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
初中时,张晓刚喜爱临摹连环画。
“西游记、水浒传的连环画我都临摹过,有时只能借一个晚上,就需要整个晚上把它临摹下来。我甚至把这些人物的兵器、服装、装饰品全都背下来了。”
张晓刚少年时代的画册
34岁
1992年,张晓刚给好友毛旭辉的信:

到了今天,虽然大家似乎都有了一些“名堂”,但我时时处处无不清晰地感受到:我们仍是一些地下画家,犹如一群“贩毒走私分子”,生活在阴暗的地下室里,不断地制造“黑武器”,然后拿到“黑市”上去交易。在阳光明媚的大街上,单位上,这群人仍不过是些“伪君子”。我们真正的人生是在夜晚和密室中度过的。许多人受不了夜晚的冷寂,离开小屋加入到滚滚的人流中去了,也有一些人开始学会利用白天的时光推销夜晚的价值,来获得某种自慰(依我看,也是某种懦弱),只有少数人硬着头皮挺过来了。坚信黑夜和密室的价值就在于其本身,而非需要白天来验证。
1992年,张晓刚在德国
52岁
张晓刚的书信集《失忆与记忆》出版,这时他离开云南、定居北京已经将近十年,他在后记里写道:

也不知是从哪天开始的,朋友们再也没有通信往来了,电话和短信替代了“伏案工作”的状态和方式。随之而来的关于阅读和书写的生活逐渐真正成为了个人的隐私,甚至成为了某种“专业人士”的职业所需。我们与这个社会的交流方式从此也彻底地被改变了,对邮局和信箱的守候、期待,渐渐淡出了我们的生活。孤独地工作,然后疲惫地奔波,在许许多多的party上被兴奋、被分解、被掏空、被日常。
张晓刚日记、手稿
64岁
2022年10月,张晓刚在隔离酒店中:

今天难得的万里晴空,可惜我们的房间朝北,只有厨房能每天上午太阳可以斜射进一个角落来。可以想象室外的阳光应该很温暖,是个适合在外遛狗散步的好日子。但在房间中今天感觉很寒冷,气温降了好几度。据天气预报今天反而是近来气温最低的一天。时间在比平时慢了许多的节奏一点一点过去。数一数日子,才进来第10天,还有一个星期才能离开——这已不重要,因为有过同样的经历,不会有封闭的恐惧感。唯一担心的是当隔离结束时手机的健康码会不会弹窗,这样的话就只好再找一个没有疫情的城市去呆七天才能返京。无奈,生活总是这样推着你,这样或那样,你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命运,随遇而安。今天在手机上读到一则关于苏东坡的一首诗,其中一句“此心安处是吾乡”,回想自己几十年的漂泊,曾经以为已经“安家立业”,现在想想其实仍在漂泊中,再无故乡的感觉。苏东坡这句诗真是道出人生最重要的核心意义。
《十三邀》S07E15 许知远×张晓刚
-福利时间-
评论区聊聊节目,我们将选出2名观众送出《护城河的颜色——20世纪80年代的昆明艺术家》。昆明的护城河盘龙江,是年轻张晓刚和朋友们的“塞纳河”,是他们寄托艺术理想的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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