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期教两个班的课，都是大三学生。
一个班的男生，至少有一半，在我上课的时候，眼里有光，会紧跟我的思路走。
另一个班的男生，无论我讲什么，都无精打采。无论我怎么点火，都点不着。他们的眼神看去没有一点求知欲，对世界没有半点好奇心。
无论我抛出什么论题，他们都毫无兴趣开口讨论。无论在几个女生的带动下，讨论多么热烈，他们都表情僵化。
每次上完他们的课，在去食堂的路上，我都会边走路边沉思，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才20出头的年轻人，已经“老”成这样？
有时候，我也想，教学就纯粹应付一下得了。反正大学教师是一个良心活，没有升学指标的压力，我何苦那么投入呢？他们学不学，关我什么事？

但是，想到两个班仍然还有很多女生愿意听课，仍然还有另外一个班一半多的男生，愿意学习，愿意思考，所以，我还是不能放弃，不能马虎。
大家注意，我谈论的是男生，因为我对女生没有什么期待。
不是我有性别歧视，八九年的教学经验告诉我，即使再是愿意阅读，多数女生都很难拥有思辨的动力。
我在课上说这句话的时候，在前面几届女生中，总有人当时会表示不服气。
但是，毕业之后，她们大都会告诉我：“老师，你说得太对了，我喜欢读书，但是，思辨能力确实不够，也没有动力和兴趣去深度思考什么问题。能喜欢看书，就已经不错了。”
女人偏向感性，心思细腻，更善于体验和观察，但是，深度思考主要还是男人的兴趣。

让我实在想不通的是，这一届这个班的十几个男生，为什么会如此沉闷，眼里哪怕一丝半点的火星都看不到。看到我连招呼都不敢打，远远避开或躲着。

17级的学生，被很多老师认为普遍沉闷，但是，仍然不失几颗种子。毕业之后，看他们朋友圈，大都非常活跃，有温度、有情怀。
18级和19级男生，虽然也没有几个真正爱读书爱思考的，但是，至少多数都大大方方，和我什么都能聊。
这一届的这个班，真的让我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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