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的苦难哲学
文:狄马
作者简介:狄马,1969年出生于陕北,在农村读完中小学。1988年考入延安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分配至当地的一所师范学校教书,不久后辞职,长期在西安《女友》、《各界》等杂志做文字编辑。
永远不要相信苦难是值得的,苦难就是苦难,苦难不会带来成功,苦难不值得追求。磨练意志是因为苦难无法躲开。
——余华《活着》
2005年6月14~20日 草于长安饮马川
本文转自" 樊阳人文公益讲坛"
世界上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文学,能像俄罗斯文学那样表现出对于穷人、被压迫者、不幸者和卑微者深厚的爱。


“重视苦难”,却绝不“歌颂苦难”,俄国的作品是“为了免除下一代的苦难”,是为了使人不忘记苦难和苦难的制造者,是为了神圣的事业和崇高的理想。 


“不在‘可能’的时候写作,而在‘必须’的时候写作”,苦难一直贯穿着俄国文学,这是唯独属于俄罗斯文学的伟大传统。

这个伟大的传统包括了普希金、果戈理、赫尔岑、屠格涅夫、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契诃夫等一长串巨人的名单。


他们为守护个体,走出苦难而写作,这既是俄罗斯文学的伟大传统,也是其护佑着良知的火种,使我们不至于再次堕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正如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说:
“苦难是什么,苦难应该是土壤,只要你愿意把你内心所有的感受、隐忍在这个土壤里面,很有可能会开出你想象不到、灿烂的花朵。”


▲陀思妥耶夫斯基
陀思妥耶夫斯基,
作为俄国19世纪“苦难”的集大成者,他的一生被告密,被流放,永远欠债、永远不幸,这种经历是正常人无法承受的。

1821年11月11日,陀思妥耶夫斯基出生在父亲就职的“穷人之家”,这是莫斯科最为凄苦的地方之一。贫困、病痛、罪犯、流浪汉和疯人院,是这个地方的主题。
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父亲(下文简称老陀)是一名退役军医,但他并没有什么医者的仁爱之心。战争的残酷经验消磨掉了他的慈爱和耐心,使他性情忧郁、脾气暴躁、专横独断。


而且,老陀的家族虽然曾经煊赫一时,但到了他这一辈早就败落了。贫困使得他的脾气更坏。


悲惨凄苦的环境,性情暴虐的父亲,直接造成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童年和少年的不幸。而他后续的人生同样如此。


1849年4月,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一次聚会上朗读了别林斯基给果戈里的一封揭露、抨击黑暗现实的信,被以“搞思想上的阴谋”的罪名逮捕。经过长达8个月的审讯之后,他被判处了死刑。


行刑那天,所有程序都执行完毕,士兵们甚至都已经瞄准了犯人了,沙皇的赦免来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最终免于一死,但被剥夺了公民权,发配到西伯利亚服苦役,开始了10年的流放生涯。
虽然在西伯利亚虚掷了十年光阴,但陀思妥耶夫斯基并没有因此颓丧,而是调动起了最大的热情投身于文学创作中。


从西伯利亚归来之后,陀思妥耶夫斯基去了彼得堡。
他积极创作小说作品,快速地完成了《死屋手记》和《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人》。

尽管陀思妥耶夫斯基中年的生活由于其文学上的成功稍有改善,但仍不容乐观。一方面他负债累累,另一方面他还受到各种疾病的困扰。他在日记中写道:“被癫痫折磨得筋疲力尽之后,第二天仍然不得不投入创作。”


除了癫痫,他还患有痔疮、神经失调、胃病、支气管炎、关节炎、肺气肿和脑充血等多种疾病。其中大部分的病,都是与西伯利亚那段苦役生涯有关。

且在后来他创作最后的巨著《卡拉马佐夫兄弟》时,他的小儿子阿廖沙去世了。于是,他将主人公命名为阿廖沙。
根据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写作计划,《卡拉马佐夫兄弟》分为上下两部,可惜是的,命运并没有给陀翁足够的时间完成这部巨著。
1881年2月9日晚,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笔不慎掉到了书橱底下。他在搬动书橱找笔的过程中,因用力过猛导致了肺部动脉出血,不幸离世。


此时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还未满60周岁,还有《卡拉马佐夫兄弟》这部巨著未完成,还有更为光明的未来没有看到。


他的墓碑上刻着:
“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一粒麦子落在地里如若不死,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


▲陀思妥耶夫斯基之墓
作家黑塞写过:“我们之必须阅读陀思妥耶夫斯基,只是在我们遭受痛苦不幸,而我们承受痛苦的能力又趋于极限之时,只是在我们感到整个生活有如一个火烧火燎、疼痛难忍的伤口之时,只是在我们充满绝望、经历无可慰藉的死亡之时。

当我们孤独苦闷,麻木不仁地面对生活时,当我们不再能理解生活那疯狂而美丽的残酷,并对生活一无所求时,我们就会敞开心扉去聆听这位惊世骇俗、才华横溢的诗人的音乐。”

陀翁创作的《地下室手记》《罪与罚》《白痴》等,部部都堪称杰作,影响了后世无数作家。耗时两年多写成的《卡拉马佐夫兄弟》更是压缩进了他毕生对哲学、宗教以及苦难的思考。


“我怕我配不上自己所受的苦难”这句略显得扎心的话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人生写照。陀翁对苦难根源的探寻与反思,一直贯穿在他的作品中。


在处理苦难时,陀翁不仅仅是人世间的记录者,更是人世间的挖掘者,因此具有特殊的深度与广度。在他的作品中,即使一个纯粹虚构的人物,或悲或喜却都呈现出鲜血淋漓般的真实。


这些丑与恶,你看或者不看,它都在那里,不是你闭上眼假装不存在,它就消失了。


因为直面人类真实的苦难,所以在陀翁看来,抽象的概念,远远不及具体生动的人更值得我们珍惜。
任何试图实现这概念的理想主义者,都不能忽视人的价值。任何试图以牺牲少数人的生命去实现理想的行为,都值得警惕。



陀翁作品之所以思想深刻,恰恰是因为它们从不是诞生于愉快的创造冲动,而是诞生于人的苦难及其灾难深重的命运,诞生于拯救全人类的思考。
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苦难发生,我们就需要阅读陀思妥耶夫斯基,记住他的作品。即使人在苦难面前显得十分无力,也要去追寻苦难的根源,去真正的面对,真正的反思。只有这样,人的价值才会凸显,人的心灵才能真正得以治愈。


为此,本期诚挚推荐《陀思妥耶夫斯基经典文集》(8卷9册),
陀翁是直面剖析苦难的集大成者。上海译文出版社的这套版本,翻译忠于原著,容量巨大;收录全,范围广;注解翔实,文笔优美;此套版本堪称陀翁文集中文版本最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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