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刻意做的一件事,是如果刷到了任何短视频(尤其是来自某两个短视频平台的),我都会小心翼翼地不要点开。
无它,太吵了。且大多很无聊。
然而,前段时间,坐在长途车上,百无聊赖之中,看到微博首页许多人都在转一个短视频,我终于忍不住点开看了一眼,然后,我居然津津有味地看了一路,并反复重看了好几遍。
那是一个普通且拮据的女孩子干家务的合辑。
她先是花了300块租下村民一间脏到起油壳的破屋子,亲手拆除杂物,清理垃圾,把简陋的农民房从里到外冲洗、擦拭得干干净净。接着,她找来一堆建材,自己动手搅水泥浆,找平地面,砌砖,搭建台柜。之后,开锯,修整木材,动手做床架、桌子、储物柜、装饰墙板甚至吊灯。做完这一切,她开始修葺院落,从河滩找来漂亮的石子铺成小径,将废弃木料改造成户外沙发,用朽掉的木头制作创意花盆,以缤纷的涂料将房子漆成了梦想糖果屋……
诚然,这一组短视频有着精心制作的痕迹:拍摄专业、剪辑流畅、有完整的叙事脚本。但不可否认的是,一切劳作,皆是这个女孩独自完成。最后,当她坐在焕然一新的房子里,原木桌面上摆放着生机勃勃的野花,捡来的树枝成了美轮美奂的屋顶吊灯,这个别出心裁、充满趣味的家,以及,创造这个家的过程,着实美好得让人落泪。
筑巢真的是人类的本能吧。
所以,即使我们并无必要去租一个300块的房子,也不了解这个女孩是谁、她有怎样的过去和现在,只是单单看着她有条不紊、孜孜不倦地亲力亲为,把一个垃圾堆变成一个真正的家,就忍不住跟她共情、对她充满好感。
她令我们想到自己,想到为了自己的家,我们做过的那些努力。
我特别记得,大学毕业后,我的第一份工作,月薪是2500元。为了生存下去,我和别人合租在西五环外,我的那一间房,只有15平方米。
那是一套老旧小区的二居室,外表破败,设施陈旧,没有电梯。房子本身是毛坯房,什么都没有,租下来的第一天,我用抹布一点一点把整个水泥地擦得锃亮,才放心铺着褥子凑合了一晚。
不,我没有因为这间房子简陋、而我每天朝八晚七上班,就把这里当作一个勉强过夜的宿舍。我在那房子里住了近两年,慢慢添置、慢慢构建,把廉租屋建设成了我的须弥小世界: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各种家具,添块桌布、换个垫子、甚至自己刷漆,顿时又是新的模样;每逢薪水日,逛宜家成了我犒赏自己的方式,我力所能及地从宜家陆续搬回来小地毯、落地灯、书架、单人沙发……房间里也便陆续有了阅读角、氛围光、招待朋友的靠垫地毯区。
每当想起那时候晚上到家、坐在地毯上喝啤酒听CD的独处时光,想起招待朋友围着简易小方桌吃我做的酸汤火锅一起跨年,想起至今仍摆在我家里、陪了我近20年的那一盏小台灯,我便明白了:从过去到现在,无论迷茫或孤单,为什么我能始终抱持着希望生活。
家,是比任何空洞的梦想、比任何甜蜜的语言,都更能让人心安的许诺——尤其是,这种许诺,一定会实现,因为是自己给自己的。
除了改造出租屋的那个女孩,这些年,真正激励我的,一直是各种各样奋力安家、以爱筑巢的故事。
比如彼得·梅尔和他所写的《普罗旺斯的一年》。任何时候随便找来读一段,都像是一个人写给家的情诗:“午后,树影筛出的阳光斜进半开半合的木质百叶窗,如同半梦半醒的眼波,那诱惑令人难以抗拒。”
来到普罗旺斯之前,彼得是著名广告人,在纽约混得风生水起。不过,也如同所有的名利场一样,攫取名声和金钱的同时,命运也搭售附赠了焦虑和压力。最终,他决定辞职,带着妻子,和两条狗,去到普罗旺斯的乡村,买了一座“墙体足有一米厚的农舍”
一样是远离尘嚣,但《瓦尔登湖》是沉凝的思索,《普罗旺斯的一年》却是营造的记录。游客和定居是不一样的,游客看到的,是普罗旺斯瑰丽的景色,与金子般的阳光。但要在当地安家,从买房到装修到与当地人打交道,你会碰到无数想象不到的烦恼——彼得·梅尔没有伪饰这一点,恰恰相反,解决这些烦恼的过程,正是他们创造理想生活,并发掘到普罗旺斯真正动人之处的过程。
他们要与葡萄园的佃农你来我往,要忍受建筑工人时而勤奋时而摆烂的作风,他们第一次知道,普罗旺斯的冬天有如此可怖的寒风,会让屋外的管道寸寸断裂;他们突发奇想打算在后院摆放一张巨大的、古朴的石桌,但完全没想到,单单只是把这张桌子从门口搬进后院,就要浪费从冬天到初夏几乎小半年的时间,以及求爹爹告奶奶换来六个壮汉的努力;漂亮的室外泳池,会在雨季爆发绿藻,需要请专业公司处理;暖气工程被工长一直拖拖拉拉,再不安装好,冬天势必冻死在山里。不得已,业主夫妇想出一个法子,邀请装修队所有人及他们的太太在十二月的时候来家里吃饭——为了自己的太太不在业主家里被冻得骂街,家宴邀请发出后的第二天,装修工人便整整齐齐地出现在业主家门口,加班加点在冬季来临前,把所有活儿都漂漂亮亮地干完了。
总之,为了解决这些恼人的问题,夫妇俩才会与葡萄种植者、建筑承包商、中介、律师和邻居变得熟稔,他们不再是居高临下的隐居者,又或者被本地人视作冤大头的旅客,自此,普罗旺斯才真正成为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为爱筑巢。也许并不是为某个特定之人,而是为我们真正想要的人生。它没有空洞的宏大叙事,也不是千篇一律的成功学鸡汤。它恰恰只是,那些每天早上起来,我们为自己的家,徐徐做来的,那些细碎的琐事。
后来,我也拥有了自己的山中小屋。但最初,它只是一间前房主用于堆放建筑材料的破败毛坯房,任何人都看不上,唯独我看上了——因为我读过太多遍《普罗旺斯的一年》,我懂这房子的好。
也正如书中所写,要把破旧的房子变成可以住的家,其中艰辛,车载斗量。
前后装修近两年,投入积蓄与心血不必多说,我也因此和当地所有相关职能部门的人从陌生到熟识。一开始焦头烂额,为了各种批准,疲于奔命。过去三年的社会常态,也令施工说断就断,耗得我再无脾气。
哪怕装修结束,筑巢的工作至今也从未停止。
最初住进来的时候,我对树木一无所知,直到为了救助一棵濒死的泡桐树,请了专业人士来养护,我渐渐懂了如何除虫、如何松土、如何育苗、如何混种。
这些年,我对人愈发陌生,对树却越来越熟,终于,泡桐、白皮松、观音竹、鸡血藤、桂花、含笑、胡颓子…和谐共生,日益茁壮,围住了我的这一爿山房。
辛苦吗?辛苦的。离群索居、独居山中,小到每日扫除、浇花,大到每年暴雨过后的全屋维修、祛虫除霉、乃至清运被雷电劈倒的树木,所有事情,无休无止,一日不得闲。
爱吗?爱。超爱。我甚至感觉到我的血脉已与这个家中的一砖一瓦、一花一树深深联结。我与我的爱巢,将在岁月里,一起荣枯。
也因此,去年生日的时候,我送自己的礼物,便是一只CHAUMET尚美巴黎的爱·巢系列镯子,作为辛勤筑巢的纪念。
蜂巢,堪称自然界的神迹。每一只蜂巢,都由成千上万个的六棱柱体严密构成,一丝不错。被无数建筑师与数学家誉为世界上最完美的结构:精确、稳定、优美、没有丝毫浪费。
蜜蜂,则是拿破仑时代法国的皇权象征。作为拿破仑王室的御用珠宝匠,两百多年以来,CHAUMET一直延续着蓝色的皇家血脉,“蜜蜂”,也正是CHAUMET珠宝创作的标志性元素之一。
到了今天,具象的蜜蜂转变为抽象的“蜂巢”,衍生成CHAUMET最美好的作品系列:BEE MY LOVE,爱·巢。
诚然,“爱巢”二字直观意义上,更象征着爱的联结与誓约。
但我作为爱·巢系列的忠实消费者,却有不同的理解:巢,即是家。如同蜜蜂辛勤筑巢一样,我们对于家的爱,即是爱巢。
也因此,这些年,当我一次又一次的买房、卖房、换房、装修,一次又一次地为自己建成一个家之后,我总会为自己从BEE MY LOVE系列中,挑一件礼物,有时候是戒指,有时候是吊坠,有时候是镯子。
完美而简洁的六边形蜂巢,稳定、优雅、紧密地联结在一起,象征着我们辛勤筑起的家,护身符般为我们挡风遮雨。
就像我说的:家,是自己对自己的许诺。BEE MY LOVE,便是这个许诺的信物。
和所有圆润、光滑、圆圆圈圈的常规戒指不同,BEE MY LOVE是由一个个六边形的小小蜂巢环环相扣、合抱而成。
每一个六边形都有线条分明的棱角,也由于这特殊的设计,每一个六边形都被打磨得熠熠生辉。
如果你见过任何一款BEE MY LOVE的实物,你会发现,无论戒指、手镯还是吊坠,它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很闪耀,甚至比许多带钻珠宝都要闪。就是因为,它保留了每一面的棱角。
所以,就算作为婚戒、对戒、定情戒,BEE MY LOVE反倒是一个更进步、更动人的选择——我们天生棱角、因为爱而相契。
两个人,本就带着不同的态度、观念、性格,走到了一起。爱不是互相消磨直至看不见边界,而是带着各自的光芒聚合,共同筑巢。
有趣的是,因为蜂巢设计,所以,BEE MY LOVE的戒指和手镯是真的可以像真实蜂巢一样无限叠加。
加之这个系列选择很多,根据黄金、白金、玫瑰金的不同材质,以及是否镶钻,整体售价从数千元到几万元不等,丰俭由人,完全可负担。
从素圈开始,到紧密镶钻,这些年,我陆陆续续买了好些枚戒指,到现在完全可以将它们一起叠戴。六边形与六边形的对接,严丝合缝,就如真实蜂巢一般坚实。又像是指尖的小小皇冠,与CHAUMET经典的冠冕完美呼应。
我身边的朋友见我那么喜欢戴BEE MY LOVE的戒指和镯子,时常开我玩笑,问我到底同时爱着多少人?
我说:不是,我只是爱着我亲手建成的每一个家——从15平米的廉租屋,到如今的林语山房。
无论你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还是一个大家庭,只要你爱着:爱一个人、爱生活、爱自己,你就应当佩戴BEE MY LOVE
一个人生活(比如我这样),可以选一款项链,让小小的蜂巢贴近自己的心房。
两个人相爱,自然可以在任何值得庆祝的日子里,为对方送上一枚戒指——Thank you for being my love。
当有一天,你遭遇了坎坷,经历了失望,或者感到疲惫,忽然迷惘,请回到你给自己的爱巢。
也许它是一间实实在在的房子,也许它在你的颈间指上,也许它还是你心里一个尚未实现的概念,那都不要紧。
想着家,就不怕。
人活着,需要信念,因此也需要信物。
特别是,每个人都应该抱持着对家的信仰。
有时它形于外,是一个院子、一间公寓、方寸陋室;有时,它形于内,是惟能保存在心中的隐秘空间。
有时,它十分热闹,被爱人与家人环绕;有时,它安于孤独,在无人打扰之中享受不与外人道的自洽。
家,是一个隐喻,关于我们人生的照影;家,亦是一件信物,设给心灵的锚点,只要碰触到它,我们就会立刻心安。
就像村上春树跟他的妻子,曾经居住在一块三角形的陋室里,火车通过,整个房子都会瑟瑟发抖。但他说,“我和她抱着猫坐在铁轨上晒太阳,我们年轻,新婚不久,阳光免费。”
家,是我们每个人真正可以实现的事物。
幸运的人,大可以直道而行;一无所有的人,历经千山万水,也终能抵达。
而我们这一生的成长,便是以一段一段的爱,也以一个一个的家。
祝你,永住爱巢。
插图来自艺术家Sarenur Türk Koç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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