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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学术棱镜译丛
本文选自《战后法国的存在主义马克思主义:从萨特到阿尔都塞》一书第五章“存在主义者在行动:1950-1956”第2节“梅洛-庞蒂论萨特的‘辩证法的冒险’”。
梅洛-庞蒂论萨特的“辩证法的冒险”
萨特与共产党结盟的同时,梅洛-庞蒂对马克思主义的怀疑反而加深。《现代》的前政治编辑正苦恼于他的朋友最新的政治冒险。不再对马克思主义和萨特抱有幻想,梅洛-庞蒂在1955年写作了《辩证法的历险》(Aventures de la dialectique)以清算他的共产主义信仰并谴责萨特的错误。在论马克斯·韦伯、卢卡奇、列宁和托洛茨基的章节之后,有很长的一段来讨论萨特,占全书篇幅的一半之多。“萨特和极端布尔什维克主义”是对萨特在法国共产党内部发现无产阶级的费尽心思的驳斥。然而,现在情势反转过来了,法国共产党的知识分子在《反马克思主义的灾难》(Mésaventures de l’antimarxisme)一书对《辩证法的历险》的回击中,反对梅洛-庞蒂,为萨特辩护。①
《辩证法的历险》对存在主义马克思主义的发展非常重要,因为在此书中梅洛-庞蒂阐明了萨特在《共产党人与和平》中将历史与社会观念和他的激进自由观念相联结的尝试的失败。梅洛-庞蒂将《共产党人与和平》解释为萨特“把历史附加到他的自由和他者哲学之上”的尝试。②梅洛-庞蒂小心而又慎重地从《存在与虚无》中抽取萨特的概念并将它们与《共产党人与和平》中的那些概念进行对比。在每一种情况下,他都证明了萨特不能将他的激进自由观念与马克思主义的历史与社会观念相统一。
《辩证法的历险》》
萨特失败的主要原因是他的二元本体论:世界由纯粹的意识和不透明的事实组成,却没有最为重要的中介。“问题在于,究竟是正如萨特所言的那样只存在着人和事物,还是也存在着我们叫作历史……的交互世界(interworld)。”③萨特仍然陷入了笛卡儿的我思之中,把历史活动仅仅看作是“人的活动”,只是个体“筹划"的集合。④萨特这个出色的笛卡儿主义者(le bon cartésien),将历史限制为“主体的多重性,而非主体间性……”⑤。当西蒙•德•波伏娃为《现代》评论《辩证法的历险》时,她有充分的理由反对梅洛-庞蒂对萨特二元论的过度简化:实际上,萨特已经得出了对“人与事物之间的交互世界”的一些认识。⑥唯一的问题是萨特是否充分地概念化了交互世界以及在这里梅洛-庞蒂是否更具有说服力。
当萨特开始把握无产阶级的活动或工人与党之间的关系时,他诉诸一个抽象的个体自由行动的观念。梅洛-庞蒂声称,(在萨特那里)工人之间的关系仅仅是“注视的魔法”——他不恰当地借用列斐伏尔对《存在与虚无》的批判来指控萨特。⑦归根结底,萨特陷入了笛卡儿主义的意识概念,损害了任何说明历史活动的尝试:
最终说来,或许正是作为纯粹意指能力,作为不含晦暗没有惰性的离心运动的意识概念,把历史和社会向外抛置到了所指之中,把它们还原成了一系列的瞬间性的视点,让做服从于看,并最终把行动还原为“表示”或“同情”……⑧
梅洛-庞蒂重申了他长期以来对萨特的批判:他没有阐明模棱两可的身体,即被知觉者-知觉者的“交互世界”,他的意向性概念保持的是纯粹意识而不是梅洛-庞蒂努力阐明的“肉体的主体间性”。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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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洛-庞蒂
对梅洛-庞蒂来说,萨特存在主义马克思主义思想的马克思主义方面在《共产党人与和平》中和在《唯物主义与革命》中一样没有得到很好的发展。⑩马克思主义在社会互动之点上详述了历史总体性,揭示了资本主义关系是人与物之间关系的倒错。对于马克思主义者而言,实践是在这些关系的重负中克服这一异化的努力。相反,萨特立即将实践转化成他激进自由的旧观念⑪,在其中共产党成为从虚无中创造革命活动的自由主体。⑫梅洛-庞蒂没有肯定萨特将机械关系与有机关系区分开来的“群体交互作用”(groupinteraction)的新概念。相反他察觉到萨特将法国共产党指认为一个纯粹的、完全与工人阶级相分离的主体的哲学必然性。既然萨特需要设定一个自由活动的社会行动者,他也就被迫认为当前的共产党就是革命的媒介(vehicle)。将无产阶级碎裂为政党,是萨特不能说清楚处境和意识之间的中介的结果。⑬萨特的“极端布尔什维克主义”就是其无法阐明存在主义的马克思主义的结果。
在哲学上,萨特在用他自己《存在与虚无》的观念取代马克思主义观念或是采取共产党版本的马克思主义之间进退维谷。在每一条路上,他都迷失了。⑭例如,当他认为党是工人阶级历史活动的唯一源泉时,他只是在重复共产党自己的观点。当他将工人阶级描述为完全的原子化的时候,他是在把源自《存在与虚无》的自我与他者的二元论强加于马克思主义之上。每一个萨特主义的工人都像一个笛卡儿主义者那样独自面对敌对的资本主义世界,发现世界是一个稠密的(dense)、无法穿透的他者。在梅洛-庞蒂看来,真正的马克思主义通过否认世界是他者而解决了这一问题。马克思证明人已经完全进入(penetrate)世界之中,在实践中终结了二元论。对马克思而言,“……人是散乱在各处的:铭写在所有的墙上,处在他所创造的所有社会机制中”⑮。人在任何地方都没有碰到一个绝对的他者,碰到纯粹的事物或自在;每一个事物都带有人类活动的印迹。如果萨特已经找到了工人关系的交互世界,而不是与关注遭遇世界的孤立工人,他也就不会以自由的党与惰性的工人阶级的简单对立而告终。存在主义马克思主义的任务是要将主体性附加到马克思主义的社会互动的观念之上⑯,这是一个萨特未能完成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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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特和《存在与虚无》
梅洛-庞蒂过于苛刻了:萨特已经开始强调集体筹划中个体的相互作用。梅洛-庞蒂驳斥萨特的斯大林主义的愿望导致他不去考虑萨特已经做出的向社会理论的真实进展,而这些进展严重依赖梅洛-庞蒂早先的著作。“暧昧”哲学家主要关心的是提醒萨特所有事情都对马克思主义不利,斯大林主义没有接近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的危机只有通过说明历史的“惰性”才能解决,因为革命失败了:“青年马克思的马克思主义和1923年的‘西方’马克思主义[指的是《历史与阶级意识》]都不足以去表达基础结构的惰性、经济条件以至自然条件的阻力,‘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在‘物’中的沉陷。”⑰简言之,马克思主义不能说明历史中的退步(regressions),到1960年,在《批判》中.萨特试图回应梅洛-庞蒂的反对意见,他阐明了“实践-惰性”(practico-inert)的领域——人类活动积淀为那些丢失了人的性质并压制个体和群体自由的社会结构。
从他自己的方面来说,梅洛-庞蒂已经在实践上放弃了对社会主义和自由的期望。尽管没有一个左派人士愿意,但承认“苏联已经不再是革命的故土了”是必要的。⑱唯有非共产主义的(non-communist)左派的发展才能推进革命,而梅洛-庞蒂将自己托付给了“非共产主义”(a-communism)。萨特的立场是不可行的:“从外部成为一个共产主义者,在共产主义之上强加一个来自外部且不是敌对的外观……”⑲这不会有结果,因为它的前提是自由的、批判的思想,一个被法国共产党所否定了的前提。在这一困境中左派将不得不依赖唯一能提供“对抗和真理的最小化”的机构——自由主义议会。朝鲜的创伤仍然困扰着越来越深地陷入怀疑主义的梅洛-庞蒂。现在为《快报》(L’Express)写作,他把他的一线希望寄托在孟戴斯-弗朗斯(Mendès-France)身上以及布尔代(Bourdet)与吉勒•马丁内(Gilles Martinet)的“新左派”(La Nouvelle Gauche)身上,后者对社会变化采取某种技术论的态度。⑳新左派,连同它的机关报《法国观察》(France Obseruateur),是20世纪50年代联合那些要么是中立主义者要么是反殖民主义者且不属于任何政治党派的抵抗人士的短命尝试。它对基督教左派产生过一些影响。从《辩证法的历险》直到他于1961年去世,梅洛-庞蒂自己唯一沉湎其中的乐观主义是无产阶级在遥远的将来偶然再现的梦想:“也许有一天,在难以置信的迂回之后,无产阶级将重新发现它作为普遍阶级的角色,并愿意再次接管普遍的马克思主义批判,这一批判在目前还不拥有历史的影响力或结果。”㉑虽然他影响了政治思想,但梅洛-庞蒂未能在法国政治舞台中找到一席之地。
注释:
① Garaudy,et al.,Mesaventure de l’anti-marxisme(Paris,1956). 也请参见Henri Lefebvre's review “M. Merleau-Ponty et la philosophie de 1’ambiguite”,La Pensée 68 (July-August,1956) 44-58 and 73 (May,1957) 37-52. 天主教徒和自由主义者更喜欢《辩证法的历险》:因为一篇自由主义评论,让·于尔莫(Jean Ullmo)的“政治思想的一个阶段"(Une étape de la pensée politique),《批判》,11:98 (1955.7) 625-643,以及一篇耶稣会教徒评论,让-玛丽·勒·布隆,“历史意义与政治活动”,《探索》(Etudes)(1955.11)209-219。
② Les Aventures de la dialectique (Paris,1955)216.
③ 同上,269.
④ 同上,196,213.
⑤ 同上,275.
⑥Simone de Beauvoir,“Merleau-Ponty et le Pseudo-Sartrisme,Les Temps Modemes 10:114-115 (June-July,1955) 2078.
⑦ Merleau-Ponty,前引著作,207.
⑧ 同上,267.(译文引自梅洛-庞蒂:《辩证法的历险》,杨大春、张尧均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年版,第232页。一一译者注)
⑨ Signs,前引著作,173.
⑩ Merleau-Ponty,Les Aventures de la dialectique,169.
⑪ 同上,178.
⑫ Merleau-Ponty,Les Aventures de la dialectique,138,145,188.
⑬ 同上,142,155.
⑭ 同上,181.
⑮ 同上,192.
⑯ Merleau-Ponty,Les Aventures de la dialectique,58.
⑰ 同上,88.(可参见梅洛-庞蒂:《辩证法的历险》,杨大春、张尧均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09年版,第69页。译文参照波斯特原书有细微改动。——译者注)
⑱ 同上,299.
⑲ 同上,240.
⑳ De Beauvoir, Force of Circumstance,前引著作,318.
㉑ Signs,前引著作,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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