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个博主发起了一个每天15分钟写作活动:
“你可以写任何东西,可以是一个idea的延伸、一个论点、一段引言或结论,也可以另开一个空白文档,写下你对文章的吐槽、倾诉你的不自信、罗列你现在面临的困难,总之,没有后顾之忧地写十五分钟吧!”
我觉得想法挺好,长文不仅写得累还挨骂,导致我的表达欲日渐消瘦。
最近几天我在手机备忘录上也每天写了15分钟,发这个小号和你们分享一下。
0114
朋友喊我看《我们民谣2022》。我的确喜欢民谣,喜欢尹吾,万晓利,张玮玮,周云蓬,南京市民李先生,尧十三…但又不喜欢“那种”民谣。
“那种”就是特指旋律流畅抓耳,辞藻堆砌华丽(其实狗屁不通)的新生代民谣,我一登录网抑云,系统就哗哗推,“超100w+播放!”“十万红心”,骚瑞,1亿好评我也get不到,为了避免大数据的轰炸,只能把一批当红民谣歌手全部拉黑了。
看这个节目前,我一直担心某些民谣歌手们过于酸腐矫情还拿了本《怪作家》对冲,心想只要他们台上发情我就低头看些酷人类。
但惊喜的是,这种QQ空间派传承已经被斩断了,一些00后音乐人,做的音乐已经跳出了前辈的窠臼,独特、大胆,富有生命力。
有些00后新人担心地问,“这样写歌会不会太怪?太小众了?”
还好张亚东是个大明白,他说:“越容易让更多人有共鸣的作品,就越容易陷入无聊。”
是这个道理。写歌,写作,做人都是一样,容错率越高越无聊,如果能被所有人接受和喜欢,那你得普通成什么样啊?
当然,当年打动过我的音乐依然再一次击中了我,2009年前后,偶然听到了《米店》,感动不已,音乐与诗性的完美结合啊,此后十几年一直躺在我的歌单播放列表里。
后来看到这首歌的创作背景,灵感是来自于《哈扎尔辞典》阿捷赫公主的祷文:
“我的主,在我们的船上,水手们忙碌如蚁:今晨,我用我的头发洗船,他们攀上洁净的桅杆,把绿色的帆拖向他们像葡萄树嫩叶般的蚁巢。”
民谣的本质不是流行,而是传承。
比如尧十三的《瞎子》,把《雨霖铃》改成了贵州方言的白描,柳永的“晓风残月”,他写,风吹一个小月亮嘞,多灵动。
2011年我在连载一个尼泊尔古王国的游记,每一章,我都选了一段配乐。有一章是讲我骑了一整天的马,去尼泊尔和中国仲巴县边境。中间停下来休息,两匹马,一白一棕,站在喜马拉雅山谷荒凉的河床中,我脑子里突然响起这段音乐,一个叫木头,一个叫马尾,只身打马过草原。
所以,最后骑马去边境那章的配乐用的就是这首《九月》。
周云蓬这次的演唱,是我第一次看到真人演唱,开口就是孤篇盖全唐,唱完全场鸦雀无声,没人鼓掌,因为大家都亲自目击了“众神”的死亡,意识到自己只是荒原上被大地举起的一朵小野花而已。
在大厂上班的时候,隔壁格子间的同事,电脑前贴了一张红色的海报,万晓利露出半张脸,上书一行向下流淌的句子:“这一切没有想象的那么糟”。
那时我过得也很迷茫困顿,但这张海报就好像是冥冥中的棒喝,让一个悲观主义者时刻拍拍自己,不要用想象失败去构建失败。
每一次我上班下班打水吃饭上厕所都要路过它,看个十遍八遍,此后的人生里,这个场景无数次地出现在我的内心和梦境中。
某种程度上,这句话内化成了我人生观的一部分。
继续阅读
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