手的斗志为之崩溃;而且,拿破仑的政治手腕同样令人生畏,他的精明、狡猾和冷酷无情,不仅让他扫荡了一个又一个强大的国内政治对手,还可以轻而易举地以骑兵的铁蹄踩碎了巴黎暴民的脊梁。
从1793年土伦战役的初现峥嵘,到1800年在马伦戈战役摧毁强大的奥地利军队,拿破仑由一个卑微不名的青年军人,崛起为世界征服者仅仅不到六年的时间,年仅三十岁的他即成就了查理曼大帝和路易十四毕其一世都未能做到的功业。这是何等炫目的天才,就像塔列朗和富歇在拥戴他的时候所称颂的那样,“简直让世间的一切君主和人杰都黯然失色。”
当拿破仑的威严处于巅峰,并在德累斯顿召集欧洲君主共探未来的时候,萨克森王的后代甘当他的左侍从,腓特烈大帝的继承者则俯首为他的右侍从,马克西米安皇帝的子孙沦为他身前的小丑,说着谄媚的奉承话,而神圣罗马皇帝的弗朗茨则不得不做他笨拙的追随者;
当法国的大军在耶拿扫荡普鲁士,拿破仑挺身跃马进军柏林的时候,伟大的诗人歌德称颂他的功业,哲学上帝黑格尔视之为世界的灵魂,而那位星辰般夺目的贝多芬则称之为“英雄”。
盖古横今之豪杰,可有过比拿破仑更非凡的功业、名望、天才?可曾比拿破仑收获过更令人心醉的热爱、崇拜和迷信?
但是,即便是星辰般璀璨之天才,其光芒也不可能无限延长,即便强大之势盖古未有,也终究会有无法震慑的边壤;遗憾的是,最强实力的天才往往滋生最虚妄的雄心,他们会在叹息人生短暂之余,以无比的自信投入超越史籍所载之每一个榜样的冒险事业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证明其在历史的天空中拥有最夺目的光芒。
正所谓,
“蓬山之外,
神明之所畏忌,
他(拿破仑)却兴致冲冲,
毫不犹豫地据之为己有!”(摘自歌德对拿破仑的颂词)
然而,虚妄的雄心与过多的自信也就意味着:
最简单的逻辑将被贪婪淹没,
最基本的常识将被自负埋藏。

当法皇的大军突破外交道义的底线,闯入盟友西班牙的王庭,并以拿破仑之兄约瑟夫取而代之的时候,法国外交大臣塔列朗叹息道,“皇帝已走得太远,是时候与他分道扬镳了”;当拿破仑毫无顾忌地吞并巴登和符腾堡等古老王朝,并以自己的家人替代时,奥地利外交大臣梅特涅亲王则从中看到奥斯特里茨太阳的衰亡,“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任何国家还会信任他”。
到了1812年夏,当拿破仑无敌的大军在中欧集结,并准备入侵他眼里不再那么听话的俄罗斯时,60万士兵的军刀挥舞,如狂乱的白光直破云霄;欧洲各国的君主,都恭聚在科西嘉雄鹰的身边,仿佛随令待飞的鹰鹫;而这个世界上最杰出的文学家、思想家和艺术家们,则像一群摆弄身姿的歌姬们一般,争先呼诵着颂词赞歌,以吸引皇帝的余光。
这个时候,只有拿破仑过去的盟友、后来的前外交大臣、那位曾在无数惊涛骇浪中履险如夷的塔列朗亲王,在上帝般伟岸的拿破仑背影中看到了真实的未来,在写给情妇兼助手波莉塔夫人的信中,这样写道“这个天才(拿破仑)的灵魂仅仅是个横暴贪婪的意大利庸人,无限蔓延的恐惧正使强大敌人迅速集结,败亡的不祥已咫尺可见,对此,你须做好准备。”
然而,此时的拿破仑既不清楚、也不在乎塔列朗的看法。
因为就这一年的6月底,百战百胜的伟大天才最终下定了决心,他傲慢地抛开苦苦哀鸣的沙皇求和使臣,挥动他无敌的大军浩浩荡荡渡过涅曼河(俄国边界河流)就这样,皇帝陛下将穿越深不见底的俄罗斯迷雾,去追寻史无前例的胜利。
而整个世界,都在瞻望那不可逆料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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