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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期的主题是
米饭
,为什么我们要做一本关于米饭的书呢?先不过多透露,一起来看看阿舒写的序言吧!

我对于米饭的第一记忆,是这圆滚滚的米粒居然神秘地操纵了我的婚姻大事。
© 摄影:七月
这个说法来自我妈,饭桌上,她总是眼神敏锐地盯着我的饭碗,这种睥睨的频率随着碗中米粒的减少而增加,空气中的气氛渐渐变得凝重,最终幻化成一句当头棒喝:“把米饭吃干净,剩米粒将来嫁麻子。”
这条谚语似乎广泛流传于苏浙沪地区。
长大之后,我在赵元任夫人杨步伟的《中国食谱》里找到了相同的话:“你碗里剩下的粮食越多,你未来伴侣脸上的麻子就越多。”杨步伟的祖父因为新婚时发现祖母是麻子而痛苦了一辈子,也许那位杨仁山先生应该反省一下自己早年是不是有点浪费粮食。
©  摄影:七月
长辈们的谚语,说到底当然是为了让我们惜食。但在食物越来越容易获取的今天,外卖和速食使得米饭特别容易被浪费,我不止一次在垃圾桶里看到一次性饭盒里的残羹冷饭。
© 摄影:七月
与此同时,由联合国粮农组织、世界粮食计划署和欧盟共同发布的报告显示,在 55 个国家和地区,2020 年至少有 1.55 亿人陷入危机级别或更为严重的重度粮食不安全状况,人数比 2019 年增加了约 2000 万人。
你也许想不到,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稻米都是珍贵的食物。
© 摄影:七月
《论语》中,孔子批评学生宰我服丧不到三年就吃稻米、穿锦衣,可见吃稻米与穿锦衣一样,是高级享受。直到汉武帝时期,往南方的会稽郡大量派遣了移民,开发了长江流域,这才有了稻米的逐步广泛种植。
我最喜欢辛弃疾的《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里的两句,“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十年前,我去北大荒采访,没有听到蛙声,却真的闻到了稻花香,稻花是藏在稻穗里的,细碎的白银一样的稻花,似粘非粘地散开在稻穗里,有淡淡的甜香。
那是一种令人平静的香气,在那一刻,我终于相信,中国人的基因里,已经刻上了米饭的印记。
20 世纪 50 年代,有一位年轻人从红薯育种研究教学转向了水稻育种研究,他有一个朴素的梦想:让大家吃饱饭。这个人成功了,他叫袁隆平。
这位在 2021 年稻花香的时节离开我们的院士,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水稻长得有高粱那么高,穗子像扫把那么长,颗粒像花生那么大,他坐在稻穗下乘凉。
美国《基督教科学箴言报》这样写道:“稻米,在汉语中,不只是一个名称,在袁隆平看来,这个词的重要含义只有一个:生命。”
这也是我们做这本《米饭之书》的初衷。
敬重每一粒米吧,它们曾经那样珍贵,是只属于贵族餐桌的特殊享受;它们曾经那样顽强,花了千年时光逆袭成为世界第二大粮食作物;它们曾经那样慈悲,哺育了一代又一代中国人。
我无法想象没有米饭的世界。
我们将失去年糕和米粉,将失去米醋和米酒,我们所热爱的酸菜鱼、麻婆豆腐、八宝辣酱等一系列下饭菜将“英雄无用武之地”,没有米饭,心里永远空落落的。
尤其是现代人为了身材管理,往往需要控制碳水的摄入而冷落米饭的今天,我们更是要说一句,对碳水的向往,是中国人刻在DNA里的饮食冲动。大白米饭带来的快乐是永远替代不了的!
所以在新书的第一部分,我们就从米开始说起,讲讲稻米是怎么登上中国人的饭桌的。
里面有各种关于米的小知识,比如,米饭分为籼米和粳米两大门派,但这两个到底怎么区分?哪一个味道更好?中国最早的方便米饭,竟然可以追溯到秦汉时期?
电饭煲的出现,把主妇们从灶台前解放了出来,她们不再需要烧火燃炭,也不需要守在柴灶前看着瓦锅煲饭煮粥,可以说是米饭界的“蒸汽革命”。但你可能不知道,如果没有电饭煲,王家卫导演也许就拍不出那部经典的《花样年华》。
我们还盘点了全国各地有代表性的下饭菜,陈晓卿老师撰文写道,“下不下饭”甚至成了很多菜的评判标准。北方是这样,南方也差不多。
东北炖菜的最佳搭档就是东北大米,江南人的浓油赤酱也要靠一口米饭来过渡;
© 摄影:鲁忠泽
川菜更是顶了“半边天”,无论你是爱鱼香肉丝还是青椒肉丝,宫保鸡丁是吃只有大葱花生米的川式还是加了黄瓜胡萝卜的“小饭馆式”,最后能拌上米饭上吃个盘光碗净就是王道。
© 摄影:鲁忠泽
即便没有下饭菜,中国人对米的敬重,也藏在每一锅煲仔饭,每一碗菜饭,每一碟就粥小菜里。
当然,米也不是只能用来煮饭,年糕、糕团、米线、肠粉,甚至米酒……米的身上究竟蕴藏着多少种好吃的方式?让我们来告诉你。
还记得上一次看爆米花是什么时候吗?宇宙大爆炸的浪漫可能也不过如此。
我们怀着虔诚之心制作完成了这本《要好好吃饭啊:米饭之书》。
里面汇集了数十位作家、摄影师、插画师的优秀作品,这本书也许不够权威,一定不够全面,但我们充满真诚。
让我们一起好好吃饭。
本文图片部分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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