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2022年8月20日,华人戏剧家赖声川接受采访,道:“这是一位什么样的校长...一位什么样的人?...没有这位校长,大概就没有我”。
说:我后来才知道一个故事,我父亲从会昌过来赣州中学上学,后来家里有一点情况,没办法供他读书了,他就没有上学了。赣州中学的校长听说了这件事,走了7天的路到会昌,那个时候这是唯一能够到会昌的方式。然后他找到我父亲,问他发生了什么事,父亲说有一些经济变化,家里没办法供他读书。校长问还有没有别的原因,对学校有没有什么不满意,我父亲说没有,校长就说:走吧,跟我回去。他们就走了7天的路回去,我父亲就回学校了。我在想这是什么样的一个校长,什么样的教育,这是什么样的人,我心中非常感动,没有这位校长大概就没有我,不可能有今天。想一想,人生中一个人这么善意一个举动,可以改变多少的事情
赖声川的逻辑是:父亲赖家球复学,影响其以后结婚生育,所以没有这位校长,就可能不会出现赖声川本人,虽然他出生于美国。
赖声川曾经回忆赖家球:“父亲那一辈外交官渊博儒雅,风度翩翩”。“我看到会昌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城市,我想到父亲,他英文和法文都那么好,我不知道当年他是怎样在这样一个小地方,读了那么多书,然后走出来”。
他父亲离开江西省会昌县的重要一环是在赣州读中学。
赣州的中学查询结果,他父亲读中学时,校长是周蔚生。中学校史记录的是赖家球是会昌县第一名考到赣州的中学。校长对第一名缀学感到可惜,不远百里劝学生复学,校长解决经济问题。
周蔚生(字君迈、性初,1879-1972)是我母亲的爷爷。他于1897年中举,1904年至1909年念京师大学堂,同班同学有秉志。回江西工作最长的是任赣州的中学校长(家庭长期在南昌)。周蔚生除了教育他人,对自己的家庭也有很好的影响,从他开始,家庭陆续出现了6位北大本科生。
赖先生的父亲于八十五年前中学毕业,故事应该远于1937年。赖声川的代表作包括“暗恋桃花源”。
八十五年后,还有学生的后代对校长念念不忘的,除了学生感恩,应该是校长真好。
赖声川夫妇在赣州周蔚生像前合影
(至于150公里用7天,一天20公里是否准确,现在难以考证。不过我的太外公个子比较矮,说话声音很小,估计属于平时不喜运动一类。
周蔚生任校长期间,他既支持了因经济缀学的、后于“1947年南京举办全国高等文官考试,赖家球考了第一名。'我父亲当时被称为状元'”的赖家球等,也支持和帮助了一批学生后来的红军将领,还有老师如翻译《资本论》的郭大力,“为了有一个条件较好的地方从事译作,也为缓解日趋严重的通货膨胀而引起的家庭经济危机,1938年9月,郭大力应江西省立赣县中学校长周蔚生之聘,到设在赣州市的该校高中部做了英语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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