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0日,四川省凉山州举行新闻发布会,通报以“凉山曲布”“赵灵儿”“凉山孟阳”为主要代表团队的“系列网红直播带货案”。
据了解,该案件已抓获犯罪嫌疑人54人,其中网红主播11人,捣毁MCN机构5个,其中“凉山曲布”“赵灵儿”“凉山孟阳”等粉丝均超百万。
目前在抖音搜索“凉山曲布”和“赵灵儿”,账号均显示被禁言。
消息一出随即引发广泛热议。在相关话题下不少网友留言表示不可思议,“不相信他们会骗人”“居然是骗局,还能相信谁?”“很喜欢看赵灵儿和曲布,没想到是骗子,太让人失望了”。
也有网友称,“我以前看曲布流眼泪,现在感觉我比他更可怜”。
如何卖惨炒作的?
据介绍,曲布和赵灵儿是2022年爆红的一对来自大凉山的青年男女。2022年8月19日,赵灵儿发布了一则关于她在大凉山“偶遇”彝族放羊男孩曲布的视频,获得极大关注,迅速成为大凉山最热门网红。该条“偶遇”视频点赞接近250万。爆红之后,赵灵儿与曲布开始频繁直播卖货。
在此前曲布和赵灵儿的视频中两人曾一再强调相遇是偶然,直播卖货是为了改善生活。
经经昭觉县公安局立案查明,实际情况是:
2022年7月,成都小虞助农传媒有限公司(MCN机构,即管理直播的机构)负责人张某进入凉山腹地,物色到个体工商户赵某(女,汉族,27岁)、阿日某某(男,彝族,23岁)等“网红苗子”进行精心孵化。
该公司通过设计剧本、话术,专门挑选当地无人居住的生产用房、破壁残垣作为直播背景,打造“大凉山原生态”人设,在短视频平台发布“偶遇”“蹭饭”“助农”等情节短视频,博取眼球、收割流量,孵化出“凉山曲布”“赵灵儿”等百万粉丝网红账号。
赚取流量后,顺势通过开设网店和直播带货,打着“助农”“优质原生态”等旗号,假冒“大凉山特色农产品”商标,从成都、南京等外地食品公司低价购入蜂蜜、核桃等农副产品,以次充好,以假充真,在全国范围内销售。假冒产品被销往全国20余个省市,涉案金额超千万元。
事实上,早在去年就有网友发现端倪。在“赵灵儿”和“小虞”两个同样有着180万高点赞的视频中剧情、拍摄和剪辑手法非常相似,采用的都是陌生人搭讪、都在凉山,农村背景、最后合影留念的形式。
采取同样套路的还有凉山孟阳和凉山阿泽。两者签约的MCN为成都澳维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据介绍,2021年3月以来,该团伙从成都、昆明等地低价购入雪燕、红花、贝母、羊肚菌等农产品,打着“凉山土特产”“助农”“原生态”等旗号,通过网络直播销售。期间,该团雇佣网络水军,在直播间制造爆款、抢单的假象,诱导消费者购买,涉案金额超千万元。
“卖惨带货”销售石榴
不同的账号卖惨方式不同。近期在短视频平台上,出现了多段跟石榴相关视频,内容大部分是与卖石榴的老人和小孩相关,老人和小孩拿着石榴推销,但是被司机拒绝丢到地上,老人小孩默默捡起地上石榴,再在车前深鞠一躬,吸引众多网友关注。
经媒体走访凉山州会理市、攀枝花市仁和区的石榴产区,找到了上述视频中的多名老人后发现,这些热门视频的背后,实则为“卖惨带货”的营销套路。
目前,相关部门对问题账号责令整改,已下架百余条相关视频。
就在前不久,抖音集团发布《2023 年第二季度安全治理透明度报告》(以下简称《报告》),二季度处置伪公益账号 9000 个。
此外,抖音更新了公益内容治理规范。《新规》要求:账号如在抖音平台发起慈善募捐,主体需持有相关资质并按照规定认证;政府、媒体等其他账号如在平台发起慈善募捐,需自身持有相关资质,或与有资质机构联合进行。
明确,公益类账号不得进行直播打赏、电商销售等营利性行为;严禁各类账号以公益为由,博取关注、骗粉骗赞、非法获利等。针对摆拍、卖惨、夸张凸显社会与家庭矛盾等不实信息,或借助发布“助农”“助老”“助残”“助困”等谋求商业变现的内容,抖音进行了严格治理,累计处置伪公益账号 9000 个。
层出不穷的“卖惨带货”伤害的不止是粉丝,还有当地的口碑和真实的本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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