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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梓 | 文    关注秦朔朋友圈 ID:qspyq2015 ·
去年12月21日,樊登读书会创始人樊登发了一条朋友圈,“提醒大家,一定要关注老人的血氧饱和度”——
“昨天给我爸测血氧,只有88,赶紧送医,今天只要不带吸氧装置就很快下到60多。非常危险!医生说低血氧时间稍长就会脏器功能衰竭,而很多家属只是以为老人睡着了。……有医生留言,说这叫静默型低氧血症。”
信息迅速刷屏,众多媒体转发,“静默型低氧血症”和血氧仪成为热词。
1月4日,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发布《关于做好新冠重点人群动态服务和“关口前移”工作的通知》,提出“各地要积极组织为65岁以上有新冠病毒感染重症风险且行动不便的重点人群发放指氧仪,指导居家自测血氧饱和度”。
在中国,农村基层卫生室的指夹式脉搏血氧仪相当缺乏,是疫情防控最迫切的问题之一。
中国农村老年人口有1.2亿。在山东和河南,农村老年人口均超过1000万。在重庆、江苏和辽宁,农村每10个人就有3个老年人。对他们来说,奥密克戎像一道不可名状的阴影。
春节的脚步越来越近。这是2020年以来最大规模的返乡潮。交通运输部预计,从1月7日(腊月十五)春运开始到2月15日结束,客流总量接近21亿人次,较2022年同期翻倍。
能不能抢在返乡潮大规模爆发前给广大农村配上血氧仪?不是钱的问题,是运的问题。
没有什么不可能
1月7日下午,阿里巴巴宣布,在农业农村部、工信部、国家卫健委指导下,通过阿里巴巴公益基金会捐赠1.25亿元,用于为全国60多万个村卫生室每个配备两台血氧仪,可基本实现农村地区全覆盖。
一次超速接力快速展开:
国务院农村地区疫情防控工作专班梳理各省的村卫生室需求量,组织企业生产备货,统一调配,将血氧仪从厂家直发全国各地级市,再由各市、县政府统筹下发至村卫生室;
1月7日晚,阿里旗下的菜鸟物流接到任务,争分夺秒最快调动全国各地资源,让普通包裹为血氧仪让路,在4天之内配合各大血氧仪生产厂家将100多万台血氧仪全部发出。
一周内,菜鸟基本完成了全国配送,预计少数偏远地区也将于年前完成送达,辐射31个省市自治区、451个地市州县。
一个不可能的任务已然完成。
在陕西中部的铜川市宜君县,县城以外30公里的五里镇星星坡村,目前有150多位居民,65岁以上的老人占1/3,是一个防疫重点村。
1月10日,从天津发来的血氧仪送达。
镇卫生院院长夏彩茹、星星坡村村医郭水红、雷声村村医田满仓等5名本地医师已在等待。夏彩茹接收了赠送给五里镇的40多台血氧仪,郭水红、田满仓分别拿到了捐赠本村的两台。
夏院长和王尚念向村医详细讲解了血氧饱和度的意思,并现场测了一位老乡的血氧:“如果血氧饱和度两次读数都低于94%,就要尽快送到卫生院进一步诊断。”很快,村医在现场为老人们开始测量血氧饱和度。
在中国的乡村,这样的场景频频出现,给乡村老人带来多一分安心。
如何跨越不可能?
这是一次超大规模的医疗物资调运。
但物流行业不喜欢“意外”。
物流行业是一个极为注重计划的行业,通过提前预测单量,提前准备运输运力,避免运力不足,网络瘫痪。双11物流越来越顺滑的背后,与单量预测越来越准确密切相关。
也就是说,物流行业害怕单量突然性的增长。
现在,100多万台血氧仪突然注入到菜鸟的物流服务网络,涉及多点提货,配送覆盖几乎全国所有地市州县。一周时间完成任务,怎么能做到?
“是人海战术、车海战术,但主要依赖的还是数字化调度的快递物流能力。”菜鸟公众沟通与ESG副总裁牛智敬说,此次配送调集超过2000人次、1100车次,调用菜鸟在全国主要的干线、自动分拨中心和末端配送站点,实现无缝衔接。
在河南友倍康医疗器械有限公司,工厂通宵达旦,开足马力生产,其中就有阿里巴巴捐赠给河南农村的近12万台血氧仪。“昨天拉走了4万3千多台,今天又拉走4万台,明天再拉3万多台,本阶段的任务就基本完成了。”公司总经理黄文江说。
货还在产线上,菜鸟的货车已经等在了门外,用于识别货物的菜鸟电子面单也提前打出来。“我们希望一秒钟都不要被浪费掉,让这批物资早点到。”菜鸟豫湘大区的西利介绍说。
在另一边,天津开往陕西的高速公路上,满载血氧仪的菜鸟卡车正在疾驰。车上有两名司机,向飞和刘祥,换班开车,1000多公里的行程中,他们只为每顿饭留了20分钟的休息时间。“出发的时候,他们就告诉我车上是要送到乡村的血氧仪。”向飞说,这一下让他觉得责任重了。
在菜鸟西安转运分拨中心,平时这里用于分拣快递包裹。此时,所有包裹让路,血氧仪被优先送上分拣线。一个小时不到,整批血氧仪被快速按照24个不同地市,分装成24批货,再由24辆厢式小货车接驳,送往陕西各地级市。
在河南许昌,血氧仪送达当地的分拨中心。三辆送货三轮车暂停配送包裹,满载135箱血氧仪,接力送往许昌市卫健委。“知道这批物资的重要性,操作都是轻拿轻放,担心磕磕碰碰。”菜鸟河南许昌站点负责人宋晓东介绍。
“大车换小车,小车接驳三轮车,把所有工具调用起来,在整个配送网络中,对血氧仪亮起绿灯,其他包裹为之让路。”正是基于自有的物流设施、确定化的履约能力,通过智能调度,和返乡潮抢时间,才完成了看似不可能的任务。
2013年,阿里牵头组建了菜鸟。
目前菜鸟在国内的仓储面积超过1000万平米,建设菜鸟乡村服务站近4.5万个,直接配送范围包括全国2800多个区县。
菜鸟自建的这张物流服务网,也成了菜鸟应急物流体系的基础,包括备灾管理、紧急运输、中转调拨,联合各方力量应对突发灾害事件等。
三年疫情,菜鸟先后在武汉、西安、天津、郑州、杭州、香港、上海、北京、沈阳等多城启动应急配送,优先保障抗疫物资、民生物资配送,开展公益性应急物流服务,累计运输抗疫和民生保障物资超3亿件。
让100多万台血氧仪快速覆盖农村,只是菜鸟应急物流的一个最新案例。
责任也是一种能力
三年疫情,我们经历了抢菜、抢药,每一件都要依赖快递物流,快递公司也一次次被推上风口浪尖,城市可以静默,物流绝不能停。
在很多人的眼里,菜鸟如同一支奇兵,一次次出现在抗疫救援第一线。
刚刚过去的北京感染高峰,菜鸟从全国19个省市自治区调集快递员驰援北京。那一阵,在飞机上、火车上和高铁上,到处都是穿着蓝色制服,赶路去北京驰援的快递员,帮助北京快速恢复生活物资、药物的配送。
年初上海封城,快递站点停摆。快递小哥跟社区签订生死状,出了小区自负其责不再返回,在天桥下、在高速公路边,把一个又一个配送站点恢复起来。他们住在帐篷里、睡在仓库里,硬是让物流网络的最末端重焕生机。
哪里有什么奇兵?不过是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坚韧地站起来。
再往前回溯,2020年1月25日,武汉封城。阿里董事会主席张勇宣布:菜鸟物流“民用”变“军用”,将多年积累的全球供应链和物流网络能力无条件为抗击疫情服务。
即刻进入“战时”状态的菜鸟和全球物流伙伴,很快组成全天候接力的志愿者团队,仅用2小时就搭建起救援绿色通道。从全球寻源与提货、跨境转运、快速清关、国内转运、本地配送……在疫情发生的前45天,菜鸟绿色通道就从全球各地免费运送近6000万件医疗物资进入疫区,成为抗疫救援的主要运输力量。
三年以来,菜鸟成为少数在疫情最严重时期,能提供生活物资配送的快递公司。同时还将这种能力,用于公共抗疫物资的运输上。
三年不寻常,既是对责任的检验,也是对能力的考验。菜鸟交出了一份出色的答卷。
有更强的能力,就能承担更大的责任。
2020年3月,在首批马云公益基金会、阿里巴巴公益基金会捐赠欧洲的物资上,写着歌剧《图兰朵》的一段咏叹调曲谱,作为寄语——
“消失吧,黑夜!黎明时我们将获胜!”
2023年1月,装满血氧仪的货车上,写着“吾乡吾土望安康”。
正如当年的民生公司创始人卢作孚所言,“民生公司的最后意义,绝不是帮助本身,而是帮助社会”。在今天,越来越多的企业公民正在帮助社会的道路上,让黎明战胜黑暗,让春暖花开终结冬天。
「 图片 | 视觉中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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