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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性学习哲学防失联
本文选自《加缪手记》

加 缪
阿尔贝·加缪(Albert Camus,1913年11月7日—1960年1月4日),法国作家、哲学家,存在主义(有争议)文学 [18] 、“荒诞哲学”的代表人物。主要作品有《局外人》《鼠疫》等。
加缪于1957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他在20世纪50年代以前,一直被看作是存在主义者,尽管他自己多次否认。1951年加缪发表了哲学论文《反抗者》之后,引起一场与萨特等人长达一年之久的论战,最后与萨特决裂。
加缪在他的小说、戏剧、随笔和论著中,深刻地揭示出人在异己的世界中的孤独、个人与自身的日益异化,以及罪恶和死亡的不可避免。但他在揭示出世界的荒诞的同时却并不绝望和颓丧,他主张要在荒诞中奋起反抗,在绝望中坚持真理和正义,他为世人指出了一条基督教和马克思主义以外的自由人道主义道路。他直面惨淡人生的勇气,他“知其不可而为之”的大无畏精神,使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不仅在法国,而且在欧洲并最终在全世界,成为他那一代人的代言人和下一代人的精神导师。
“在一面镜子前活着和死去。”波德莱尔说。大家对后面的“和死去”都不太在意。
活着,大家争先恐后。但主宰自己的死亡,这才是困难所在。
“我们40岁时死于一颗我们在20岁那年射进自己心里的子弹。”微不足道的人生尽头是微不足道的死。只有伟大的心灵能死得其所。
我们一生中真正活着的时候也不过数小时而已。我们被训练成向着他人而活。但人却只会为自我而死。
一个人如果学会——而不是纸上谈兵而已——孤独地去面对自己最深的痛苦,克服那想要逃避的欲望以及有人能与他“共苦”的幻觉,那他还需要学习的就所剩无几了。
孤单不是悲剧,无法孤单才是。
有时候为了不要再和人的世界有任何关联,我愿意放弃一切。但这样的世界我也有一份,而最大的勇气是能够同时接受这点及其悲剧。
将我们从最恶劣的痛苦中解放出来的,是这种觉得自己无助而孤单的感受,然而又不是真的孤单到让“其他人”不把我们“视为”受苦之人。
这就是为什么当那种觉得自己是在孤苦伶仃的悲情萦绕不去时,反而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候。亦即何以幸福往往不过就是一种顾影自怜的感觉罢了。
那些坚持自己的原则而宁愿不快乐的人。这些人事先已经为自己的幸福设定好了条件,不符合这些条件就绝对快乐不起来。
万一他们出乎意料地感到了快乐,便会觉得惊慌失措——因为被剥夺了不幸而感到不幸。
一个人到了30岁,应该要对自己了如指掌,确切知道自己有哪些优缺点,晓得自己的极限在哪里,预见自己的衰颓——做他自己。
本文选自《加缪手记》

尤其是接受这些。我们会变得很积极。一切有待实践,一切也有待抛却。不再造作,但仍戴着面具。
我已经见过够多的世面,几乎能够抛开一切。剩下的,是一种每天持续不断,不可思议的努力。
能够守密的努力,不抱希望,亦无怨尤。再也不会去否认什么,因为一切都能够加以肯定。凌驾伤痕。
我能够创作,靠的是持续不断的努力。我的本性是在静止中前进。我最深沉、最确定的倾向,是沉默和日常生活。
我必须花上许多年的执着,才能免于分心,免于在不知不觉中受到诱惑。但我知道这样的努力可以让我屹立不倒,而如果我有任何片刻的怀疑,我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那些奄奄一息,被自己的重量压垮的人,无论再有责任感,他都无法帮助别人。那些可以掌控自己并掌握生命的人,才是真正慷慨大方,才能付出而不觉辛苦。
时间会过这么快,是因为我们没办法在里面做什么记号。类似月亮在天顶还是在地平线之类的。
这就是为什么那些青春岁月是如此地漫长,因为太丰盛,而年华老去时则光阴似箭,因为一切已成定局。
爱一个人,就是杀掉所有其他的人。不付出就什么也没有。最大的不幸不是没人爱,而是不爱人。如果已经付出了全部却还是认为自己给得不够,这就是开始在付出了。何况我们永远不会付出所有。纯粹的爱是死掉的爱,如果说爱一定会牵涉到爱恋,会需要建立起某种新生活的话——在这样的生活里就只有一个不变的参考值,至于其他的就要去取得共识了。
要有那种选择自己所爱的力量,并坚持下去。不然还不如去死。
活着并且做自己热爱的事,意味着能够掌控它们。如果有灵魂,不要误以为我们得到的是成品。
灵魂需要一辈子的时间来成型。而活着无非就是为了此一漫长而痛苦的分娩过程。当我们以受苦造就的灵魂准备好了,死期也到了。
本文选自《加缪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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