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不确定的时代,以及一个不确定的世界。未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不可捉摸,我们曾经深信不疑的一切,似乎都被打上了问号。

今年以来,因会计监管问题,在美上市的中概股一个个被列入了预摘牌名单。上月底,中美双方的监管机构就上市公司审计监管合作终于达成协议,这无疑是针对中概股不确定命运的一个确定的积极信号,中概股的退市风险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
不过,面对一个涂满不确定底色的大环境,不少中概股公司仍然选择采取第二上市、甚至第三上市的手段,化解单一市场,尤其是美国证券市场的监管风险,安抚投资者,保障股东权益,同时也便于公司引入更多的投资者。比如9月21日在香港二次上市的腾讯音乐娱乐集团(TME)。
面对监管的不确定,二次上市是TME所能做的保护股东利益的最重要的决定之一,二次上市成功也代表着投资者对TME的信任。作为一家现金流和经营状况还不错的上市公司,TME二次上市选择以介绍形式上市,不涉及发行新股及相应的资金募集资金。
两年半以前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为什么说中国音乐行业是相信者的游戏?》,想要说的是,一个市场从来都不怕你来得晚,怕的是你没有坚持,因为你不相信这个市场应有的价值。而市场终究会奖赏那些坚持下来的“相信者”,比如作为数字音乐市场“相信者”的TME。
第一次上市的时候,TME集团时任CEO彭迦信说:“我们骄傲地看到,行业已然形成了一个健康的发展生态,音乐创作蓬勃,优秀的音乐作品能够在更良好的环境里生长。”这样一个蓬勃的生态,是TME自己赢得的,也是TME亲自参与创造的。可以说,TME让数字音乐市场真正成为一个有价值的市场。
又过去了四年,中国音乐市场已成为全球第六大音乐市场,并且是前十大音乐市场中增速最快的。要知道,直到2008年,中国音乐市场还只是个一年仅仅卖掉两亿元实体唱片的小生意。这来之不易的增长,核心动力来源于数字音乐的驱动。从纽交所到港交所,TME的在线音乐付费用户数也从2490万猛增到8270万。
TME在二次上市的公开信中说:

这一次回港上市,是我们的一次“再出发”。站在新的起点,无论环境如何变化,只要我们瞄准发展目标,做好策略执行,就能够做到坚持长跑,和行业一起闯破难关,继续为中国音乐创造更多新纪录。
TME的二次上市对现有股东的利益确实是一个保护,不过我想,对股东利益更大更关键的保护,还是TME自身的经营,也就是TME是否能够继续扮演数字音乐市场,甚至整个中国音乐市场的领导者和革新者,它是否仍然相信这个市场的长期价值,以及是否愿意为新的价值的创造而殚精竭虑。
今天的音乐市场,与TME第一次上市时相比,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音乐行业面临着更多的挑战,行业发展进入“深水区”后,困难和变故也更加难以预料。
首先是疫情,大流行前所未有地改变了人们生活、工作和娱乐的方式。没人能够预料,疫情持续了这么久。此起彼伏连绵不绝的疫情,让人们越来越习惯于戴口罩、测核酸、深居简出,同时也让人们越来越厌倦于没有了现场的音乐,就像没有了银幕的电影,没有了校园的校园生活。
此外,还有另外一个重大改变,其强度和烈度可能并不亚于疫情,这就是正在势如破竹地改变一切的短视频。短视频轻松地吃掉了人们越来越多的闲暇时间,还用甜腻的口感和易消化的疗效重新定义了一系列既有的事物——娱乐、传播、电商、流行、品牌、共识、民意……音乐当然不能幸免。如今,各种音乐榜单几乎都免不了被抖音神曲血洗的命运。
一位从事音乐行业很多年的朋友哀叹:难以想象,这个行业竟然一边繁荣着,一边腐朽着,一边高潮着,一边死亡着。就像张楚在30年前唱的:

最俗气的那件衣服是我最漂亮的翅膀
温度和地方越来越适合我们头脑发胖
我最讨厌的玩意儿是我最高级的营养
它让我长出愤怒也不会长出伤心失望
张楚:《苍蝇》
这就是TME目前所处的环境。并不那么让人乐观。
但TME毕竟是自己选择了音乐这个行业,它的好,它的坏,都是你的事,你不能回避,更不能逃离,就像当年义无反顾地进入正版数字音乐市场,是因为相信这个行业的未来,相信相信的力量。
去年,TME进行了成立以来最大规模组织升级,制定了内容与平台“一体两翼”战略。TME集团执行董事长彭迦信兼管公司长期战略和内容生态构建,同时,在新任CEO梁柱的推动下,一方面加大了对技术研发的投入,另一方面平台的产品化也在不断探索边界。两人携手的提质增效获得了资本市场的普遍认可。
招股书显示,TME一直在强化研发投入,研发支出占收入的比重,从2019年的4.6%增加至2022年一季度的9%。今年7月,TME宣布与杜比实验室(Dolby)达成战略合作,QQ音乐成为首家支持杜比全景声的国内音乐平台;最近随着iOS 16的发布,QQ音乐和酷狗音乐也率先在当日即发布了适配的新功能。这些变化上我看到了TME团队的行业敏锐度,极强的执行力和效率。
在各种外部冲击面前,TME的月活跃用户数量始终维持在7.5亿-8亿之间。虽然中国数字音乐市场已进入“后版权时代”,但TME的在线音乐付费用户连续14个季度保持增长,这还带动了在线音乐订阅的商业化表现,并优化了TME整体的利润模型。
此外,TME还不断加码对原创音乐的扶持,目前已有30万音乐人入驻了腾讯音乐人。截至今年第二季度末,腾讯音乐独有的海外发行机制已将超过1万名音乐人的19万首歌曲传播到海外,独立音乐人是直接受惠群体。
让我印象更深的,还是诞生于疫情初期的现场演出业务“腾讯音乐超现场TME live”。这个业务本来是为线下+线上双模式的现场演出而设计的,因为疫情影响,线下部分尚没有机会展示力量,但即使只有线上部分,TME live的综合实力已经得到观众的认可。今年以来,TME live周杰伦、周华健等一系列成功的在线演唱会在朋友圈刷屏,其中周杰伦场次在腾讯生态内获得了过亿的独立访客数。这些演出让我们回到久违的音乐现场,算是疫情期间TME奉献给我们的最好的音乐礼物。
在这个不确定的时代,我们总还是要相信些什么,比如音乐自身的价值;比如一个变坏的市场,不会自己变好;比如我们有责任帮助这个时代留下一些代表作,而不只是口水。

这是我对TME的期望,因为我相信它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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