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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古原
大家好，我是老古。
1834年，学者托克维尔访问了英国，在两年时间里，他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英国无论是大城市还是乡村，处处都是宽广道路，漂亮房子，猪肥牛壮。
但一百多年后，现在的英国居然有1/6的国民必须吃救济才能活下去。英国穷人比例远高于其他国家，如在当时的欧洲穷的叮当响的葡萄牙，贫困人口才占全民的1/25。
——英国怎么这么多穷人？也许可以从18世纪亚当·斯密的回答中找到答案。
亚当·斯密在《道德情操论》中写道，单单是没有钱的穷，不会引来多少同情，这时候穷人抱怨发牢骚，我们会看不起他。只有社会上不正义的手段让人变穷，我们才会真正同情可怜他。
福利制度就是不正义的手段，它看起来是政府主导建立一个“有衣同穿，有饭同食，有钱同使”的“太平天国”。
事实上，使一个国家变成人间地狱的，恰恰是人们试图把它变成天堂。美好的愿望在现实的操作中往往与我们的目标南辕北辙。
福利制度其实伤害最深的就是穷人了！
有人说，福利制度再不好，他总是帮助了穷人的，否则穷人会上不起学，就不了医。
错了，我要告诉你，福利制度、补贴制度伤害最多的就是穷人。
德国福利杠杠的，把穷人养的白白胖胖，他们其实是失去了更加美好的生活，只不过他们没有认识到。
而世界上普遍实施的各种补贴和福利实质上是——伤害穷人。
对大学学费进行补贴，是帮助穷人吗？
穷人的小孩从小就要帮家里干活，大多数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了，你到大学里看看，读大学的有多少是最穷的人？
现在虽然大学生越来越多，但其中农村大学生占比越来越小，目前我国农村大学生占比仅为17.7%，而在上个世纪80年代，这一比例曾达到30%以上。
但农村人和穷人要不要交税呢？当然也要交。
这个税用来补贴大学教育，你说，这是不是穷人在补贴富人呢？
有人天天说，中国应该搞高速公路免费。
这是穷人吗？你有车，你才希望高速公路免费。
穷人有吗？如果高速免费，那就是税收补贴维护和建设费用，穷人的税是不是用来补贴有车的人了？
养老保险是帮助穷人吗？
穷人活的长，还是富人活的长？
云南人平均寿命才六十几，如果去除城市人，平均寿命可能就六十出头吧。西藏、贵州、青海和云南差不多，虽然山清水秀，但是寿命不长啊。
你让他们交一辈子的五险一金，他们能用上吗？谁活的长呢？中产。
收入高的人才有更好的医疗条件，才活的更长。
让穷人交一辈子养老金给中产使用，你过意的去吗？
搞那么多廉租房，经济适用房？
是给穷人住的吗？
到北京看下最大的经适房小区天通苑吧，豪车如云。
建设时，大多就是一百多平米的房子，地产商心里明镜似的。
这个建设的费用，北京的打工者，北京的穷人没有承担吗？
在看看中国的住房公积金制度：
1990年代初，我国从新加坡借鉴公积金制度，以缓解老百姓的购房压力。在上海试点成功后，我国逐渐形成了公积金缴存机制——国家、单位和个人三位一体共同分担。这看起来多好，你买房，国家和企业都帮你出钱，还能给你低的房贷利率！
但是2020年，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副理事长黄奇帆建议取消住房公积金，此消息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多打工人听到这一建议后愤慨无比，他们普遍认为公积金是在帮助老百姓，而废除住房公积金对自己不公平！
黄奇帆是一片好心，打工人却不理解他。
你看现实情况，公积金缴存时限长，买不起房的人很难利用公积金，而且公积金的提取也有限制条件。
而对于富人而言，他们可以充分利用公积金贷款享受低利率，也可以提取公积金，这让公积金逐渐成了富人的游戏，或者说他们的公积金是从普通职工账户里“补贴”过来的。
——那么我问打工人，你是宁愿自己多得到一点工资，还是宁愿帮助富人们买房？
有人又说了，买房不好说，其他福利可以雨露均沾，穷人富人都有份！
比如医疗费全免，所有人一视同仁。
公办医疗再加上全免费，这叫什么呢？全面消灭价格，在这个领域实施彻底的计划经济，实施彻底的供给制。
那你应该旗帜鲜明地提出来：“我希望重返计划经济，我希望重返公有制”。
既然医疗这么搞对老百姓好，没有道理住房这么搞就不好，也没有道理吃饭这么搞就不好。
只有医疗好，这逻辑不通嘛。你不过要的就是重回六十年代，搞大食堂，搞人民公社“十六包”嘛。
危害是什么呢？
价格都没有了，指导生产的信号都消失了，哪里还有供应的存在呢？
要不就是排长队，要不就是服务差劲。
全民免费说的就是，来吧，互相伤害，我不好，你也别想好，大家一起死吧。
福利制度下，政府必须给到大多数民众一个幻觉，那就是我得到的比我付出的多，否则福利制度无法长期维持。
排外是一种方法，就是让外来工作人员为本地人贡献福利，但他们无法享受福利。
增值税是一种方法，通过间接税让少数的企业承担税赋。
关税是一种方法，因为我们看到的只有商场里的卖价，无法感知到自己的付出；
全民普遍福利是一种方法，因为身边的人普遍贫穷，那也无法感知到自己的失去，国营工厂的职工们至今还在怀念当年的福利，却感受不到他们失去。
公司代扣税也是一种方法，钱到你手上时，税已经扣除了，这和你直接丢失这个比例的钱的痛苦感完全不一样。
在全民福利制度下面，受损的是所有人，因为资本被消灭，市场被扭曲，所有人的生活都因此更糟糕。
这个世界上，制造和伤害穷人的恰恰是要帮助穷人的福利制度。
最后讲个阿根廷的例子，让我们感受下福利制度怎么让一个国家彻底走向深渊的：
1895年阿根廷人均GDP在世界排名第1，到1940年代，阿根廷还是一个富足的国家，阿根廷因为拥有丰美无垠的草原和有如云朵一样的牛羊，成为欧洲的粮仓，那时候欧洲人开玩笑就说，“您真有钱，就像阿根廷人一样”。
但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2018年阿根廷痛苦指数名列全球第2。
根据阿根廷国家统计局最新发布数据，2021年下半年，阿根廷总人口是4500多万，贫困人口共计1700万，贫困率为37.3%。
十几年前的中产阶级，如今也纷纷滑到贫困线之下。
但让很多人不解的是，阿根廷的社会福利开支却十分庞大。
福利去了哪里，被中产瓜分了大部分。
比如说，阿根廷缴费型的社会保险制度，要和雇主、工资等要素关联，仅仅能够覆盖正规打工人，普通百姓、打零工的、农民和自由职业者就被排除在外。
普通百姓、打零工的、农民和自由职业者的，正是阿根廷真正的穷人，真正的穷人，原以为福利制度会为他们带来福音，结果和他们擦肩而过。
当然，我们还可以看到，的确有一部分穷人是拿到了国家补贴的。
欧美都有大量的穷人拿政府的补贴，但是，他们是因为穷而被补贴吗？当然不是，他们是因为有补贴，而变穷。
假设1500美元以下收入就可以拿补贴，你为什么要努力工作拿到2000美元呢？
这让穷人失去了自己努力的机会了，连带着子女也失去了上进心。

穷人的孩子只会更穷，就成为了事实的阶层固定。

——所以说，通往地狱的道路往往是由善意铺就，所谓的福利反而是穷人补贴富人和上层精英的手段。
题图：Rubens Santo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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