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庄姐烦恼
子阳早起,感到无颜见沁湲,冲了个凉,就去了百步穿心街,他还想去吃姑苏面馆的红汤面,心里也想着在那里再见到庄姐。
在将要拐紫金路时,迎面碰到党委副书记夏亦秋,子阳平时跟他很少有交集,彼此知道,但不算熟悉,跟他打了个招呼,打算过去。夏亦秋却喊住他,滴溜溜的眼珠子在他身上打转转,说道:“小姜,这么早去哪儿?”
子阳并不想跟他啰嗦什么,但还是笑着说道:“哦,这不是新开了个姑苏面馆吗,听说不错,尝尝去。”又问道:“夏书记这么早,莫不是也是去过早。”
夏亦秋:“呵呵,散散步,回家吃泡饭。”就朝姑苏面馆那边看过去,就看到了庄梦蝶,说道:“那不是小庄吗?你们约好一起过早?”
“哦哦,哪个小庄?”子阳装作不知道他说的是谁。
“庄梦蝶,团委的小庄。”
“哦,在哪……还真是她,庄梦蝶。”子阳装作很认真看过去,笑了起来:“呵呵,她也喜欢这一口。正好我没有伴,过去跟她一块吃。”遂对夏亦秋说道:“夏书记,要不要一起过去,一块吃,热闹。”
夏亦秋没看出什么,笑了笑:“你去吧,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那好,我过去了。夏书记,再见。”姜子阳走过去了,还没到就大声招呼:“庒姐,没想到你也在这里,正好一块吃。”他觉得装就要装得像。
庄姐正翘首相望,也看到了子阳和夏亦秋在一起,起身笑脸相迎:“好巧,子阳,你也是来吃红汤面的?”她的声量不大不小,觉得夏亦秋能够听到。待子阳走近了,低声说:“还真是心想事成,想你就会来。”
原来庄姐也期盼能在这里跟他再见,他心里大喜,心说,即使不能鸳鸯戏水,也可以亲热一番。却假装不期而遇,问道:“你在这里等我?难不成又想我了?”
庄姐盯着他:“是的呢,想了,人家就是想了。”说着,脸就红了。
坐下后,庄姐问道:“你怎么跟夏书记在一起?他跟你说什么?”
“刚进街口就碰见他,随便聊了两句。”盯着庄梦蝶,玩味地说道:“还是他看到了你,看起来他很注意你哟。”
“瞎说什么?他注意我干嘛?”庄姐反感道,却是脸红了,心里把夏亦秋腹议了一遍。
庄姐很讨厌这个夏亦秋。自打她丈夫调到北京,他总是打着分管领导的招牌,有事没事就到她办公室坐下来,问东问西,也没有实际内容;或者把她招呼到他办公室汇报工作,她回报了,他一句工作方面的指示也没有,却是东扯西拉;平时见了面,如果只有他俩,色迷迷的眼睛就定盯在她身上,说一些让她心烦的话,让她如坐针毡…..
庄姐是过来人,对男女方面的事敏感的很,知道这家伙对自己不怀好意,非常反感,心里戒备和抗拒心理强烈。只是碍着他的身份,不敢触怒他,遇事敷衍了事。
她朝街口瞧了瞧,看到夏亦秋走了,带着情绪地说道:“不提他了,我们吃面。”她的确不想提起他,不想让这个话题破坏了跟子阳的浪漫气氛。亲昵地看了姜子阳一眼。
姜子阳却从她的话中隐隐感到了异常味道,心里一动:莫不是夏书记对庄姐有觊觎之心?就感到了不舒服,但庄姐自己不说,也不好主动去探究竟。
庄姐提议各要了一碗红汤面,换了浇头,一碗爆鳝面,一碗虾仁面,两人还是交换着吃了对方的面,就像两口子,不分彼此。
离开姑苏面馆,两人心照不宣往庄姐家里走。走到街口,庄姐四处看了看,没看到夏亦秋,才和姜子阳去了自己家。
看到她的异样,子阳更确定了自己的看法。似乎受到这种情绪的刺激,一进门就主动把庄姐顶在墙上,亲了上去。庄姐高兴的不得了,说道:“看你猴急的,是想我了吧?”也不等他回话,热烈迎合着,纠缠起来。
很快产生了化学反应,一个血气上冲,一个心潮澎湃;一个雄赳赳,一个似柔水,子阳抱起庄姐进了卧室,正要脱衣解扣时,突然想到她的程姬之疾,激情骤然下降,憨憨地笑道:“庄姐,对不起,我忘了你来了那个。”
庄姐也是一愣,脸红起来,感到了沮丧,更觉得老天不帮她,一次次错失良机。
没办法,两人相拥着坐在床边,庄姐粉脸紧贴在子阳胸前,子阳贪婪吸着她的体香。过了一会儿,子阳抬起庄姐的脸,很认真地说道:“庄姐,我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够认真回答。”
庄姐凝视着子阳,感觉到他要问什么,心里七上八下的,却是回道:“你问吧。”
子阳问道:“你和夏亦秋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能有什么事情?”
“我看得出,夏亦秋很关注你,而你很反感他,这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对你……”余下的话,子阳不好意思说出口。
庄姐看到子阳非常认真,非常在意这件事,而且她也烦透了,一直很郁闷,觉得说出来也好,兴许子阳还能帮上她。就把夏仪秋对她的那些事一五一十说给子阳听。说出来了,心里也轻松了。
“特么的”,子阳气得一拳打在床沿上,骂道:“老不正经的,还想打你的主意。”又想了想,宽慰道:“你放心,方书记来了,厂里马上要调整分工,以我的看法,方书记会分管你这一块,夏亦秋再也管不到你,你也不必管他,自我保护好就行了。我会在林书记、方书记那里帮你说话的。”
庄街的心温润了,感动地看着子阳,越发觉得这个小老弟可爱,再次抱紧他……
第一百章 爱不自禁
上班的时候,党办通知方熙君今天休息。方熙君感到无所事事,空落落的,就想子阳了。她还不知道怎么联系他,就要党办找到姜子阳,说要跟他谈事情。这很正常,党办很快通知姜子阳到贵宾楼找方熙君,公事公办。
姜子阳刚回到家,就接到党办通知,听说方姐找他,心里笑出了声,觉得一切都是天注定,走之前要用亲热方式跟方姐行告别礼,脑海里顿时回味跟方姐的滚在一起的情景。
子阳在家又冲了个澡,他不能把庄姐在他身上留下的味道和痕迹带给方姐,他得干干净净地去见方姐。
半个多小时后,他进了方姐的房间,熟门熟路。周围很安静,感觉贵宾楼人走楼空。也是的,这个时候,林枫、章雨良正在和周毅聪、汪正浩、尚锦修等一行人开会,通报中江省委第一书记程文岘将来视察,揣摩着程文岘要跟他们座谈什么,商议在座谈会上谈些什么。
这里只有方姐和子阳两人,似乎是老天特意给他俩留下时间和空间,也给了他俩恣意纵情的机会。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子阳一进门,方姐关上门,把他拉进里屋,亲热起来,一副饥饿难忍的吃相。她昨天一天都没有看到他,感到了空落和渴望。本来很长一段时间她对男女之事淡漠了,除了一个月有那么几天有生理需要,但都能忍过去,也没有特别的想这事。跟子阳有了一番激情燃烧后,她感到自己性情大开,似乎情欲特别的旺盛,需求特别强烈,特别渴望跟子阳重上巫山,共渡云雨。
被子阳滋润之后,让她突然变得容光焕发,复活了青春,有了活力,有了精气神,走路也轻盈了。她想了姜子阳一整天,渴望被再次滋润。没想到今天就可以实现了,又想到明天以后两人很难再见,有了一寸光阴一寸金的紧迫感。
实际上,男欢女爱这事儿,一旦越轨了,根本没办法停下来。“越轨”会给人带来刺激感,越轨前是零次,越轨后是无数次,这种情欲一旦发酵,一发而不可收拾。方姐和子阳现在就在这种脱轨的道路上。
有一种说法,这是破窗效应。即使是没有吃过荤的和尚,只要他尝到了第一口荤,不管之后他再怎么念经,都没办法抵消自己想要吃肉的欲望。现实生活中,一个戒了很长时间酒的人,架不住别人劝酒,无奈之下说只喝一杯,结果最后喝得酩酊大醉。
子阳就是这样,没有经历第一次之前,什么都不想,也可以不近女色。但自从尝到了禁果,那种味蕾带来的刺激感,给他带来了全新的享受,他没办法拒绝那种性福感。
小说家米兰·昆德拉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第一次的背叛,不可挽回的引起更多的背叛,如同连锁反应一次次地使我们离最初的背叛越来越远。”
       当子阳和方姐再度在一起,一番亲吻再度激发了两人的性情,感觉越来越强烈,于是,相互把对方剥得精光,赤诚相待。大白天看到方姐的裸体,子阳怔住了,她就像乔尔乔内画中的睡美人维纳斯,没有维纳斯那么胖,典型的东方美女的紧致。
       方姐也是第一次直面他健壮的裸体,一条青龙从胸前延伸至小腹底部,形成一汪乌黑茂密的丛林,那个庞然大物矗立其间,仿佛擎天一柱。这画面、这视觉的冲击力,比手感不知道要大多少。看到这个不断膨胀的怪物,一股股甘泉从心底涌出,浸湿了那片芳草。她强烈渴望他的进入,翘起一双玉腿,热切地迎接着它的到来。
        ...... 这次缠斗,两人激情燃烧,梅花三弄。方姐感到经历了一个世纪,让她穿越到了少女时代。
       看到这个躺在身边的小伙子,方姐爱不自禁,亲了又亲。她自我调笑,感觉自己真的好像饥饿已久的虎狼,就想一口把这个小伙子生吞活剥了。
       子阳却直愣愣看着裸体的庄姐,雪白的肌肤,高耸的乳峰,茂盛的芳草掩盖着那个神秘处,跟雪姐的白虎相比,竟成另一道风景线,更显得神秘,也更勾引着他想去探秘。
在方姐的挑逗下,姜子阳又来劲了,想到以后再难共赴巫山云雨,他想起成人片里的情景,把方姐抱下床,让她扒在床沿......
姜子阳把庄姐摁到床沿,扛起一双玉腿,急吼吼就挺了进去,只感到那里泉水涌起,香气袭人,柔滑着他的坚硬。他只感到脑门充血,只想着深入再深入......
       庄姐从没有体验过这种方式,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进入体内,穿过五腹六藏,直抵心房,好像全体各个部位都被填塞满了,很充实。她感到体内的柔水被燃烧成滚烫的岩浆,与全身血液混合在一起,从下往上翻腾,涌向心房,涌向大脑,浑身颤抖着...... 她受不了了,要飞了,想尽情大喊,又不敢叫出声。这种滋味很不好受,痛苦却快乐着,她咬住嘴唇,闷哼一声,感到自己飞上了天。
       庄姐这一声闷哼极大刺激了姜子阳,他快速冲刺,瞬间热血充满全身,涌向大脑,身子一抖,集聚了精气神,飙出一注热浆,如青龙吐水,巨大的冲击力撞击着,从洞穴上冲,整整持续了一分钟。
       庄姐顿时全身痉挛,感到她的容量都装不下他的热浆,身体猛烈张合着,剩不下的热浆跟她的甘泉混合在一起,溢了出来。
姜子阳感到了欢畅淋漓,抱着庄姐,一起翻倒在床上,他继续压在庄姐雪白的身体上,凝视着庄姐;庄姐玉腿仍旧缠着他的腰身,动情地跟他对视,爱抚着他的后背,充满了情、爱和亲昵。
     第一0一章 重磅新闻
这天早上,程文岘和军分区领导共进早餐,然后单独和司令员卫玺尧谈话。程文岘赞扬了卫玺尧的平民精神,心系百姓,拿出自己的工资和姜丰禾一起为街坊四邻做好事。卫玺尧谦虚道,他是在姜丰禾带动下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姜丰禾才是一心为民的好干部,很难得。程文岘听进去了。
程文岘询问了古城地区和军分区开展拥军爱民的情况,向卫玺尧提出,有机会会向军委提议让他到省军区任职。卫玺尧摇摇头,真诚地说他对现在的工作环境很满意,感谢程书记的看重和提携,表示将在有生之年贡献一份力量,但自己没有过高的要求,安逸现状习惯了。
程文岘觉得他是受了姜丰禾的“不妄求、不妄取”理念的影响,也没有再说什么。谈话结束后,提议去陆军医院看看,身边只让芈书章和秘书陪同,要经济工作部部长带队去看古城城关的市场市容市貌。
卫玺尧和军分区政委、政治部主任、陆军医院院长等陪同程文岘视察了陆军医院,走进住院部看望医生,问候病员。随后提出想见见姜子阳的主治医生和护理,卫玺尧感觉到这是他此次前来的重点,让医院院长把医治姜子阳的科主任、主治医生思敏、特护安然叫到医院会客室。
程文岘详细询问了姜子阳的受伤和治疗情况,借此机会了解他救人的情况。科主任、主治医生思敏、特护安然分别作了介绍,思敏详细描述了姜子阳两次救人的事迹,包括当时的场景,安然讲述了姜子阳受伤和医治的种种细节,两人都说得很动情。听完介绍,程文岘赞扬了陆军医院救死扶伤的精神,对他们表示了感谢。
这时,军分区政治部主任送来两份当天的报纸,一份中央机关报,一份省委机关报。
程文岘一眼就被中央机关报吸引住了,头版头条刊登“中江省委第一书记深入青龙乡调研撤社建乡经验”的专题报道,副标题很醒目,采用了华新社内参的标题:古城地区青龙乡撤社建乡试点经验的启示。
这是一篇人物和内容并重的专题新闻报道,突出了中江省委第一书记深入青龙乡考察调研撤社建乡试点的经验,通过现场调研情景和气氛的描述,刻画了程文岘深入基层、求真务实的工作作风,和严谨认真的性格特征和风格,举例说,他抓住关键问题,咬定青山不放松,追问到底。
同时点出程文岘此次调研的主题:撤社建乡试点的经验。以简洁的文字,充实的内容,突出归纳了青龙乡撤社建乡的几点经验和发展中的问题,包括率先包产到户,为农村改革杀出一条血路;率先建立村民自治组织,突破现行制度的禁区;率先撤掉公社牌子,从“政社合一”转变为党政分工、政企分开的乡村体制。并且画龙点睛:贫穷不是社会主义,一大二公和平均主义也不是社会主义。
最后,报道突出了程文岘调研发现的三个制度性问题,强调处理好包产到户和坚持集体经济制度的关系,突破改革禁区和完善法制的关系,建议在国家层面解决好制度性问题,进一步推进农村改革。
报道中几处出现了姜丰禾、姜子昊的名字。
通过内容的报道,烘托出程文岘善于抓住农村改革中出现的新生事物和关键性问题,举一反三,更引用了程文岘的讲话,突出他支持基层大胆改革,一句是他说:“一切有利于人民利益,让百姓得到实惠的政策都要义无反顾坚持到底,包产到户要变成持久制度,认真总结青龙乡撤社建乡的经验,稳步扩大试点面。”
另一句是:多么美的锦绣山河,我们如果不把它变成财富,造福于百姓,将有愧于子孙后代。”
中央机关报还加了编者按:包产到户是改革农村土地制度,解放农村生产力,而撤社建乡则是改革不适合新的土地制度的农村生产关系,都是国家最为重要的制度性安排,是一切制度中最为基础的制度,目的是处理好农民与土地的关系。农村改革表明,贫穷不是社会主义,一大二公和平均主义也不是社会主义。
这篇新闻专题报道署名,特约记者:文明理、关耀文、孟文涵。
中江日报全文转载了中央机关报的新闻专题报道,包括编者按。
两篇报道太给力了,特别是中央机关报头版头条报道,说明此次调研抓住了当前农村改革的关键问题,引起中央方面的重视。谁都知道中央机关报头版头条的分量。程文岘很高兴,也记住了三个记者的名字。
从陆军医院出来,程文岘带着芈书章和秘书自行去看市场,也没有通知古城地区和县里领导陪同。
从南大街一路走到正街,集市很繁华,鸡鸭鱼肉和各种蔬果食品琳琅满目。他边看向摊贩询问各种问题,从种植、养殖到自由贸易、价格和市场管理,了解到虽然国家还在实行票证配给制,但实际情况是票证供应的东西,市场都有,价格甚至还低于票证供应价,包括粮食也有集市交易。大家都由衷赞扬和拥护农村改革政策和放开市场交易的政策。
他还特别注意到餐馆和小吃店,看到糊汤米酒店生意兴隆,走了进去,坐下来,三人各要了一碗糊汤米酒,津津有味吃起来。耳朵却是竖了起来,听闻客人的各种议论,了解到糊汤米酒店是郧泽一绝,是姜丰禾六十年代初支持搞起来的。
走出糊汤米酒店,前面不远的门前排着长队,很好奇,走了过去。看到“回民食堂”的招牌,门口一口大锅熬着牛骨头汤,炖牛杂心肺萝卜汤,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成为老街一景。他们三人进去,他和芈书章各要了一碗牛杂豆丝,秘书顾秋要了一碗牛杂心肺萝卜汤,边吃边听议论。
程文岘知道了,糊汤米酒店和回民食堂是古城两张名片,都是姜丰禾支持搞出来的。
随后又到了河街,看了鲜活水产集市。
这一路走来,“老县长”的耳语声不绝于耳,加深了程文岘对姜丰禾为民、亲民的印象。
第一0二章 方姐吃醋
子阳领着方姐到东方厂家属区食堂吃午饭,要她体验一下厂里食堂的伙食。边吃饭边向方姐介绍厂里领导班子情况,说林枫人爽快,待人厚道,主要管大事,很少干预正常的生产管理;章雨良属于业务型领导,重生产、技术和管理,把厂子管理得井井有条,看人也专注于这几个方面;两个管生产的副厂长、分厂厂长和业务部门负责人都是章厂长的人,也都专心于业务方面。
子阳特别介绍了党委副书记夏亦秋,说他管着党群一摊子和后勤一摊子,权力很大,特别是后勤一块,生老病死、吃喝拉撒、教育文体,油水也多。他要方姐注意这个人,说他笑面虎,心机深重,好算计,玩弄权术,利用其手中的油水,输出利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建立起广泛的关系网。
子阳分析,方姐任党委副书记,肯定要分管一摊子,要么党群,要么后勤,必然要从他手中挖出一块,很可能是分管党群。不论管一块,都是挖了他身上的肉,他肯定不高兴。夏亦秋在厂里有根基,现在分管的部门负责人跟他关系很深,如果他要掣肘,会给方姐工作带来困难。
方姐咨询该怎么办?
子阳说道,他管的一摊子也不是铁板一块,工会主席跟他就不对付,他是党委委员,有一定发言权,跟他搞好关系,有利于开展工作。团委书记庄梦蝶也看不惯他,人也单纯,会支持庄姐你的工作。
方姐玩味地看着他,戏谑道:“看这个小庄看你的眼神,好像喜欢你,说,是不是跟她也有一手?”
“艾玛,这女人这么敏感,一下子就看出问题了。”姜子阳虽然有点心虚,但毕竟没被抓住现行,打死也不会认账,回应道:“你还真敢想?太敏感了吧?我跟她见面都很少,哪有机会搞在一起?”
“哼,你我才见一面,不也是……”方姐脸一红,没有说下去了。
“这能一样吗?你多漂亮,多有味道,多有诱惑力?”
“嘁!庄梦蝶难道不漂亮吗?你认为我比她还漂亮吗?”听到夸自己,方姐很受用,心里高兴,但还是要跟庄梦蝶比,就想听姜子阳肯定自己比庄梦蝶漂亮。跟别的女人比美,是所有女人的天性,但无不喜欢把别的女人比下去。
“还要我说多少话,你才相信是真的?你回去照照镜子,好好欣赏一下自己,看看自己有多美。”不能不说姜子阳情商高,很会说话,一句话就说得方姐心花怒放,却也不拿她和庄梦蝶比较,在他心里两人不分仲伯。
方姐笑靥如花,看姜子阳眼睛里满是亲昵和喜爱。
子阳这时听到有人叫他,扭头看到是曾任明,他和方姐已经吃好了,就对方姐说他的师傅来了,他过去一下。又暧昧地说:“方姐,回去睡一觉,累了一上午了,该好好休息一下,恢复一下精神。”
方姐不好意思起来,娇嗔道:“谁累了?你不更累吗?也早点回去恢复身体吧。”起身离开了。
曾任明也吃好了,就招呼姜子阳去他那里坐坐。两人就去了最近一处锅炉房。这个锅炉房在家属区食堂和职工洗澡堂之间,过道很宽,锅炉房正对着洗澡堂一侧的开水间,那里四排36个开水龙头,24小时供应开水。
姜子阳对曾任明说:“师傅,老规矩,我帮你产几锹煤,热热身。”
曾任明也不客气,递过来一套工作服让他换上。子阳换上工作服,拿起铁锹,一锹一锹抛进炉膛,炉膛里燃烧着熊熊烈火,很快就湿透了衣服。
说来姜子阳的点子也踩得好,这时,党办主任领着周毅聪、汪正浩、尚锦修一行去厂里正好经过这里,看到了汗流浃背的姜子阳,都站在那里看他一锹一锹往锅炉里抛,干得起劲。姜子阳全身心地干活,一刻也没有停顿,没有注意到他们在身后看着自己。
这是一幅锅炉工人干活的画面,熊熊炉火映照着姜子阳彤红的脸颊,大汗淋漓,太真实了。跟随周毅聪的处长拿起相机拍下来这幅画面。姜子阳不知道这张照片和上次在钣金车间的照片成为组织部门描述和说明姜子阳表现的有力证据,存入后备干部的人事档案。
周毅聪一行没有跟姜子阳打招呼就离开了。
第一0三章 官考子阳
程文岘只带了芈书章和顾秋到了东方厂,真正是轻车简从,受到厂领导班子和周毅聪一行的欢迎。他们陪着程文岘视察了厂区,进入一分厂参观,然后回到厂部接待室,召开座谈会。
按照程文岘的要求,厂里只有林枫、章雨良、组织部长刘文涛参加,周毅聪、汪正浩、尚锦修、吴权理、龚彰显和随行的处长参加会议。
作为开场白,程文岘简单谈了对东方厂的观感,赞扬工人们吃亏耐劳精神,感谢东方厂对地方建设的贡献。笑说,东方厂是部属企业,他不敢妄加评价,今天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姜子阳的情况。
程文岘说道:“姜子阳是东方厂培养的干部,也进了厂领导班子。我们也知道他的一些事迹,但是究竟怎么使用,任什么职,省委还在考虑。为了慎重起见,我希望更多更全面地了解这个年轻人。你们这次来参加迎送会,见了姜子阳,也对他有所考察,希望在坐的各位能够把自己所了解的说出来,提提建议,给我们参考。”
程文岘是什么人?说是老练的政治家也不为过。说得滴水不露,知道周毅聪他们来一定会带有考察干部的任务,姜子阳是重点之一。
周毅聪这些人也都是人精,听说程书记要召集他们开座谈会,也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他们整个上午都在议论这个问题。现在听程书记挑明了来意,周毅聪说道:“这样,开会之前,我领您去看个场景。”又对在场的各位说道:“你们稍安勿躁,我和林书记陪着程书记去去就来。”
汪正浩、尚锦修等都猜到是怎么回事。
周毅聪领着程文岘、林枫、芈书章和秘书顾秋突然来到锅炉车间,姜子阳还在那里干活,看到他一锹一锹地往锅炉里抛煤,整个衣服湿透了……程文岘没想到是这个场景,竟是看呆了,呆呆地看了一会,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
林枫在路上介绍了锅炉房的情况,说锅炉车间主任是个练家,姜子阳拜他为师,两人关系很好。周毅聪这才了然。
说话间就回到了接待室。
程文岘没提刚才看到的事情,只是说:“林书记,章厂长,姜子阳是从东方厂出来的,你们最了解情况,先说说看。”
林枫就让组织部长刘文涛介绍情况,刘文涛详细介绍了姜子阳的履历和组织部门考核的意见。然后林枫全面介绍了姜子阳的成长经历,肯定他信仰坚定,吃苦耐劳,年年被评为厂里劳模,还是整个系统的劳模,也有较强的组织协调能力和文字工作能力。还夸奖他书法不错。
章雨良说道:“我过去只知道他表现不错,前天周局长要他总结评价东方厂的工作,他一番总结让我刮目相看,自觉惭愧,一个外出读书四年的大学生,竟然对厂里生产、技术、管理和改革,以及政治思想工作了解得这么清楚,总结归纳比我这个厂长都要到位。这才感到他人才难得。”
部计划司副司长吴权理、企业司副司长龚彰显也都附和着,不吝赞美之词。程文岘就看向他们。林枫就让党办主任把整理的记录拿出来,递给程文岘。程文岘认真看了,点点头,询问汪正浩的看法。
汪正浩描述了两次在车间看到姜子阳干活的情景,说道:“有一个深刻印象,这小伙子肯干活,能吃苦,跟工人打成一片,成为领导班子成员还能够这样,难能可贵。”
又说:“从他对东方厂的生产和改革的总结来看,他已经全面掌握了厂里生产、技术、管理和改革情况,综合归纳能力很强。而且他总结的东方厂体制上存在的问题,反映了宏观格局。我个人觉得他更适合留在东方厂,或者这个行业。”
章雨良接过话,很认真地说道:““程书记,我的看法和汪主任一样,也后悔没有把他留下来。”又诚恳地说:“我年纪大了,也在寻找接班人,过去总在业务部门转圈子,一叶障目。这几天才感到姜子阳这小伙子很适合。”
林枫一脸意外,心里说道:早干什么去了?如果早就是这个态度,我们齐心合力,姜子阳也不会被挖走。
程文岘笑了,没有搭腔,也不好回应。他看向周毅聪,很客气也很认真地说道:“周局长,你是中组部的,长期跟人打交道,看人很准。虽然以你的身份,不便发表正式意见。但我还是希望你谈谈看法。”
周毅聪看到程文岘如此认真,觉得他很看重姜子阳,对这个小伙子的任用也很慎重,自己不说点什么显然不妥,何况他是省委第一书记,就自己掌握的信息,他很可能要进入中央。
周毅聪说道:“东方厂和上级部的评价很中肯,恰如其分。他们说的都是这几天我们亲眼所见,有些还是我们出题面试,结果是满意的。我个人觉得姜子阳比较全面,是个好苗子,需要放到适合的地方发展。”
他停顿了一下,严肃地说道:“现在中央提出‘四化’干部要求,这是当前考察提拔干部的标准。最近,中央领导很关心符合‘四化’标准的高级干部子女的使用问题,认为老一辈流血牺牲打下江山,他们的子女是革命的后代,根正苗红,有信仰,可靠,应该很好地培养,成为新一代接班人。
姜子阳年轻,有信仰,有知识和专业,干部子女,团干经历,劳动模范,履历完整,我个人觉得符合中央要求。
还有一件小事,也可以在这里说说。前天晚上,厂里宴请,林书记要他当酒司令,他能够说出酒司令的境界,诠释本地请客文化,评说每一道菜品,能够活跃气氛,不矫情,也不过头,分寸把握得当,从中可以看出他把握场景的能力,以及接人待物的分寸。
至于放在什么地方更适合他的发展….”斟酌一番,说道:“这是中江省委组织部门要考虑的事情,”停了一下,强调:“程书记,主要是您的看法,我们的意见都是参考。”
又看着尚锦修,说道:“尚部长全程看到姜子阳的表现,也知道我们的看法,可以汇总起草一个鉴定报告,提供给中江省委参考,同时给一份我们备案。
程文岘点点头,表示同意。又看向在座各位,提了一个问题:“谁能够说说姜子阳有什么短处,或者什么不足的地方。”
大家看看林枫,又看看周毅聪,显然是希望他们来回答。程文岘说:“林书记,你最了解,说说看。”
林枫想了想,说道:“如果要说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可能历练不够,阅历和经验都还欠缺。”
程文岘又看向周毅聪,周毅聪呼应了林枫的说法,但补充说:“如果他到地方工作,恐怕最缺乏的是乡镇到县这个层次领导工作的经验。”
程文岘若有所思,没有发表进一步看法。至此,加上此前了解到的情况,他对姜子阳有了全面了解,在脑海里勾画出一个清晰轮廓。
其实,姜子阳真正的弱点是他的桃花眼,容易被诱惑,容易在男女关系上犯错。如果程文岘和在座的各位知道他这几天深陷桃花园,同时跟几个女性发生性爱,一定会跌破眼界。但这是绝对隐私,只要姜子阳非常注意,不出意外,也很难被外界知道。另一方面,如果他只是男欢女爱,不滥情,不搞权色交易,也不会犯什么大错。
至此,芈书章也清楚了为什么要把姜子阳调到省委办公厅。之前,他以为这是孟立达的主张,现在才清楚是一把手看中了这个小伙子。
座谈会结束,程文岘私下问林枫是否知道姜丰禾家,得到肯定回答后,对周毅聪说道:“周局长,是否有兴趣跟我去个地方?”
周毅聪大概猜到了什么,说自然愿意陪书记去走走。程文岘几个就在林枫引领下离开了。临走时也把尚锦修带上了。
继续阅读
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