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骑山东》——潍坊高密市

前段时间，从威海直接跳到了菏泽。

拉了一条对角线。

今天，要再跳一次，从聊城跳到潍坊。

我原计划是从菏泽一路北上，聊城、德州、滨州、东营、潍坊……

这么一个顺序。

也好让大家感受到山东文化的东西渐变。

无奈，天公不作美。

德州，突然成了疫情重灾区，单纯的封城对我影响还不大，因为我是以高唐为基地去辐射德州，问题是出在了两市交界处，德州不允许小车通过。

过境货车可以，但是要贴封条。

从第九版防疫开始，国家就不允许随意封路了，尤其是国道、省道这些交通大动脉，为什么又突然升级了呢？

发现，不来点狠的，管不住这个病毒。

于是，使上了最大的劲。

第九版以后，又出了一个更宽松的20条，理论上，连设检查卡点都不允许。

结果呢？

谁，真执行了，谁吃亏。

济宁，很听话，没设卡点，没封路，结果呢？

疫情多点开花。

大BOSS直接发了火，在视频会议上嗷嗷的，重点批评交通部门不作为，哪一点不作为？

为什么不封路？为什么不设卡点？

交通部门的领导还不能反驳：国家不允许。

若是反驳，换来的就是：你干不了，就换人……

这些，我咋知道的？

因为，刚刚领教了！我一看德州没法继续骑了，很是遗憾，只有三站了，我把德州一直都当硬骨头去对待，离我家最远，在剩余的区县里最靠北，最冷。

温度差别非常大，与菏泽能差三四度。

济宁有11站。

我是这么想的，若是我能进入济宁，那我就可以骑11天，目前全国进入了静默状态，这个静默模式11天一定会有所改变。

到时，我再决定去哪骑。

只要能进济宁，我就不愁了，因为济宁是我半个大本营，我有几十个大学同学是济宁的，因为济宁人喜欢读曲阜师范大学，我有员工也是济宁的，而且我员工还在济宁开酒店，我不需要担心没地方住……

唯一的问题是，能否下高速。

很幸运。

我前脚下了，后面就咣当封上了。

幸运完之后，就是后悔，因为济宁疫情一直都没摁住，所以管控不断的升级，各方面全是一刀切，很多政策不能说没有人性，至少是没法说理，按照济宁的要求，只要我出发地有阳性，那么我到济宁必须先隔离三天。

员工跟我说，让我去她店里住，不用扫码。

我想了想，不合适。

她冒的风险太大了。

那么，我走吧，可是，我又能去哪呢？因为我在济宁做了两次核酸，有了记录，我出去就需要向目的地报备，报备地未必收，除非我回沂水。

回沂水又有问题，我回去儿子就不能上学了。

我自我隔离呢？

老师不听我解释……

我们每天都通过小程序打卡，打卡内容很详细，包括核酸、行程、体温。

若是从聊城接着写济宁，真的太完美了，因为《水浒传》辐射四市，聊城的阳谷，菏泽的郓城，济宁的梁山，泰安的东平。

C位是梁山。

若是开着房车，会不会好一点？

会好，至少不担心流浪街头，但是，我说的问题依然无法解决。抖音上有个跑茶叶市场的小伙，他应该是打卡每一座县城，非常的勤奋，底层的业务员，成网红了。疫情为什么封不住他？

他骑个摩托车，绕小路，甚至走人家的麦子地。

他也不敢发视频了，怕粉丝们举报他。

我是采访他，问他是否依然风雨无阻，他跟我说的，整天跟过街老鼠似的，被人追的屁股尿流的……

我能否学他？

不行，因为会被频繁的举报，违反疫情政策，会被拘留。我骑德州陵城时就犯了这个错误，我从德城区骑过去，我不知道陵城区封了，还在陵城区转了两圈，在空无一人的公园里坐了很久，当时有朋友看到我发的朋友圈后第一时间联系了我，建议我马上出城，说严格按照政策，这是要拘留的。

吓死宝宝了。

关键是，我是扎了胎，没办法出城。

总而言之，这一路，荒唐事太多了，这篇文章原本是下午2点写，现在晚上7点了，刚开始写，干啥了？

找落脚点。

我找了一个非常奇葩的县城，这座县城今天早上刚解封，晚上接着封，社区负责审核报备的工作人员问我：那你还来吗？来了就被封住了。

我说，来。

他给了我YES。

只要有地方住就行，能离开济宁，就足够了，我必须拿到YES才可以下高速，才可以入住。

前面我写过，威海的防疫政策是最严的，只要进入威海立刻赋灰码，三天两检后自动转为绿码，而且整个威海的扫码意识非常好，哪怕是去乡村小卖部，老板也要求扫码，纵然威海本地人、游客抱怨出入威海不方便，但是威海的确是受疫情影响最小的城市。

类似的省，也有，如浙江。

今天，全国基本瘫痪了，浙江一切正常。

严进，才是清零的核心所在。

包括，为什么前两年我们动态清零清的那么彻底？因为，我们对进口控的严，例如我哥从国外回来，上海隔离14天，临沂隔离14天，回家还隔离7天，几乎没有漏网的可能性。

后来，越来越松。

导致，全国各地，扑不灭了。

既然，济宁也不能骑，那就先不写济宁了，跳到潍坊吧，从高密开始。一提高密，我们马上就能联想到莫言，这的确是个本事，能让一座城市与自己划等号。

我曾经也幻想过，有天，大家一提到沂水，就想起了懂懂。

有难度，但是可以作为梦想。

高密离胶州很近。

离青岛机场更近，乃至青岛人总是调侃，青岛机场是给潍坊人建的，特指高密人。我以前很不理解，高密作为潍坊的一个县级市，为什么莫言老师总是在小说里写胶州呢？

今天，我看了看地图，突然GET到了。

因为？

高密离胶州比离潍坊近。

离胶州，30公里。离潍坊呢？80公里。

莫言老师的家，东北乡，直接跟胶州搭界，这一片土地的生活习俗，基本就是胶东习俗，馒头超级大，最让我意外的是，这里的蒸包也跟脸盘那么大。

因为做签名书的缘故，我几乎签遍了国内所有知名作家，很多作家是这样的，我去签以前，觉得他很神圣，很伟大，签过以后，我就会发出一句感慨，不过如此。

我签过以后更崇拜的人，有三个。

一是王安忆，二是莫言，三是贾平凹。

王安忆，这个不用多说，能在上海坐文学头把交椅的人，还是个女人，你想想有多牛吧？

说句大家未必认可的话，国内作家里，在非影视剧加持的前提下，真正的文学粉丝最多的人，是贾平凹，莫言、刘震云都没法跟他比。

他是拥有无数铁粉的人。

贾平凹是真牛。

我当年做签名书，最想签到的书，就是贾平凹的书，那时莫言还没获诺贝尔文学奖，找莫言也比较容易，当年高密是个人物就能找莫言给写个牌匾，没列入我的必签计划，我的必签计划是贾平凹、陈忠实、刘震云、王安忆。

还有一个不能写，因为她成了反革命。

龙应台。

龙应台的铁粉，不输贾平凹。

尤其是中老男人。

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整个局面就变了，莫言就是作家中的茅台，他的签名书，多少钱都有人买，永远供不应求。

莫言的文学素养一般，这是赞美的话，意思是他不会用华丽的辞藻，只是平铺直叙，这就如同一个歌手他唱歌不炫技，只是真情流露。

贾平凹也是这个风格。

但是，他们俩有一点差别，莫言还是喜欢写过去，他写不了太新的东西，例如《蛙》的后半部分就塌了，写代孕之类的。

难以现代。

我喜欢现代的人，现代的事。

你看《废都》写的就是当下的事，庄之蝶骑个小木兰，例如这两年写的《暂坐》，就是我们今天日常生活中的事。

作家，写过去的事，很容易被拍手称快。

为什么？

因为那些事我们没经历过。

等于我们进入了他构建的世界，哪怕不完美，我们也觉得很完美，阿来的《尘埃落定》为什么能获奖？

就是因为写的藏族土司的事，你要写汉族地主家的事？

未必能获奖。

这就如同艺考时，培训老师要求你选英文歌、法文歌，为什么？

你唱错了，评委也听不出来。

你要唱《九儿》？

一共就那么两句歌词，任何瑕疵都会被无限放大。

所以，写当下题材才是最难的。

这两年，关于莫言老师争议也很大。

核心点是，他是爱国还是辱国。

我们看《丰乳肥臀》，八路军不认真抗日，队长搞女人，祸害百姓。再看国民党和地主呢？积极抗日。再看小日本呢？军医动不动给当地老百姓看病，还有国际人道主义精神。

那，到底哪才是真相呢？

到我们这个年龄和阅历的人，自然有答案。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有对应的年龄和阅历，这就如同我同学的儿子，他建议我买国产车，建议我不要去国外，建议我看《战狼》，我都是满口答应，我不可能反过来给他科普什么。

你若了解历史，你就知道莫言写的是真的，国共合作之前，抗日主力军是国民党，当时国民党是两线作战，一是抗日，二是剿共，那时，我们还没出线，不是出现。

地主？

那不就是今天的企业家吗？

我很佩服，他敢这么写……

我导航的地址是红高粱影视城，几乎空无一人，可能与我到的比较早有关，但是从一个细节看出，整个红高粱旅游概念基本黄了，马路两边的商店几乎全部关门了，而且感觉关了好几年了。

我之前来过一次，还学到了一个名词。

莫言旧居。

我当时说的是莫言故居。

带我参观的当地朋友给我纠正，莫言尚在，那么只能称旧居。

若是没了，那么就称故居。

不过，也有老师给我再次纠正，叫故居也没有问题，参考，故友。

当时，朋友给我介绍，说这个项目占地方圆3公里，计划投资46个亿，每年预计带来税收2个亿……

当时，人气的确不错，还有从云南跑来打卡的。

今天看？

整个项目，基本黄了。

这个黄，有四个原因：

第一、疫情。

第二、莫言获奖是十年前的事，人们已经没有新鲜感了。

第三、后人未必买前人的账，当时拍板的人可能已经调任了吧？

第四、所有的小IP旅游，都被大IP所虹吸。这次我转了这么多县，几乎所有县都做了类似的旅游小镇，都没人。

潍坊的两个小弟，高密与诸城都不怎么忠心。

整天盼着被青岛吞并。

两家都在靠近青岛的位置划了工业园，方便青岛人到本地来投资建厂。这两年，高密提出了一个全新的口号：“融入青岛，不归于青岛”，意思是想做青岛的后花园，让大家工作在青岛，吃住在高密。

听起来不错。

但是，略有难度，为什么？

因为，胶州房价也没起来，青岛人为什么不选自己的胶州养老？

除非什么情况？

胶州平均房价2万多，高密平均房价只有七八千，而且地铁、高铁通勤方便，从高密到青岛上班很方便，那是可以的……

现在呢？

胶州平均房价只比高密平均房价高个两三千。

那就没意义了。

高密领导的这个想法，怎么类比呢？就是墨西哥希望美国人在美国赚了钱到墨西哥花，咋可能呢？

只会有另外一个结果，那就是墨西哥人没命的往美国跑。

高密离青岛太近了，交通太便利了。

结果就是，高密稍微有点能力的人，就往青岛跑。

被虹吸了人才，人才又带走了资本。

那，在靠近青岛的位置搞工业园对不对？

这条路是对的，毕竟高密的人力成本要低于青岛，这又类似于韩国在朝鲜投资建厂，不过呢，有一定的沉没风险。

红高粱小镇这个项目，不知道是莫言老师本人的意愿还是他被绑架了，这个业务只会给他带来负面影响，毕竟太兴师动众了，投入太大了，与回报不成正比，有个很重要的原因，虽然莫言老师名气在外，但是真正的读者基数不够，读过莫言老师作品的人太少，顶多是看过《红高粱》电影，莫言老师的作品入选课本也太少……

那么，做旅游开发就远没有梁山、郓城、阳谷那么得心应手。

天下，谁人不知道宋江？谁人不知道武松？

我觉得，若是莫言老师极力反对高密搞这些，只是把自己的旧居捐出来，给村民以及乡镇上做点人气小景点，那就足够了。

别搞大的。

现在有个项目正在建设中，很是高大上，莫言文学馆，有点类似我读大学时的教学楼，莫言的老家离高密很远，可以理解为建在农村的文学馆。

有点类似空中楼阁。

远不如选所高校，选个小楼，捐出自己的藏书，叫个莫言图书馆。

高校是有传承的。

乡镇上，不会搞这些，而且，一旦莫言老师有任何风吹草动，这些项目铲的比什么都快……

咱是外人，只是说说自己的看法。

我是心疼他。

感觉，被绑架了。他大概率也是想为家乡做点贡献吧，让家乡以自己的名义搞旅游开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据我在高密的线人讲，原来的规模更大，已经因为土地性质而拆了许多了，属于违建。

还有一点，高密换一把手太频繁了。

高密有个什么问题？

就如同一个农村姑娘，她宿舍里的几个闺蜜全是富二代，她别的没学会，只学会了消费，搞大基建，跟东边的胶州学，跟南边的诸城学，跟北边的平度学，人家都是有钱人……

结果咋着？

高密成了全山东第一个城投暴雷的城市。

山东是最讲政治的地方，就是什么暴了也不允许政府暴雷，你想想高密暴雷说明问题有多严重？是实在摁不住了，一旦高密暴雷，潍坊的信用等级接着就被资本市场下调了，不仅仅是潍坊，山东都会受影响。

我找的这个线人就是做政府发债的。

她说，这个事在资本市场上对山东信誉影响非常大……

昨天，我在东阿的线人跟我讲，东阿其实就是翻版的高密，没有足够的税收，但是大基建搞的太多。

高密，热点太多，从而投资太分散，机场靠近高密，抓紧去搞个临港工业园，莫言突然火了，抓紧搞莫言这个IP，乃至什么呢？

高密县城很破，外围又多点开花。

尤其是那路，整个烟台、威海、青岛、日照、潍坊，高密的路是最烂的，县城的路烂，农村的路也烂。

所以，一个人，有钱的朋友太多，机会太多，往往也会失去自我。

高密的线人跟我讲，资本暴雷的导火索是房地产，大家都在赌环青岛概念，觉得青岛涨，那么环青岛一定也涨，参考环京概念。

结果呢？

谁也没想到，胶州盖了那么多房子，也太不要脸了，恨不得把整个胶州都盖成了房子，卖给全国人民。

胶州，人家至少是真正的青岛地盘。

胶州都卖不动，这些环青概念更白搭。

赌错了概念！

高密到青岛越便捷，对高密越不是好事，人都跑了。同样靠近青岛的诸城为什么要好很多？

因为，诸城到青岛不方便呀，没有高铁。

我又一次去逛了逛莫言老师的旧居，跟之前没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人都没有，村口几个老头在下棋。

来之前，我在想，因为高密出了莫言，那么高密每个人身上都应该有莫言的痕迹，一提莫言，格外激动，格外自豪。

实际上呢？

我今天骑完后，只有一种感觉，外围是外围，生活是生活。

老百姓该怎么过日子依然怎么过日子。

包括莫言那个村的老百姓，该晒玉米的晒玉米，该下大棚的下大棚，仿佛莫言与他们毫无关系，本来也没有关系，是我们给加的关系，这就如同我去刘震云老家，我问村民路怎么走，那村民很冷漠，我在想，若是刘震云是我们村的，有人来找他，我怎么不给领去？

他们麻木了，也觉得与自己的生活无关。

把高密与莫言联系在一起的是我们这些外人，对于生活在高密的人而言，他们已经忘记了莫言的存在，至少不刻意不拔高。

现在市区几乎没有莫言的痕迹了。

只有市政府前面有个广告牌上写着：莫言的家乡。

别的地方，我没看到。

我今天突然在想，我应该把莫言老师村的每一条胡同都走一遍，我真这么干了，连他们村的土地庙都让我找到了，这个土地庙需要翻两个岭过一个桥才可以。

最让我出戏的是，村里竟然修了教堂。

毕竟，莫言经常在书里写到这个教堂……

教堂修的不怎么专业，那十字架都露出钢筋来了，一看就仿佛是纸糊的，围墙上写着，要用社会主义价值观来指导宗教信仰。

莫言老家，有没有教堂？

没有。

过去农村，信基督的很少，一般是几个村选一家作为基督教礼拜点，没有“教堂”，这是莫言老师出名后，高密市政府给建的一座教堂，是为了对应他多部作品里的教堂，最有画面感的应该是《丰乳肥臀》里上官鲁氏与马洛亚牧师在教堂后入。

真应了莫言老师书里的那句话：作家不会反映历史，而会创造时代。

今天，我骑了大约20公里的农村路，超级烂，高密这边的农村要么是种玉米+出去打工，要么是全职搞蔬菜大棚，我看着这些地，就在想，到底哪是莫言老师他娘捡麦穗挨巴掌的那块地？

我对高密的印象竟然是冷清，也可能是风大的缘故，总感觉到处没人，尤其是莫言老师的东北乡，路上连个车都没有。

整个红高粱小镇最累的人是韩红，一直在唱《九儿》，就如同郓城的好汉城里最辛苦的是刘欢，一直在单曲循环《好汉歌》。

反正，今天略失望，也许与天气不好有关，出师也不利，一出门先是掉了链子，然后扎了胎，好不容易修好了，一路顶风，反正是很累，路上读到了一个高密小习俗：在高密，腊月三十厅堂要供奉斧头，借“斧”“福”同音，意为“得福”。这把斧头是不外借的，如果谁来借斧头，会被视为莫大的侮辱，主人会立马翻脸。

我求证了线人。

答复是：真的，一般会刻意用红纸包起来。

高密电商做的不错。

一是劳保用品，电商领域占了半壁江山。

二是北欧家具，大家在网上买的北欧风的家具，多是产自高密。现在北欧风的家具便宜了，这玩意最初是在微博上火的，我家用的全是北欧风，我媳妇在微博上跟着大V买的，超级贵，后来高密读者跟我讲：你们家这些家具，都是我们产的。

层层加价，到我们手里，已经翻倍了。

高密有什么特产？

最有名的，炉包。

其次是泥老虎，莫言在《蛙》里多次写到，我结婚的柜子里还摆了七八个，有大有小，这玩意是泥做的，但是中间的连接处是软的，类似手风琴原理，两头一挤就会叫，真的跟老虎似的。

我结婚时，一共有四位好朋友参加。

其中，一位是高密的，他送我的。

再其次是扑灰年画，过去过年还会贴，现在基本成了纯粹的民间艺术品了。

骑行结束时，一对青岛情侣过来打招呼，他是看上了我的LC76，跟我聊了一会，他说自己是猛禽车主、路虎卫士车主，还是游艇玩家和机车玩家，一聊，我们共同话题不少，因为我也是猛禽车主+路虎卫士车主，也玩机车，只是不玩游艇。

又聊到了莫言，他们俩说在影视城外面逛了逛，没进去，感觉里面没什么意思，谈了一个跟我差不多的观点，他们觉得若是只保留莫言的故居，整个旅游景区就完美了，大家去他村里逛一圈就行了，不要去搞这些延伸产业。

他们走后，我总觉得这个男人很面熟，大概率是青岛一个视频网红，包括他玩车的模式，也是网红模式，不是网红没有这么玩的，网红的特点就是雨露均沾，多体验，多分享。

有没有作家把类似的影视城运营的很好？

有。张贤亮的西北影视基地，《大话西游》、《牧马人》都是在这里拍的，光凭《大话西游》这一部电影，就足以使这个影视基地封神。张贤亮也是个奇葩，写一手好文章，《牧马人》就出自他手，他年轻时很叛逆，总是想指点江山，于是在牢中度过的，自称40岁了还是处男，出来后一发不可收拾，70多岁了情人一箩筐，就在他去世前不久，还有女人实名举报他……

一个生活的像作家的作家。莫言是思想夸张，也胆大，但是行为很谨慎。张贤亮则是我行我素，怎么想的怎么干。王朔那么吸引人很大程度就是有这个风格，只是王朔边界把握的很好，只小坏，不妄议。

这篇文章，是拼凑的。

一半是今天写的，一半是摘抄于当时的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