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我曾听过一个八卦,某个大牌男星家的玄关专门设了一个更衣间。所有去他家的人,无论是谁,都麻烦先换衣服,以确保没有携带任何偷拍设备,手机必须留在门口。当时听着还觉得荒唐,但对比如今越来越密集的名人公开互锤来看,这倒是未雨绸缪的先驱。
不仅明星、网红们纷纷在微博公审渣男,越来越多的普通人在遭遇背叛后也开始依葫芦画瓢,结合对话截屏、往来记录,制作成内容完整、物料翔实的文档发布到社交媒体上,供所有人鉴“渣”。
“你说现在谁还想结婚呢?”我22岁的小侄女和我闲聊时吐槽,“遍地渣男,人间不值得。”
我笑了笑,确实也不想劝她不要因噎废食。
作为一个成年人,我选择单身的原因,显然不是因为怕遇人不淑——说句玩笑话,到了一定岁数,什么烂桃花?什么渣不渣?来的都是客。
成年人只在乎过程中有快乐,至于结局如何,都可以接受。一起看过当时的月亮,各自还有明天的太阳。
真正令我们这些经济独立、生活自洽的成年人,在婚姻面前频频打退堂鼓的原因,是这些年变幻莫测的大环境。
尤其是今年,看过身边各种已婚有娃人士的狼狈,更是心有余悸——
两口子居家办公,屏幕里连线开会的是给钱的老板,屏幕外是上网课不专心的老板(还是自己生的);食物短缺的阶段,偏偏巧妇要面对无米之炊,每天扒着手机起早贪黑给一家子老小抢吃抢喝;年中一批大厂裁员,人人听在耳朵里都是心惊胆战,当爹当妈的更得加倍夹起尾巴做人。自己可以不吃不喝从此不消费,孩子的钢琴课英语课断了可怎么办?
如果还是单身,非常时期窝在家看看剧刷刷手机,潦草地吃泡面也能活下去,暂时失业甚至会短暂感到一种解脱,反正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是啊,现在谁还想结婚?我们为什么要结婚?

所以,这也是我最近接到上海闺蜜的电话之后,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原因。
“我要结婚了”,她在电话里宣布。
若是旁人,祝福就完了。可偏偏是她,我必须问个究竟。

她是我整个二字头青春的最佳损友,我俩每周至少得见三次,相约在三里屯的脏街酒吧,从第一家喝到最后一家。她是那种“拼命工作拼命玩”的女生,在公关公司工作,除了上班,就是约朋友喝大酒,没有时间给男友。她也零零散散地谈恋爱,曾经有一个对她很长情的男生,最终还是被她赶跑了——约会三年,她始终不肯同居,甚至不肯让那个男生在她家里过夜。分手那天,我俩在蝴蝶酒吧(时代的眼泪)豪饮50杯蜗牛(伏特加兑红牛),“不是难过,是庆祝”,她说。
后来她换工作、去了甲方,因此搬去了上海。两年前又交往了一个男友,虽然现在年纪大了,喝酒再也没有以前凶,但对男朋友的态度始终如一:不要缠绕、不要占有、保持独立。
今年开春,上海疫情变得严重,他们各自居家,被迫开启了隔江而望的“异地恋”。有一段时间,打开手机每天都是闹心的消息,女朋友对所有人包括我都说了:最近不闲聊,不想上网,有事打电话。
没想到,她男朋友说:那我们写邮件吧。每天一封,互通有无。

那段时间女朋友确实不怎么在线,她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一开始和男友写邮件也只是日常问候:今天抢到菜了吗?你们小区还好吗?
而男友给她的回信,除了分享他所了解到的各种最新情况,还会附一张他当日站在阳台上拍的风景照:有时细雨迷离、有时阳光普照、有时霞光旖旎。而结尾总是一句,“这世界还是很美的。”
她忽然发现,他们像久未练习的舞伴。一个人试探跳跃一小步,另一个人可能略有生疏,仍会意跟上。
她开始在邮件里畅谈一些只是偶尔在脑子里跳出来、却从未有过听众的事情。比如《山海经》里有个妖怪特别好笑之类,那是约会时男人们从来不想搭茬的内容,但在这个很闲散又心里没底的时段,她再也不想讨好谁,只是特别想倾诉。
没想到那边的回复洋洋洒洒,居然说起了他小时候一直喜欢鬼太郎漫画,最记得里面有一个化身整面墙壁的妖怪。
这种感觉竟然很踏实。她踏入社会之后的每一段恋爱都像半浮在空中,虽然在刚开始时也都有电击感,约会甜蜜身体合拍,节日从来不少礼物,但也仅此而已。从最初的自我介绍开始,工作上的琐碎,共同朋友的新闻,哪家餐厅不错一起去吃……话题永远如此,多谈几个便觉得所有恋爱都只是跟不同的人做同样的事,于是意兴阑珊。
而在今年这个对人对事最消极的时刻,她却在电子邮件里,找到了一个朋友。
关系发生关键性变化,是源于她某日的一封邮件——

“今天取菜,对门的老太太听见动静,开门怯生生地问我,能不能从我这里买一点。子女都在国外,她不会用手机抢菜,而家里只剩下米和咸菜了,她是可以喝粥,但老头子顶不住了。
我难受极了,把当天的菜包全给她了,她硬要给我钱,我没有收。
这个老太太平时不大理人的,为了老公,居然出来讨菜,女人真的太不容易了。”
邮件发出后,第二天下午,她收到了志愿者送上门的两份物资——果然是她男友百般托人给弄来的。打开邮箱,男友的邮件也到了——
“作为一个没啥大本事的男人,我力所能及弄来一些东西,希望能让两位女士今天稍微容易一点。”
那一刻的感动,当然是巨大的,女朋友说甚至有一种《倾城之恋》之感,但这还不算完。

当天晚上,有人敲门,她开门,发现是对面的老先生。提着一只食盒,要请她尝尝手艺。“我们家都是我做饭的”,老头儿自豪地说。
她关上门,打开食盒,里面是四只炸得金黄酥脆的粢饭糕、一碟浓油赤酱的红烧肉、一碟切得细细的清炒卷心菜丝、还有一份削得清清爽爽的苹果块。用的全是她送去的材料,而她自己绝对无法把菜做到这种精致的程度。
这几只小菜,让她一时半刻回不了神,仿佛周遭世界在刹那之间恢复了秩序,而生活也重新变得有滋有味。

那天晚上的邮件,她是这么写的——
我依然确信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但多一个伴,又会看到生活的另一种面貌。”(随信附上我今天的晚餐,对门老爷子做的,他邀请你之后来一起吃。)
后来,上海逐步解封。能见面的那一天,女朋友竟然还有些激动,就像学生时代要去见笔友一样。她买了酒,坐在路边,远远看见男友奋力骑着自行车朝她这边赶来,突然福至心灵。

“很高兴见到你”,男友傻呵呵的,也是和她玩“网友见面”梗。

而她对他说,“要不我们结婚吧。”

这大概是最近十年,我听过的最甜求婚故事。
当然,我一边感叹,一边嗔怪她终于弃我不顾,在结婚人数和新生儿数频频跌破冰点的当下,居然跑去跟人结婚生孩子。

“如果你的爱人也是你最好的朋友,那就勇敢试试吧。”女朋友笑嘻嘻地说,“万一将来有一天你们走到分岔路上,他也会是那个支持你离开的人。”
打电话除了分享喜讯,女朋友还让我帮她挑订婚戒指。她知道我最喜欢这些,尤其是你要足够了解一个人,才知道她这一路走来,值得一份什么样的寄托。

我帮她选了蒂芙尼的经典六爪镶嵌钻戒。
“想一想你为什么决定结婚?不是被父母逼的、不是为了省房租、不是为了找一个人共同养车养房、不是到了年纪生育焦虑、不是热恋上头决定闪婚、甚至不是因为害怕孤独终老,那么,当所有的理由都退下去,只有一个最重要的理由浮上来,那就是,因了解而爱。”
这样的笃定与纯粹,就像装在小小蓝色礼盒里举世闻名的蒂芙尼六爪镶嵌订婚钻戒,没有多余装饰,六个精致镶爪将钻石高举,爱有千面,却皆是唯一。
一个冷知识是,这枚诞生于1886年的六爪镶嵌钻戒,是蒂芙尼专利首创(因此行业内管六爪镶嵌也叫The Tiffany Setting),也是世界上第一枚真正意义上的订婚戒指。
在那之前的戒指,钻石通常被镶成一个平面,被灰灰暗暗地包裹在金属底座之中,同时还装饰有繁复的维多利亚时期纹饰。恰如许多现实中的婚姻:掺杂了太多别的因素,爱反而是最隐晦的那一个。
直到蒂芙尼六爪钻戒的诞生,人们才发现,原来可以以这样一种直接、赤诚、令人瞩目的方式,对另一个人表达“你是唯一”。
以及,若你看过《欲望都市》、《新娘大作战》(安妮·海瑟薇版本)、《情归阿拉巴马》这些经典爱情影视剧,那些女主角之所以看到这只小蓝盒子会尖叫、以及打开盒面的瞬间会热泪盈眶,皆是因为,蒂芙尼订婚钻戒上的钻石,实在格外闪烁,美得令人心脏停跳一拍。
作为举世闻名的钻石权威,蒂芙尼率先采用了“钻石溯源体系”,并以远超行业标准的严苛原则进行甄选。因此,全世界仅有0.04%的钻石能被冠以“蒂芙尼钻石”之名。
所以,哪怕只是一枚不到1克拉的蒂芙尼钻石同样拥有举世无双的耀眼火彩,戴在指上,如炽烈燃烧的小小太阳,堪称“完美钻石”。
就像我对即将结婚的女友所说:虽然现在绝大多数人都不相信会有完美的婚姻,但既然要开始,那不妨以蒂芙尼婚戒创造一个完美的开始。
除了品质上精挑细选,蒂芙尼订婚钻戒的耀眼夺目,更是因为经历了独一无二的切割打磨。没有一颗钻石原石是相同的,它们采购回来之后会被蒂芙尼工匠详细记录重量、颜色、净度等等,再根据这些特点设计专属的镶嵌造型。

所以除了经典的六爪镶嵌钻戒,你还可以选择采用方形混合切割工艺的Tiffany True系列订婚钻戒。因着钻石不同的打磨方式、色彩与造型,它们被镶嵌在线条隽朗的T形戒托上,更贴切简约、真实的现代爱情。
作为一个珠宝爱好者,我必须额外再多说一句:蒂芙尼除了经典款式珠宝,还有一个令所有珠宝爱好者及藏家都垂涎三尺的系列,Blue Book高级珠宝。
这个系列一年发布一次,完全是集世间最华美的宝石,以最奇思妙想的设计,制作巧夺天工的珠宝。每年的Blue Book高级珠宝系列之中,也会有不同款式的戒指,价格也并非完全高不可攀。
如果你也是一个珠宝爱好者,那么在你大婚之际,从Blue Book里挑一枚独一无二的高级珠宝作为婚戒,可谓是最梦幻的通往婚纱之路。

蒂芙尼2022 Blue Book高级珠宝系列 BOTANICA植物绮境
最后我想说一下,我推荐女友选择蒂芙尼婚戒的私心。
2015年,彼时我正从一段撕心裂肺的失败关系中逐渐恢复。最消沉的时候,也是这位女性朋友成日陪我买醉、听我倾诉。
而那一年春天,蒂芙尼发布了一组名为“Will You”系列的婚戒广告,是已故摄影大师彼得·林德伯格的作品。画面中,一对对寻常情侣笑着、依偎着、生活着,完全是我最向往的,爱的模样。
尤其每一张照片都搭配了一句极其感人的誓词:“你愿意让我成为你,总是能对饮一杯的一生知己么?”“你知道你即使在最糟糕的一天,也比其他人在最得意的一天,都更有趣吗?因为阳光如你,我不怕余生皆是雨天。”
当时我就把这组作品,分享给了这位女友,并告诉她:等你替我完成心愿。
如今女友刚写了她的结婚誓词,其中有一句,“爱在当下发生,不必纠结过去与未来。”
作为一个成年人,我很清楚做出承诺是件很难的事。
就像开头写的那些录音和PPT,曾经的甜蜜美好,可能在某个时刻突然变成难以想象的不堪,发誓要生老病死的那位,骤然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许多人开始害怕认真,因为一旦如此,就无可避免会陷入伤害。
但我们忘记了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矛盾——
只要有所期待,就必然伴随伤害;害怕独处的孤独,就必须承受相处的嘈杂;无论是一个人活着,还是两个人结伴,不确定性始终是人生常态。没有什么是不会变化的,人会变,关系也会变,它可以在随波逐流中向着坏处而去,也能在彼此的推动下变得积极正面。
佛洛依德说,人之所以需要爱情,是因为我们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依然会不断追求自身情感的完整性,且是原生家庭无法给予的。
这种情感的完整性就像是一张累积清单。与愤怒时写的渣男PPT不同,它不光记录背叛与辜负,也写下快乐、相互支持和共同经历的考验。
无论你决定继续向前走或中途离场,都应该拿着清单全盘回顾,将好与坏合并、消除,然后带着对自己的肯定轻装上阵。
我始终认为,所谓幸福,不是一眼看到底的happy ending,而是永远不让自己画地为牢、患得患失,只要有一丝快乐,就去尝试、去追逐、去承担、去进步。
在爱的当下,抓住你能抓住的,享受你能享受的,并保持无畏,承载你所能承载的。
愿,在平凡的一生中,我们都能找到那一个,火花闪耀的瞬间。
插图来自艺术家Pascal Camp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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