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地说“我回来了”,是一件挺让人厌烦的事。但此时此刻,我还是不得不说一声,我又回来了。
之前因为一个恶心的公众号歪曲事实、栽赃嫁祸,而遭到他的粉丝举报,“亮见”被封了半个月。
在“亮见”消失的这半个月里,我们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用排长队做核酸了,出门也不查健康码了,行程卡也取消了,我们终于朝正常的生活迈出了关键一步。
而同时,还有很多人感染了,发起烧来了。前几天,好朋友跟我说:
他准备在合适的时候出门感染下,病毒停下时整个社会最终的感染比率是确定的。他感染了,别人就不用感染了,“我一个开放党,自然应该身体力行”。
史铁生说:“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感染同理。但我明白朋友的意思,之前一直希望放开,现在真放开了,面对病毒自己不能怂,不后悔不退缩,才对得起自己曾经的立场。
江河日下,沧海横流,至少我们自己可以做到始终如一。
但最近看到很多事情,却往往并非如此。

比如,最近很火的北京广播电视台的记者吕梓源,清零阶段,她大声疾呼“要放开”。
可万万没想到,放开后,前脚刚怒喷封控,在确诊阳性的次日,这位年仅28岁的吕记者,就带着38.2度的体温,转头住进了小汤山方舱医院的高级套房。
还有一些网友,放开前后却是两副面孔。比如,放开前还在转发如何应对拉你去方舱的防疫人员的帖子。

放开后却怪为什么不能去方仓隔离,又要喊救命了。

我的朋友“木蹊说”说:封的时候,天天喊松绑,不封的时候,又喊要再管管,很难受。今天胡锡进,明天就切换成了胡锡退,这不被人笑话吗?
但很多人就是这么双标,封控时渴望自由,可自由到来时,却又承受不了一点点自由的代价,害怕自由逃避自由,想要回到被管控被束缚的状态。
只是,这样的双标,不止出现在“开放党”身上,还出现在“清零派”身上。

比如,这两天很火的大V@张忆安。
昨天早上,@张忆安 发了一条微博,说由于母亲在医院感染新冠去世,“今生今世我跟躺匪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当然,他说他就是“
清零派
”,而且失去了母亲,说这样的话也可以理解。

但很快,网友就发现,明明他前一天还去参加了《阿凡达》的首映式。
不是说母亲生病,就不能去看电影。照顾生病的家人压力很大,去看场电影放松一下,对病人家属的心理是有益的。
可是,11月25号时,他明明说放开了也会非不要不出门,就算不会死,也不想因为看电影吃个饭就烧到40度。
然后一个月不到,他就去看了《阿凡达》,被带进了一场长达三个小时的豪华视觉盛宴当中了。
食言而肥也不算什么,但是问题在于,他还痛斥那些为吃喝玩乐的自由而希望放开的人,说他们蠢到不配承受他的怒火和仇恨,可他自己去看《阿凡达》,不就是在吃喝玩乐吗?他这么做,和他痛斥的“蠢人”又有什么区别?

而更双标的是,有网友问:要是家里人因为封控看不上病所以去世了老师还会如此愤怒吗?

@张忆安 却惊人地回复说,那是为了更多人的福祉、安康做出的牺牲。
好家伙,自己的母亲在医院感染新冠去世(他认为这是放开的锅),他今生今世跟躺匪势不两立不共戴天。
别人的家人因为封控而去世,就是为了更多人的福祉、安康做出的牺牲。
双标如此,厚颜如此。

疫情三年,我悲观地发现,这样的双标或厚颜,遍地都是。
专家可以今天说后遗症多严重,明天又说没啥后遗症;大V可以今天说放开不可能,明天就说自己一直是解除大规模封控和恢复正常生活秩序的舆论推动者;民众今天呼吁要自由要挣钱,可真的有望自由了,却又害怕没人管管自己了……
时移世易,观点随着时事而改变,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有些人前后的转折是那么丝滑,没有丝毫犹豫和迟疑,没有任何惭愧和羞耻。
对内心的忠实和坚守,让位于眼前的利益,于是,满嘴谎言、表里不一、见风使舵、首鼠两端,反而成为了很多人的常态,充斥着我们的四周。
好像言行一致、一以贯之,成了我们这个时代的稀缺品。
这个世界不该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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