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难得君。
今天开始尝试写短小说。
本故事纯属虚构
发生在

仙女座星系格利泽星球
01
马丕生活在一个巨大的城市,大到从城市的南边坐地铁到北边,足足需要花费三个小时。
早上6:30分,马丕被闹铃吵醒,宿醉之后的头隐隐作痛。磨蹭了5分钟后,马丕极不情愿的起床,走到大门边的卫生间洗漱。大门没关,一只皮鞋还扔在门外。
这是一个城郊结合部的小区,一间10平米的小屋,透明的玻璃隔了间1.5平米的卫生间。每月的租金只需要2000元,比城中心的胶囊公寓便宜一半。马丕每月6000的收入,只能住在这个离上班地点1小时地铁的地方。
一只小蜜蜂嗡嗡的从门口滑过,略作停留,就消失在了长长的走廊尽头。
这个小区治安很好,没有围墙,也没有小偷,就算是整夜忘记关门,也绝对不会丢任何一样东西。
自从马丕住进来,三年时间,从来没见过任何人打架,连吵架的都没有。
一层楼住了整整20户人,可一到晚上九点,就听不见任何一家发出咚咚的声音,安静的可怕。
楼下有条三米宽的绿化带,绿草如茵,马丕从来没见过任何人踩进草地,也没有任何一条小狗在里面拉屎拉尿。
6:40,马丕给自己烤了面包,抹上黄油,夹了个火腿,一手捏着,背上背包出门了。
电梯间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马丕直接走楼梯下楼。当初租房的时候,中介说只剩下5楼和25楼,马丕毫不犹豫的选择了5楼。相比于25楼的风景,5楼更方便爬楼梯。
马丕没骑共享单车,走路到地铁站,用掉了整整10分钟时间。
各个方向汇集来的人群,顷刻将地铁站挤的水泄不通。排队进入检票口的时候,马丕没像其他人那样打开手机的二维码扫码通行。而是将头抬起,正视前方安全门上的摄像头。
随着叮咚一声响,绿灯亮起,马丕背着双肩包,顺利通过了安检。
突然,红色的警灯闪耀,发出刺耳的警报声。马丕下意识的停住脚,只见左右两侧一共四名身强力壮的黑皮肤安保,一边抽着腰间的电棍,一边飞速的朝自己冲了过来。
马丕目瞪口呆,下意识的双头高举过头,寻思自己背包难道装了什么东西。
安保和马丕擦肩而过,将他身后一名长发男子按倒在地,发出“砰”的一身闷响,上次在乡下的表姨家,半扇猪肉从半空中掉下来,就发出的这个声音。
长发男子嘴角磕破了,混合着唾液的血在白色的地板上格外醒目。

男子双手被反扭在背后,安保没有权限使用手铐,但非常娴熟的单膝压住男子的脖颈,用塑料扎带捆住了男子。
由于短时间的缺氧,男子脸色发青,双目凸出。周围的人群炸锅一样远远的躲开,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只是远远的看着。
这样的一幕,每天都在发生,地铁口,写字楼的门口,公寓的门口,大街上。
大家早就习以为常。
至于为什么被抓,抓住之后会送到哪里去,谁也不关心。
马丕从惊慌中回过神,略微尴尬的放下手臂,嘴角一裂自嘲一笑,继续向前快步行走。
昨天,马丕终于决定不再使用二维码,而是响应号召,直接升级为人脸识别,在网上签署了一份上百页的免责协议书。
个人二维码是上一代的产品,每个人都有一个,北元四年,也就是5年前率先在这个城市正式推行,可以存在手机里,也可以制作成卡片随身携带,甚至有人将其纹在手背或手腕上。
注:格利泽星球发生过一场席卷全球的瘟疫,瘟疫发生的那一年为北元初年。
有了这个二维码,你的所有信息都可以瞬间被查阅。欠了多少房贷,是否按时偿还。身体状况如何,最近是否有就医记录。是否在药店购买过药品,比如万艾可,布洛芬等。是否与人打过架,吵过架。是否在社交媒体发表过某些言论。你的家人或朋友,对当下的态度和倾向等等。
乘坐所有公共交通,出入医院,学校,大型商场等所有公共场所,都有一台智能的扫码器,会根据扫码的结果决定你是否有资格进入。而究竟是什么标准,马丕直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但很确定的一点是,每个地方,每天都有人被驱赶,或者被逮捕。
按照官方给出的通告,禁止任何单位或个人出售个人信息,但每天马丕都能接到无数的营销电话,以及社交账号上的定点推送。
作为一个单身宅男,马丕对童颜,36D,24,36的尺寸,没有任何抵抗力。打开视频平台,一堆的童颜J乳美女欢快着蹦出来,给他推荐诸如丝滑手感,真人发声之类的各种产品。每月,马丕都会清空十平米房间里网购的各种产品,有些用过一次,有些一次也没用过。
好不容易挤进了地铁,马丕选了个车厢连接处的位置站着,不用抓扶手,拥挤的人群也足以抵消车辆启动和停止的惯性。

马丕拿出手机,划开屏幕,一个身穿野战服浓密大眼的肌肉猛男跳了出来,一手挥舞着一面旗帜,一手握着把SB8全自动步枪。画面跳转,在一片亚热带丛林里,一辆敞篷吉普飞速行驶,卷起漫天枯叶。四五个黄皮肤的瘦猴子站在车上,手里挥舞着落后的AK,叽里呱啦大叫着。车前方,几个黄皮肤的年轻男女,踉跄逃窜,衣物早被荆棘挂烂,丝丝缕缕挂在身上,脸上满是烂泥污血。
屏幕上跳出一行字幕,棉北,诈骗团伙正在追杀逃跑的员工。就在吉普车即将撞飞逃跑的男女时,肌肉猛男驾驶的重刑敞篷越野车拦腰将吉普撞停,几个黄皮猴子被撞的七晕八素,好半天回过神之后,咔咔一阵枪栓拉动,四五条AK对准了肌肉猛男。猛男轻蔑的看着他们,坐在车上纹丝不动,甚至放下武器,单手从烟盒里弹出一只香烟,再缓慢的点上,深吸一口,嚣张的对着猴子们吐出烟圈。黄皮猴子们傻了,愣是没敢开枪。这时,镜头顺着黄皮猴子的目光,定焦到了猛男的左臂上,那面鲜艳的旗帜。
马丕就爱看这个,每次看到不同的版本,都心血澎湃,一股情怀油然而起,接着就热泪盈眶。
尽管,马丕的护照上,全部都是空白,但不妨碍他立志要去岛国一灭苍老师威风的愿望。
马丕在位于市中心的一家高大上的公司上班,8:30到19:30,中午有半小时的午餐时间,这是一家信息咨询公司,其实就是家劳务外包公司。马丕的工作内容就是按照AI初步筛选出的“有害”字段,进行逐行的审核,然后分级提交上级审核。
8:00,马丕到了写字楼下,这是一栋有些年代的30层甲级写字楼。
大厅的门口,有三个玻璃门一字排开,每个门上都有一排微型的摄像头。金属的门框上,有隐藏的探测器,跟地铁里的一样。
每个门口都站着四名身高体壮的黑人安保,戴着绿色贝雷帽,白色短袖作战服,肩章上夹着对讲机,武装带上配有电棍和辣椒水,黑色作训长裤黑色高帮皮靴,口里嚣张的嚼着口香糖。
这帮安保可是不少女生追逐的对象,就在前几天,一个神似林志玲的女博士,手持玫瑰花,单膝下跪,在大厅数百名社畜的见证下,向一名壮硕的安保求婚成功。
这事轰动了整个写字楼,搞的不少女生羡慕不已,不少男生嫉妒不已,可恨爹妈没给自己一张黑面孔。
排队进入的人群,蜿蜒到了马路边,一只只小蜜蜂在人群头顶飞来飞去,偶尔停留,一刹那又飞走了。
人们对这些小蜜蜂见怪不怪。这是一种全自动的微型无人机,带有一个高清晰的摄像头,飞行时长达一小时,巡航半径可以达到3公里,缺电的情况下,可以自动飞回蜂巢充电。它可以进行人脸和二维码识别,还能监听30分贝以下的说话声。
所有的蜂巢都接受区域中心AI的调配,使用加密的蓝牙传输数据。每个蜂巢都有一个蜂王,个头是小蜜蜂的十倍,一旦发现有人异常举动,比如攻击他人,不当言论,蜂王便会实施闪电攻击,注射加强镇定剂。随后,区域安保就会到达现场,实施抓捕。
马丕顺利通过安全门,进入大厅。八部电梯显得有些拥挤,排队大概十分钟,马丕进了电梯。
公司大门口,安保比楼下提高了3级。门口只有两名黑安保,穿着和楼下的不一样,绿色贝雷帽下,卡其色的短袖,腰间多了一件能发射强镇静剂的武器。但在门口一侧的监控室内,还有六名安保。
8:26,人脸识别成功,马丕走进了办公室,整整一千平米的楼层,除了靠落地玻璃的一边有一溜经理办公室,其余全是密密麻麻的职员卡座。主管的位置在一溜卡座的末端,独立办公桌。
8:30,马丕坐在不足一米宽的卡座里,迅速进入工作状态,不一会儿,一条消息从电脑工作端跳出来,太熟悉的头像了,那是一张马丕朝思暮想的头像,手绘的卡通人物,简单几笔,却勾勒出一个俏皮的女子。
头像肯定是她,当年那个破二本号称班花的钟繇。
AI提交的危险词语是“伍子胥”,作为一个历史专业的学生,马丕大学四年,虽然看了四年的网络小说,但伍子胥是何许人还是知道的。
大学时,钟繇可是班上唯二的女生,无数男生的梦中情人。可她四年来,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一次马丕,对他说过的唯一一句话就是,我知道了。
马丕清楚的记得,那是大一的端午节,作为班级信息员的马丕,在朋友圈看到钟繇发了一张不知道哪本历史书上手绘的黑白伍子胥图片,除了一个粽子表情,没有任何文字。马丕敏感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在课间的时候,悄悄走到教室最后一排的钟繇身边,看四周没人,轻声提醒道,你把那张图片赶紧删掉,不然对你不好。
钟繇一双大眼盯着马丕整整半分钟,略显单薄的嘴唇轻启,吐了一句,我知道了。
后来,钟繇并没有删掉那张图片。
再然后不到半月,院里发通报称,钟繇因与某教授发生不正当关系,双双被开除。那位中年教授姓什么马丕已经忘记了,但记得他教古代史,戴副黑框眼镜,花白短髭,不少学生都挺喜欢他。但马丕不喜欢,总觉得他讲课阴阳怪气,借古喻今。
后来,有人说钟繇出国了,有人说她和教授私奔了,有人说她独身一人就生活在马丕所在的城市。

马丕在班上没什么铁哥们,很多消息也不过是道听途说,不明所以。
第一次写短小说,有点收不住,也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喜欢的话,就接着写,不喜欢就不写了,挺费时费力,真的是个体力活。
马丕点开钟繇的备注信息,飞快的记录了电话号码,然后打开手机视频录像,鼠标点击飞快的删除了她发的信息。
AI提供的信息,有些马丕选择了删除,有些他认为严重的会向上提交。就这样目不转睛的一直忙到12点。
午餐时间只有30分钟,马丕没有点外卖,主要还是因为太贵了。他直接到用餐区的自动售货机,人脸识别后,买了泡面外带一个火腿肠,一共花掉了8元,餐区有免费供应的开水,泡好面之后,马丕拿出手机,给钟繇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传来,正是钟繇。寒暄两句,马丕直接说了上午的事,并说了自己的社交账号码,让钟繇加他。

钟繇有些惊讶,不是因为自己发的东西,而是这位大学时,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同学,毕业几年一直没联系,却依旧选择了帮助自己。
马丕加了钟繇好友,顺手把上午的视频发了过去,正想顺便打听下她的近况,表姨的电话却不合时宜的打了过来。
表姨家离马丕所在的魔城不远,坐大概1个小时高铁,再转乘汽车半个小时就到了。那里水网纵横,是鱼米之乡,表姨家一直做水产养殖。
表姨说家里遇到麻烦了,事情其实并不复杂。
表姨家承包了村里的两块地,挖成塘养对虾,一块地是村集体的,一块是几户村民的。
村集体的那块地,已经到期了,被村里租给别人了。表姨原打算这一季的虾收成之后,就退地。
但是没想到,副亭长带了一大堆人,一大早就把表姨两口子强行带走,然后让约来的水产批发商,把一塘的水放干,上万斤的虾全部拉走了。等表姨回到家,不但虾没了,连自己房子里的私人物品也不翼而飞。
注:五里为一村,五十里为一亭
表姨找到副亭长,对方却说,只捕捞了4千斤虾,卖了6万元。而正常情况下,就算只有4千斤虾,市场价也能卖到12万元。如果是1万斤虾,能卖到30万。
毫无疑问,副亭长仗势欺人,吃定了表姨一家。
表姨先是打电话报警,又打电话给当地的媒体,甚至打了郡长热线,各种方式用尽了,就是没有任何回应。所以无奈之下打电话给马丕,问他有没有办法。
注:十亭为一郡,相当于地球上的一个县
马丕3岁的时候,父母在魔城打工,在工地上被老板儿子新买的大越野车撞了,双双身亡,最后赔了60万完事。
马丕的爷爷常年卧床,奶奶年岁也大,没有抚养能力。外爷外婆早就去世了,最后只有表姨,也就是马丕母亲的表妹,愿意抚养他。爷爷奶奶自己留了30万,剩下的30万都给了表姨。
表姨当时刚结婚,自己也没孩子,于是就把马丕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养。到马丕上幼儿园的时候,表姨生了个女儿,过了没两年,又生了个儿子 。表姨一家对马丕挺好,他和弟弟妹妹处的也不错,跟亲生的没什么区别。
马丕自己就是搞信息审核的,表姨这种事情,就算想发到网上,压根也发不出去,AI那关就直接给毙掉了。
社交账号上,钟繇发来消息,表示了感谢,并约马丕周末有空的话一起喝咖啡。第二天是周六,马丕决定回家看看表姨,就回复钟繇说,再约。
马丕订了早班车,出了高铁站,表姨夫开着辆BD电动车来接他,马丕记得这车还是他最喜欢的网络大V卢文代言的,网上都说质量特别好。马丕其实也想买,只是魔城摇号据说至少排队十年。

一路上,马丕看着很多农人的房舍都已经荒芜,成片的水田里,稀稀拉拉的种了些水稻,和马丕上大学离开的时候差不多。
在乡下,种稻子,种菜,养鱼虾,不管你干什么活,都必须要交钱考资格证,在家杀鸡杀鸭,都必须交费,否则抓住轻者罚款,重者劳教。就连在河里洗衣服,也会被罚款。所以很多农人只有背井离乡,到城市里谋生,挣着微薄的收入,一生也买不起哪怕一间十平米的小房子。
在马丕居住的地方再往北大概十公里,有一片被称为19区的地方,那里的房子,同样10平米的房间,却被隔成了上下两层,每层高度不到1.5米,人在里面生活,永远直不起腰,但租金只需1000元每月,很多农人就居住在那里。
表姨一家在乡下,算是中上之家,一年养虾能收入50~60万,扣除各种上交的费用和成本,落到手里大概有10万元,比马丕在城里上班还强。但是遇到现在这事,不但一年的收成没了,还会亏本。

到了表姨家,水塘边的铁皮房里,空空荡荡,所有家具家电,都被人搬到了亭长的办公大院里锁着。
另外一块水塘,水也放干了,表姨说虾都低价卖掉了,留着怕又被副亭长打主意。
马丕见表姨人没事,心也略微安定了一些。一路上马丕其实已经想好了,能帮上忙的,只有高中的同班同学朱柱。

马丕高中读书的学校,是郡里唯二的高中,另外一所只有宦家子弟才有资格入读。马丕班上都是平民子弟,唯一身份特殊的就是朱柱,他父亲是郡长的司机。
高二那年,郡长退休,送了他父亲一套房子,把他父亲调到了石油司当副总。据说这安排很有讲究,作为司机,他父亲掌握了太多郡长的秘密。给套房子,是为了堵住他的嘴。不留给下任郡长当司机,是怕他万一哪天说漏嘴。调去石油司当副职,是因为需要有人压着他,免得生事端。
朱柱高二开始也水涨船高,顷刻之间就搞定了班上的几个漂亮女生,后来因为一个女孩怀孕了要死要活,朱柱赶紧转学到了另外那所宦家子弟的高中去了。据说后来,他家花了10万元摆平了女生。
马丕和朱柱的交情,也就是考了两年试,让朱柱抄了两年卷子。
高中毕业,马丕考了个二本去魔城读书。朱柱总分750的卷子考了250分,进了一所职业学院,毕业后直接进了烟草司。因为北元四年,有规定子女不能进父母的单位,所以大家都换手抠背,你的孩子进我的单位,我的孩子进你的单位。
烟草司最普通的职员,每月工资都是马丕的三倍,一年拿到手的钱,比马丕存10年还多。
马丕给朱柱打了电话,第一次没人接,过了大概五分钟,又打了第二次,响铃过了半分钟,一个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小子,听说在魔城混的不错,还记得给我们小地方的同学打电话?”朱柱看起来心情不错。
马丕也没客气,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简洁的讲述了表姨家的事。
“这事简单,不就一个副亭长么,他妈的要上天了,你等着,我给你搞定,让那孙子把卖虾的钱一分不少退给你,还有扣押的东西。”朱柱很爽快的回复。

30万的虾,只给退6万,这帮狗的。
马丕道了谢,挂了电话,无奈的摇摇头。
表姨一家听了马丕的回复,反倒安慰他,你欠同学这个情咱们要记住,以后得还,能给6万就不错了,总比一分钱没有强。
拖了一周的事情,在马丕打完电话之后半天,就有了回音,表姨夫接了亭里来的电话,让下午去亭里取钱、搬东西。

一行三人开车到了亭里,雇了辆小货车,开进亭长大院,搬了东西收了钱就离开了。
副亭长一直没露面,马丕也不擅交际,自个坐在车里吹着空调。
回到虾塘边,马丕帮忙,很快就把杂七杂八的东西安顿好了,出了一身汗水。冲了个冷水澡后,表姨拿了1万给马丕,让他去郡里请同学吃个饭。
马丕又给朱柱打了电话,说了请客的意思。朱柱很豪爽的答应了,给马丕发了个地址,让他过去。
表姨夫开车送马丕去郡里,一个金碧辉煌的会所,虽然看起来很土很暴发户,但在小小的郡里,可是最顶级的消费场所。表姨夫没进去,给马丕塞了两包华子烟,说完事了打电话,他来接。
华子烟可不便宜,这种精装的卖100元一盒,平时马丕都是抽10元一盒的烟。
会所门口一样有探测器和人脸识别,也学着魔城的样,两边各站着两名膀大腰圆的黑安保。
进了门,两位身材窈窕,面容姣好,穿着低胸长裙的女侍者操着软语迎了上来。好在马丕在魔城还是见识过一两次这样的场所,否则真还有点怯场。
女侍带着马丕到了一个包间门口,敲门推开,硕大的圆桌上,坐了三男三女。朱柱从主位起身,热情的迎了上来,用宽厚的手掌用力拍了下马丕的瘦肩,然后一个熊抱,算是见面礼。
寒暄几句,朱柱先介绍马丕,说是当年的好哥们,高材生,现在魔城大公司当高管,一阵吹嘘之后,又开始给马丕介绍客人,一个小伙是财政司科员,一个小伙是电力司是副经理,马丕都记住了,待会肯定要敬酒的,忘记称呼可不行。
马丕挨着朱柱坐下,女侍也开始上菜,酒是白酒,1500一瓶的名酒六粮液。马丕估摸着,这顿饭差不多就是自己一月的薪水。

马丕不善言辞,酒量也一般,但勉强能应付场面的事。酒过数巡后,马丕才基本搞清楚这些男女的关系,朱柱旁边的白幼瘦,是他父亲的手下,朱柱的女伴。另外两个女士,分别是科员和副经理的女伴。
郡里都这风气,场面上混的男人,不管家里有没有太太,谁都有几个女伴。家里的太太也一样,谁都有几个男伴。大家各玩各的,繁荣了郡里的娱乐经济。当然还有其他玩法,马丕也略有耳闻。
一瓶酒喝到快结束的时候,马丕起身准备借口上卫生间去买单,朱柱却一把拉住了他,说今晚的账算在副亭长头上,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点。
吃饱喝足,朱柱说他请客,换个地方唱歌。一行人从餐厅出来,乘坐电梯上了楼,却另有一片天地。
超短裙的女侍,半透明衣服露着胸肌的男侍,穿梭不停。
豪华包间内,一样的土豪气十足,到处是亮晃晃的金色。
坐定之后,男侍送来了啤酒水果小吃,女侍跪着帮忙倒酒,点歌。
几轮下来,马丕就晕了,迷迷糊糊倒在沙发上睡觉。剩下的男女显然久经沙场,战斗力很强,唱歌跳舞喝酒,搂搂抱抱摸摸搞搞,旁若无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马丕猛的醒了,依稀记得是在K歌,正准备睁眼,却听见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朱兄弟,咱俩喝一个,这次这事对不住你了。你这兄弟喝醉了吧?

别管他,早醉了。别忘了明天给副郡长公子的六个,老规矩,现金。来,喝一个。
马丕脑子一下就炸了。
六个,就是六万的意思。合着,吞表姨的24万,被这帮狗操的给瓜分了。
中年男子敬完一圈酒,末了给朱柱说,慢慢喝,今晚这里的单都记我头上。
<未完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写字发声日益艰难,风险越来越大,只好卖酒维生。推荐我10多年来一直喝的白酒,纯粮酿造不上头,老窖窖藏,浓香型52°,大师调制,产地泸州。此酒适合自饮或三五朋友小聚,市面上没有销售,但质量不比千元价位白酒差,不失面子又实惠。原价300一瓶,现读者特价每瓶只需150~163。买过的朋友很多都复购了,要的速度微信我。点击好酒难得了解详情。

速度加我
难得君

大家好,我是难得君,一个三观比五官正的大叔,985硕士,曾任企业高管,大学教师。为防走散,关注抖音、快手、微信视频、微博@难得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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