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早上,一位德国华人女读者,通过微信,给我发来一段德国现代作家黑塞的文字:
“思虑与担忧似乎被留在了雪山的另一边。在那些忧虑的人们与烦扰的事情中我曾想得太多!因为在那边,为存在找一个理由是无比艰辛地重要,令人绝望地重要——否则人该如何活下去?是巨大的苦痛使人变得深刻。而在此地,并无这种问题——存在无须理由,思想只是游戏。人能够感受到:世界是美好的,人生是短暂的。不是所有愿望都安稳:我想再要一双眼、一个肺;我把脚伸进草丛,希望它们再长一些。

我愿成为巨人,头贴在阿尔卑斯牧场的雪上,被山羊围绕,脚趾则在下面的深湖中拍打。我就这样躺着,永不起身,任指间长出灌木,发间长出阿尔卑斯玫瑰,我的双膝是山丘,身上是葡萄园、房屋和小教堂。我就这样躺了一万年,向天空眨眼,向湖水眨眼。当我打喷嚏,便掀起一场风暴;当我在上面吹口气,雪便化了,瀑布跳起了舞。如果我死了,世界也就死了;那么我便穿越世界的海洋,去摘一个新的太阳。

今晚睡哪里?无所谓!世上有什么新闻?谁发明了新的神、新的法规、新的自由?无所谓!重要的是,这山上又有一朵报春花开了,叶上长出银斑,甜蜜轻风在山下白杨林中歌唱。一只深金色蜜蜂在空中嗡嗡飞舞,哼唱着幸福之歌、永恒之歌,它们的歌是我的世界史。”
这段话简直美得可以把我融化,以至于我连夜收拾行李。
昨天一早,我就自驾动身。
这一次,我没有预定的目的地,只因前段时间读了著名作家张承志的名作《北方的河》,总想寻觅一点踪迹,所以,此次远行大致是往北方走。
远行的时间可能会是半年或一年。
昨天中午,抵达遵义。
在遵义市区和一位当年教过的女生吃了一顿饭。
下午接着赶路。晚上到达重庆。
今天早上,我离开重庆,一路走走停停。
​现在把车停在横断山脉的一个蜀道山坳里,晚上准备在这过夜。
在路上,真的非常想念那个独居的温馨小家。(既渴望自驾远行,又难舍温馨小家
但是,我更渴望浪迹天涯的自由散漫,尤其享受面对树林、沼泽、琥珀……时,心被融化之后,泪流满面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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