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狗叫了,其他的狗也跟着叫,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叫
从去年5月下旬开始,司马南及其团队陆续做了数期评论节目,开始疯狂攻击莫言。
司马南一叫唤,各种宵小不断冒出跟着叫,污言秽语地嘲讽、谩骂、贬损这位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把莫言比做了卖国贼和地富反坏右的代言人,给莫言戴了无数帽子,就差跑到莫言家把他的诺贝尔奖给没收了,把莫言推向审判庭了。
最近有个叫毛某某的,怀疑莫言是文化间谍,干脆直接向国安部门举报了
从本周一开始,毛某某在自己的自媒体号里已连续发了五篇针对莫言的小文章。这些小文章,通篇都是毫无意义的谩骂,一点文化水平也没有。
“我再次举报莫言!向北京师范大学举报莫言!

“举报莫言,伸张正义,为民除害,我有信心!”

“莫言又投诉我!莫言急了,怕了”

“今天,我已向国安部门举报莫言,怀疑莫言是文化间谍”

“莫言,你敢向法院起诉我么?”
这个毛某某,像极了前几年那个自称“当代鲁迅”,靠专业辱骂方方迅速出名并成长为网络大V的“明德先生”。
明德曾在一个多月左右的时间里,“义愤填膺”地写了一百多篇谩骂方方的文章。然后自己的各种自媒体号流量急速涨到了十万百万级。
司马南说了那么多,莫言答理半句了么?他连正眼看司马南一下都算输!
你个毛某某算个吊毛?自己是什么成色自己最清楚,街头古惑仔般的腌臜货而已。
面对司马南团队及其几千万粉丝小丑的疯狂围攻,莫言皆以“不言”的态度应对:不理睬——脏眼;不搭理——掉价。
佩服莫言老师,他真的是一个很包容很厚重的作家。
大家都还记得莫言参加两会时与陈凯歌坐在一起老僧入定般紧闭双眼的照片吧?
莫言老师知道,如果不想凯歌高唱,单是“莫言”是不够的,还要“闭眼”。
鲁迅先生在90多年前说过一句话,“我早就很希望中国的青年站出来,对于中国的社会,文明,都毫无忌惮地加以批评,因此曾编印《莽原周刊》,作为发言之地,可惜来说话的竟很少......”
鲁迅如果活在今天,看见中国有像毛某某这样的青年站出来,对莫言“毫无忌惮地加以批评”,不知作何感想。
这个傻孩子没有多高的文学修养,莫言的文字,或许他根本没有读过十行,却想沽名钓誉拉出莫言批斗,简直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你丫算哪门子葱?
还是再说说司马南批莫言吧。
司马南批了莫言半天,其实最核心的无非就是莫言在2005年接受香港公开大学的荣誉博士学位时的一个演讲内容。在那场演讲里,莫言先生说了这样两段话:
——认为讲真话毫无疑问是一个作家宝贵的素质。如果一个作家不讲真话,那么这个作家就势必要讲假话。讲假话的作家,不但对社会无益,对老百姓无益,也会大大影响文学的品格。因为一部好的文学作品,肯定是有一个真实的东西在里面。它应该是来源于生活的,真实地反映下层人民的生活面貌。如果有谁想用文学来粉饰现实,用作品来赞美社会,我觉得这个作品是很值得怀疑的
——“我有一种偏见,我认为文学艺术永远不是唱赞歌的工具。文学艺术就是应该暴露黑暗,揭示社会的不公正,也包括揭示人类心灵深处的阴暗面,揭示人性中恶的部分。”
司马南抓住“文学作品永远不是唱赞歌的工具”段话大作文章。他认为写批判文章是错的,歌颂才是正道
司马南质问:“文学作品为什么不能唱赞歌?为什么不去赞扬社会主义?赞扬美好生活?为什么只能揭露黑暗?
司马南当然知道,文学作品揭露人性中的丑恶,揭露社会的黑暗面,也是必要的。他有一个当作家的岳父刘绍棠,岂能不知有一种文学流派叫批判现实主义文学?契诃夫、欧·亨利、马克·吐温、巴尔扎克、托尔斯泰等,我们所熟知的这些文学大师,都是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家。他们在作品中真实生动地反映了社会风俗、人情、国民性和社会矛盾,把人间的一切苦难形象地昭示给人们。
请问司马南,中外名著中好多都是揭露社会黑暗的以后是不是不能读了呢?
如果唱赞歌者可读,揭露黑暗者不可读,那中国文学就变得简单了,成CCTV新闻联播了。
最后,摘录莫言在《晚熟的人》中的一句话作为结尾:
“在我们的前后左右,每时每刻,都有一些像黑白驴一样的阴阳人,他们察言观色,他们趋炎附势,他们唯利是图,他们见利忘义。他们没有良心,却挥舞着良心的大棒打人;他们没有道德,却始终占据着道德高地。他们在驴和人之间频繁转换,驴脸上挤着人的微笑,人身上长着驴的皮毛。生活在这样的世界上,你说,我们怎么能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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