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宋彦辰,郭于玮,鲁政委
防疫优化后,不同经济体的消费呈现出不同的图景。以韩国与越南为例,韩国与越南基本上都在2021年下半年至2022年上半年逐步完成了防疫的优化,疫情防控调整时间和节奏都非常相似。然而,二者2022年零售表现仍然大相径庭:2022年韩国零售同比波动回落,而越南零售同比保持着两位数的增长。
两国的经验表明,第一,消费在疫情期间受抑制的程度越深,之后消费反弹的力度越大。政策放开本身并不能额外刺激消费,只是让消费从此前的扰动中朝着自身潜在水平逐步回归。第二,防疫优化后,政策扩张的力度直接影响着消费反弹的幅度。越南在防疫优化后推出大规模基建刺激政策,进一步推升了消费。第三,疫后采取更大力度消费补贴、疫情期间消费损失较小的经济体,其消费的三年平均增速更高,甚至可能高于疫情前的水平。第四,防疫优化后,餐饮等服务消费恢复的确定性更高,商品消费能否实现更快的增长,更多取决于经济基本面和防疫优化后逆周期调控政策的强弱。
对于我国而言,由于前期疫情对消费的影响较大,防疫优化后,我国的消费复苏或走出类似越南的路径,社零同比有望明显反弹。不过,出行的变化只能解释我国社零变化中的约60%,其余部分仍要期待信心恢复和收入改善。这或许是越南在防疫优化后采取大规模基建刺激政策的重要原因。
2020年初暴发的世纪疫情,对全球经济造成巨大扰动。为减少对于自身经济的影响,2021年起部分经济体开始重新审视自身的疫情防控政策,优化防疫措施。不过,在防疫优化之后,不同经济体的消费却呈现出不同的图景:部分经济体消费明显复苏,而部分经济体消费却并无起色。为什么防疫优化后,不同经济体的消费表现会出现如此大的差异?这对我国消费复苏有何启示?本文将以越南和韩国为例展开分析。
一、越南与韩国防疫政策的变化
为缓解疫情对于经济和社会生活的影响,越南、韩国先后于2021年10月和11月宣布放开疫情防控措施。
1.1 韩国
韩国防疫政策优化分为两个阶段。在第一阶段,韩国于2021年11月1日宣布“与病毒共存”,分阶段重启社会日常生活。防控政策放开后,疫情快速反弹,每日确诊人数快速攀升,不断刷新疫情以来新高,并于12月中旬达到感染高峰。2022年1月14日,韩国政府将居家隔离天数由10天缩短至7天,并允许确诊病例居家治疗。伴随着防控措施的进一步放开,1月下旬韩国新增确诊开始急剧增加,约于3月中下旬达到峰值。达峰之后,每日新增规模逐渐回落。
在第二阶段,韩国政府于4月18日全面解除针对新冠疫情的社交距离措施,解除包括对服务部门营业时间以及私人聚会等的相关限制措施;并于25日将新冠肺炎的传染病等级从甲级下调至乙级。进一步的放开措施并未引起疫情反弹,6月日均新增已大致回落至1月水平。从2021年11月初放开至2022年3月中下旬峰值,放开后的首轮疫情达峰约经历了4个半月时间;至5月末第一轮感染结束,约经历了7个月时间。
时隔2个月后,韩国2022年7月再度迎来疫情反弹,并于8月中旬达到峰值。但此轮疫情整体规模小于放开后的首轮疫情,8月日均新增规模约为11.3万例/日,随后每日新增开始回落,并于10月初基本平息。之后疫情进入长尾模式,峰谷特征不再明显:10月下旬每日新增规模缓慢抬升,并于12月中旬达到高点,之后新增确诊缓慢下降。
1.2 越南
越南防疫政策优化分为两个阶段。在第一阶段,越南于2021年10月1日宣布胡志明市解封,10月11日128号文宣布防疫政策由“严格防控”转为“与疫情共存”。防控政策松动后,新增确诊快速攀升,于2022年1月前后达到阶段高峰,1月日均新增达到17566例/日,较防疫放开前增加60%。2月16日,越南卫生部允许确诊病例居家隔离治疗,之后感染人数急剧增加,并于3月中旬达峰,当月日均新增达到19.7万例/日,此后日均新增规模逐渐回落。
在第二阶段,越南卫生部于4月15日取消密接者隔离要求,并于5月15日取消入境核酸检测,进一步放开措施并未引发疫情反弹,5月日均新增已低于放开前水平,放开后首轮感染基本结束。从2021年10月宣布放开,至2022年3月峰值,放开后首轮疫情达峰经历约5个月时间;至2022年5月中旬感染高峰结束,经历约7个月时间。
2022年8月初,越南迎来放开后疫情第二次反弹,本轮规模远小于首轮,8月日均新增约为20389例/日,且在月内快速平息。值得注意的是,Our World in Data数据显示,2022年5月后,越南每千人的核酸检测例数持续低于0.01,对于后续疫情走势的捕捉或受制于数据缺失。
二、防疫优化后的消费
从上文的分析中,我们可以发现,韩国与越南防疫政策的调整时点非常接近,基本上都在2021年下半年至2022年上半年逐步完成了防疫的优化。然而,二者2022年零售的表现却大相径庭:2022年韩国零售同比波动回落,至2022年11月韩国零售同比仅为3.6%,较2021年均值下降了5.6个百分点;越南零售同比大幅反弹,2022年3月至12月越南零售同比始终保持着两位数的增长。下文将对此进行详细的分析。
2.1 韩国
防疫政策放开对于消费的提振作用相对有限。2021年11月韩国零售同比为9.9%,12月涨幅进一步扩大至11.9%。但消费修复景象昙花一现,零售同比于2022年1月掉头下行,此后总体波动回落。对比防控放开前后,2022年前11个月零售额同比增速运行中枢为6.8%,低于防控放开前2021年均值水平9.2%;从过去3年复合增速看,2022年前11个月均值为5.4%[1],已高于疫情前2019年均值水平3.6%。
具体来看,防控放开对于商品零售和餐饮服务的影响分化明显。餐饮服务领域,2021年11月餐饮服务数量指数较上年同期改善11.2个百分点,12月改善幅度进一步扩大至23.7个百分点,防疫放开对于餐饮的恢复提振作用明显。2022年2月疫情急剧反弹,3月感染达峰,餐饮服务指数同比增幅明显收敛,但仍高于上年同期水平。伴随着4月新增确诊规模的回落,餐饮服务指数同比再度回升,较上年同期提高12.6个百分点。尽管7-8月疫情第二轮反弹,餐饮服务持续修复,8月同比改善幅度放大至23.4个百分点。进入第三季度,餐饮服务指数同比涨幅逐渐回落。
相比起对餐饮消费的明显提振,防疫放开对于商品零售的影响相对有限。2021年11月宣布放开后,当月商品零售数量指数较上年同期提高5.7个百分点,12月涨幅扩大至8.1个百分点。但零售复苏昙花一现,之后数月商品零售数量指数同比逐渐回落,并于2022年6月同比转负,除8月小幅回升,2022年下半年商品零售表现始终弱于上年同期水平。整体而言,韩国防控放开后餐饮消费较上年改善更为明显,而商品消费则并无明显起色。
2.2 越南
自2021年10月越南宣布放开疫情管控后,消费持续快速反弹:10月零售当月同比增速较9月大幅回升13.5个百分点至-17.6%,11月同比继续大幅提高12.6个百分点,2022年2月实现同比增速转正,之后数月继续保持回升态势。尽管同一时间疫情急剧演绎,确诊人数迅猛攀升,但是管控措施放松使得之前被压抑的消费需求快速释放,消费无视疫情演进快速恢复。2022年7-9月在上年低基数的影响下,零售同比录得52.9%、65.2%和58.2%;进入10月,基数效应之下同比增速逐渐回落。对比防控放开前后,2022年零售同比增速运行中枢为25.9%,大幅高于防控放开前2021年均值水平-7.1%;从过去3年复合增速看,2022年各月平均增速为4.8%[2],但仍低于疫情前2019年均值水平11.8%。
在政策放开之后,越南餐饮消费和商品消费呈现同步修复[3]。尽管宾馆餐饮同比增速的绝对值相对更大,但宾馆餐饮与一般商业零售同比的变动方向整体一致,并未出现韩国商品消费修复疲软的情况。
三、消费表现分化的原因
越南消费在宣布放开后强劲反弹,2022年零售同比增速远高于2021年放开之前;而韩国消费则在昙花一现的复苏后快速走弱,2022年零售同比甚至低于2021年放开前的水平。这种差异可能源于以下方面。
3.1 社会活动的差异
谷歌活动指数(Google Mobility Index)显示,韩国和越南在宣布疫情放开之前存在明显的差异。在2021年10月正式宣布与病毒共存之前,越南当局执行严格的疫情防控政策,2021年9月越南严格指数高达72.6。在严格的防疫政策下,越南的经济和社会活动受到较大影响,2021年9月放开前越南零售娱乐场所活动指数仅为-66.4。同时,越南社会活动低迷的持续时间相对较长。自2021年5月初开始,越南谷歌活动指数便呈现快速持续下行,甚至大幅低于2020年疫情暴发之初的水平。因此,在宣布放开管控措施后,被压抑的消费需求得到快速释放,消费呈现强劲反弹态势。
而韩国在2021年11月1日宣布放开政策前,当局的防疫严格程度远低于越南,2021年10月韩国防疫严格指数仅为44.6。在较为宽松的防控政策下,韩国零售娱乐场所的活动指数在10月放开前高达10.8,不仅显著高于越南同期,亦为韩国2020年疫情以来的峰值。新冠疫情之下韩国消费受抑制的程度较低,因此政策放开后,并没有出现消费需求报复性释放。
3.2 消费刺激政策的差异
3.2.1 韩国
韩国方面,自2020年初疫情暴发以来,韩国政府即以家庭和小工商者为目标发放支援金。在宣布放开前,韩国先后5次发放支援金,且以家庭为目标发放的支援金基本以全体国民作为对象,无额外资格要求。2020年4月30日,韩国国会通过了向2171万户全体国民发放14.3万亿韩元紧急灾难支援金的预算案(约为2019年韩国GDP的0.7%)。其中,4人以上家庭为100万韩元,3人家庭为80万韩元,2人家庭为60万韩元,1人家庭为40万韩元[4](每人25-40万韩元相当于韩国平均月薪的8%-12%)。2020年9月9日,韩国政府决定向13岁以上的所有国民提供2万韩元的通信费补贴。2021年1月11日,韩国政府宣布自2020年11月24日以来由于政府和地方政府加强检疫措施而被禁止集体或商业限制的小企业主将分别获得300万韩元和200万韩元的补贴。2021年2月,韩国政府进一步向受新冠疫情重创的小工商者和个体户提供总规模为19.5万亿韩元的支援金。2021年9月6日,为支持受到长期冠状病毒感染影响的人,韩国向约88%的国民(家庭的健康保险费低于国民支援金健康保险费标准额)发放每人25万韩元的灾难支援金[5]
疫情防控政策放开后,韩国政府于2021年12月20日发布《2022年经济政策方向》,其中包括多项促进消费的复常措施[6]。首先,将额外消费特别扣税制度延长一年,即信用卡消费额同比增加5%以上,扣税率在现行15%-40%的基础上加计10%,限额为100万韩元(约合人民币5371元,2021年韩国全职业平均月薪约为385.8万韩元)。其次,取消在免税店购买商品总额上限5000美元的规定。再次,韩国政府为小工商者提供年率为1.0%的低息贷款,总额35.8万亿韩元;劳动者低息贷款限额从1500万韩元上调至2000万韩元。
3.2.2 越南
疫情伊始,越南政府于2020年4月10日公布总额为62万亿越盾的惠民救济计划[7](约为2019年越南GDP的1%)。对以下人员发放不超过3个月的援助:劳动合同制人员因企业遭受疫情影响无法支付工资、1个月以上无薪停工者可收到补贴每人每月180万越盾;被终止劳动合同但不具备享受失业津贴标准的劳动人员和其他无劳动合同的失业人员可获得每人每月100万越盾的援助;贫困户、相对贫困户获得每人每月25万越盾(2019年越南全国平均月薪为429.5万越盾)。与韩国相比,宣布放开前,越南发放的援助轮次相对有限,且主要针对低收入群体,同时申请者往往需满足特定标准[8]以贫困户和相对贫困户为例,每人25万越盾相当于越南平均月薪的6%。
疫情防控政策放开后,越南政府于2022年1月30日颁布经济社会复苏和发展计划。该计划包括,为务工人员提供3个月的住房租金支持(重返劳动力市场人员每月100万越南盾,已在企业务工人员每月50万越南盾);将部分商品和服务经营企业增值税率由10%下调至8%;2022年内延期缴纳企业所得税、个人所得税、增值税、特别消费税和土地租金;2022年至2023年提供每年2%的贷款贴息支持[9]。此外,越南还采取了减半本土制造和组装汽车的首次购置税、对部分国家公民给予签证豁免[10]等措施刺激消费并重振旅游业。
3.3 投资刺激政策的差异
不同于韩国发放支援金的消费刺激政策,越南对于内需的提振更多侧重于投资领域。2022年1月,在防疫政策逐步优化的背景下,越南第十五届国会第一次特别会议审议通过了政府提交的总额为350万亿越南盾(约合152.1亿美元)的促进经济复苏发展一揽子扶持政策,刺激计划总规模约占越南GDP的4%[11]。350万亿的刺激计划中,约有103万亿用于交通基础设施建设投资,占到总刺激计划的29%。其中投资重点为北南高速公路以东路段项目,该项目投资总额高达147万亿越盾[12]。相比于越南以基建投资为核心的内需刺激政策,韩国政府的多轮刺激计划更多以支援金的形式发放给居民和企业,直接用于投资的比例较低。
3.4 小结
从上文中我们可以得到以下认识:第一,防疫优化后消费的反弹幅度与此前消费被抑制的程度密切相关,消费在疫情期间受抑制的程度越深,之后消费反弹的力度越大。不过,尽管越南在放开后消费呈现强劲复苏,但同韩国一样,政策放开本身并不能额外刺激消费,只是让消费从此前的扰动中朝着自身潜在水平逐步回归。从较长时间的趋势来看,无论是韩国还是越南,消费表现始终围绕各自的长期趋势线上下波动,尽管疫情叠加政策的扰动,使得近3年偏离幅度略有放大,但终究会向各自的潜在消费水平均值复归。
第二,防疫优化后,政策扩张的力度直接影响着消费反弹的幅度。在越南,防疫优化的同时,越南政府采取了积极的财政刺激计划,在宣布放开的3个月内即推出了规模占越南上年GDP  4%的刺激计划,带动国内投资显著增长,进而强化了消费复苏的势头。而韩国放开后发布的《2022年经济政策方向》中并未推出大规模的刺激计划,其于2022年3月2日发放的五轮中规模最大的救济方案总额为19.5万亿韩元[13],约占上年韩国GDP的1%。放开时点前后经济刺激力度的差异也是导致韩国和越南消费在放开后表现不同的重要原因。
第三,如果拉长观测区间,考察疫后三年的总体情况,可以发现疫后采取更大力度消费补贴、疫情期间消费损失较小的经济体,其消费的三年平均增速更高,甚至可能高于疫情前的水平。然而,如果经济体疫情期间消费受抑制的程度较深,防疫优化后,消费的三年平均增速可能继续低于疫情前的水平。韩国以家庭为目标发放的支援金基本以全体国民作为对象,无额外资格限制,只要受到疫情影响即使是高收入群体亦可申请,因此其补贴范围和幅度更大;而越南的补贴主要发放对象为低收入群体,且往往有各种资格限制,普适性较低。
第四,防疫优化后,餐饮等服务消费恢复的确定性更高,商品消费能否实现更快的增长,更多取决于经济基本面和防疫优化后逆周期调控政策的强弱。
四、对于中国的借鉴意义
我国的消费修复路径或与越南更为类似,出行数据改善后会逐渐开启消费的修复,不过,消费恢复的力度还取决于逆周期政策的强度,同时,疫后消费的年均增速可能继续低于疫情前。
韩国和越南的经验表明,防疫优化前,出行越低迷,其积压的消费需求越容易在放开后快速释放,带动消费持续反弹。2022年11月防疫优化前我国严格指数为68.7[14];且自2020年初疫情暴发以来,严格指数长期保持在50以上,与越南宣布放开前的情况更为类似。参照越南的修复路径,长期被疫情压抑的消费需求有望在防疫优化后快速释放,带动消费开启强势反弹。我国于2022年12月7日发布“新十条”,尽管12月部分城市疫情快速反弹,但社零同比增速当月即实现触底反弹,降幅较上月收窄4.1个百分点。未来伴随着达峰之后疫情的逐渐平息,我国消费修复路径或与越南类似。
不过,消费反弹的幅度不仅取决于出行恢复的程度,也取决于政策支持下收入修复的程度。越南在防疫优化后,零售娱乐场所的活动指数和零售同比两者基本同步修复:活动指数从2021年9月的-66.4大幅改善至11月的-29.5,同期零售同比亦从9月-31.2%提升至11月的-5.1%。由于零售对于消费场景的依赖,出行修复对于消费的改善至关重要。
我国的出行数据与社零同比之间也有很强的共变属性。将我国19座主要城市地铁客运量当月同比作为解释变量,以社零同比作为因变量构建单变量OLS回归模型,该模型达到0.62,意味着出行的变化可解释社零变化中的约60%。
以2022年11月数据为例,当月19城地铁客运量同比下降27.5%,拖累社零同比下降2.2个百分点。2023年应格外关注出行修复,出行数据改善可有力带动社零回升,社零中非出行影响的部分仍要期待信心恢复和收入改善。
注:
[1]2022年相较于2019年同期基数的年化增长速度的各月均值。
[2]2022年相较于2019年同期基数的年化增长速度的各月均值。
[3] 越南零售按照行业划分为:商业(约占78.2%)、宾馆与餐饮业(约占11.3%)、旅游业(约占0.9%)和服务业(约占9.7%)。为方便分析,本文将“商业”视作商品消费,将“宾馆与餐饮业”视作餐饮消费。
[4]资料来源:中国新闻网,韩国会通过追加预算案 将向民众发放紧急灾难支援金,2020-04-30 [2023-01-16],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65365661370603606&wfr=spider&for=pc
[5] 资料来源:搜狐新闻,韩国第五次灾难支援金开始发放,2021-09-22 [2023-01-16], https://www.sohu.com/a/491306741_121072690
[6] 资料来源:韩联社,韩国2022年经济政策方向:促销费稳民生,2021-12-20 [2023-01-10],https://cn.yna.co.kr/view/ACK20211220001800881
[7] 资料来源:越通社,越南政府正式公布总额为62万亿越盾因疫情影响的惠民救济计划,2020-04-10 [2023-01-16],https://cn.qdnd.vn/cid-6123/7182/nid-569547.html
[8] 以180万越盾补助为例,申请者需满足以下标准:从2020年4月1日至6月30日开始的1个月或以上的连续无工作的;有书面证明终止合同或暂时上班的;劳动者有参加医疗保险的;合同剩余劳动期限大于休息期限的。
[9] 资料来源:商务部,越南政府出台经济社会复苏和发展计划,2022-02-10 [2023-01-12],http://vn.mofcom.gov.cn/article/jmxw/202202/20220203279287.shtml
[10] 资料来源:搜狐网,3月15日越南对外开放旅游且对13个国家的公民实行免签政策,2022-03-15 [2023-01-12],https://roll.sohu.com/a/530078271_121124403
[11] 以2021年为基数,刺激政策总额占越南GDP的4.2%。
[12] 资料来源:越通社,第十五届国会第一次特别会议:审议并决定部分重要且紧迫的重大问题,2022-01-04 [2023-01-17],https://en.vietnamplus.vn/government-proposes-128billionusd-package-for-socioeconomic-recovery-support/231655.vnp
[13] 资料来源:创头条,韩国宣布19.5万亿韩元刺激计划,最高资助小企业500万,2021-03-2 [2023-1-17],https://zj.ctoutiao.com/2847000.html
[14]宣布放开之前,越南2021年9月严格指数为72.6,韩国2021年10月严格指数为43.7。

🔝特别提示
本报告内容仅对宏观经济进行分析,不包含对证券及证券相关产品的投资评级或估值分析,不属于证券报告,也不构成对投资人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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