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实地，仰望星空。
8月22日，中国科技产业智库「甲子光年」在北京举办了「繁星不负长夜——甲子引力X2023科技产业投资大会」，活动现场还有40多位投资人齐聚一堂，共同展望中国科技投资领域的下一个“群星闪耀时”。
随着国际局势的不断变化，以及大模型带来整个全球科技产业的爆发式增长，芯片作为科技产业最底层的基础设施核心，备受国内外所重视，“卡脖子”问题也日益严重。OPPO旗下芯片公司ZEKU在5月时也宣告解散。
中鑫资本合伙人王宝柱、同创伟业董事总经理杨晓敏、东方富海合伙人杨雪飞、新微资本管理合伙人张剑、启航投资管理合伙人马建平、新鼎资本合伙人尚靖旗共同以《东方欲晓：“芯”机会与新风向》为论坛主题，展开了精彩讨论。
以下为现场嘉宾交流实录，「甲子光年」整理删改：

1.中国的芯片内循环正在形成

张剑：第一次在甲子光年上担任主持人。我们直接进入问题，在进口替代和自主可控的过程中，不同环节的发展进展不同。举例来说，我们的封测产业在全球享有较高地位，但在制造、设备和材料方面可能相对薄弱。在座的都是半导体行业的一线大咖，拥有丰富的实践经验。我想请教各位，就各自熟悉的领域，包括半导体宏观情况或者具体产业链的细分环节，你们对我们当前半导体产业链的现状有什么看法？首先请中关村的马总发表意见。
新微资本管理合伙人张剑
马建平：各位投资人好，各位企业家朋友们，大家下午好，非常高兴参加今天的活动。
首先，让我们回顾一下宏观产业现状。去年，全球半导体产业的总产值达到了5375亿美元，这一新高是2020年到2021年的延续，但是增长率下来了只有3%，国内也在涨，去年的数据显示，总产值已经超过了1.2万亿元，其中设计业占据了主要份额。尽管前三年的数据都在涨，但是我们预测今年肯定会下滑，只不过，一圈沟通下来，大家去库存的进度比想象的要好一些，下滑不会那么得大。
其次，看看宏观产业环境，地缘政治对我们的影响是主要的。最近，我们都看到了美国宣布禁止投资人投资中国的科技产业，对华“科技制裁”在不断升级趋严，卡设备、卡材料、卡工艺、卡人、卡投资，这进一步加剧了原本已经十分紧张的全球半导体产业链供求失衡问题。
第三，究其根源，为什么出现这样的现状？我的理解是，国际上产业转移，是一波接着一波，从高到低。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很多产业的承接其实是来源于台湾等四小龙，后来升级了，承接韩国日本，再后来升级到美国，现在美国人没有什么可给你的，还承接谁，过去几十年里，我们一直采取的是跟随和替代战略、产业承接和仿制模式，所以我们逐步承接了各类中低端制造业，现在你要往高端走了，你就动了别人的奶酪。现在美国人要求高端制造业回流，这怎么办，所以我认为双创进入深水区，等不来要不来，也承接不来，只能自己创造，自己制造。而科技通常被视为经济的基石，而半导体则是科技的底座，卡住半导体的发展就等于卡住了科技的发展，卡住科技的发展就等于卡住了中国通往工业4.0的核心命门，这就是目前我们面临困境的主要原因。我们发现了计算能力和芯片对国家实力的巨大影响，据IDC2021国家计算力影响指数的统计数据表明，每提高1%的计算能力可能会对数字经济增长产生0.35%，对GDP产生0.18%的影响，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各个国家都拼命的发展半导体、集成电路及相关配套支撑产业，也解释了为何半导体产业链呈现碎片化的新动向。
第四，既然芯片这么重要，那么“卡”是必然的。我们有没有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呢？最近，我们看到从中央到地方政府都发布了系列的政策、制度和措施来应对这个来问题，从替代进口到自主创新都给予了极大的鼓励，是为创新的举国体制。但是这种举国体制并非我国独有，有一本书叫《科学无尽的前沿》由美国作者的范内瓦·布什所著，书出的很早，是为当时的美国总统提供的一份研究报告，该报告为战后美国的国家创新体制和机制奠定了坚实的思想和政策基础，使其逐步摆脱了对欧洲基础科学研究的依赖，从此，美国基础科学研究远远领跑全球，形成偌大重大突破。我们可以从美国的科技成长史中汲取经验，这提醒我们，我们可以在非常之期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在某些领域取得科技上的优势，而芯片作为底层技术是我们的关键。
最后，我想强调，启航是中关村发展集团专注早期投资的机构，专注于科技成果的转化。我们在科学、科学家和科学城之间充当连接器、翻译器、路由器、转化器和放大器等角色，我们的核心逻辑是拆除壁垒，包括存储、功耗、面积、工艺等方面的技术壁垒，也包括材料、设备、制造、封测等领域的高墙。
这些壁垒，我们也想听听其他几位嘉宾的看法。
张剑：谢谢马总，下面请新鼎资本的尚总分享一些思考。
尚靖旗：大家下午好！我是新鼎资本合伙人尚靖旗，我们已经投资了大约30多家芯片半导体行业的头部企业，其中包括中国CPU领域的第一股海光信息、寒武纪，屹唐半导体、锡产微芯以及国内光刻机领域的几家龙头企业等。
从今年上半年的数据来看，卡脖子问题变得越来越严重，不仅是美国对我们实施限制，还包括日本和韩国也在采取类似措施。数据显示，进口芯片和半导体的数量逐渐减少，国产替代品在逐渐增加。但是，我们认为整个过程是漫长的，科技领域所谓的“弯道超车”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在某些领域，我们可能无法实现弯道超车，有些领域比如西方国家采用的光刻机路线（例如荷兰的光刻机技术），我们可能需要重复走一遍他们已经走过的路。
然而，正是因为我们面临卡脖子的挑战，才给了我们如此重要的投资机会，机遇就是这么来的。正如大家所知道的，中国每年的进口商品金额芯片和半导体占比是排名第一的近3万亿元，第二才是石油，我国芯片半导体市场巨大，影响巨大，因此我们必须依靠自己来培育这一产业。
新鼎资本合伙人尚靖旗
张剑：谢谢，刚才提到尚总非常多的优秀投资组合，有一个关键词国产替代，其实业内投资人士注意到，国产替代还有另外一个含义，即国产替代国产，卷得很厉害。王宝柱王总现在在中鑫资本，是位于苏州的混合所有制投资机构，想听听你的看法。
王宝柱：各位好！我想分享一下国产替代的话题。国产替代有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是产能的国产替代，中国半导体制造企业大量购买国外设备扩充产能。目前中国在28纳米相对比较成熟了，中芯国际也突破了14纳米的先进工艺。
第二阶段是设备的国产替代，目前国产设备已陆续进入国内大厂，科创板也陆续上市。然而，这些设备中很多核心零部件仍然来自国外进口。
第三阶段要实现核心零部件的国产化，也包括材料和耗材。这个阶段的难度更大，需要国内公司长期积累。在短期内要取得巨大突破非常困难，这是一个长期过程。
这三个阶段属于半导体基础设施的建设，目前在并行推进，产业发展进入了“深水区”。中美贸易战之后，国内半导体产业发展受到了很多限制，但这反而催生了要建立一个相对独立的体系，即产业内循环。目前，内循环的整个体系正在逐渐形成，虽然在很多领域我们还存在很多不足，但这些不足实际上为很多创业公司提供了发展的机会和空间。
过去近10年，特别是从2014年大基金成立开始，半导体产业和投资蓬勃发展。这个阶段对投资而言相对容易，产业中有很多显性的、细分领域填补空白的项目，科创板也助推了这些领先的创业企业尽快登陆资本市场。未来10年，投资的难度相对将更大，对投资机构的专业要求也将更高。我们还需要适应资本市场政策的变化，更好地支持创业企业发展。
张剑：刚刚在与王总的私聊中了解到，他之前在大基金工作期间60%投在了制造环节，制造环节需要装备，装备需要零部件，所以这个逻辑还是很顺的。前几天和一个领导聊天也提到，若干年前，中国的半导体行业，包括全球，硅基半导体制造和化合物大致处于同一水平。这些年来，硅基制程取得了明显的进展。我们现在期待听听杨雪飞杨总对的看法。
杨雪飞：大家好，我是东方富海合伙人杨雪飞，我博士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曾经在美国康奈尔大学做过访问学者，在产业端工作10年，做过研发、市场、销售，负责过国际业务，管过两个产品事业部，做过国际并购，也负责过投资，产业经验还算丰富。在半导体领域，我自己从第一代、第二代、第三代到第四代半导体都有投资过相应的企业。按照产业链环节来看，从衬底、外延到芯片/器件，从芯片设计公司、芯片制造公司到设备、材料公司都有投过。
近年来，化合物半导体领域取得了显著的发展，但同时也导致了无序扩张、鱼龙混杂。目前一些核心产业链环节产能扩张的竞争异常激烈。国家也在通过路条审批的方式进行有效的协调，让真正优秀有潜力的企业取得更快更好的发展。产能的比拼已经成为企业发展的核心竞争力之一，是下游客户评估供应商战略协同性的核心要素之一。
其次，过去几年半导体领域融资非常活跃，一年多轮融资，高估值的现象普遍存在。2023年半导体企业融资的活跃度明显下降，很多企业愿意接受平轮融资，去年的投后估值变成今年的投前估值。甚至出现少数企业降低估值接受战略资源方投资入股的现象。
第三点，过去几年大量芯片设计公司迅速崛起，融资活跃度很高。2023年投资机构更多的关注点在设备、材料，以及零组件等方向，包括政府招商引资也更加倾向于需要厂房进行有序生产、能够落产能的企业。
在过去几年，化合物半导体和光电领域都取得了长足的发展。在这些领域，已经出现不少优秀的团队和企业。模拟芯片、设备、材料、零组件类公司以及化合物半导体领域、光电领依然存在不错的投资机会。
张剑：杨雪飞拥有一个强大的朋友圈，将大家汇聚到一个群里，这个群不聊天，只聊事。同创伟业的杨晓敏本来是投资后期项目，但现在转向了早期投资，我们听听杨总的看法。
杨晓敏：大家好，我来自同创伟业，张剑总说的对，我们现在是全产业链投资。
今年，半导体领域最大的话题之一是ZEKU的突然关闭。这一事件对创业和投资圈里的许多人都带来了一些悲观情绪。在关闭的第一时间，我告诉我们已经投资的企业，要赶紧去挖人。我们发现，无论我们是在寻找ZEKU的人还是ZEKU的朋友，能很快找到，这表明整个行业对芯片设计这个环节的需求仍然非常高，我们不应因为一件事对芯片设计这个环节感到悲观。
通过行业调研，我们发现如果从整个手机芯片设计的角度来看，尽管这是一个需要巨大投入和长周期的领域，但产品迭代速度非常快，因此面临全球竞争的压力，单个企业在决策上有自己的考虑。站在半导体行业的角度，我们仍然坚定看好远期，特别是芯片设计这个环节。最近，英伟达的市值重回万亿美元，我们相信在中国整个产业链成熟，特别是高端制造方面取得突破后，我们也会看到国内涌现出许多芯片行业的巨头。
通过调研我们的被投企业，虽然受到消费电子下滑的影响，如PC和手机的下滑对业绩产生了一定影响，但最近一些企业已经出现了复苏的迹象。此外，在整体行业下滑的情况下，军工、信创、国产体为特色的领域表现良好。因此，我们对整个芯片和半导体行业充满信心。
如果在座有创业的朋友，在融资方面可能不要过于乐观。过去的两三年可能是高歌猛进，但现在我们需要考虑如何造血，如何实现可持续发展，这可能是一个关键的时刻。

2.半导体部分领域遇冷，今年半导体应该怎么投？

张剑：刚才各位嘉宾从芯片设计、宏观、化合物等多个角度阐述了他们对当前半导体行业现状的看法。现在我们来看看这些嘉宾今年是如何应对半导体行业的形势的。几年前，如果在座的人关注半导体行业或从事半导体投资，那时投资硬科技几乎等同于投资半导体。然而，从去年到今年，我们看到了不同的趋势，特别是与消费电子半导体相关的领域变得非常冷。大家都在思考今年的形势应该如何应对，在实际投资中采取了哪些操作策略？
马建平：刚才的讨论中，各位嘉宾或多或少分享了他们对半导体行业现状的看法以及今年的投资实践。我觉得有几个趋势比较好：
第一，汽车电子。我们发现在手机和PC等领域已经相对饱和的情况下，汽车是一个有潜力的领域，包括我们也投了车载MCU，跟车相关的集成雷达等；
第二，AI芯片。在大模型出来以后，大家对GPU的追逐又上升了；
第三，我们发觉跟RISC-V相关的东西也火起来了，比如跟RISC-V相关的MCU、CPU、DSP，包括大算力芯片。
就我个人看来，我们可能更关注半导体领域的算力问题。算力可以理解为晶体管的密度X芯片的面积X每晶体管的算力，不同工艺制程晶体管的密度不一样，都会影响算力，即使相同的工艺节点晶体管密度也不一样，例如三星的5纳米工艺和台积电的5纳米工艺，晶体管密度都不同，一个173亿，一个132亿，差异很大。因此，我们需要探讨如何解决算力问题，包括晶体管密度的解决方案，是提高晶体管还利用率还是解决功耗；面积上是光罩拼接还是三维堆叠；每晶体管算力是计算架构+集成架构还是采用可重构芯片抑或是数据流芯片、晶圆级芯片等等。当然我们在解决算力瓶颈问题上也进行了一些尝试，投资了存算一体化芯片后摩智能、chiplet芯片奇异摩尔。
总的来说，半导体行业是一个长周期的赛道。我认为这个周期可能会长达20年。去年的数据显示，中国的芯片自给率在2015年时只有15.9％，经过7年的发展，2022年也只提高到16.7％，也就是说，我们进步的同时国外竞争对手也在不断进步，因此，真正的机会在于，只要有地方存在技术瓶颈，就值得去投资。每个机构的情况都不同，但作为一个早期投资者，我更希望尝试解决材料、工艺或之前没有涉足的领域。最近，我们关注了光电芯片和碳基，尽管现在可能还为时过早，但这些领域也值得密切关注。
总之，半导体产业的繁荣可能不止持续十年，可能会达到大约20年。在这个过程中，任何能够解决技术瓶颈的领域都值得尝试。启航一直在这个领域深耕，我们也希望能够与在座的各位就以上卡脖子的技术进行深度交流与合作，我们可以提供一站式孵化支持。
启航投资管理合伙人马建平
张剑：谢谢马总，又一次展示地主的实力。刚才马总提到了人工智能，几位嘉宾后面跟人工智能有关的话题也可以放在这里一起交流，有请尚总。
尚靖旗：目前，我们觉得当下时点关注和投资芯片半导体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无论是短期还是长期来看。新鼎资本已经累计投入近百亿元在包括芯片半导体在内的四个领域，其中也包括新能源和人工智能领域的一些头部企业。不得不提的是，2017年，我们投资了亿华通，就是后来的中国氢能第一股，同样，那年我们还投资了新能源汽车领域的小鹏汽车，也取得了非常出色的回报。
当下的情况是，我国新能源领域已经取得了巨大的进展，包括光伏等已经在全球占据领先地位，并开始输出技术，为国际市场提供服务。但与此同时，芯片和半导体领域仍然是中国的短板，不足才会有挑战和发展，存在很大的空间。
正如刚才马总提到的，中国要想在科技领域成为全球领导者，可能需要20多年的时间。在这个过程中，芯片和半导体领域将扮演关键角色。因此，我们对这个领域以及软件国产替代非常看好。
王宝柱：我认为目前很多企业融资难是因为行业正在调整。在过去的约10年里，整个半导体行业确实非常热门，估值飙升，很多创始人也对自己的企业估价偏高，加之同一赛道内卷严重，凛冬已至。在这个时候，我们更需要坚持继续进行投资，但同时有几个因素需要考虑：
第一，估值调整，有主动调整，有被动调整；第二，高估值项目能不能投，我觉得可以投，看球的朋友都知道，很多巨星的身价特别高，比如哈兰德、姆巴佩一两个亿欧元，贵不贵？肯定贵，但他们确实具备了相应的实力和价值。如果发现了非常优秀的投资标的，尽管估值较高，仍然值得投资。
另外，设计公司在过去的两年里面经历了非常困难的时期，我估计在今后的两年里也会很艰难。尽管如此，设计公司仍然是一个可以投资的赛道，它们在整个半导体产业的创业公司中占据了80%以上的份额。
半导体投资可以从三个维度考虑：
首先是基础设施，包括晶圆制造、封测，以及设备和材料、零部件等配套的供应链体系；
其次是下游应用带动的设计公司，半导体产业本质上是为各种应用服务的。目前，中国正在大力推动一些战略型产业的发展，如工控、汽车电子、人工智能和智能制造等，这些方向对应的优秀设计公司是值得投资的。行业应用公司的发展也受益于设计公司，因为设计公司提供了许多差异化的产品，有助于下游应用开发更优秀的产品和系统。
第三个维度是创新，尤其是摩尔定律面临极限的情况下，在各个领域寻求创新。比如先进封装等领域很可能会带来新的机会，国内许多公司已经在这方面跟进；也包括前面提到的软件系统、材料和相关的生态系统。此外，化工半导体在工业和汽车领域都有许多机会。
杨雪飞：东方富海是一家市场化的民营投资机构，累计管理基金规模近400亿，我们投资了600多个企业，其中有150多个企业实现IPO上市或并购退出。2022年东方富海有十家被投企业实现IPO上市。在半导体领域，东方富海在芯片、Foundry、设备、材料、EDA等方面已经实现系统性、全产业链深入布局，包括合肥晶合、比亚迪半导体、佰维存储、中微半导体、铖昌科技、伟测半导体、上海瀚薪、荣湃半导体、沐曦集成电路等。2023年东方富海在全面提升投资项目质量，优中选优，中早期项目的投资比例也在不断增加。
东方富海合伙人杨雪飞
杨晓敏：同创伟业抓住了这次半导体投资的机遇，最近两年有6家半导体公司的成功IPO，例如普冉股份、中微半导、杰华特、伟测科技等。
具体来看，现在的投资要抓住两个点。首先，是脚踏实地。打造国产替代品，并不一定局限于军工或者信创领域，而是真正面向市场竞争，不论是消费电子还是汽车领域，我们可以与这些大厂竞争。中国已经积累了足够的资金和人才，只要我们的配套环节齐备，就能够冲击市场，获取很大的份额。
其次，我们要面向未来。例如，人工智能的大算力，像端侧芯片、存算一体、R ISC-V，光芯片都是很好的投资标的。根据统计数据，今年中国的汽车出口将成为全球第一，这是因为赶上了汽车电气化和智能网联化的大趋势。这个大趋势下半导体是一个基石，会有很好的投资机会。我们随着产业和投资形势的变化，会找到很好的投资逻辑。

3.半导体是一个需要不断续写的故事

张剑：非常认同杨总的观点。一要脚踏实地，在强链补链大背景下进行半导体投资，二要仰望星空，做一些面向未来的事情。
最后，因为时间有限，希望每位嘉宾能在一分钟内总结一下今天的讨论话题。东方欲晓，我们对未来半导体投资充满积极乐观的信心，现在听听大家的最后想法。
马建平：半导体产业需要耐心，无论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我们赶上了最好的机会。中关村一直秉持着趋势投资、产业链助推、生态赋能的理念，不仅将企业承载在园区内，还积极进行投资，并协助企业成长。最近，我们启动了中关村半导体金种子成长营的第二期计划，将来还有三期、四期等等，邀请有实力有颠覆性技术的半导体企业参与，无论是我们曾经投资过的还是来自全国各地的企业，我们致力于帮助他们在成长过程中更快、更稳地发展。
半导体领域不应依赖个别企业，而应该凝芯聚力。今天的主题非常合适，东方欲晓，我们有机会，也有新的发展方向。我希望大家能够联手推动这一事业前进，这将有助于实现整个国家的经济增长和技术进步。
尚靖旗：半导体领域的机会是一个长期的故事，未来的机会还有很多，今年年初，AI在全球的崛起推动了软硬件的升级。上一节我为什么说短期和长期现在布局都很好呢？短期来说这个产业是有其周期性的，可能在今年第四季度会是一个转折点。
现在疫情后虽然全球经济下滑，我国也受到一定影响，但我很看好不久的未来，在明年8月份后我国经济将恢复高速增长。有幸生在这个时代，大国崛起在未来二三十年，主要在科技领域我们有不少的投资机会，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够抓住它们，与祖国和市场共同成长。相对而言，未来短期和长期，在我国投资科技是性价比最高的。其他一些行业的机会已经过去了，比如新能源、房地产和消费行业，比如最近几年数据来白酒消费逐年减少，这个行业整体表现不佳。时间有限我就点到为止。
王宝柱：我于2021年加入中鑫资本，制定了我们在半导体领域投资愿景：“鑫芯向荣”，意在中鑫资本助力半导体（芯片）产业欣欣向荣。我们的长远目标是支持中国提升“硬实力”。我们怀着坚定的信心，将持续投资、赋能半导体产业，与被投企业共同创造产业美好的明天。谢谢！
中鑫资本合伙人王宝柱
杨雪飞：我们董事长陈玮总一直强调，创新加成长，以人为本。科技创新、高成长都可以获得高的估值/市值溢价。同时服务和助力卓越的团队/创业者成长是我们的本职工作。面对国内当下的半导体产业环境，国产化替代是刚需，而不是替代国产化。投资人和创业者都要深度思考什么样的企业能够长久的活下来，什么是产业的发展趋势，什么是客户的真正需求，而不是一时的热闹。
杨晓敏：半导体行业充满了起起落落，经济周期也是非常正常的现象。因此，不论是投资者还是创业者，只要能坚信未来更加美好，具备足够的耐心和信心，我相信半导体行业必定会有更美好的未来。
同创伟业董事总经理杨晓敏
张剑：确实，投半导体就是赌中国国运。当前市场的风向，不管是投资圈还是产业圈，重要的是关注并购和整合的机会。非常感谢在座的各位嘉宾精彩的分享，也感谢在座和线上的观众聆听。谢谢大家。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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