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谦谦
来源:六禾致谦
(ID:liuhe-capital)
本文为夏晓辉博士邀请东吴证券首席经济学家陈李博士对话。
陈李博士是国内顶尖的经济学家和策略分析师,曾连续三年荣获新财富策略研究第一名,并曾任瑞信证券、瑞银证券中国策略研究主管,对全球经济与资产配置富有洞见。
夏晓辉:接下来我们邀请陈李博士做一些讨论交流。陈李是我的师弟,也是我多年的好友,宏观经济和投资策略方面顶尖的分析师,我在迷茫的时候都会请教他。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21年10月,陈李在一个内部论坛上分享了他对美国通胀的看法,他的判断非常前瞻:美国会有很高的通货膨胀出现。
22年2月,美国通胀如期而至,幅度远超绝大部分人的预期,这在熟悉陈李的朋友们中引起了巨大反响。
今天我们很荣幸邀请到陈李对话。首先我想请教陈李一个问题:
您怎么看现在国内的经济、政策及资本市场?
陈李:我觉得不管是国内经济还是全球经济,大家预期都有一个轮回。
我先说海外。去年底,公众预期美联储疯狂加息,物价这么高,到了2023年一定会硬着陆,经济大幅衰退。而今年上半年,大家发现消费的韧性很强,美国人有钱,能够消费,就把预期从硬着陆变成了软着陆。
到后来,发现商品和原油价格下跌幅度很快,工资却没怎么跌,以商品计价的实际购买力反而上升了。
换句话说,对于大多数美国人,2023年上半年看到的情况是钱变得比以前更值钱了,消费能力还是很厉害,继而又调高预期——从硬着陆到软着陆再到不着陆。
当我们预期不着陆的时候,市场开始出现各种问题,硅谷银行破产、商业地产亏损、债券违约等问题。
这时候,又调低预期到软着陆。
这么高的一个利率环境,太夸张了,美元6个月存款利息能够到4.5%-4.6%。这么高的利率,经济活动会受到损失,信贷会受到损失。所以,我觉得过一段时间,预期又会回到硬着陆。
从硬着陆到软着陆,软着陆到不着陆,不着陆到软着陆,软着陆到硬着陆,又循环一圈。这是海外的一个轮回。我们今年对全球经济仍抱有谨慎态度,大方向没有变化,这么高的利率不可能没有影响。
再说国内,我们也是轮回。
去年12月重新放开,秩序恢复正常的情况下,市场预期经济大幅复苏,期待很高。后来发现恢复进程缓慢,毕竟在疫情中收入受到了损害,很多部门的劳动力供应恢复要花时间。再到后来,发现怎么政策也没有了,应该多来点刺激需求和恢复基建的政策。
从正常期待的复苏,变成了弱复苏,我们目前就处于这个阶段。
经济本来就是一个缓慢的自然复苏,它没有那么快,背后的原因有这么几点。
第一,假想一个情景,在去年12月份(疫情恢复正常)以后,立刻大干快上,立刻加大基建投资,但此时供给恢复是很慢的,而在大幅加码需求的情况下,活生生的例子摆在面前,就是美国——物价高得惊人。
这种情形我们不能承受,一般老百姓无法承受物价变得那么高,会对他们的真实财富产生巨大伤害。
在供给不能快速回升的情况下,强加需求带来的唯一效果只能是物价上涨。
第二,耐心观察就会发现,全世界所有国家疫后的经济修复,都是需要时间的。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做到立刻恢复正常。所有国家都要经历9至12个月,甚至更长一点的时间才能复原。
有个情况很有意思,我们国内的投资人很焦虑,希望赶快出政策,立刻恢复,马上再回到2019年。
倒是距离我们比较远的一些海外投资者,看过其他国家经济恢复的投资者,反而很淡定,觉得就应该要花上一年时间,在2023年底,才回到2019年的需求。
国内的投资人从一开始很迫切地期待复苏,到后来再适应,这就是一个自然的过程。但是就像您说到的,方向是往上走的,只是慢慢走还是大步跑的问题。
我想说的是,决策层是聪明的,大步跑很可能除了物价,除了伤害普通人的财富以外,不会有其他任何作用,不如慢慢来。
久久为功是一个好方法。我对于整个经济发展的想法也是如此,应该是缓慢地、自然地复苏。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可以耐心等待一下。
夏晓辉:陈李讲得非常好,人们预期的轮回,是典型的投资者行为心理。都很急切,急切过后又觉得不太理性,就再次回归。
陈李:我也想问您一个问题,很多投资者在以往的认知框架里,可能只需了解企业的基本面,了解股票市场的流动性就能够投资。
但从2018年以后,大家越来越发现,外交、政治因素对资本市场有巨大影响。它从原来一个偶发事件变成现在一个常态化因素,比如所有人都不能回避的中美关系。
所以我想问,您的投资框架里,如何看待这个因素?
夏晓辉:我想所有的投资者都在关心这个问题。最近我参加了复旦经济学院的年会,听到上海国际问题研究院的一位专家谈到拜登政府的对华政策,很有启发。
她谈到了三个关键词。
第一个,应对中国崛起,美国的政策目标是“竞而胜之”,就是要和中国竞争,而且要打赢中国。
第二个,和中国竞争的原则叫“斗而不破”,就是底要兜住,不能漏了。
第三个,遏制中国的方法是“小院高墙”,无论是资本、技术、人才,美国都要把这个墙筑起来,不能流向中国。
现状也是这样。两会期间,外交部长答记者问,说美国这么做,即使有再多的护栏都挡不住,很可能会脱轨,其实讲的就是斗而不破中的“破”字。
这是很多投资者特别担心的事情。
我的思考是这样,2022年4月份也写过一篇文章《跨期思考,总是跨期思考》,文中对中美关系的判断:未来肯定不会好,美国对华的战略目标很清楚;但也不会太坏,不至于兵戎相见。
在这个前提下,投资就要遵循芒格说的:不要做受害者,要做幸存者。
要避免你的资产和投资组合直接受到中美关系恶化的损害,其他方面可以从容行事。
我有一个比喻。假设你家客厅挂着一盏大吊灯。吊灯晃晃悠悠,吱吱呀呀的。你一直担心它掉下来,但你也不能因为担心就夜不能寐茶饭不思。
比较妥当的办法就是,不要让你的孩子到吊灯下面,要设置保护区、拉条警戒线。吊灯真的掉下来,不要伤害到人和物。在其他区域,该睡觉睡觉,该吃饭吃饭,不影响正常生活。万一掉下来了,再去修缮就可以了。
未来的事情很难预测,比较好的办法,是做一个负面清单,告诉自己有些东西是不能做的。此外就是等待,等待事情慢慢呈现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一定会呈现出来。
我也想谈谈这件事的另一面。
现在大多数人想到中美关系都会觉得很负面,但从历史上看,国家竞争其实对整个社会的技术进步,包括思想进步都有很大的促进作用。
最近我读了一本书,谈到在中国春秋战国时期,欧洲文艺复兴时期,以及美苏争霸时期,社会的科技进步和思想进步都很快。
所以,我们也要看到硬币的另外一面,或许还真的是因为美国这样打压、遏制中国,反而从另外一个方面促进了中国的全面进步。
陈李:如果没有美苏争霸,人类说不定还会晚一点才能登月。
夏晓辉:对,所以事情都有两面。我也想请教一下,因为您在全球有很多客户、对全球格局非常熟悉。国内的投资者也很关心,外资怎么看中美竞争?
陈李:有两类投资人。
第一类,美国的资本,或者欧洲比较亲美的资本,我个人觉得不可能回到2019年以前了。他们或是全部撤出,或是部分撤出,但都不可能回到从前。
我见过一个欧洲很大的公募基金,明确跟我说他们背后的LP有一个禁止买入的名单,名单上有220只中国股票。它以ESG的名义,说这些中国公司都不能买。这个名单还是动态更新的,不断增加股票。结果这家欧资公募基金就说太麻烦了,干脆就不投中国了。
但世界上并非只有美国人有钱,世界上有钱人很多,比如说过去半年,冒出来一些中东土豪。如果募集资本投资中国的话,现在都要去阿布扎比,要去迪拜,因为中东开始投中国了。
最近我有两位同事去美国路演和融资,都去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迈阿密。
去迈阿密是去见阿根廷、巴西、智利、哥伦比亚的家族办公室,因为拉美的有钱人往往会把家族办公室设在迈阿密。这些拉美资本有史以来第一次除了美国以外也看中国资产的机会了。
全球资本在中美竞争格局下,都开始两边下注。原来觉得美国最厉害,现在发现中美之间有竞争,齐头并进。对这些资本来说,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不如两边都押点赌注。
这就导致中东、拉美、东盟,甚至包括日韩、欧洲都可能两边下注。
我觉得中美两极化的格局,对世界资本的改造是巨大的。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这些资本我认为有可能在世界竞争格局中非常重要,我们必须予以重视。
夏晓辉:有海外的朋友说,在去年疫情比较严重的时候,很多外资的投资人在撤资,撤资比例大约在20%左右。
我想提一个问题,你刚才讲的除了美国欧洲资本以外,还有那么多别的资金。那我们展望未来二到三年,你个人判断,外资投中国的总量上,大概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的变化?美国市场有风险吗?
陈李:总量上我个人会倾向于回到2018年、2019年以前的水平。按照您的说法,走掉20%,现在可能回流5%,我觉得未来会又再回来15%。
为什么我会有这样一个判断呢?
刚刚已经阐述,现在是中美竞争,班上的其他小同学开始两边都下点注,在两边下注的过程中,会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中美之间的资产表现,原来是联动效应,现在是跷跷板效应。
原来大家觉得世界是一体的,美国市场好,说明风险偏好高,风险偏好高的话,也可以去买入新兴市场。
所以美国好,投资者就买点港股或者A股,这样会发现美股、港股、A股往往是一涨俱涨,一跌俱跌,存在联动效应。
但是现在发现情况有变化了,正班长和副班长两人在竞争。如果发现美国好,小同学就多投一点美国,如果美国不行了,那就多投一点中国。
此时就发现中美之间的资产效应变成了跷跷板。
以港股来举例最合适。港股在2018年以前,和美股的相关性超过了60%,是高度相关的。但是在2019年以后,美股好,港股反而差;美股调整时,港股反而有机会喘口气,双方的跷跷板效应越来越明显。这也是当下资本看待中美的态度。
在跷跷板效应存在的情况下,我认为美国是有风险的,就回到您刚刚的提问。
我个人可能看得不够远,我看今年下半年美国的资本市场是有一些风险的。这些风险包括什么呢?
1、美国中小银行的存款流失没有结束。
在过去一个月有很多存款离开了美国的中小银行,大概在4000亿到5000亿左右的规模,其中有部分钱去了货币市场基金,有一些钱流向大银行,有一些钱分散到世界各地。
美国中小银行提供的存款利息是不如大银行的,也不如货币市场基金。如果存银行才2%收益,持有货币基金有3%的收益率,那为什么不去买货币市场基金。
美国中小银行的存款来源也是不稳定的。很多存款没法存进大银行,经不起反洗钱或者背景调查。这些资金并不是美国人在美国挣的钱,很可能是非洲人、亚洲人在其他地方挣的钱,一旦有风吹草动也就溜走了。
因此美国中小银行的危机,尚未真正结束,仍可能出现流动性紧张的局面。
2、在利率这么高的情况下,可以明显发现:美国的信贷规模在快速收缩,即金融机构不愿意去放钱。
安稳持有6个月银行存款有4.5%-4.6%的利息,为什么还要去放贷?为什么要去买房?按揭利率那么高。
所以美国的信贷总规模、地产销售都是萎缩的,呈下滑趋势。只要利率维持在高水平,就一定是下滑的。
3、很多人都说美国就业市场很好,失业率还很低。
但就业指标本身就是滞后指标,假如都看到劳动力解雇了,那肯定是公司已经不行了。不会公司第一天不行了,就开始纠结解雇员工。所以劳动力市场是美国经济的一个滞后指标。
现在比较麻烦的是什么呢?美联储用一个滞后指标来决定它的利率,那有可能等真的看到劳动力市场很糟糕了,经济已经达到衰退后期,美联储才停下来不加息了。
所以从这个因素来看,我觉得美国的经济,尤其美国的股票市场在今年的下半年,特别是6月份以后会有比较大的风险。有个老谚语,在美股市场上叫Sell in May and Go Away(5月卖掉就走,休假去了)。
我有点担心6月后的美股市场会出现剧烈调整。假如出现了,按照跷跷板效应,两边下注一边,(美国的市场)不行了,就把钱挪出来一点,放到这边来。
夏晓辉:你的意思是,假设6月份以后美股调整,反而对港股和A股很有利。
陈李:是的,两边下注的其他同学们有可能就把美元资产拿出来一些,放到人民币资产来,不管是港股还是A股。
之前的天平肯定是美股涨,港股就一直走弱。
那么如果美股出现调整的话,天平就会反过来,港股和以A股为代表的人民币资产有一个很大的重新流入的机会。
夏晓辉:这是一个很好的判断,我们到时验证一下。
陈李:对,因为很快了,5-6月,就这两个月了。
我个人建议如果有美股的话,还是Sell in May and Go Away。美股大概率要调整,当心一点。这个市场的波动往往非常巨大,就像硅谷银行破产的事件出来后,大家觉得流动性危机可能不是一个黑天鹅,而是个灰犀牛。
说到这个,我需要请教您,在过去这么多年,资本市场上都遇到过太多黑天鹅、灰犀牛。
您的投资方法论是什么?在剧烈动荡的情况下,您怎么能够控制好风险,控制波动,让基金投资获得一个长期复利的回报?
夏晓辉:这个特别有挑战性。我做投资很长时间了,有几点体会:
1、投资标的还是要有可积累性。简单来说,就是活得长、长得大、容易估值。
这很重要,如果在投资之前,我们把标的看得很清楚,活得长,长得大,在波动中就会更从容。如遇到疫情、战争,我们知道这是短期的,一次性的,不会改变公司的本质特性。除非直接受到了肉体的消灭,否则,还是会呈现它的长期经济特征。
容易估值也很重要。当你觉得市场有错误定价时,敢在低点买股票,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这些股票是容易被估值的,不是拍脑袋决定的,它有长期现金流的支持。这是在市场绝望、甚至崩溃的时候,还敢去买股票的重要原因。
2、先胜后战。
做投资时间长的人都有体会,很多好公司,如果买入的时点不好,就要忍受一段较长时间的煎熬。它的估值会有一个均值回归的过程。这个过程基金经理是否能扛得住?持有人是否能扛得住?
我们的做法是先胜后战。所谓先胜后战,是在买股票的时候,除了它是好公司以外,在价格上还需要有压倒性的优势。即在这种估值及价格层面,已没有太多负面因素能撼动。只有在胜算非常高的时候才出击。
这其实是逆向的。股票很便宜,估值很低,一定是景气度不太高的时候。在不太舒服的时候切入到这类公司,然后等待景气度回升。
3、比较迭代,均衡配置。
有两句话很经典:第一句,如果一件事情不可持续,它就会停下来;第二句,往往这个事情持续的时间会大大超出你的预期。
说白了,先把你熬死了。
所以投资中,均衡配置很重要。看好一个事情,但也不要ALL IN。我们组合一般会选择十个以上的细分赛道,做均衡配置,然后不断地优化、迭代。
您刚才讲市场波动很大,短期内有些资产会有很大下跌,怎么办?如果配置均衡一点,压力就会小一点。十个以上的细分赛道,最好它们的风险来源是错开的,不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两个赛道的下跌,对于整体,不会有那么大影响。因为周期错开不同频,在这个过程中,会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做出反应。
我就大概说这么几点,这也是我们的投资理念。
陈李:在绝对估值中挑选便宜标的,肯定是要在逆向环境中做投资。
夏晓辉:我们的特点是“逆向+成长”。我个人也不是深度价值的风格。我还是希望看到(企业中)一种打破平衡的力量,看到一种长期成长的力量,然后是逆向地去做组合。
陈李:但逆向有的时候会有点孤独,是吗?
夏晓辉:其实还好,因为我们是均衡的,不同的赛道,周期是不一样的,这样会呈现出一种次第花开的格局。
我还有一个问题要请教陈李,因为您也是做策略的,未来对资产选择上有什么偏好?觉得哪一类资产或者哪一个细分领域是您比较看好的?
陈李:我也借用您提到的次第花开的方式,来谈一下我的想法。
如果看长期,我的长期也比较短,三年吧,我对科技还是很有信心。
我们要把宏观图景看清楚,宏观经济的增长在中长期还处在增速缓慢下台阶的阶段。
今天还有同事画了一个图给我——信贷的增长速度与工业增加值的增速,画了20年的图给我看,发现信贷真的是每一年有涨有落,但是工业增加值从2009年以后是一路下滑。
这里面有一些中长期的因素,如人口减少,人口老龄化,而且我们已经长成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还能再继续高增长吗?那是不可能的。
个人认为传统意义上支持高增长的一些手段,比如说基础建设、房地产,不能够像过去一样充当动力了。在这种情况下,技术可能是唯一能够依赖的东西。
一方面,技术本身也许能到一个新的增长级,就像之前的新能源,现在的人工智能;另一方面,技术真的能改变人类生活。
用过ChatGPT的人和没有用过ChatGPT的人炒股肯定感觉不一样。你用过了以后就知道,它到底能带来什么样的体验和感受。
所以我会觉得科技在没有明确的宏观经济增长的情况下,是一个中长期的主题。
而短期来看的话,我们又可以区分多种机会。
比如您刚刚提到的房地产,房地产是被错误定价的一个资产。所有人都知道房地产的天花板已经不高了,老百姓可能更愿意买股票,也不会去买房子,房子除了个别地区以外不具备投资价值,但是,这么便宜也是有问题的。可能整个行业天花板比之前低了甚至一半吧,但是股价跌到只有原来的10%了。
这种情况下,我觉得也有可能有一个自然修复的过程,因为地产的基本数据在好转,加上针对民营的政策也在发生变化。
还有,之前我见了一个海外很大的保险基金,他和我讨论行业,是从供给角度来看。他说你们不要跟我讲什么需求或者需求端的刺激。你就帮我去梳理一下:过去三年没有资本支出、没有产能扩张、没有新入投资的行业有哪些?
对于泛消费行业来说,过去几年都没有产能扩张和投资的话,一旦需求回到了疫情前的水平,就意味着剩者为王。留下的企业定价权可以提高,毛利率可以上升,ROE可以比以前更高。
最典型的就是能源石油。2018年出现过负的石油期货,谁能想到2022年油价超150,这是谁也没想到的。其实大背景就是因为长时间没有供给,一旦需求回来,价格飙升是非常迅猛的。所以,同样道理,我觉得对泛消费的很多细分行业来说也是如此。
次第花开,就是长期而言,科技没有问题,但如果稍短期一点,一年期看泛消费,如果再看短一点,政策修复对地产有帮助。
夏晓辉:讲得很好。陈李刚才讲的其实是一个资本周期问题,和我们一些研究方法的底层逻辑是一致的。
谢谢大家的时间,也听到了陈李的许多高见,再次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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