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IDP(慢性炎性脱髓鞘性多发性神经根神经病)是一种罕见病,并且难及时诊断。如果不及时治疗,会进展为四肢瘫痪、呼吸衰竭和死亡;
  • CIDP 的病因跟过度的免疫反应有关,致病性IgG导致的神经髓鞘损伤是重要原因
  • 目前CIDP的治疗性药物,主要是降低免疫反应;
  • FcRn拮抗剂可以加速致病性IgG的耗竭,在临床研究中显示了很好的疗效;
  • 9月18日,再鼎医药宣布艾加莫德皮下注射剂型获国家药监局突破性治疗认定,用于CIDP患者治疗。
  • 要让CIDP患者走出困境,只有新药是不够的,需要多方面的合力。
1
被神秘罕见病“困”住的患者
对很多人来说,发烧只是发烧,扛过去就好。但是对有的人来说,发烧却是漫长疾病之路的开始。
马尔代夫的Nabeeh就是这样一个不幸的人!身体一直很健康的Nabeeh,在16岁时经历了一次普普通通的发烧,但在发烧后的数周之内,身体越来越弱,变得无法行走、站立。
父母无比担心,当地的医院无法进行诊断和治疗,两次出国治疗,最终被诊断为CIDP。
图:Nabeeh(左)和母亲,在youtube上讲述发病及治疗的经历
美国的Amelie Achee ,也是同病相怜的不幸之人。不同的是,Amelie发病的时间更早,只有6岁。最先感觉到异常的是Amelie的爸爸,因为他突然注意到Amelie走路的姿势很奇怪。
后来,随着病情的恶化,本来喜欢踢足球的Amelie变得几乎无法行走。等到去看医生的时候,Amelie已经几乎无法自己站立。
图:Amelie在youtube上讲述发病及治疗的经历
1975年,梅奥诊所的神经科医生Peter J. Dyck博士首次系统性地报道了CIDP这种神经退行性疾病[1]。在临床治疗中,Dyck博士接收了多名有慢性神经病变的患者,这些患者有一些共同的特点:四肢无力,病情很严重,神经传导有着特征性的异常。进一步的病理检查发现,患者的神经根有很多片段都出现了炎症,有髓鞘脱落的现象。
CIDP, 全名为“慢性炎性脱髓鞘性多发性神经根神经病”(Chronic Inflammatory Demyelinating Polyradiculoneuropathy)。CIDP在全球属于罕见病。
病名中有“慢性”,表明这是一个慢性病。但这是一种非常严重的慢性病,如果不及时治疗,患者会四肢瘫痪、呼吸衰竭、死亡。
病名中有“炎性”,表明这个病的病因是过度的免疫反应所导致的炎症。而引发免疫反应的原因,往往是感染。文献中有丙肝病毒(HCV)感染引发 CIDP的报道 [2]。当然,引发CIDP的,并非是某种特定的病毒。
由于感染是诱因,在CIDP发病之前,多半会伴随着发烧。需要指出的是,极大多数感染,都不会导致CIDP,否则这就不是一个罕见病了。
过度的炎症反应,导致了包裹神经的髓鞘破损、脱落。因为破损是一个日益严重的过程,CIDP患者的病情也就会逐渐加重。
"躺平"是很多人面对现实的一种选择,但对于CIDP患者来说,疾病进展之后,四肢无力,唯一的选择就是"躺平":
躺平
在病床上,躺平在困境里! 不是选择了一种安逸的生活方式,而是在困境中越陷越深。

2
越早诊治,疗效越好,但CIDP的诊断并不容易
Amelie Achee 相对来说算是幸运的,因为治疗得比较早,恢复也不错。Amelie表示,“头天还难以行走,但是在治疗之后,第二天就可以奔跑。”尽管效果不错,但非治愈,Amelie需要一直维持治疗。自发病到现在,Amelie已经治疗了10多年。
相比Amelie ,Nabeeh的治疗就比较曲折。他先去了印度的一家医院,在一个月之内做了很多检查,但医生并没有找到病因,只认为是某种遗传性疾病。在对症治疗后,Nabeeh能够站立了;出院之时,Nabeeh能够行走,但需要帮助;回家之后,Nabeeh逐渐恢复了四肢的力量,终于在3、4个月之后能正常行走。但好景不长,在几个月后,Nabeeh的四肢又逐渐无力,不能行走了。Nabeeh再次出国治疗,到了一家泰国的医院,医生诊断为CIDP,不是遗传性疾病。但因为是慢性病,需要长期治疗。
难以诊断,其实是CIDP的一个特点,所以CIDP可属于“疑难杂症”。据报道,CIDP的误诊率高达50%[3],常常被误诊为糖尿病周围神经病变。
难以诊断的原因,是没有一个简单、明确的生物标志物,不能靠验血或者根据某个指标来确诊。
而要按照临床症状来判断,就必须排除其他偶然因素所导致的身体无力,也就需要观察病情进展的情况。因此,患者要获得诊断,通常需要症状已经持续两个月以上。
想象一下,当一个患者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弱,变得像“面条”一样,不管是家人还是医生仍然都是束手无策,不但无法治疗,还要再等等才能知道到底是啥毛病!这是什么感觉?
这就像高速公路上一辆狂飙的车辆,你知道它可能会失控出事,但是你无法踩刹车,一定要等到出事了才能踩。
不仅如此,在确认了患者的临床症状之后,还需要进行神经电生理检查,以确定神经传导速度的减慢;此外,还可能要进行神经根的 MRI 成像检查,确认有炎症迹象。如果检测不到髓鞘脱落的情况,病人只能被定位“疑似CIDP”。
这就像超速的车辆已经撞毁,还需要进行各种检测报告,来确认车已出事故损坏。
这里的比喻和吐槽,重点并不是说CIDP的诊断充满了官僚主义,而是想表明CIDP真是一个疑难杂症。如果贸然因为发烧后身体虚弱就诊断为CIDP,那么每年无数的感冒、流感患者,以及小阳人,都会被误诊,会无端地接受不必要的检查和治疗。
当然,医学在进步,对于CIDP诊治的共识和指南,也在更新。
2021年7月,欧洲神经病学学会(EAN)联合周围神经学会(PNS)发布《慢性炎性脱髓鞘性多神经根神经病的诊断和治疗指南》[4]。这是时隔11年之后,对CIDP指南的更新,上一次指南的发布,还是2010年。
在诊断部分,2021EAN-PNS指南淘汰了“非典型CIDP”的概念,代之以“CIDP变异型”;诊断分级划分为“CIDP”与“可能的CIDP”;并建议将一种自身免疫性疾病(郎飞氏结区周围神经病)从原CIDP分类中划分出来,作为独立的疾病。
在2023年,《中华神经科杂志》也发表了2022中国版CIDP共识,内容包括CIDP的临床特点、神经电生理、脑脊液、周围神经影像、腓肠神经病理和抗体检测,以及诊断标准和治疗要点。[5]
虽然CIDP的诊断在逐渐完善,但目前尚没有出现质变,仍然不能在第一时间就对CIDP做出正确的诊断。

3
CIDP治疗方案的原理:把免疫反应关进笼子里
在2021EAN-PNS指南中,也明确了一线及二线的CIDP治疗方案,其中IVIg、糖皮质激素以及血浆置换被确立作为诱导期一线治疗;环磷酰胺、利妥昔单抗作为二线选择。
因为CIDP的底层致病原因,是过度的免疫炎症,所以主要的治疗方案,都是针对此致病机制。
在这些方案中,激素是为了抑制免疫反应,血浆置换是为了减少血循环中的炎症因子;环磷酰胺也是一种免疫抑制剂,广泛用于治疗多种严重的自身免疫性和炎症性疾病;利妥昔单抗是抗CD20的单克隆抗体,用于减少能够产生免疫抗体的B细胞。
那么,IVIg是什么呢?
CIDP的病名表明,患者的神经髓鞘有破损。而直接导致髓鞘破损的,是过激的免疫反应。免疫反应有两种:细胞免疫和体液免疫,平常所说的抗体就是体液免疫的一部分。传统的理论认为,CIDP由巨噬细胞(注: 一种免疫细胞)所导致,但是,巨噬细胞所带来的病理性伤害,也可以是间接的,也可由抗体介导。目前的研究及临床证据表明,CIDP患者中存在自身免疫抗体,这类抗体分子跟CIDP有直接的关系[6]
抗体属于免疫球蛋白(Ig), 人体中有大量的Ig。但导致CIDP的致病性抗体并不是普通的抗体,一般人都不会有。患者身体里出现了,是因为人体免疫系统被感染或者某种至敏原所激活。为抗击病原体,免疫细胞制造出了抗体,但好巧不巧的是,某些抗体(自身免疫抗体)正好能识别神经髓鞘,引发免疫系统对神经髓鞘的误伤。
CIDP治疗用的IVIg,全名是“静脉注射用免疫球蛋白”,也就是将大量的普通Ig分子注射入人体。IVIg可以识别各种各样的抗原,不会像致病性的抗体那样特异性结合某种抗原,但是与致病性IgG有着同样的“尾巴”(Fc区域),可以结合竞争性结合Fc受体。
关于IVIg的作用机制,有很多理论[7]。简单一点表述, IVIg等于是“人海战术”,靠大量的Ig用“血肉之躯”,或者封闭了致病性IgG的作用,或者加速了致病性IgG的降解(注:后面有更详细的解释),从而减少髓鞘损伤。另外,它还会通过许多其他途径减少致病性IgG的影响。
但是,不管是IVIg,还是血浆置换,可及性和便捷性都有限;而糖皮质激素则有明显副作用,不宜长期使用。像Amelie这样的患者,即便及时得到治疗,病情控制很好,还是要面对复发的问题。
有患者表示,“不知道这种断断续续的治疗状态还要持续多久,目前还没有明确的预期,看不到边际。”
很显然,临床的需要并未满足,患者急需新的治疗方式。

4
FcRn拮抗剂:致病性IgG的清道夫
虽然IVIg可以竞争性地争夺Fc受体,让致病性IgG是“无路可走”,但是,只要致病性IgG 还在,就等于“定时炸弹”还在!一旦IVIg减少了,致病性IgG又能介导对髓鞘的破坏了!
所以,有没有一款“清道夫”,能清除致病性IgG,清除定时炸弹呢?
论寿命,IgG属于比较长寿的蛋白,在体内的半衰期可以有数周,远远长于大多数蛋白。
抗体能够“长寿”的秘密,是因为能结合FcRn (新生儿Fc受体)。FcRn与抗体分子的结合有一个特点:在接近中性的环境中结合力较弱,在弱酸性(pH6.0)的环境中结合较强
细胞中的溶酶体等于是蛋白的“熔炉”,大多数蛋白都是在细胞中的溶酶体里降解的。血循环系统中大多数蛋白,都会被细胞内吞,先进入细胞内体endosome),再集中转运至溶酶体降解 。FcRn等于是细胞里的“救护车”,开到细胞内体里后,把一些不该降解的蛋白拉上车,打捞解救出来。
能不能上车,就看蛋白能不能与FcRn紧紧结合了。细胞内体里是一个弱酸性环境,因此IgG能紧紧抓住FcRn,爬上“救护车”,再随FcRn循环到细胞表面,而细胞表面又是中性环境,IgG此时与FcRn结合得不紧,就被释放下车。
从结果上看,FcRn“捉放”IgG的过程,就是“打捞”的过程,让IgG避免降解,并不断地循环利用。
图:抗体分子长寿的机制(图片来自文献[8])
FcRn拮抗剂的功能,是阻止IgG与FcRn的结合,从而加快致病性IgG的降解。
argenx公司的艾加莫德(efgartigimod, 皮下注射剂型商品名VYVGART Hytrulo),就是这样一款FcRn拮抗剂。在本质上,艾加莫德也是一个抗体分子,但已经被人工改造,对FcRn有极强的结合力,不但是在弱酸性(pH6.0)的环境中比一般的抗体分子结合更紧,在近中性的环境中,也仍然能够紧紧抓住FcRn
直接后果就是,在细胞内体里,艾加莫德比其他抗体更容易抢占FcRn;等到了细胞表面,抗体都该下车了,艾加莫德还是不肯下车,继续坐回细胞内体。这个不肯下车的乘客就是一个“座霸”,坐了抗体的座,让抗体无座可坐,没法被打捞出去,自然就快速降解了。
图:艾加莫德促进抗体分子降解的机制(截图来自argenx 网站)
导致CIDP的致病IgG,自然也得面对“无车可上”的命运,结果就是加速降解。体内浓度不高,致病性就低了。
在人体中,本来就有大量的Ig分子,但致病Ig仍然能够“有车坐”,说明细胞内体里“座位”很多。之前提到IVIg也可能加速致病Ig的降解,其实也就是靠“人海战术”来抢位子,通过数量上的绝对优势来实现。这就就像餐馆用餐时的人流高峰,如果连等餐的座位都挤满了,新来的顾客自然不可能很快排到座。
IVIg的剂量要大到什么程度呢?IVIg的起始治疗剂量为2g/公斤/疗程,对于一个50公斤的患者来说,需要100g药物 [9]。
因为对FcRn的结合力极强,艾加莫德就可以用非常少的剂量。相比之下,艾加莫德皮下注射的标准治疗剂量是1g。
所以,如果说IVIg采用的是“人海战术”,那么艾加莫德就是特种兵战术——抢座的特种兵
而艾加莫德在临床上显示出来的治疗效果,反过来也佐证了这样一个事实:
IgG在CIDP的致病过程中起着直接、关键的作用,CIDP致病性抗体分子的身份确实是IgG。

5
艾加莫德的临床试验结果
艾加莫德抢座的效果到底如何呢?
ADHERE 是艾加莫德治疗成人CIDP 患者的全球注册性临床研究。这项研究招募了322 名成年患者,或者是新诊断的患者,尚未接受治疗;也或者是正在接受免疫球蛋白或糖皮质激素治疗的患者。该试验有两个阶段:开放标签A 阶段,以及随机、有安慰剂对照的B 阶段。患者先进入A阶段,接受艾加莫德治疗,在表现出临床改善之后,再进入B阶段。在B阶段中,部分患者持续使用艾加莫德,部分患者转为安慰剂治疗,通过两组患者的差异,巧妙地从“正反”两方面观察艾加莫德的疗效。再鼎医药在大中华区参与了该研究。
2023年7月,ADHERE研究公布了主要数据,结果不错,达到了主要研究终点(p=0.000039)。
在开放标签A阶段,67%的患者确认出现临床改善。在B阶段,与安慰剂相比,艾加莫德可降低复发风险61%(HR:0.39 95%CI:0.25;0.61)。此外艾加莫德的安全性和耐受性数据与此前一致。
图:
ADHERE临床研究数据


9月18日,再鼎也在媒体上公布了ADHERE研究中国入组患者的亚组分析数据,其结果与全球研究结果基本一致:
与安慰剂相比,艾加莫德皮下注射可降低复发风险69%!
此外,中国内地患者中的应答水平与全球人群相似,在
开放标签A阶段,78%的中国内地患者确认出现临床改善。
6
凭着“抢座”的技能,FcRn拮抗剂可以有很多适应证
艾加莫德是argenx公司研发的重磅新药。2021年,argenx与再鼎医药达成独家授权合作,由再鼎负责推进艾加莫德在大中华区(包括中国内地、香港、台湾和澳门地区)的开发和商业化工作。针对CIDP适应证,9月18日,再鼎医药宣布艾加莫德皮下注射剂型获国家药监局突破性治疗认定,用于CIDP患者治疗。
作为FcRn的拮抗剂,艾加莫德不仅可以加速CIDP病理IgG的耗竭,也可以同样加速其他病理性IgG的耗竭。因此,艾加莫德有着“单产品多适应证” 潜力 ,可以用来对付其他一些相关的免疫性疾病。
2021年12月,美国FDA已经批准 艾加莫德用于治疗重症肌无力[10]。根据argenx的财报,艾加莫德在批准上市后的第一个季度里,获得了2120万美元的销售额,是华尔街分析师们平均预期值的3倍。2022年,艾加莫德的销售额达到了4亿美元。
在目前argenx的临床研究计划中,有15种艾加莫德的适应症,除了CIDP, 在原发免疫性血小板减少症(ITP)、天疱疮等治疗的临床试验中,艾加莫德已经初步显示出治疗效果。
如果一切顺利,艾加莫德将有可能改变多个适应证的治疗标准。
在中国,国家药监局已于今年6月30日批准了艾加莫德静脉输注剂型的上市,7月再鼎递交的皮下注射剂型的新药上市申请也获得了受理,用于治疗全身型重症肌无力。对于国内重症肌无力患者而言,当前的主要治疗方案老旧,疗效和安全性不佳,存在巨大的未满足需求。
同时,艾加莫德目前在中国已经进入临床或计划计入临床的适应证,总共覆盖的患者人群,预估是重症肌无力的10倍。

7
治疗CIDP,只有药物是不够的
虽然在不远的将来,FcRn拮抗剂有望成为治疗CIDP的新药,但这并不意味着CIDP患者的难题就都解决了。
对于一种损伤髓鞘的疾病,越早治疗,效果会越好,也能够避免不可逆转的损伤所导致的残疾[3]。但正如前面所述,即便在最新的指南里,CIDP的诊断还是无法实现“应早尽早”。
所以,目前CIDP的诊断,是治疗的瓶颈。
此外,现有治疗的可及性,也是另外一个瓶颈。
2021年,《中国新闻周刊》上曾对国内CIDP患者的治疗进行过报道。在这个报道中,一个患者先后进行了6个疗程IVIg治疗,每个疗程花费接近4万元,此外还尝试了激素、免疫抑制剂、血浆置换等,患者前后需要自费负担的治疗费用达30多万。
如果患者不在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想要获得治疗,还需要担负异地就医的费用。
费用限制了治疗的可及性。对于患者来说,无药可用是一种悲哀;但是,如果有药,但是却负担不起治疗,同样也是一种悲哀。
衷心希望各方力量能够合力关注CIDP,联手前行,帮助CIDP患者走出困境。
参考文献:
1. Dyck, P., et al. Chronic inflammatory polyradiculoneuropathy. in Mayo Clinic Proceedings. 1975.

2. Corcia, P., et al., Improvement of a CIDP associated with hepatitis C virus infection using antiviral therapy.Neurology, 2004. 63(1): p. 179.
3. Eftimov, F., et al., Diagnostic challenges in chronic inflammatory demyelinating polyradiculoneuropathy. Brain, 2020. 143(11): p. 3214-3224.
4. Van den Bergh, P.Y.K., et al., European Academy of Neurology/Peripheral Nerve Society guideline on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of chronic inflammatory demyelinating polyradiculoneuropathy: Report of a joint Task Force-Second revision. Eur J Neurol, 2021. 28(11): p. 3556-3583.
5. 中华医学会神经病学分会, et al., 慢性炎性脱髓鞘性多发性神经根神经病诊治中国专家共识2022中华神经科杂志, 2023. 56(2): p. 125-132.
6. Koike, H. and M. Katsuno, Pathophysiology of Chronic Inflammatory Demyelinating Polyneuropathy: Insights into Classification and Therapeutic Strategy. Neurol Ther, 2020. 9(2): p. 213-227.
7. Gelfand, E.W., Intravenous immune globulin in autoimmune and inflammatory diseases. N Engl J Med, 2012. 367(21): p. 2015-25.
8. Roopenian, D.C. and S. Akilesh, FcRn: the neonatal Fc receptor comes of age. Nature Reviews Immunology, 2007. 7(9): p. 715-725.
9. Rajabally, Y.A., H. Seow, and P. Wilson, Dose of intravenous immunoglobulins in chronic inflammatory demyelinating polyneuropathy. J Peripher Nerv Syst, 2006. 11(4): p. 325-9.
10. Heo, Y.-A., Efgartigimod: First Approval.Drugs, 2022. 82(3): p. 341-348.
11.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pj2f990PnVw
(作者:张洪涛,笔名“一节生姜”。前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院病理及实验医药系研究副教授,研究领域:癌症的靶向治疗以及免疫治疗。著有科普读物:《吃什么呢?——舌尖上的思考》,《如果舌尖能思考》。可以谈最前沿的医学研究,也可以讲最通俗的故事。)
继续阅读
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