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今天脑子里反复闪现一支句子:在离合的河上架一座桥,悲欢在这头,你在那一头。
十月末在艳的宅子里喝酒,大伙儿都兴致勃勃,讨论那支苦艾酒的名字——《lover》。
每个人都谈论情人,爱人,人。我说:情人未必一定是人,也可以是物,我们大概都把爱想得过于狭隘,星空可以是情人,空气可以是,风可以是,我正在喝着的这盏酒杯,也可以是。
万物有灵且美,静物与活体,有时给我的触动并无不同。
我坚持觉得,物比人更长久深情。山川河流,风霜水火,都是有灵魂且爱意浓重的。
行走的途中,我习惯随时随地拍摄一些影像,并不仅仅因为它美,更多的是一种触动。我不明白它为什么会触动我,只觉得那一刻应该停下来,不想目标和缘由。
有时我想,物质与物质间的际遇,可能也预昭着人世间的每一次离合——比如风与晚霞的回声,比如马蹄与溪水的相遇,比如燃烧的烟尘和我的眼睛……有些东西正在悄然无声地离开,而我们一无所知。
世界正借由这些细微的、触动我的片段,试图提醒我彼时正在失去什么,否则怎么会让我在这一刻驻足,长久地凝视它们。
因为生命总是向前,一旦有什么让我们停止,那一定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原因。
我慢下脚步,我用眼睛捕捉,我想起来,可能正在离我远去的什么。
如果我足够幸运,如果世界足够仁慈,那么我看着这些画面的彼时,你也会和我一样停下来吧。
如果我们的爱,足够靠近。
有点惆怅,这世间的靠近太多自以为是,太多一意孤行,太多孤军奋战。
这大概就是离合的意义,我以为我足够靠近了,但只有我独自前行。
离合的河上没有桥,但悲欢在这头,你仍在那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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