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唯物辩证主义者的典型写照,脸皮用特殊材料制成

图:付国豪在香港挺身而出,胡锡进吃尽红利。几年后,无望拿到编制的付国豪从环球时报离职,2021年自杀
作为从丛林社会底层爬出来的蛮夷,青少年时代的厮杀经历,让我身上的刀疤从肩膀一直分布到脚后跟。
我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牛逼大义吹的震天响,把别人当成耗材炮灰挥霍展示所谓能力、骨气,结果一旦到了要他赌上自己性命的时候,就找不到人的费拉贱种。
20岁那年,我带着初恋在新校区大门外吃夜间烧烤,被当地的拆二代流氓们调戏、持刀抢劫;在反抗过程中,我挑断了对方带头者的股静脉。到打完为止,近在咫尺的校大门,保安、护校队的人鬼影子都没一个;警察到的时候,我已经在附近诊所里缝了一半伤口了。
当时学校领导为了卸责和讨好当地的地头蛇干部,试图把我推出去当炮灰耗材,要把事情定性为我在校外主动和社会人员相互斗殴。三个省里市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晾了我两个小时才姗姗来迟,然后盛气凌人的开始为我复盘、创造事情前后经历,要诱供我落下口实。
我从小矿区长大,砍砍杀杀见得多了;当夜厮杀本身,除了刺激和兴奋、伤痛,我并没有什么额外的感觉。
直至今日,我对那些流氓都没有什么仇恨感。江湖事江湖了,敢出来砍人就该做好被人当街砍死的觉悟,天经地义;如果我那天死了,也不过是技不如人、死有余辜。

但在第二天,在那个办公室里,面对那几个所谓领导,我生平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动了杀心。“我要捅死他们”的明确意识——更准确的说,欲望,从内心深处无法抑制的喷涌而出,填满整个脑海和视野。
我看不到我自己的表情,但我记得我的音量越来越大,语速越来越快,每一句话咬紧牙齿的力量越来越足。
这三个怂逼随后的反应,给我带来的惊讶,是我至今无法忘怀的。三个看起来强身体壮的男人,回避了我的眼光,中断了和我的交流;用威胁性的语气,向我的初恋施压,想从一个身高160、体重不过百的19岁小姑娘身上获得突破口。
我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感觉,满腔杀心顿时一泄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不真实的荒谬感,以及从未体验过的居高临下的蔑视感。
随之而来的,是各种历史书籍的内容从脑海中流过——特别是30年的动荡中,各路开国勋贵为了一点吃的、一点喝的,对着十几岁的泥腿子半文盲红小兵摇尾乞怜的故事;大群的高官显要,对着年龄比自己还小的女人,谄媚的呼喊“X妈妈”。
当历史照入现实,抽象化为具象,故纸旧事换了人在眼前重现,我的一切困惑与疑问一扫而空,刹那间,天宽地广,思维清朗。
他们唯二值得我感谢的地方,除了让我这辈子在人格自信上彻彻底底的站了起来之外,就是让我清晰明确的掌握了一条基本的判断原则:
直面风险、直面代价的时候,才能真正的展现出一个人的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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