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职场人们还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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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
2022年,不安全感笼罩着每个职场人
小亚是某 985 高校的应届毕业生,保研,一路名校,还有亮眼的实习经历,她通过校招拿到了一家头部互联网消费大厂的 offer,在这个号称史上最难的毕业季, 她成了很多人羡慕的对象。
然而,现实却给了她一个暴击。干了还没俩月,HR 突然通知这一批管培生都不能转正了,暗示着变相裁员。刚毕业的孩子们还没体会到工作的滋味儿,就已经要面对失业的压力,而他们并不是个例。
2022 年的春夏,某知名职场社交软件上哀鸿遍野,校招 offer 毁约的消息此起彼伏,而这背后是互联网行业增速变缓。借着风口起来的公司在过去野蛮生长,基本无暇梳理内部管理体系,如今泡沫散去,无数冗余的职能浮出水面,正常 200 人就能做的业务竟然招了好几千人......壮士断腕下,应届生成了最大的牺牲品。
而对于这些刚进社会的年轻人们,找下一份工作可谓难上加难。如今的企业更加现实,也更加急迫,他们更喜欢任用有经验的人,不用培养,拿来就干,最好干了就能让业务增长。过去的管培生制度以”轮岗培养“之名,行打杂跑腿之实,或许这些企业从未真正想过该如何培养他们成长。而现在,又有谁有这个耐心呢?
“刚刚毕业,我的人生竟然就上了 hard 模式。” 小亚仰着头笑了,自嘲中透露着一些无奈。
而这一边,面对着互联网行业的起起落落,职场老兵 Linda 显得淡定很多。
她曾是一家成人教育公司的人力总监,五年,她陪伴这家企业从零做到行业头部,又看着整个行业突遭重创,急转直下。
“20 年那会儿大环境好,我们几个月营业额从几百万飙到大几千万,半年时间融资就追了两轮。那时候,我一个月招了 800 多个人,一年时间公司从 400 人扩张到 4000 多人。” 回忆起公司的鼎盛时期,Linda 的脸上仍旧闪烁着兴奋的红晕。
然而,增长没有持续。2021 年 4 月,双减铁靴落地,继而行业严查,因为并不是 K12,起初 Linda 的老板还保持乐观,然而随着营业数据的极速下滑,他也发现了曾经盲目扩张埋下的地雷——招人太多,完全超出了业务需求,许多新业务线都是管理者的政绩工程,概念响水花小。
2022 年 9 月,开课吧申请破产,成人教育频频暴雷,曾经的资本宠儿们风光不再,入不敷出之下,裁员、砍业务成了不得不做的选择。
▲ 来自网络
而这件事儿,又落到了 Linda 头上,半年前她刚把这些人一个一个招进公司,如今又要批量打包送走。几个月,她一直都在谈裁员,有人愤怒,有人苦求,有人迷茫,她作为直接接触员工的人,承接了太多负面情绪。她一方面理解每个人的生存压力和对公司决策不公的愤懑,另一方面也每天看着公司账面的数据直线下划。集体和个体的生存,从来就无法两全。
8 月的一天,公司给 Linda 空降了一个 leader。忌惮于 Linda 的资历,这人一来就给她摆起了鸿门宴——明面上肯定她的付出和大局观,暗里却是说她资历久,职位高,不容易管理,不好磨合,两个人只能留一个。
做了这么多年 HR,Linda 深谙此道,她主动去找了 CEO,拿了 N+1 离开了公司。
“我主动选择被优化,对我来说,这也是一种解脱。”
而不同于小亚和 Linda,小 D 选择了另一条路。
这些年她一直在互联网行业,从电商到教育,从杭州到上海,如今快 30 岁了,对象一直在和她聊结婚的事儿,但总因为工作太忙耽搁下来。
2022年,疫情的反反复复让公司业务波动不断,也经历了几批裁员,HC(岗位招聘)被无限期的冻结,领导总说下个季度再招人,但只见出人却从没见进过人。于是,留下来的员工每天都在高负荷运转着,一个人当好几个人用,但大家却不敢抱怨——大城市居不易,没了这份工作又如何支撑那高昂的房租呢?
这一天,她又加班到了凌晨,带着一身疲惫回到了出租屋,10 平米的狭小空间,一张床已经塞得满满当当,而就这么一个屋子每个月却要快 4000 元。她望着天花板陷入沉思:我的生活就要这么一直憋屈下去么?
“在这打工,我现在这个收入,再高上限也是固定的,每天没日没夜还要担心被裁员,我觉得自己一辈子也在这里负担不起一个房子啊!”
第二天,小 D 果断离职,踏上了回家的高铁。
“这些年,在大城市积累了视野和能力,回老家的话还是有竞争力,找一份工作应该不难。就算收入降低一点,打个半折,回家生活成本那么低,我觉得也能接受。”
“不安”
互联网寒冬的冷风从年初就悄然而至
2022 年 11 月,寒潮席卷硅谷——马斯克一个响指让 twitter 一半员工闻风丧胆;Meta 的元宇宙业务远远低于预期,一夜间 11000 人被优化;一直被誉为金饭碗的谷歌也启动了全公司的优化计划,每个部门至少要有 10% 的人要被打上绩效不合格。而临近圣诞节,位于西雅图的亚马逊传来噩耗,史上最大一波裁员已经展开,预计 20000 人......
离开老东家的前两个月,Linda 获得了短暂的舒适。脱离了上班如上坟的环境,拿着丰厚的赔偿金,她确实没什么压力。然而很快不安全感还是涌上心头——好几个月,她都没找到工作,身边不乏找来的猎头和推荐工作的朋友,但是回声寥寥,对方要么觉得她太贵了,不然就是质疑她没有大厂背景,一来二去,一向自信的 Linda 也陷入了自我怀疑。
她也想过,要不要不管 title 和薪资,就去大厂再锻炼一下,补个背景也好。在这个过程中,她接触了一些从大厂离职的 P8、P9,或主动或被动,却发现他们的迷茫似乎更多。
不少大厂高级专家离职后都有半年或更久的空窗期,虽然大家嘴上自己不着急找工作,要休息休息,但背后的真相却并不如此——市场上级别越高岗位越少,毕竟成本高,又并非特别尖端刚需,做的事情多年来已经完全定制化了,如果是管理岗离业务还远,实操也跟不太上,创业公司也不愿意要,这些人就这么被市场“剩”了下来。有的人不得不被迫创业,有的人则在高不成低不就的心态中不断等待下去。
Linda 忽然发现,原来自己孜孜以求的大厂背景,也并不是一劳永逸的保护伞。临近 35 岁,年龄焦虑、行业焦虑双重叠加,让她不由得思考自己下一步的出路。
彼时,回到老家的小 D 很快找了一份五百强的内勤工作,然而接 offer 时候却犹豫了——底薪才 4000 多块钱,远远低于自己在大城市的月薪,号称有提成,但这个年景下提成基本也就是说说。
小 D 回家前做了心理准备,知道回老家上班一定要降薪,但谁知道这个降是直接降成了零头。
小D 的对象劝她先干着,毕竟朝九晚五的,没准还能干点别的。上班后的小D 又迎来了心理落差,在传统行业,同事大都 40 以上了,更没什么互联网背景,聊个天儿都接不上话,小D 偶尔会感受到一丝孤独。但最让她不安的还是骤降的收入:“虽然这里生活成本低,但是谁不想过更好的日子呢?我总想着该怎么再搞点钱吧,起码恢复到之前一半吧。”
“转折”
大环境带来不安,而安全感的来源唯有自己
“以前在大城市,我的生活只有打工,我能明确看到我那个岗位年薪的天花板,而现在我能做的太多了,我感觉自己真的没有了限制。" 小D 说,“我最近已经买了新房,在这儿买个房成本低,在上海我干一辈子再掏空我们俩父母的钱包可能都买不上这么大的房子,我现在感觉很知足,明年我就结婚了。”
“希望”
安全感来自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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