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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往日旧信
原刊黑龙江省委《党的生活》杂志
我对兵团战友何新的印象
【何新附注:此信由黑龙江省委《党的生活》杂志转给我。】
黑龙汪省委《党的生活》杂志社:
记者孙伟化、杨威同志:
最近阅读了贵刊1999年四、五期《我是一个叛逆的学者》一文连载,使我想起了29年前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我与文章中主人公何新一样,1968年做为哈尔滨市知青到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十八团(友谊农场)。68年底和二十几位哈市知青从79连调到团机械厂,在硫化车间当司炉工,当时何新是翻砂车间工人。
因为何新同志年长几岁,在我的眼里他不仅像兄长,更是一个勤奋自学、思想敏捷、善于思考、刚正不恶、知识渊博,非常健谈且放任不羁,具有神秘色彩的一个人物,这种印象在全机械厂是人们公认的。
正如贵刊文章第六节所说的,1970年从上半年开始,我团执行极左路线的一些人,在“一打三反”运动中,大肆残酷打击迫害知识青年,致使我与机械厂其他几名哈市知青被打成现行反革命,全团大批知青被关押审查。
运动中,在我团团部地区又发生了“5.28”、“6.14”反革命信案件,我与机械厂的其他四名哈市知青被错误地强定为做案人,非法拘押一年零四个月。在办案人不断审讯中,我才知道两个案件的内容是反对林彪,赞扬彭德怀、贺龙的。
因为我是运动初期就被羁禁受审查的,无从知道以后发生的事情。
后来知道何新同志在当时极端恐怖,人人自危的形势下,勇于伸张正义,向专案组提出不同看法,这在当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最后他本人也惨遭迫害,错误地挨整。
我于1971年10月出来后回哈治病,75年底返哈安排工作,这其中我同案的王怀滨等人曾经几次进京到中央军委上访,反映情况。四人帮垮台后,直到78年8月才由友谊农场正式做出平反决定。据有关人员介绍,这次运动全国类似的冤假错案达十六万件之多。
我与何新同志分别已28年之多,迄今再未谋面。但是在我们老知青相会时,则经常谈起这位不同寻常的兵团战友。贵刊登载他的消息后,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夜不能寐,脑海里闪现出当年风华正茂的知青们工作生活的以下一些片断:
我住的宿舍与何新只隔一墙,业余时经常到他宿舍中,一群青年听他高谈阔论,讲马列主义、黑格尔、费尔巴哈等哲学理论,讲《法兰西内战》、《国家与革命》等著作。这深奥的学问在当时的知识青年,其实是无知青年,都是相当费解的,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记得有一次,我被他的谈论所吸引,冒然地问了一句“列宁见过马克思吗?“他不屑一顾地笑了。像这些可笑的问题经常提出,他都一一做出解答,就这样,我对一些马列的理论知识也有了点了解。
记得1969年底,一次在团俱乐部开大会,我团的高参谋长(解放军军人),在台上大讲哲学,我们知青在台下老实听讲。何新同志竟然在台下写条子传上去称要与领导研究探讨,发表不同观点。高参谋长看后讲“会后交流”,这在当时也不是平常人敢为的。
他在生活方面很简单,不拘小节,可以说非常拉沓,剃个光头,铺一条不缝的褥子,上下两层布,中间是棉絮。
他有时工作一天后脸也不洗,一头钻进书堆,除了看书好像没有其他爱好。他的几箱子书涉及面很广,连《赤脚医生手册》都有,经常自己给自己针灸。一次为了证实中脘穴能帮助消化,我自愿让他在腹部上扎,果然,立竿见影,一针下去,马上排气。当时我们哈哈大笑,在他的影响下.一段时期我也敢在自己身上行针,尤其在患病时,缓解了病痛。
在此信未写完时,又看到了贵刊六期的七、八两节,知晓何新同志后来的苦难经历,他之所以能在逆境中坚强地活下来,并孜孜不倦的努力学习,成为一位对国家对人民做出贡献的学者,和他具有高尚的人生品格,寻求自身价值,对理念不断的求索精神是分不开的。
何新同志追求真理,铁肩正义,多年磨励,终成一剑。在当前形势早已发生变化,改革开放,全面进行经济建设的今天,金子终于发出了光辉。
我相信并祝愿,这位兵团战友今后在他所热衷的事业中会取得更大的成就。
最后,感谢孙伟化、杨威二位作者的辛勤劳动。烦请贵刊提供何新同志详细通讯地址。
此致
敬礼
何新的兵团战友赵万龙
1999年6月18日    
(2023-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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