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题目有点莫名其妙,母亲节与极简生活似风马牛不相及,但无论如何,先借今日西方母亲节祝天上和天下母亲快乐!
母亲节明明是舶来品,但每年这个时候,国内商家都会利用母亲节的名义做各种生意,今年身处异国,却完全没有感受到往年国内那种浓烈的气氛,真是奇了大怪!

国内生活日益繁盛,得益于经济发展。家里麻将噼啪,广场歌舞喧天,标语广告满目,人声狗声齐鸣,商场摩肩踵足,道路车水马龙,这大概就是人们心目中的国际化大都市生活。国人描述外国的生活是“好山好水好寂寞”,实在是总结到位。我住这地方,也号称是大都市,但平时除了鸟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越来越怀疑自己到了一个假的大都市。有人以“村”相称,置于鄙视链中的末端了就不足为奇了。
当然,这里也有“吵闹”的时候。几天前邻居男主人就告知,周末要开个派对给太太庆贺生日,可能会比较吵。果然,昨天天还没黑,客人就到了,音乐也开始了。载歌载舞,欢声笑语。但是,一到十点,音乐立即停止,客人们依次离去,逐渐恢复周末夜晚的平静。我们隔着院子的栅栏,看着闹腾的邻居,也陪着他们高兴。
小时候生活物质贫乏,生活自然极简,收音机都买不起,哪来震耳欲聋的音响卡拉OK,街上传来“收买烂铜烂铁”的吆喝声可能算是最高分贝的噪音了。手头拮据令生活简单,但是生活简单并不仅仅表现在物质方面,人们的生活方式也比较简单,至少没听说过有需要证明“我妈是我妈”一类的奇葩事情。

母亲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才出来广州,我姐姐还是在乡下出生的。当我妈妈到派出所上户口时,报上年龄。民警问,生日是几月?妈妈说是十月,民警就给她算出生年份,1933年。可我妈妈实际上是1932年的,这是怎么回事?原来过去中国人一般都用虚岁,所以派出所为了简化工作,凡是下半年出生的,自动给你减一岁。减就减吧,好像也无关紧要,只是后来退休晚了一年,算是作贡献罢了。当时上户口,派出所还要给你定个粮食供应标准。民警问妈妈,你一个月要吃几斤米?妈妈懵了:“我不知道要吃几斤,在家里的谷是以箩筐算的。”民警也不计较:“那就先给你30斤吧。”我姐姐那时才三岁,民警说:“小孩子给10斤吧,如果不够吃再来找我给她加一点。”
现在有了电脑,有手机,有网络,有高科技,但常常遇到的一些事情都非把你弄得焦头烂额不可。比如去一趟银行办张卡,去医院取一次药,不搞掉你半天算你走运。真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好像只有在把简单事情复杂化后才感到特别爽。前一段时间看到一个新闻颇搞笑,云南某地村民全部无奈被改为姓“鸭”,原因是他们的姓电脑打不出来。字相当生僻,为上“鸟”下“甲”,我们的电脑通常是打不出来,但户籍电脑系统给造一个字也会很难吗?
也许是我不上进,特别喜欢和怀念简单化生活。比如房间的墙,我愿意它就是一面白墙,一颗钉子都是多余的。前几天我需要在墙上挂一个钟以方便看时间,我就只挂上时针和分针,其他全都不要,简洁得不能再简洁了。(有下图为证)
由母亲节而想起了母亲,从而又想到生活极简化的问题,这思维有点发散。追求简单而快乐,不难,但也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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