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 | 小温
新年好呀,给大家拜年了!
春假期间将推送“我们怎样过春节”系列。写这个系列的起因是,大家一致感叹了一番现在的年味太淡了,那些仪式感的东西似乎没有了。大概是长大了,又或者是离家远了,总是在回忆小时候的春节时才津津有味。所以,就借着影视剧里那些过年的桥段,来说说我们是怎么过春节的。也欢迎大家在评论区留下你的春节记忆。
《家有儿女》鼠标来刘星他们家拜年这段,简直是演我春节和亲戚尬聊——
鼠标一坐下,“叔叔你工作还顺利吧?”“顺利顺利。”夏东海反问,“你学习还挺顺利的吧?”“马马虎虎。”
沉默,妈妈用手肘怼了下鼠标。
他又问,“阿姨你放几天假?”再问“叔叔你工作压力大吧?”跟挤牙膏似的,挤一下说一句,最后“没词儿了”。
(《家有儿女2》第三集《大拜年》)
串门、走亲戚,四川话叫“走人户”,向来是春节的保留项目之一,是借着过年回家的难得时间,跟好久没见的家人朋友相互沟通、联络感情的好机会。
一屋子人围坐着话家常,也有好寓意。本来刘星一家正准备出门玩儿,碰到鼠标来拜年,刘梅就说了,大年初一不能拒客,不然一年都会门庭冷落。

走人户热闹归热闹,但我一直以来都对这项活动又爱又怕。

准确讲,爱意存在于儿童时期——因为有红包。
印象里过年是赖不了床的,老早就被喊起来吃早饭,迷迷瞪瞪收拾好换上红色新棉服,被迫跟在大人屁股后头出门拜年。
(《人世间》)
去亲戚家拜年对于小孩,甚至是长大后的我来讲,很大的一个难点是,根本不知道或者不记得对方是谁。

一年见一次,每次都忘名字,全靠我爸怼到我耳朵边上说,这个你要喊姨婆,那个你要叫三叔。我只好照葫芦画瓢,在称呼后边接一句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长辈们真的好热情,每人都回我一句,“你这么小的时候,”双手凭空比划着,“我还抱过你呢,都长这么高了。”
我也不知道说啥就傻乐,然后就能接到几个红包,这是整个拜年过程中最开心的时刻。
运气好的话,大家的注意力会很快从我身上转移走。偶尔我会被追问,期末考试考得怎么样、下学期读几年级、收了多少压岁钱。
这都没什么,因为小时候成绩还行并不会觉得被冒犯,真正的童年阴影是,其他人来我家拜年,我得负责站客厅中间表演才艺,承担气氛组的工作(不是)。
(《卿卿日常》)
在一众爷爷奶奶叔叔阿姨面前,我带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清唱过儿歌、吹过竖笛、劈过叉。
至今记忆清晰的一个画面是,有次不知道是谁非要叫我说英语,我沉默了一会儿,跟AI似的干巴巴地背了篇英语课文。我大脑已经离线,全靠肌肉记忆在输出,估计亲戚们也没听清楚我在叭叭个啥,就一个劲儿夸我大方。
天知道其实我紧张、抗拒得要命,毕竟小孩子也有自尊心的,但话到嘴边又好难说出拒绝两个字。
(《卿卿日常》)
当时还没习得“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项技术,每次表演完都红着脸坐沙发上安静如鸡。
大人们倒是很快就聊起别的,什么都聊,一句接一句,话从来不会掉到地上。听着听着我的思绪慢慢飘走,就在想他们好厉害好会social,等我长大就能这样了吧。
但事实是我并没有成为那样的大人。春节回老家走亲戚拜年,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认识人,两句吉祥话讲完就不知道说什么好。
唯一的进步可能是,七大姑八大姨围上来想八卦工作工资男朋友,我终于学会了拒绝。
(《我在他乡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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