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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与波士顿新市长上任后表现差距甚大。
据纽约时报9月23日报道  去年,在埃里克·亚当斯(Eric Adams)成为下一任纽约市长的消息公布几天后,他在布鲁克林向一群人发表讲话,宣称当你看着他的时候,你就“看到了民主党的未来”。这不是妄想。
亚当斯曾是一名黑人警察,热衷于纠正刑事司法系统中的不平等现象,受到他所拉拢的精英阶层的喜爱,具有超凡魅力。而当亚当斯市长在上任的第一周从消防站的杆子上滑下来时,他的顽皮几乎令人兴奋。
但有迹象表明,人们对他的幻想已经开始破灭,这或许是由于他的失言、可疑的人事选择、人事逆转、人们认为他对美好时光的热情超过了他对治理的兴趣,同时认为他缺乏对这座城市未来的宏伟愿景。
5月最后一周进行的一项民意调查的结果虽然算不上决定性的,但肯定会给市长的工作人员敲响警钟:超过一半的受访者认为,这座城市正朝着“错误的方向”前进。
就在本周,市长的建议激怒了无家可归者的倡导者,他建议纽约市可以将主要从德州运来的大量移民安置在游轮上。几天后,我们得知他的政府可能会放弃将纽约市的学前教育项目扩大到覆盖所有三岁儿童。
亚当斯一再称自己为“把事情办成”的市长、“夜生活”的市长、“趾高气扬”的市长,最重要的是,他展示了男性化的虚张声势作为一种自由主义政治风格的局限性
相比之下,我们或许可以衡量一下波士顿正在发生的事情,那里的市长吴弭正在以一种截然不同的方式运作,悄无声息地取得了成就,而没有把所有的精力浪费在自我评价和品牌宣传上。
作为华人移民的后代,她去年以惊人的三分之二的支持率当选市长,得到了强大的多民族联盟的支持,有感人的个人经历,也有致力于公平的政纲。在哈佛大学读本科时,她负责照顾她的兄弟姐妹,她的母亲患有精神疾病,她进入了哈佛法学院,在那里她是伊丽莎白·沃伦的门徒。
吴弭的思想进步但不激进,她也有年轻的优势。37岁的她曾是波士顿市议会的一名议员,所以跟老年官僚不同,她身后没有几十年的利益算计的历史。她也不是前罗德岛州长、现任商务部长吉娜·雷蒙多(Gina Raimondo)那种令人熟悉的技术官僚。
吴弭和她的丈夫和年幼的孩子住在罗斯林代尔(Roslindale)一个中产阶级社区的一栋两户式住宅里。波士顿没有市长官邸,在疫情早期,她的房子经常被疫苗反对者包围,这导致她提交了一项法令,禁止在晚上9点至上午9点期间在私人住宅外举行抗议活动。经过激烈的辩论,市议会批准了这项被认为是极具争议的措施。
“她的领导风格和我们以前见过的完全不同,”马萨诸塞州大学波士顿分校政治学教授、地方政府专家艾琳·奥布莱恩(Erin O 'Brien)说。“她不夸夸其谈,这一点非常不像波士顿人。她不仗势欺人。对人们对政策的反应,她也有一种平静的自信和细致入微的体察。她就像是房间里的唯一的大人。”
与她的前任几十年来的做法不同,吴弭并没有打开市府的大门,与房地产开发商相见欢。她跳过了重要的剪彩和奠基仪式,正在参与一个房地产开发审查程序,该程序将优先考虑广泛的城市规划,然后再考虑建筑和建设计划,而在波士顿、纽约和其他主要城市,对房地产利益的尊重似乎总是排在第一位。值得注意的是,她是波士顿历史上第一位当选市长的女性。
和纽约的情况一样,该市的交通系统由一个州机构负责,但吴弭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做出了重大改变,她推动橙线停运一个月,以便对该市部分铁路系统进行重大修复,避免像今年7月有乘客从火车车厢跳桥的悲剧重演。在吴弭上任的第一天,她就着手扩大一个实验性项目,在两年的时间里让三条主要途经黑人和棕色社区的公交线路免费。
当然,这么直接比较也不一定完全公允,埃里克·亚当斯也可以宣称自己的胜利,即使这些胜利在很大程度上是渐进的。他的竞选主要着眼于公共安全,在他上任的头八个半月,谋杀和枪击事件都有所减少。
波士顿的财政状况也比纽约好得多。这座城市的收入主要来自房地产税,这意味着它不太容易受到新冠危机带来的那种消耗性变化的影响。纽约的人口是波士顿的10倍多,旅游业的暴跌严重影响了纽约。波士顿的相对稳定意味着它可以将来自美国救助计划的联邦资金用于更具有转型意义的目标。
就像在她之前的每一位政治家一样,吴弭有时也会疏远民众,犯错误。但正如波士顿市议会前议员、现为当地著名律师的拉里·迪卡拉(Larry DiCara)所说,她有“人情味、有政治资本、有人气,这让她有犯错的空间。她是自凯文·怀特(Kevin White)以来最理智的市长,”他说,他指的是20世纪70年代的波士顿市长。“凯文很聪明,但也会分神顾及别的事情,”他继续说。“吴弭也很聪明,同时她还非常专注。”
“你们都有个问题,就是不知道你们的市长在哪里吃晚饭。我们知道我们的市长在哪里。她在家和孩子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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