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张文木(北京航空航天大学)
原载《经济导刊》2021年第5期 
原标题《学问要有生死感》

做学问不能讲空话

世上最大的问题莫过于生死,生死使世界瞬间真假分明。
举例来说,我们搞学问,大家治学靠的是逻辑,比如大家吃饱饭后来讨论粮食安全,谈一天也谈不出个所以然,各有各的逻辑,不同的逻辑推出不同的道理,但如果饿三天再来谈,会场中间再放一个馒头,大家就没有那么多定义了,也没有那么多的逻辑和斯文了,眼睛发绿,直盯馒头,随时准备动粗。
吃饱时,你问他什么叫粮食安全?他说有广义粮食、狭义粮食,还给你造出一些模型和数据来,一套一套的。这是没到生死存亡时,如果饿三天还有那些吗?谁再说广义概念,就让他去吃广义“粮食”。
那个时候人越“笨”就越接近真理,因为笨人知道活着才能谈其他。饿三天以后,不用教就明白什么叫粮食安全。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不到艰难时,特别是不到生死关头,就不容易被理解。
那么,逻辑是干什么的呢?用于组织材料,而组织材料的起点和材料组织后的归宿,则是生死,即阶级斗争。毛泽东曾教育他的家人说:“阶级斗争都不知道,怎么能算大学毕业?”
空话亡国,空话毁家。所谓空话就是没有生死感的话。现在咱们写形势分析文章时,常说有三种可能性,机遇与挑战并存,困难与希望同在,处理不好还有意外可能等等。
这些貌似有理的话,细一想基本都是废话。什么事不是三种可能性、机遇与挑战并存呢?周易说研究问题要“远及诸物,近及诸身”,意思是说,认识远处的事物的结论先要就近放在自己身上试试。比如你媳妇今天给你打电话,说:“老公,孩子找不着了”。你能对你媳妇说“不要紧,有三种可能性:机遇挑战并存、困难希望同在、处理不好有意外的可能”这样的话吗?当然不能。若这么说,你今天就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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