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接近尾声之时,亚欧大陆的心脏地带再起波澜:12月20日起,阿富汗塔利班政府接连宣布了两项不利于本国女性的政策:先是禁止阿富汗女性接受高等教育,随后又宣布禁止女性在非政府组织和国际组织工作。
如果说前一项限制的是阿富汗女性的“未来”,后一项影响的则是她们的“现在”:在这个近2000万人无法稳定得到食物的国家,通常只有女性工作人员能为妇女提供援助和医疗救治。禁止妇女从事援助,意味着切断数千万人的生命补给。
2003年9月1日,阿富汗喀布尔,女学生在上学路上撑伞遮阳。塔利班1996年至2001年统治阿富汗时不允许女性求学和独自出门。
两道禁令一出,激起国际组织和多国政府的谴责,但很难预测塔利班政府的政策会如何转圜。距离阿富汗“变天”仅仅过去16个月,国际社会对于这片土地投入的关注和援助却早已不复往日。
2022年发生在欧洲大陆的俄乌冲突吸引了几乎所有发达国家的关注,战火带来的危机进而弥漫到整个世界,加剧了逆全球化和阵营分化的趋势。加上人类尚未走出的新冠疫情、高通胀和自然灾害,用多重危机形容当下的世界绝不为过。我们所处的国际环境更加复杂、更多竞争、更不可预测。如此情境下,各国应该如何行动,中国又在当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俄乌冲突,开启世界新秩序?
当地时间2022年11月15日晚,两枚导弹在波兰境内发生爆炸,造成两人死亡。而自从乌克兰危机爆发,波兰就坚定站在乌克兰一边。起初事态不明时,乌克兰、波兰指责俄罗斯蓄意发动袭击,俄罗斯则称是波兰“挑衅”,外界一度以为局势来到“第三次世界大战”的临界点——波兰作为北约成员国,若俄罗斯真的发动袭击,美国和其他北约国家有义务在军事上提供保护。
2022年11月19日,波兰靠近波乌边境的村庄,村民在悼念11月15日导弹事件中丧生的同胞。
过去一年内,有过许多次接近“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时刻,上述事件或是其中之一。美方最终披露,这是乌克兰防空系统对俄罗斯导弹做出的防御反应,波兰也承认这是“偶然事件”,警报暂时解除。
这场冷战以来欧洲大陆最大规模的武装冲突,影响了整个欧洲乃至世界的格局。自2022年2月24日俄罗斯宣布对乌克兰全境发起“特别军事行动”以来,据联合国人权事务高专办(OHCHR)统计,冲突已造成超过6800名平民死亡,包括400多名儿童。军力减损的情况双方口径不一,但仅死亡士兵这一项,均以万计数。冲突还让1400多万乌克兰人被迫离开家园,其中超过780万人进入欧洲成为难民。
战火持续近一年,至今没有结束的迹象。战场上,拥有全民支援,又受西方国家武器和情报支持的乌军,从2022年9月起陆续收复了此前被俄军占领的大城市。而自10月起,俄军持续对乌境内能源、军事指挥和通信设施进行大规模打击,导致发电设施和电网受损,让乌克兰人不得不度过一个严酷的冬天。
进入年末,随着俄军攻势不断,乌方持续向西方寻求军援。双方举行的多轮和谈,除了黑海港口农产品协议外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分析人士认为,俄乌双方在战争目标上有着根本性不同,和谈没有政治基础,和平也就显得遥遥无期。
2022年12月29日晚,乌克兰南部城市尼古拉耶夫,城市缺电导致街头没有照明。
无论俄乌冲突的结局如何,都无法否认一个事实:乌克兰正在转向欧洲。2022年6月23日,在乌克兰正式递交申请不到4个月后,欧盟正式授予乌克兰“欧盟候选国”地位。欧盟接纳新成员通常耗时数年甚至十余年,如今拥抱乌克兰堪称“光速”。
尽管入盟谈判仍需数年,法国总统马克龙依然直言,欧盟此般“政治姿态”是为了向俄罗斯发出“强烈信号”。欧洲政策研究中心研究员派金(Zach Paikin)认为,“入盟”不光让乌克兰获得经济利益,更让其变成一个独立自主的欧洲主权国家,而不仅仅是“俄罗斯世界的一部分”。
俄罗斯总统普京曾经陈述过出兵乌克兰的理由,即乌克兰是前苏联领导人列宁“人为创造出来的国家”,是“俄罗斯历史的一部分”。但在乌克兰总统泽连斯基申请入盟的叙事里,乌克兰人长期以来在精神上都是欧洲的一部分,“俄罗斯的行为巩固了乌克兰进一步融入欧洲的脚步”。
今日的冲突缘自两国世界观和自身定位的分歧。事实上,2013年末至2014年初乌克兰爆发“广场革命”,也是因为时任总统亚努科维奇疏远欧盟、亲近俄罗斯的做法引发民怨。而当亲西方的乌克兰反对派上台后,克里米亚危机和顿巴斯战争相继爆发,危局延续至今。
而这场冲突的另一症结,是北大西洋公约组织(NATO,下称“北约”)自1999年以来不断东扩。俄方认为,北约东扩背弃了其1990年做出的“绝不东扩”承诺,给俄罗斯带来了严重的军事和安全威胁。
俄乌冲突爆发后,原本作为永久中立国的芬兰、瑞典迅速申请加入北约。长期以来,北约试图拉拢芬兰、瑞典,但两国都以民众不感兴趣为由不予回应。有分析指出,和战争记忆并不久远的芬兰相比,长期秉持中立和“军事不结盟”政策的瑞典申请“入约”的动力,一方面来自国内民意,另一方面也是被西方世界的“民主政治框架”所裹挟。
但无论如何,芬兰、瑞典申请加入北约,意味着欧洲大陆出现了“历史性重组”:俄罗斯要面对的“团结统一的西方联盟”已延伸到俄芬边境、北极与波罗的海。当北约“北扩”后,其与俄罗斯的陆地边界将增加一倍,波罗的海沿岸国家或成为北约同俄罗斯博弈的最前沿,这些国家卷入军事冲突的可能性也将增加。
2022年11月30日,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在罗马尼亚会见了芬兰、瑞典、乌克兰以及欧盟外交和安全政策高级代表。
如此一来,世界会重现阵营对抗吗?许多分析人士提出了如是疑问。2022年6月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四次会晤举行之际,波兰《政治周刊》刊发社会学者马兹尼(Mateusz Mazzini)的文章,不怀好意地将巴西、俄罗斯、印度、中国和南非称为“自由世界的对立面”,但马兹尼亦指出,这种看法是“只关注俄乌局势”的西方的观点。几十年来,普京和其他金砖国家领导人一直在创造与北约或欧盟游戏规则完全不同的国际新秩序。
与此同时,俄罗斯也在“向东看”。中国社会科学院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所研究员徐坡岭撰文称,2014年克里米亚危机后,俄罗斯曾寄予厚望的俄美关系“重启”彻底成为过去式;此后的八年,俄罗斯与美欧的关系逐渐演变成对抗和对立,俄开始“向东看”,一方面加大远东开发力度,一方面积极发展包括与中国在内的能源和经济合作。如今,俄罗斯着力拓展欧洲之外的东亚、东南亚、南亚、中亚和西亚以及更遥远的非洲、拉美地区国家,以应对西方的制裁和封锁。
徐坡岭认为,如今的全球权力格局正向着美国霸占安全权力、中国等新兴国家引流经济发展的“双引擎”格局演化,而俄罗斯认为西方极力维护的“单极霸权”不符合历史潮流,自己将是多极化世界中的“一极”。
2022年12月9日,俄罗斯总统普京与吉尔吉斯斯坦总统扎帕罗夫在欧亚经济联盟最高理事会上握手。
在美国外交关系委员会高级研究员查尔斯·库普钱(Charles A. Kupchan)看来,未来世界的一种可能走向,即世界分为两个集团体系,一边是“民主国家”,一边是俄罗斯和中国,其他国家和地区则会避免“站队”,这将使得国际体系在性质和实践上更加“多极”而非“两极”。
“新秩序”不等同于阵营对抗,却存在相互脱钩的风险。库普钱提出的另一种可能走向,是“全球化的终结”——俄乌冲突后,欧美制裁对本国经济的反噬显示出了全球化的“阴暗面”,“这或许会让各国认为,经济上的相互依存反而会带来极大风险”。
全球走向经济衰退,保护主义抬头
新冠疫情在全球蔓延两年后,2022年本应是走出疫情阴霾、开启经济复苏的一年。
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此前的预测,2022年全球经济增长率将达到4.9%。少数需要顾虑的因素,是新冠病毒变异出更凶猛毒株的可能性,以及疫后复苏阶段出现的通胀:在美国和一些发展中国家,后疫情时代供给不足和大宗商品价格上涨都推高了通胀,考验着各国财政和货币政策的实施。
不久后,变异病毒出现了。2021年11月被检出的新变种奥密克戎,相比于前代毒株,传播率大大加强,感染数字再度激增。2022年1月的多项调查显示,不断飙升的奥密克戎病例使得美国当月的采购经理指数(PMI)创下18个月新低,服务业和制造业均有放缓,经济几乎停滞。欧洲、日本等世界主要经济体也出现了放缓态势,全球经济增长步伐在2022年1月中旬跌至一年半以来的最低点。
后来的事情表明,奥密克戎对经济的冲击是暂时的:和前几轮疫情相比,奥密克戎变种感染住院率和病死率远低于前代毒株,加上各国新冠疫苗的接种率显著增加,政府采取封城措施的严格程度减弱,各国经济活动放缓主要是由于病例激增导致的劳动力临时短缺。
标普全球市场情报(S&P)显示,自2022年2月开始,随着奥密克戎感染潮减缓,美国、欧元区和英国经济活动均有所反弹,巴西的服务业和印度的制造业也迅速复苏,企业乐观情绪达到十年来最高水平。
只可惜,这股乐观情绪很快被击碎——俄乌冲突爆发了。欧美对俄罗斯实施多轮单方面制裁,涉及金融、投资、能源、技术和产品出口等多个领域,以及数百位俄军政界人士和机构,意在切断俄罗斯经济与世界的联系。
尽管俄罗斯采取了一系列反制措施,其经济仍然遭受一定程度的打击。据世界银行估计,2022年俄罗斯通胀率达到13.9%,经济体量将缩水4.5%,2023年仍将继续萎缩。
与此同时,上述制裁也反噬了欧洲。欧洲对俄能源制裁导致能源价格上升,使欧洲国家工业成本大幅增加,从而导致物价飞涨。欧洲央行此前预测,2022年度欧洲总体通胀率将达到8.1%。高通胀限制了人们的购买力,拖慢了疫后经济复苏的步伐。
2022年3月以来,美联储已7次加息。图为美联储主席鲍威尔。
大洋另一端,美国人的日子也不好过。衡量通胀程度的美国消费者物价指数(CPI)在2022年6月达到9.1%的峰值,随后几个月有所放缓,11月保持在7%以上,远高于美联储2%的目标。美国《财富》杂志在对2022年年末购物季的报道中写道,“通货膨胀正在破坏假日。去年你是买不到,今年你是买不起。”
为了缓解通胀,美联储自3月以来7度激进加息,但外界认为,这无法真正应对供应链中断和过度需求引发的高通胀,反而有可能冲击依赖外债融资的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
在发达世界以外的地方,中下层民众担忧的是饭桌上的食物。自2020年新冠疫情出现以来,美欧纷纷采取高度宽松的财政和货币政策,导致能源和食品等国际大宗商品价格持续上涨。俄乌冲突爆发后,粮食供应进一步受阻。据世界银行估计,2022年前三个季度,南亚地区食品价格通胀平均超过20%,包括拉美、中东、非洲、东欧和中亚在内的其他地区食品价格通胀平均在12%-15%之间。
随着时间推移,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每三个月发布的全球经济预测中,描绘未来的语言愈加暗淡,增长预期不断下调。到了2022年10月,该机构预测该年全球经济增长率将放缓至3.2%,是2001年以来最疲弱的状况,“抗击生活成本危机”也成为全球人民共同的难题。
烘焙等能源密集型行业在通胀中受影响较大。
与此同时,各国贸易保护主义却在抬头。美国总统拜登2022年8月签署的《通胀削减法案》,允许美国政府大力补贴本土电动汽车和电池等行业,遭到大洋彼岸的盟友——法国、德国的猛批。法国总统马克龙称美国的做法是“贸易保护主义政策”,已进入美国电动汽车电池领域的日本、韩国也表达了强烈不满。
欧洲游说团体和美国智库2022年4月联合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57家欧洲最大的工业和科技企业管理者中,约80%的受访者认为未来几年将有更多行业被列为国家安全优先事项;另有80%的受访者预计,未来五年将在一个“两极分化的世界”中做生意。
意大利经济学家马塞利(Ilaria Maselli)直言,俄乌冲突以及中国疫情导致的供应链阻滞,助长了全球范围的保护主义倾向;美国、欧洲和中国都致力于在战略进口方面减少对其他国家的依赖,贸易制裁越来越多地被用作外交政策工具,“保护主义正在变成事实”。
“在对地缘政治和新冠疫情担忧的推动下,出现了全球脱钩的趋势,即试图减少经济上的相互依赖。”澳大利亚《解读者》杂志专栏作家伊恩·希尔在总结2022年全球局势时写道,“‘近岸外包’或‘友岸外包’是新的流行语,‘弹性’(而非‘效率’)成了新的口头禅。然而,这种破裂可能导致进一步的经济混乱以及相关的政治紧张局势。”
各大国际机构也对逆全球化带来的负面影响发出警告。2022年11月30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总裁格奥尔基耶娃在柏林举行的活动中打了一个形象的比喻。“不要把洗澡水连同孩子一起倒掉。”她说,“不要不分好坏地全盘抛弃,别把让我们所有人变得更好的经济全球化抛出窗外。”
同一场活动上,世界贸易组织总干事依维拉也发出类似呼吁称,保护主义、脱钩、分裂的代价非常高,若全球经济变成分裂的两个贸易集团,长期来看,将导致全球GDP萎缩5%。两个国际组织的负责人都认为,去全球化和碎片化将对发展中国家和新兴市场造成最严重的打击。
“中美竞争加剧意味着印太地区的紧张和不确定性加剧。再加上全球经济放缓的可能性,以及俄乌冲突造成的持续破坏,这将影响很多小国的安全和繁荣。”伊恩·希尔表示。
自然灾害频发,环球同此凉热
2023年新年伊始,巴基斯坦外交部长比拉瓦尔在联合国大会上为巴基斯坦“要钱”。2022年夏天,该国发生了史无前例的洪水,导致1700多人丧生。洪水最严重时淹没了巴基斯坦三分之一的土地,造成320亿美元的经济损失。
2022年11月,巴基斯坦信德省部分地区仍被洪水淹没。
巴基斯坦气候变化部长雷曼将这场洪水称作一场“气候灾难”,并认为该国正在为一种“气候不正义”付出代价——作为发展中国家,巴基斯坦累计温室气体排放量不到全球排放量的1%,却在承受气候变化的结果,因此应当得到富裕国家的赔偿。联合国与巴基斯坦此前向全球呼吁的8.16亿美元援助资金,直到2022年年末只筹得三成。
放眼全球,相似惨剧已轮番上演:2022年夏季,欧洲国家遭遇了有记录以来最严重的热浪,山火在各国蔓延;英国发布了有史以来第一个“高温红色预警”,泰晤士河源头干涸;阿尔卑斯山的冰川融化速度同样创下纪录;印度东北部因季风改变遭遇了三次洪灾;中国大部分地区也经历了60年来最热的夏天……
2022年11月,《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第二十七次缔约方大会(COP27)在埃及沙姆沙伊赫举行期间,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下了“最后通牒”:“我们踏上了通往气候地狱的高速公路,我们的脚踩在了油门上。”他为大会成果指出两条路,一条通向“气候团结”,一条通向“集体自杀”。
然而,COP27最终取得的成果却相对有限,缔约方未能就逐步淘汰化石能源的进程达成一致,遭到各方批评。大会的唯一成就是,设立了“损失与损害”(Loss and Damage)赔偿基金,用以帮助容易遭到极端洪水、飓风等灾害或海平面上升影响的国家,回应了巴基斯坦等发展中国家的关切。但缔约方在出资问题上始终未能达成一致——谁出钱,出多少钱,在怎样的条件下出钱,全无定论。
以美国为代表的发达国家和以中国为代表的发展中国家,在出资问题上也存在分歧:前者认为中国等碳排放大国应当参与融资;后者认为,中方已通过气候变化南南合作基金等渠道在援助气候脆弱国,发达国家才应当承担其历史性责任。
早在2009年的哥本哈根气候大会(COP15)上,发达国家就承诺到2020年每年向发展中国家提供1000亿美元的气候融资。但直到现在,这一承诺仍未兑现。事实上,1000亿美元仅仅是一个保守数字。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资金问题常设委员会最近发布的报告显示,仅仅是帮助发展中国家减排,发达国家应当提供的援助资金就超过5.9万亿美元。
2022年11月20日,埃及沙姆沙伊赫,《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秘书处执行秘书斯蒂尔在COP27闭幕式上讲话。
或许因为相比其他迫在眉睫的危机,气候变化是一个相对缓慢的过程,而受害者通常是无力发声的穷国和底层民众;对于有资格决定资金与资源分配的国家来说,充实本国人民的钱包,保持社会和政权稳定,远比回应“遥远的哭声”来得迫切。
随着世界范围内疫情趋缓,跨越国界的对话与交流正在恢复。格奥尔基耶娃最近呼吁,各国需采取行动共同应对挑战,只有合作才能实现共赢。她还提到,“像中国这样的经济强国应发挥主导作用,二十国集团(G20)峰会发出的建设性信号让人们看到了希望。”
2022年在印尼举办的G20峰会以“共同复苏、强劲复苏”为主题,本次峰会通过的《巴厘岛宣言》强调,作为全球大型经济体,G20成员认识到有必要通过承担集体责任、采取合作举措,以促进世界经济复苏、应对全球挑战,为强劲、可持续、平衡和包容增长奠定基础。
作为全球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中国提出的方案包含了“全球发展倡议”和“全球安全倡议”两大倡议:2021年联合国大会期间,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提出“全球发展倡议”,以构建全球发展共同体为目标,秉持发展优先、以人民为中心等理念,推动加快落实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2022年4月,习近平在博鳌亚洲论坛首次提出全球安全倡议,为应对国际安全挑战、实现世界长治久安提出中国方案,并得到国际社会的积极响应。
2022年9月,在“全球发展倡议之友小组”部长级会议上,中国国务委员兼外交部长王毅提到,已有100多个国家和包括联合国在内的多个国际组织支持倡议,60多个国家加入“全球发展倡议之友小组”。目前,中方正和国际伙伴一道,在搭建合作平台、加大落实倡议投入和携手应对挑战方面共同努力,已与多国开展职业教育合作、气候变化合作、新冠疫苗联合生产合作,为有需要的发展中国家提供多批粮食援助等。
美国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迈克尔·斯彭斯(Andrew Michael Spence)撰文说,2022年11月在东南亚举行的东盟系列会议、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峰会、亚太经合组织领导人非正式会议似乎正在表明一种趋势,即世界各国可能正在从对抗转向恢复国际舞台上的合作,这可能成为“去全球化故事的转折点”。
文/程靖编辑 / 漆菲  
排版 / 程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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