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宙的“物种起源”

换个角度，从理论层面看元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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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 | 科技智谷

2021年是元宇宙元年，此刻元宇宙如风助火势迅速点燃了全球创投行业，Facebook等科技巨头喊出了“all in Metaverse”的口号，上海也发布了《上海市培育“元宇宙”新赛道行动方案(2022—2025年)》，提出要发挥政府投资基金作用，设立“元宇宙”新赛道产业基金，打造元宇宙之都。

同时，在日前召开的“2022世界5G大会-Tech Talk2022-前瞻论坛”上，中国工程院院士谭建荣表示，元宇宙在产业应用方面已取得较大进步，并落地能源元宇宙、农业元宇宙、金融与投资元宇宙、地产元宇宙、职业教育元宇宙等应用。

看起来一切都是欣欣向荣之景，但元宇宙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好似在达尔文出版《物种起源》之前一样，是缺乏理论讨论的，故本次我们将换个角度，从理论层面来探讨元宇宙的“物种起源”。

元宇宙的万物本源

什么是元宇宙？目前多数人将其定义为人类运用数字技术构建的具备新型社会体系的数字生活空间。但这还不够追本溯源，我们认为元宇宙是人类社会发展的社会现象，技术仅仅是手段，场景仅仅是应用，虽然元宇宙的技术基础在数字科技，但是本质是人类发展。就像抖音，技术基础是算法，本质是社交空间。我们总不能说抖音本质是手机终端、是云服务器、是各种安卓编程、是各种版权的音乐片段、是人们的个人创意产品展示、是信息传达的算法？这些都是形而下的现象描述，不是本质。抖音本质是社交平台。所以，元宇宙是人类的社会学现象。

元宇宙本质是群体智能，而元宇宙概念的诞生是个体智能时代向群体智能时代发展的结果。因为在元宇宙时代，人与人之间的需求关系、供给关系、社会关系、问题提炼和问题解决关系，都发生了本质的变化。人类之间智能的激发是需要条件的，只有在元宇宙时代，才可能通过不同场景，有效刺激问题的产生，有效刺激问题的解决，而且不仅仅是有效，而且频次更高，智力激荡的效用达到质的飞跃。

我们且不说计算机模拟核武器，只说现在的离散化生产，数字化工业合作，工业互联网的爆炸式发展，都是元宇宙的游戏引擎的相关技术驱动结果。因为我们需要算力、需要联合、需要零时滞，这些既是游戏需要，也是工业需要。通过构建脱离物理定律的空间，解决了零时滞的问题，进而提升了协作的效率。同时，我们人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与互动更加密切，生命的效率显著提高。

元宇宙的诞生，是人类智能通过数字社会的第一次巨大融合。可以说科技作为解决手段促进人类融合，推动了人类的进一步社会化。

元宇宙的价值导向

元宇宙是欲望的集合，本身是个“肮脏”的词汇，《三体》的作者刘慈欣对此十分担心，他说，“人类的未来，要么是走向星际文明，要么就是常年沉迷在VR的虚拟世界中。如果人类在走向太空文明以前就实现了高度逼真的VR世界，这将是一场灾难。”元宇宙是极具诱惑、高度致幻的“精神鸦片”，担忧人类沉浸在虚拟世界固步自封。在IT所营造的越来越舒适的安乐窝中，一些人对太空渐渐失去了兴趣。相对于充满艰险的真实的太空探索，他们更愿意在VR中体验虚拟的太空。

可任何事物都是一体两面的，凡是就怕一个但是。元宇宙的价值指向，是指向社会发展趋势的，而不是指向科技应用的。普罗泰戈拉说过，人是万物的尺度。在元宇宙时代，依然如此。元宇宙因为人类而产生，最终也将服务于人类。比如，通过社交平台，完成社会价值的意见建构与实现。

元宇宙商业的逻辑的内核

元宇宙的价值导向是指向社会发展趋势的，而元宇宙所创造出的价值也必须遵循规定的经济制度，包括价值取向、交易规则和交易秩序。但是要如何确定“元宇宙”价值取向、交易规则和交易秩序呢？

当前，人们在元宇宙中追求的价值，看起来在虚拟世界里好像有很多数字财富，其实不是物质财富，看起来可以纵横千里，甚至有自己的房地产公司，但是那不是实际空间，而在本质上是人类的社会价值的虚拟表现，人类需要其他个人的认同，人类拥有语言就是为了交流。所以，只有人类才最终拥有的精神需求与精神价值，Facebook和推特看来是社交软件，其实是人类个体的社会价值最直接表现形式，也是最直接的实现形式。

其实所有价值，无论是劳动价值论还是效用价值论，都必须首先基于制度价值论，只有给定了价值的度量方法，计算方法，交易方法，并且这些方法必须通过制度确定下来，价值才有了度量。在元宇宙中，我们需要一个价值的规定，这个价值规定的核心则是社会价值的绝对稀缺性（社会价值有一个特别显著的特点——不可以无限复制）。

元宇宙的经济本质上是平台经济。在元宇宙平台中，双方（或多方）在一个平台上互动，这种互动受到特定的网络外部性的影响。而且，双方的价格分布会影响市场参与和总需求量。这种模式的特点突出表现在：元宇宙平台上卖方越多，对买方的吸引力越大，同样卖方在考虑是否使用这个元宇宙平台的时候，元宇宙平台上买方越多，对卖方的吸引力也越大。元宇宙，实际上就是各种平台经济的整合状态。元宇宙，必然会对世界经济产生难以想象的垄断效应。

元宇宙的社会治理

站在“后人类时代”的十字路口，人类对未来陷入了迷茫，所以大量的赛博朋克作品应时代背景涌现，让人类对“后人类时代”产生了深刻的反思，人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面的元宇宙产生重大的思想分裂。但是无论如何，这个时代的到来，不可避免。我们要认识他，还要建设他。

元宇宙的社会治理可以从三个重点方向出发。其一，离散主义的价值关联，这是方法论。不同于现代经济学认为时间是连续的，可以微分，元宇宙强调世界是离散的，需要积分，价值来自于离散个体之间的价值关联；其二，量化理性的理性管控。量化理性，也就是说，现代经济学认为人的理性是绝对的，又是有限的。基于西蒙提出来的有限理性，同时基于柏拉图为思想原点的绝对理性；制度价值论的秩序规定。具体来说，就是制定对数字经济领域稀缺性的规定，交易方法的规定，基本费用的规定，交易可能性的规定。

其实，元宇宙的核心本质是符合数字时代特征的崭新经济范式和商业模式，元宇宙的社会治理也是对新经济模式的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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