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资13亿！他吸引了20万人为他的商业模式买单！

资深媒体人，曾任《新旅行》杂志主编，界面新闻旅行频道总监，定制旅行公司ecolux合伙人。游历世界，关注可持续生活。

当一片废弃矿坑遇上一个偏执的男人

从矿坑到天堂 生态修复多艰难？

踩在巨人肩膀上的项目：英国伊甸园

商业、教育、环保有机搭配 一个可复制的模式是如何建立的？

生态教育也是全民教育？环保教育从哪里做起

你最早来到春山里的时候，它是什么样子？

我是2016年第一次到天津的冀州这片矿坑，这是一个从80年代就在开采的矿山，经过近30年的开采已经把山挖的是满目疮痍，有十几个大坑，每个坑面积不等，最深的大概有20米深，另外还有一个山生生的被削掉了一半，很触目惊心，就是一个大地伤疤。但我当时就被矿坑吸引了，从那一刻起就从来没有离开过矿坑。

当你决定在这样的矿坑做修复项目的时候，你周围的人能理解吗？

当时做了这样的一个决定，我自己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确实是当时周围的很多的同行都非常质疑，因为它毕竟是在这样的特殊的地貌上，做了一个从来没有人做过的事儿。但是做这样的一个项目实际上也不是一个突发奇想，实际上大概2014年的时候，我在金茂集团当副总裁的时候，就接触到了英国有一个项目叫Eden project，这个项目就是在一个废弃的矿坑基础上，建设了一个巨大的生态教育课堂。它主要是以膜结构，还有这种演绎展览空间，这样组成的这样的一个生态旅游项目。

我14年10月份去看了以后觉得这种项目真的是很伟大。它不光是一个修复了大地的一个伤疤，而且它也是一个很成功的商业项目，那么我想在中有上百个特色小镇。这些小镇如何能够成功？已经是一个大家共同研究的课题，我觉得导入这样的教育产业是一个成功的可能。当然了我觉得咱们在中国做，一定要超越，或者是在英国的基础上更进一步，英国的Eden更多的是改造成了一个花园，一个研学营地教育的课堂，那我想在中国做，一定要把教育的理念、方法、产品，包括思维模式落入到生活之中。

众所周知做一个这种环保或者偏公益性质的项目，在全世界来说它都并不是一个在商业上最好的选择，所以我特别好奇崔总是什么事情，让您特别有心愿希望能够做一个对环境好，而且也能够自给自足的项目？

我是学区域经济和土地管理的，在06年的时候我就在美国做访问学者，我在丹佛市，当时就是周六的时候，实际上中国的留学生在那是找不到这个同学和朋友的，因为这些人都去了城市周边的一些山湖，这些度假的地方，06年中国可能还没有现在盛行的这种微度假这样的理念，当时就想中国是不是未来也会有这样的一个可能，这是一颗种子种下了。那之所以选择矿坑，实际上也是一个专业上的理想，因为在全世界的土地管理、土地经济领域，如何让废弃的土地得到更好的应用，让被破坏的自然能够焕发新的生机，这是一个专业上的课题，是很有意义的一个事儿，所以就有这么一个想法了。

矿坑这个事我也去做了一些研究，我就发现其实大家对于怎么去修复矿坑矿山这件事儿，人类已经研究了一段时间。因为其实从最早的工业革命开始，大家就用煤炭，然后世界各地很早就开始开矿，也就留下很多环境问题，那美国其实19世纪末的时候，就开始有对矿坑进行修复的研究，而且当时还有一些立法。到上个世纪70年代的时候，美国矿山的土地复耕率，就是重新作为农业用地的，已经能够达到将近80%的一个水平，而且不光是美国，德国、法国，还有您说到的英国这些国家，都有在这方面去做研究，那您觉得为什么最后选择了英国这样的一个模式？修复一开始做了什么工作？

废地利用，全世界各地有很多种方法，很多种模式，我也在最近6年的时间里边，利用时间业余的时间去走访了很多地方，积累了很多经验，但同时也都有一些不完善的地方。我就把这些矿坑修复的方法做了很多的研究或集成工作，再用于我们这个矿坑的修复。整体来说，首先的目标就是要恢复生态，排除危险，所以我们这4年多排除了22万立方米的危险岩体，种了2万多株树，也填了很多的坑。我们也在这个过程中，也用了很多世界上领先的一些方法。比如说矿坑上的植物是不好活的，因为它上面是没有土没有水，靠自然的降雨，在北方这种少雨的区域是不够的。那么我们就用了这种滴灌，是一种节水的灌溉方式，同时我们在植物的种植上也用了壮根剂，让植物会长得更好更耐旱。那么在整体地形改造上，我们因地制宜，比如说有的坑就是景观很好，我们就把它做成了湖，有的坑很大很平整，我们就用作生态停车场，还有的地形已经炸出了非常漂亮的岩石的肌理，我们用这个崖壁做我们的艺术音乐场地，还有的山呢，坡度很好，我们就把它变成一个滑雪的培训基地。

这么大的一个工程，花了多少时间？花了多少钱去干这件事儿？

我们从17年正式的开始进行矿坑治理，到了2022年初，大概5年的时间，完成了矿坑治理的一期工程。累计的花费大概是在三个亿左右，确实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而且应该是一个更加长期的工程，因为种树以后肯定还有很多的养护工作，然后我们也是在探索一个新的矿坑治理模式，就是一个EOD的模式，就是在矿坑治理基础上导入产业，结合文化旅游科技创新导入这样的产业，然后让它能够产生的效益，再回补到矿坑日后的养护工作中。

看来矿坑修复确实是一个因地制宜的事儿，你们当时遇到的最难的事是什么？当时是怎么处理的？

是的，春山里的矿是石头矿，还好它是没有污染的。像英国伊甸园它是稀土矿，在开采的过程中这种重金属矿是有很大的污染，还需要换土，需要土地土壤的这种修复和改良，春山里这方面还好，但是遇到了最大的难题就是，咱们矿和国外的矿比起来，咱们开发是无序的，造成我们治理的时候，就是像在工程建设，在土方整理上，在施工组织上就带来了非常大的难度，有的时候我们需要开辟一条施工道路进去，里边就可能会经过很多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坑，在这个过程中其实是费了很大的精力和财力。

您有过觉得特别艰难的时刻吗？

很多，这个项目到现在已经7年了，一直是在我在坚守，从16年到19年都是在前期的规划、设计策划这个阶段，实际上都是在纯投入，当时是也看不到有点看不到未来的感觉，但是也想就是既然干了就坚持下去是吧，我其实最难的时候是在去年，比如说下半年的时候，看到我们的房子都建好了，然后没人，那个时候是心里边非常沮丧的，同时很多活动也开展不了，但我相信未来会好。

我知道这个项目不光是把伊顿的模式搬过来了，你们也把当时的策划团队搬来了，这个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当时是怎么打动他们的？

我14年在金茂当副总裁的时候就知道了Eden，10月份就到了英国，我自己毛遂自荐直接敲门了，就跟了他的创始人叫蒂姆爵士见了面，还是挺一见如故。因为我们对自然的一些理解，对很多事情兴趣都爱好都挺一致的。但说实话，当时第一就是他们从来没有出过英国，他们常年生活在康沃尔郡，也没有太接触过大城市，伦敦都很少去，更别提中国了，所以我抛出能不能来中国这个话题的时候他们都挺懵的。那么我从介绍北京、介绍中国开始，慢慢的跟他聊，最后我在英国本来是行行程是3天，结果我待了大概10天的时间，跟他们天天在一块，也让他们感受到了我的诚意，这是第一次，后来我又连续的在1年里面去了7次，其中有一次我还约上了王石跟我一块去，一起说动了他，当时是说我在青岛做一个，然后王石在北京海淀做一个，那英国人觉得有必要来趟中国了。15年的时候，他们就到中国来了，我请他住王府井大酒店，然后参观故宫，吃烤鸭喝茅台，反正接待的很好，我的诚意和态度还是感动了他们，最后还是同意先在青岛落地，王石海淀后来是不成功没有推进下去，就是由我再来主持在做北京附近的项目，就是选择了冀州。当时其实国内有一些企业跟他们抛出橄榄枝，他们都不太理会的，而且我觉得国内的企业，很多都是房地产企业，他完全是出于以为他这个东西是一个很简单的，这么一个提升品牌的这样的一个项目，以这样的一个角色切入，让英国老头非常反感。但是我跟他说，我们在在北京在中国就需要这样的一个教育项目，真的是打心眼里边就想做一个教育项目，其他的那些商业配套，那些房子实际上都是在为教育项目服务的，所以这也确实是我们从根上的一个根本点，是和房地产开发企业不一样的。所以也就这个结果上来看，

刚才您说当时在最早去借鉴伊顿的模式是因为它是商业上做的也很成功，它是商业是怎么去运作的？怎么达到他又去治理环境，然后同时商业上也比较的成功？

他就是在矿坑基础上，然后再做自然博物教育，另外一个也做了很多的活动，它的首先教育是有非常完整的这种博物教育体系，从幼儿园一直到大学，它甚至和旁边的康沃尔大学联合还可以授予博士学位，所以生态教育的整个的课程体系给它带来了巨大的流量。很多欧洲的家庭、学校、机构都会去伊甸园去做研究，做访问和培训学习。这些流量实际上就带来了收入，而且这种收入的话是稳定的，而且是客单价是高的。另外一个他也是每年做了大概100场的这种各种各样的活动，从音乐到艺术展览到论坛，实际上我们春山里基本的逻辑也是一样，做教育做活动做生活方式，但是可能有一个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英国它是一个慈善基金，在持有和运营的项目，所以它的资金成本和基本上没有税收，所以它的运营成本整体来说是非常低的。它的投入也都来源于一些慈善基金的资助。但是在我们春山里，更多的是用一种纯粹的商业的模式在运营，所以春山里的难度是要比英国更大的。

我也很想知道就是说当年您是先看了伊顿这个项目在英国，每个地方不一样，它可能很难说照搬放在中国，那一定在中国有很多我们本土本身的一些特定的条件也好，或者说有不同的困难和不同的优势，那把它落地到春山里的时候，或者说包括您可能开始已经做了别的一些项目，您觉得怎么把它本地化？就是更适合中国的国情，更适合中国的这些矿山们，去把它做得更好？

嗯是，其实这个是我的一个大的原则

就像我们展示中心这个漂浮的村落，这个建筑很美，拿了很多的国际的奖项，但是我当时应该是2019年底，我就拉着澳大利亚的设计师团队，在冀州，我说你们必须在这生活一段时间，找在地的特点，要让建筑不要完全脱离本地的这种文化和地质地貌的特征，所以经过了几个月的共同在地的生活，那么我们共同探讨出来就是把冀州的山和村庄，还有叠层石，是一种特殊的中上远古界的，叫做号称着生命的起源的一种地质地貌，共同结合到了漂浮的村庄这样的一个设计和建设过程中，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本地化的特点，另外一个例子比如说我们现在目前的叠层自然研究所，实际上它原来是一个矿坑，那么矿坑最简单的治理方式就给它填平。但是我是用了它自然形成的高差，那么做了一个地下的空间，实际上也是一个矿坑修复过程中一个挺有意思的实践。因为我们下面那个空间现在也在做一些昆虫的展览，下面的温度还是相对恒定，另外在这个上面我们做了一个很漂亮的幕墙结构，整体来说从建筑形式到内容，都是结合了这种在地的特点，达到了不错的效果。

刚才说了第一期的投入就是3亿，投资还是一个很大规模的当时您们是从哪里获得这些投资，是自己投吗？

没有，这个项目是得到了远洋集团的支持，截止目前我们已经投进去13个亿了，这个都是远洋和我们一些其他的资金机构共同来投资的。

那除了教育、旅游，是不是也有一些地产项目，这背后有没有带来更多的经济和就业机会呢？

对，我觉得只有一个成功的商业模式才能够复制，才能够向全世界去推广，所以其实不避讳的说我们这里边是有房产开发的，但是这种房产开发它实际上更能够让人在生活在社区里的人，能够体会到我们生态环保的理念和文化和这些知识，我觉得这是一个更好的教育形式，那么因为有房产开发，也让这种教育形成这种商业上的闭环，同时有这样的一个组合，矿坑修复我们回报了大自然，获取了土地，然后通过教育全面的开展，带来了很大的流量，那么有了这些流量了以后，给我们的商业体带来了利润，同时这个利润又能够回补到这种大自然的持续的维护过程中，更重要的是也带来了区域经济的发展，我觉得这是一个大的逻辑，那么在英国伊甸园，坐落在康沃尔郡，它是一个很偏远的离伦敦大概450公里的这样的一个区域，很偏远也很穷的地方，过去20年前经济也很差，那么通过伊甸园这个项目，现在每年给他带来了150万旅游的人口，然后养活了1500个企业，有2万多农民跟着他在生活，所以我觉得蓟州春山里这个项目同样也是会客观上起到这样的一个作用，事实上经过三年的运行，我们给当地也带来很多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这些年有4万多人参与我们的课程学习，我估计不完全统计大概也有20多万人到访过伊甸园，那么

现在有很多的农民也自己有很自己的很好的审美，也很自我要求也很高，在一个比着一个的做很好的这种升级产品，还有我觉得对当地的农副产品，我们带动作用也是挺大的，因为春山里它是一个城市人到达冀州，他能够选择的第一站，那么他在这个地方能够接触到蓟州的好东西，好的水果、蔬菜、蛋，奶就这些东西都能在身上也接触到所以这也是一个面向城市的窗口。对整个冀州的这种城市品牌的形象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所以从未来来说的话我们预计通过春山里全面落地，可能给当地带来10亿左右的税收，能够安置当地的这种劳动力能达到1万人，然后能够扶持相应的企业，农村的集体经济组织大概也有1000家，真正的实现了英国伊甸园在康古尔郡呈现出来的那么好的效果，我相信春山里一定也会的。

我非常认同其实你想要让一个原来废置的大地伤疤的矿坑,真正变成一个对整个经济对当地产生正面意义,你必然是要有一整套的配套，你才能吸引到更多的人，不光是通过旅游这一件事情，旅游和教育，它真正产生意义必然是要让周边所有的经济价值都能被开发，有更多的人愿意来，然后来了以后有地方住有地方待有事情可干，然后有更多的服务，才能够真正的产生自己的生机了，所以也是非常希望的看到像英国的案例能够在这儿发芽，不过我很想知道，现在这样一个模式是不是可以在其他地方进行复制，复制的潜力怎么样？

嗯

就像现在目前双减政策这种大的背景下，咱们提的更多的是课堂以外的教育，那么素质素养的教育，我相信只要有学生的地方，有中产阶级的地方，它都是有这样的需求，而且这种需求是越来越旺盛的，那么作为一个商业来说，需求实际上是一个由供给侧带动，由产品来带动引导市场产生的需求。事实上这些年也有不少城市来找我来谈，但是都被我婉拒了，因为我觉得一定要把春山里要做得更加完美更加精彩，才有信心出去复制，但是通过跟各个城市，甭管是领导还是有企业的聊的过程中，我觉得每个城市都有这样的需求，这个也是能够解决咱们那么多的特色小镇，很多都是无疾而终的这种小镇，那么它实际上都缺一个内容，我们的实践是觉得，这个教育的方向是非常对的，因为它能够抓住相当一大部分人的需求。

说到教育我自己也是深有感触啊，因为像这种生态区，这几年开始火起来，但有个问题就是比如最近火起来的露营，你经常能看到大家露营以后，剩下一地鸡毛。我们露营是要去体会大自然的，但是你反而带来更多麻烦，所以教育的意义是很重要的。

我深有感触是露营这件事情，拿我家附近来打比方，我住在顺义，我们家附近有一条就是还挺有名的河，叫温峪河，我经常周末在那骑自行车，后来整个温榆河畔就变，成了一个非常有名的露营的目的地，然后直接说结果就变成靠着河岸的整个的人，我不能说全部但是是有一部分人是没有这个意识，我就是来到这儿露营了一天，比如我走了我要把我的垃圾也带走，真的没有这个意识，我是亲眼所见，吃剩的东西，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得像山一样高，这个是去年2022年，当我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我还是觉得挺触目惊心的，特别有趣的是因为可能负面的影响比较大，结果就被政府一刀切的，那地就不允许再露营了，全都给封上了，然后打了铁叉了什么的你，也别去了你也不能去露营了，你也别祸祸这块地了。

那我知道花总主要负责教育和旅游项目，花总你能不能和我们分享一下你们是怎么做的，来防范大家对春山里环境的破坏？

其实你们刚才说的现象是一个非常普遍的现象，但是比如我举个例子比如在我们做的生态教育的课程里面，特别是我们农场朴门永续他做生态设计的农场里面，我们其实有一个教育环节，或者一个观念就叫使用即维护，所以我们特别倡导每一个进入农场，使用任何设施使用享受任何体验的人，它在使用的过程中去维护，然后同时其实我们所有的课程有非常多的，都是一些营造类的课程，是因为农场在使用过程中就会有消耗有磨损，所以我们创造非常多的这种营造类的课程，比如说可能我们的木栈道经过一年，该涂木蜡油了，我们会把这样的一些修复类的东西也做成课程，然后会邀请客人或者邀请我们的邻居一起来参与，包括可能我们的农场，想做一套雨水收集系统的时候，我们其实也是把这样一个任务然后做成一个课程目标，然后会邀请学生也好大人孩子，一起都来参加营造课，这个是我们说的使用即维护。另外一个维度是因为其实春山里是一个倡导可持续的社区，其实我们说的可持续一方面它是指物质消耗，一些环保主义上的一个可持续，另外一方面，其实我们也是倡导就是说可能是一个精神的永续。

这个生态教育或者说去做这样一个跟自然去接受的教育的基地，对于孩子或者对于我们下一代或者对于家庭来说它的重要性在哪里？对吧？怎么样去更好的实施？因为我带我儿子也去，我儿子也是玩得非常开心。你们在针对孩子这一块或者对于未来教育这一块你们去怎么思考怎么把这个内容做得更符合家庭的需求？

是这样，其实春山里是做生态教育，我们其实在这三年的实践中也慢慢觉得其实我们做的生态教育，除了生态教育本身也更多是一个生态教育观的概念。什么是生态教育观？其实这又回到春山里我们倡导的可持续，其实每个人都要有终身学习的需求也要有终身学习的这样一个意识，在春山里我们做的教育，其实未来它是一个全龄教育，也就是不只是小朋友，而且可能大朋友家长他们一起来到这里，一起来上亲子课程也好，或者一起来参加所有这些实践性体验型的这种互动课程，其实每个人都会有一个破圈的过程也会有一个再收获的过程。其实这个应该说是春山里我自己觉得是我们做的生态教育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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